第 11 部分(2 / 2)

在甜月牛動的時候拉絲長在頭頂的大眼都快爆出來了,身體再堅韌也抵不住甜月的折磨哇!

「唔……拉絲你動彈個什么!」甜月稍稍放松了點身體,眼睛松開一道縫看著逃命似地跳到床下的拉絲不滿道。

「呱呱!」

「呱你個頭,別打擾我睡!」

「呱呱呱!」

「恩?有外人?」甜月想了想,但許久腦中還是一片空白,她實在懶得動腦了,「管他呢,繼續睡。」

「呱呱——呱!」

「恩,好像是有點血腥味,或許下人在殺j呢……恩,好象不是j血……」甜月夢游似的站了起來,走到窗前,「哎喲,都辰時了!」

伸了個懶腰的甜月往下看,卻見院內牆角有一個渾身是血的人垂著頭被釘在牆上!甜月揉了揉眼睛,確定自己沒看錯後,得意道:「哼哼,想躲過我布的機關,沒門兒!」話是這樣說,但她還是飛速穿好了衣服直接從窗口飛下去。

一靠近那人,就有一股濃重的血腥氣撲鼻而來,甜月不舒服地皺了皺鼻子,有時候嗅覺太強也不是件好事啊!

一直有輕微潔癖的甜月自然不願輕易接觸一個渾身染血的陌生人,她再靠近了一點,微微蹲下身,想看清那人的臉。他白皙的皮膚上粘了一道血痕,雙目微闔著,睫毛長長的,仿如睡熟了一般。只是兩枚粗釘扎入了他的琵琶骨下,被黑衣包裹住的全身都已被鮮血浸濕了,黑紅混色給人的視覺沖擊仿佛那人是從地獄爬上來的一般。

「難道這粗釘威力這么大?」甜月疑惑著,腦袋微微左傾,最後還是決定把他帶回去。雙手巧勁一使,兩枚粗釘輕輕松松被她拔下,上面粘連的血塊已發黑,看來這人還中毒了。

「哎等等!你、你、你,把他抬到我房里去。」三個下人恰巧經過,甜月順手將皮球踢給了他們,自己輕輕一躍就已經回到了樓上,「快點哦。恩,順便叫人打桶熱水來。」

下人默不做聲地合力抬起那黑衣人,甜月翹著二郎腿坐在太師椅上,一口一個西域葡萄地吃著,沒過多久下人就已站在了門口。「進來吧,恩,放這里。」

下人們將黑衣人緩緩置入水中,不知是因為疼痛還是舒服,那人輕輕呻吟了一聲。「你們先出去吧。」趕走下人後,甜月搬了把凳子坐到木桶旁邊。

熱水冒著騰騰暖氣,甜月挽起袖子幫他解開了黑色緊身衣,原來已發干的血漬將傷口與內衣粘連並不好脫,幸好在熱水的浸泡下漸漸軟化分離,甜月輕手輕腳扯著他與身體緊貼的衣服,偶爾觸動了一道傷口,那人在昏睡中還會皺一下眉頭。

好不容易將衣服完全褪去,看著他身上一道道新舊交錯的猙獰傷疤,甜月咬了咬嘴唇,大約有二三十道新傷,刺傷他的兵器上明顯抹了毒,而且是各種各樣的毒,沿著縱橫的傷口蔓延,有些舊傷也因之再次腐爛,可當真是不好解。

「拉絲,出來。」甜月輕喊了聲。

一團綠色的圓球從甜月床上蹦達出來,這么多年下來每天被甜月喂毒水毒草,它本就喜毒,現在更是被養活得滋潤無比。

甜月一看見它就掐住了它脖子:「你個粘不拉機的東西,怎么又跑我床上去了!」

「呱呱!」

好吧,她徹底沒轍。

「把他傷口的毒全舔干凈。」

「呱呱?」

「快去呀!」甜月一巴掌把拉絲拍進了熱水里。小青蛙在上面不停地撲騰著,看到甜月殺人的眼神才停止了做戲,趕忙乖乖地舔舐那人的傷。

甜月擦干凈了那人的臉,仔細端詳了一陣子,突然有種捶胸蹬足的沖動——太帥了!除了術咬金她還沒見過這么帥的男人咧!

拉絲干完活後就直接沉到水底去了,滿滿一盆熱水里已是血腥味翻天,除了這怪胎還有哪只青蛙受得了?

甜月有些吃力地把那人拉出木桶,搬到太師椅上躺下,又喊了下人將木桶搬走,這才細細把他身上的水漬擦干,再用白布包好傷口,綁了幾個漂亮的蝴蝶結。

大功造成!甜月滿意地拍了拍手,洗去滿手污垢,拿了個蘋果啃在嘴邊:「好無聊哎,沒事干了。」

轉了轉眼珠,甜月眼睛一亮,「咻」地把蘋果扔掉,跑到那人身邊把剛打好的結全拆散,開始按按捏捏起來,嘖嘖,這肌r的質感真不錯!

帶那人的身體被按摩得完全放松後,甜月開始仔細觀察他的傷口。

新傷大多都十分細長,應該是由細薄的劍割傷的,甜月輕輕捏起一道傷口的兩側,傷口的皮r重新綻開,露出里面粉嫩的新r和血管血絲,這些都是正常的,不過另外她還發現了傷口內側竟還有兩道極細的凹槽,若不細心觀察,根本發現不了。這種劍割下的凹槽並不十分疼痛,卻能讓人一點一點地放血,傷口愈合的時間會大大加長。甜月掏出一個小瓶,撒了些灰色的葯粉上去,凹槽漸漸消失了,於是她又重新綁好綳帶。

「拉絲!拉絲?」哎?那只死青蛙跑哪兒去了?

甜月忽然嘴角一抽——那東西好象待在木桶底了,而那只木桶……

一道綠光再次從閣樓頂端光速沖下,幾個閃身,消失在綠樹紅花間。

「拉絲!」甜月捏著鼻子在後院倒剩水殘渣的臭水大塘邊上呼喚著某只青蛙。

「呱……」一個黑不溜秋的圓球從塘中躍出向甜月直撲過來,甜月嚇得一躲閃,撲空的拉絲委屈地肚皮朝天地仰在地上,「呱……」

甜月有些抓狂,這青蛙死活不肯動彈了,她又絲毫不想沾到那些又腥又臭的穢物,干脆不鳥它,一跺腳就回了閣樓。

那人似乎有醒來的跡象,甜月總覺得這身形有些眼熟——對了,昨晚上那黑衣人不就是他么!甜月眨巴了一下眼睛,幾個時辰前還生龍活虎的一人,現在咋就跟個死青蛙一樣了咧?

一雙狐媚般的眼睛對上了甜月狹長黑眸,甜月忽然又涌上一種熟悉感,來不及回想,那人眼里閃過一絲驚疑,又苦笑了一下:「沒想到你是他們的人,呵,還是被你們捉到了,哼,怎么,不帶我回你們門里去?」

甜月迷茫地撲閃著長睫毛,她是「他們」的人?「他們」是誰啊?「你叫什么名字?」

「事到如今你還想繼續耍我?兩次見你都會被那些人追殺得體無完膚,要說你和他們一點關聯都沒有,鬼才信。」

這什么跟什么嘛!兩次?一次是昨晚上,甜月知道,但還有一次是什么時候?

「你這人真是莫名其妙,半夜三更跑到我的地盤來撒野,最後被釘住了還成了我的不是了?」

「你……不是他們的人?」

「他們?他們誰啊,傷了你的那些?」

那人猶豫了一下,才吐出三個字:「蝶仙門。」

噢,搞了半天是「她們」。

「她們干嗎追殺你啊?」甜月托著腮幫手肘抵著太師椅問道。

那人看了她一眼,你不覺得自己問太多了么?「命令。」

甜月不滿地哼哼道:「給個這么模糊的概念就好啦?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哎!」

那人干脆撇開頭去不再理她,要不是被她那兩根粗釘子給丁住了肩胛骨,他也有辦法自保啊!

「最後一個問題。」甜月搖了搖他。

那人感到傷口一陣刺痛,無奈道:「說。」

「你叫什么名字啊?」

「夜無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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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午夜飄絮花綻如妖夜半歌2

「哎喲太陽都曬到臀部了,怎么還跟個僵屍似的躺那兒?快起來起來!」甜月一把拎起酣睡中的夜無序。雖然他睡覺姿勢很魅惑,但甜月更有自己的打算,絕不向美色低頭!

夜無序掙扎著扭動起來,他比甜月高,力氣又比甜月大,久攻不下的甜月邊撓著他的胳肢窩,邊柔聲道:「不起來?那我可要去熬葯嘍?」

床上的人一個鯉魚打挺翻了起來,甜月熬的葯?他連想都不敢回想,又黑又苦,再說他本就不是個愛沾葯的人。

於是乎,心滿意足的甜月帶著睡眼朦朧的夜無序來到閣樓下的大院,繞著一大棟閣樓開始跑步。甜月說了,要多多運動傷才會好得快,可夜無序一跑起來,那些逐漸愈合的傷口又被生生撕裂開來,這樣下去他的傷要到何年何月才能好?但他又不得不跑,偷偷看了眼一臉嚴肅的甜月,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根本就打不過甜月,這丫頭的輕功他也算是領教了,整一個怪胎嘛!若是平常,就算追不上,也能有辦法制住她,可現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他都懷疑這丫頭是不是故意整治他來著。

大約跑了三四圈,夜無序已經全身疲憊,一個晚上原本好了個三四成的傷口終於完全裂開,丫他寧願喝那些葯汁也不做這種運動了!

坐在大石頭上嘴里銜了根黃草的甜月看見夜無序不跑了,便在胸口處摸索了一陣,一只綠色青蛙蹦達出來,「呱呱」叫著向他蹦去。夜無序長這么大接過無數任務,殺殺人,放放火,但就是對這種黏乎乎的東西怕得要命,眼看著拉絲以尋常青蛙兩三倍的跳躍速度向他撲來,他立馬站直了一溜煙跑走——這女人太可怕了!

相同一件事連續重復好幾次,他也只得認命,畢竟甜月沒做出什么傷害他的事情來,他自己也清楚,如果自己的傷一旦好了個七七八八,就會離開這里,也許她是怕自己遇到在附近有流連的蝶仙門弟子吧。

花未曲是個隱蔽的地方,甜月早發現夜無序的第一天就讓下人把方圓幾里的痕跡都清理干凈了,蝶仙門人追尋他的蹤跡在幾里外就斷了線,連著半個月都沒任何線索,只留下了部分人繼續勘察,大多數人都回了本部和附近的分部去匯報情況。

甜月自然不知道夜無序和蝶仙門有何恩怨,或者只是普通的殺人任務,她也沒興趣知道,術咬金一開始就警告過她,不能讓這些暗庄被其他門派的人發現。

她下山的事在第二天一定會被有心人知道,目前暫時躲在這里隱匿形跡,過個十幾天再出發是最明智的選擇,她可不想日日夜夜被人盯著暗殺。

跟蹤的人少點倒還好,她打不過還能跑,要人多了她也吃不消,那些人,尤其是魔門弟子,那y狠手段誰不知道。

這十年她除了呆在玄木山上就是跟著術咬金或其他長老去別的門派串門,那里的人大多都認識她,要被人發現了,身邊又沒個幫手,還真不是件好事。

至於夜無序——

「哼,一個大帥哥想從我的指縫里溜走?想的美!」

這是甜月的說法。

「大小姐,老祖母要見您。」一個下人敲了敲甜月的門,站在門外道。

老祖母?甜月一臉茫然地開了門,下人又將話重復了一遍。

「誰呀?」

下人的面部抽了抽,遏制住咆哮的欲望:「就是教主的姑姑,您的祖嬸!」

帥爹的姑姑?那就是術河三的妹妹嘍?可他什么時候有個姑姑了?

下人以一張「你不可原諒」的表情在前面帶路,夜無序在房內睡覺,拉絲也許在某個角落里跟蜘蛛搶蚊子,甜月只身一人跟在後邊,低著頭惡意猜測著這老祖母的名字會叫什么。

甜月克制住想拆掉花未曲里這些機關的欲望,繞過重重障礙,二人終於抵達了目的地。花未曲是一個靠山的庄園,而走了那么久竟不知不覺地已到了半山腰,院子門口掛了塊小匾:小花居。

小花?甜月有些汗顏,老祖母該不會是叫術小花吧?

「大小姐,我就在此恭候,您請進。」下人恭身停步。

「哦。」

一進門甜月就看見一個嚴眉肅目的女人坐在高位,黛眉如煙,皮膚白皙,看得出她年輕的時候是個絕色美人。比對著她與帥爹,那術河三生前也應該是個帥哥。

本著尊老愛幼的良好美德的甜月行了個不怎么標准的禮道:「老祖母,甜月來了。」

這老祖母也太年輕了吧?明明五十好幾的人了,看上去就跟三十多歲似的,她的駐顏術還真是不賴。

「恩,坐吧。」

甜月一向不喜歡太嚴肅的人,比如這位老祖母,就給她帶來一陣壓抑感,畢竟除了有個正當的身份和一點血緣外,她連見都沒見過這位術家的老祖母,更別提有什么感情了。

看她坐下,老祖母點點頭,道:「甜月啊,老祖母在這里先跟你說些話,可能你不愛聽,但老祖母還是希望今後不管發生什么事,你都要記得,自己是玄木教的人,不要做出對不起玄木山的事啊!」

甜月被她講得一頭霧水,老祖母笑了笑,又道:「也許你現在還不明白,但將來……不管怎么樣,術家都是你的親人,我們是站在一起的。記得了沒?」

「恩。」甜月稀里糊塗地就答應了,聽老祖母這么講,她對自己應該是沒惡意的。

「好了,去祭拜一下你的爺爺吧,他寂寞了好久了。」老祖母起身,帶甜月出了屋,往山里更深處走去。

原來術河三就葬在這里,之前甜月可是一點都不知情,也是,對這種事她向來不關心,就算術咬金和她說了她第二天早忘了。

「就是這兒了,磕幾個頭吧。」老祖母的身體很健朗,或許是常常走山路成了習慣,絲毫不見疲,也不需甜月攙扶。

磕頭?甜月有些郁悶,打她記事以來不管是前世還是今世還沒給人下過跪呢。前世的時候習俗早已被摒棄,父母也都是開明人,過傳統節日的時候也不做祭祀活動。轉世後就更不用說了,玄木山的大小姐,誰敢讓她下跪?蘇菲是有教訓過她,但告到術咬金那里他卻沒任何反應,只說了句「由了她」便把她給打發了。

磕就磕唄。

男兒膝下有黃金,女兒膝下什么都沒有,怕啥!

甜月硬著頭皮跪了下來,磕三個響頭。大清早的,高大的樹木又擋住了大多數的陽光,林子里涼得很,兩腿剛觸到地一股寒意就從腿上直往心里沖。甜月不由出了一身j皮。

抬起頭來,看到墓碑上刻著一些字。

「兄長術河三之墓,xx年,妹,術小花留。」

果然是叫術小花呀……難道說術家人都是長相脫俗,名字超俗的人物?

爺爺是帥哥,但現在還不是一堆白骨了?再帥也看不出來哇……甜月如是想著,卻見墓前的火苗無風自動地搖晃起來,嚇得她趕緊收起心神不敢胡思亂想。

下次更新時間:二十點

卷三午夜飄絮花綻如妖夜半歌3

「聽說你武功不錯?」老祖母淡笑著問道,那神態像極了哥舒成夢,似乎不像剛開始時候那一般嚴肅了。

「也就逃命的本事強點。」甜月干巴巴道。她實在對那些武功提不起興趣,就如《乾坤大挪移》,她練了半個月就把書扔一邊了,人在安逸環境中只會變得懶散,在玄木山上可沒人敢傷她,而她又純粹屬於好了傷疤忘了疼的那種人,當初受傷時的信誓旦旦早被拋到腦後去了。

「我今天教你一套劍法,」看到甜月求饒的眼神,老祖母無奈彈了一下她的額頭道,「放心,這套劍法以奇制勝,只要武功不超出你太多,不拼內力,都可以一搏。只是它花式百出,出沒靈詭,難以學成罷了。聽咬金說你天賦不錯,就是不肯用功,我想也是,能把玄木山折騰得j飛狗跳的人,也不會笨到哪兒去吧。接下來一段日子,我會好好教導你的,別想偷懶哦。」說完她還少女般調皮地向甜月眨了眨眼。

甜月越聽到後面越膽戰心驚,聽到最後一句她已經想哭了,沒那么倒霉吧,早知道就不來這里了……

「還有,那個夜無序……你最好不要與他離得太近了,他很危險……」老祖母忽然認真道。

「危險?不會啊,他每天被我欺負哎。」看那樣子的確沒什么威脅性啊?

「總之,你小心便是。這人不簡單。」

甜月有些不以為然,打她轉世以來還沒碰到過個「簡單」的人物呢。

接下來幾天,沒了甜月摧殘與折磨的日子,夜無序過上了一段童話般的生活,睡覺睡到自然醒。

而一開始最得意的甜月卻過了一段地獄般苦熬的日子,老祖母每天著她到山上練劍,說是練劍,還不讓她用劍,撿根樹枝就開打。開始幾天甜月每天敗得落花流水,因為老祖母不許她在對招中用輕功。這《花靈劍法》使起來如翩然起舞一般,招招絢爛無比,甜月光看老祖母出招時就仿如在看一場精心編制的舞蹈一樣。但偏偏這華麗的招式中卻暗藏殺機,每招都刺向敵人的脆弱部位,關節、眼、心、腰側,百變的招式讓甜月連連吃虧。當著老祖母的面甜月不敢說什么,在夜晚無人時她飛到高枝上對月長嘯:術小花,你不是一個人!!

後來幾天逐漸適應了的甜月雖還不能反擊,但最起碼有了自保的余力,不至於連連敗退。從這時候開始老祖母允許打斗時能用劍了。

《花靈劍法》對內力的要求並不高,勝於劍招,在老祖母地獄式的訓練下,進步神速的甜月在半個月零七天的時候終於能展開反擊了。在一個月後單比劍法,拋棄了脆弱樹枝的甜月已能將老祖母至下風。

「好了嘛,還挺厲害的,停了。」術小花勉強應付著甜月的招式,她還是有點郁悶的,之前規定了只拼劍法,現在卻打不過甜月了。

「哼,輸了就喊停,可沒那么容易!」甜月乘勝追擊,想當初她被殺得多狼狽,現在不吃回一局怎么行?

金屬交接聲不絕於耳,被得無路可退的術小花狼狽道:「好了好了,你出師了。」

「嘻,我就說我很聰明嘛!」甜月得意地笑著收回清風劍,綠衫在晨風中輕輕飄起。

「你可以離開這里了。」老祖母飛快收起了剛才無奈的表情,淡淡道。

「啊?為什么啊?」

「能躲開的人都躲開了,不能躲開的你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