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唐，馬上要緊急集合了」是誰說了一句。

我在門口被小葉拉住，她牽著我往外面走，「走啦，到外面去吧，這兒空氣好悶」

第77章登佛祖山（4）

下午四點鍾，太陽在發生著偏移，樹的影子被拉長拉長，天邊映出一道晚霞，從林中縫隙里s了過來，我們的車將我們送到一塊平整的山腰草坪上，大家坐卧在上面，閑散的自由走動，活躍自在的人群，躺的躺，或坐的坐。我卧靠在一塊綠綠的草地上，看雲天落日，石影樹叢，小葉就倚靠在我旁邊。

十分鍾後，開始集合，眾人坐在一塊大草坪上，圍成一個很大的圈，足足有幾十米直徑那么長，有人站在圈中宣布游戲規則，我跟小葉被編成一組，是公司特意安排的，管理層的搭配。

這個游戲大致是這樣子的：一根大繩子將這一組的成員捆綁起來，二三個一起，每個人的腳又相互連著綁在一塊，然後喊到一二到三，大家開始掙脫出來，向對面奔去，哪個組的成員先到，並且在地上撿到組長扔過來的乒乓球，沖到了終點，哪個組就算贏了。

斯如笑著站了出來，跟大家宣布道：「好了，我宣布，游戲正式開始。這個游戲的目的是鍛煉大家的配合能力，要記住，相互的配合，才能取得最後的勝利」

「等一等，我們這兒好象少了一個人」不知道誰在背後大叫了一聲。

我數了一數，果真是差上一個，常奉傑今天有事請了假，加客服的宋清璉，本來剛好是十個人的，還差上一個，「不公平，他們少了一個」對方有人猛喊，吵著嚷著不依，因為少了人，擔負就少一些。

「我參加一個，算我一個，可以嗎？」正好搭配成三人小組合，我回頭看是斯如。

「行，沒問題」

斯如一個坐勢，跌坐在我旁邊，跟我坐在一塊。這時，方總連忙走了攏來，c上一句，「我說唐斯如，我提醒你一聲，你可得小心一些，周楦跟小葉這二人可j詐了，兩人專打配合仗，很欺生的」

「方總，你怎么能這么挑拔我們同事之間的關系呢？有這么說人家的嗎？我們可是團結的一家人」他這話很令人反感，我左右環著小葉跟斯如，將她們拉在我的身邊。

很多人把目光投到我們身上，然後我一手扶起斯如的肩，讓她靠著我的背坐著，她軟軟的身體靠向我，小葉也偏了過來，倚著我坐著，有個男同事羨慕地挪了過來，被小葉笑嘻嘻地一手推開，「滾一邊去吧，哈哈。」。

同事汪芎拿著一根五花大繩，在我們面前亮了個亮，很粗野地將我們三人綁在一塊，又牢牢的套住兩只腳，以我為中心，在我脖子上繞了一個圈，最後在我手臂後打了個結。這可真是c翅難飛啦。

他繞了一圈又一圈，「夠啦，用得著這么費勁嗎？」我笑他道，「你真是個干壞事的材料，動作真是熟練」

「帥哥，把我綁緊點，別讓我溜了」小葉壞壞地笑，汪芎口里咬著繩子的一頭，手環向她的腰，從她腰前繞過，打了個死結，「行啦，女孩子不用綁得這么緊！」我叫了一聲苦，擔心弄得太緊，傷了小葉的嫩皮r，她的手被緊緊的反綁在後面，絲毫沒辦法掙脫，我真懷疑她有自虐症傾向。

對面那個楊燦也是個辦事很細致的人，如法刨制，將眾人捆了個牢牢的，做事毫不馬虎，沒有一個露網之魚，我真懷疑這一次大家根本就解不開，也掙不脫。

斯如想扭頭看我，可是，被捆得動彈不了，又使不上勁，只有任由著，把身體靠在我後背上，我問她：「痛不痛？是不是不舒服？」

「還好，你呢？哪里不舒服嗎？」

「沒事啦」我說。

過了會，「差不多了」汪芎露出一個險笑，喊了聲，「預備」

「天，我都快成逃犯啦」那邊ratty跟羅佳、小吳大聲叫著，還沒開始，他們就開始用力左右搖晃、似乎渾身不自在，一個勁的想掙脫出去。

「我告訴你們，別妄想掙脫了，越掙繩子越會打成死結」汪芎在一旁看著自己的「傑作」，提醒大家。

「開始」有人高喊。

小葉一個起身，帶動我背上的繩子，我痛得直慘呼：「小葉，你弄痛我啦」，她側過臉，急道「那，那怎么辦呀？」

羅佳他們中間，有人竟然直立起來，其他幾個也跟著想立起身，有一個人被拖曳著在地上走，被弄得狼狽不堪，二只腳還在地上磨蹭，繩子把脖子勒得死死的，泛起了白眼。

「別動蠻嘛，兄弟，你會把他弄暈過去的」汪芎告訴那個渾球，向也亮起了紅牌，「再不停止，你們這一組就要取消游戲了」

「你看他們，幾個白痴」小葉咯咯笑那些人。

「哈哈」客服部的女孩子笑作一團，眼睛都快笑出來了，「你看他們…」

「周楦，你快想辦法呀」葉凡靜背著我叫喊，我背著她不敢稍作動彈。

「時間不多了，快點吧，再拖下去，就要結束了」旁邊有人干著急。

我想，這樣坐著不動總比三個人學他們掙扎折騰的好，就一直這樣坐著沒敢動，小葉氣憤地自己動起手來，腳在地上硬蹭了二下，我的手捏到了她的手，去抓她手上的繩子，抓了半天，發現是個死結，這樣動了幾個子，身上的繩子似乎松子一點點，脖子反而結得緊了，斯如絲毫沒能動，靠著我保持最後的冷靜。

小葉想來個金蟬脫殼，用力去掙脫掉身上的小棉襖，斯如從側面看到了她的小動作，「小葉，別費勁了，這樣只會綳得更緊，你沒注意到楦姐的脖子上勒得死死的嗎？她會被你給窒息死的」

「那總不能三個人都這么一起敖吧！」小葉不服氣地說。

「好了，別光說話啦，你看我身上哪里打了結？」我問小葉，她的頭可以動，斯如也在扭頭看。

「這個死汪芎，玩個游戲，來當真的了，綁那么緊」小葉竟在一邊抱怨起來，她每一個動作，我就要喘上一口粗氣。

「剛才不是你要人家綁緊的嗎？」憋得我出不了氣。

「小葉你不要動了，楦姐被你勒得受不住了」斯如在叫她冷靜下來。

「好啦，誰叫她這么笨」我的一只手抓到了斯如的手，她的身體漂移得有點遠了，我想讓她向我這邊靠攏，她把頭扭向我，小葉也靠了過來，我們三人相互緊挨在一起，配合得相當到位，斯如終於在我手臂後側看到了那根繩子的結頭，她扭過頭去，用牙齒去咬它，我仰著頭，在苦中作樂：「你的牙挺鋒利的嘛？」

「我是解繩，不是在咬斷它」她喘著氣一邊說著。

「還是斯如聰明」小葉贊賞地說。

「快了嗎？」方胥輝這個時候趨到我們身邊，我一動不動，他把頭伸到斯如臉一側，在那里盯著斯如看，看她在我後背磨蹭什么，他還在笑嘻嘻地看著她。已經有人掙脫出人群，跑到地上去撿乒乓球了，「斯如，你能不能快一點？」小葉不住地催促她。我閉上了雙眼，脖子被勒得有點生痛了。「好了，馬上，就快好了」斯如最後弄開了我身上的繩纜。

「行啦」只聽小葉喊了一聲，去解我們身上、腳下的繩子，我們相互解繩纜，小葉解開後，就直奔草坪，斯如還在幫我解，拉開後，我用力拉了她一把，小葉在地上撿了一個球，又跑回來趕緊催我們，「快一點，你們二個」

我拉著斯如往草地上沖，三個人一共撿了十幾個球，當我們興奮地沖到終點時，已經有三四個人比我們搶先了一步。

小葉有幾分沮喪地說：「暈，我還以為我們會贏」

「還沒輸，你們是組里的第一名呢」裁判笑眯眯地，告訴我們這個結果。

「真的嗎？」小葉一聽，不敢相信，高興地跟我擊掌，「哈哈」

「好棒」我說，「斯如我們贏了」

「是」

坐回到草地上，斯如在我的脖子上摸索，一條紅印，問我道：「這兒痛不痛？弄痛了吧」

「不痛，剛才那一下子，感覺要窒息過去了」我說。

「那你為什么不早說？」她嗔怪道。

我笑笑。

「小傻」

她如蔥的纖手，毫不避忌地在我脖子上輕撫，我看到了她眼里的溫柔，我瞟了瞟周圍：「你就不怕別人看到嗎？」

「你怕嗎？」斯如坐在草地上，把身體靠近我。

我在她耳邊輕聲說了一句話，她羞得滿臉通紅，「姐你真壞，這也想得出來」，小葉朝這邊瞟了好幾眼。斯如看到小葉的眼神很不對勁，臉上微露出一絲不悅。她將我猛地推開，不高興地坐向一邊，「怎么？我做錯什么了嗎？」我詫異地問她。一群人齊齊地望了過來，等著活動的下一步。

「回家再說吧」斯如臉上火辣辣地，神色慌張，她調整了下自己，走上台去，清了清嗓子。

接近五點鍾時，我們開始步行下山，我在一塊崖壁上坐立了良久，山風y冷，樹影變成一團一團，越來越矮小，越來越詭異。

第78章「舞女炊煙」

「天，你們倆做得可真絕」我們在玩牌，表姐阿瑛在房間里沖著我跟小葉尖叫。我額頭上莫名其妙地滲出了一陣虛汗，n憋得急了，我叫葉凡靜繼續替我抓牌，「我去小解」，繞過她，小葉很隨意地伸了一只手過來，捏我的手心，仰頭問道：「怎么啦？你的手還在流汗？」

走進洗手間，順便看了下手機，有幾條未讀信息，是斯如剛才發過來的，我回了條給她，「剛才沒注意到，你晚上什么時候回？等你吃飯」

我解開褲子，在洗手間蹲坑，這些天腸胃不好，便有點生硬，有便秘的現象，二分鍾後，斯如給我打來電話，「姐，今天可能回得比較晚，我就不回來吃飯了，你們自己做飯」

「怎么？都快七點了，還要加夜班的嗎？」我問道。

「公司籌備下周三喻總來公司的事項，黃總讓我跟他們一道吃頓飯，順便商議這件事情」

「你們幾個人？」

「就黃總，還有從大區過來的兩位老總，馬總、賀總，跟方總他們幾個……晚上，再陪同他們一起坐坐」

「怎么，方胥輝也在」我擔心地說，「晚上你要當心，別喝酒，記得早些回」

「嗯」

「注意些，我很擔心你」

「知道啦」她一笑。

「要不要我去接你，大概幾點鍾散場？」我迫不及待地道。

「現在還不能確定，可能會晚些時間」斯如很猶豫。

她那邊辦公室有說話聲，聲音有點吵，黃總跟幾個男人在那說笑，好象是談到去哪里happy一下，混雜成一片，「老賀，您難得來一趟，想找有個人作陪的話，有我們漂亮的唐小姐……」

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傳了過來，「唐小姐，在跟你男朋友打電話吧？挺關心人的嘛！」

「馬總……，別這樣」斯如很低沉的聲音。

「好了，不跟你講了。我還有事」斯如急著掛掉電話，「回頭再說」

「斯如……斯如，你在干嘛？跟誰在說話」我叫道，「別急著掛？喂…」電話猛地被掐斷，搞什么鬼，我心頭掠過一絲的不快。

腿蹲得發麻，腰也直不起來了，小葉在外面拼命打門，弄得震響，大聲嚷道，「快一點？等你老半天，我都要走了啦」。我回應道：「我不玩了，沒意思」

我從里間走出來，表姐摸著自己的胃，傻乎乎地說：「晚上吃什么呀？我肚子都快餓扁啦」實際上，我們幾個在邊玩牌，邊等著斯如回來做飯，她突然抬頭問我：「斯如怎么還不回來？」小葉見我沒吱聲，准備起身回她的住處。

我懶散地，半卧在沙發上，手中扔著那些花色紙牌，意興淡然，「今晚就我們三個了，斯如在公司吃，要加夜班的」

「唉，我懶得做飯，周楦，還是你做吧」我知道表姐一坐下就不想挪動，她故意推到我身上，其實是想讓小葉做，小葉很快站起身，說：「還是我來做吧」我們象很驚訝地把目光投向她。

我在沙發上伸了個懶腰，順勢倒了下去。過了一會，小葉從廚房里又返回來，伸著一雙濕漉漉的手，沖我說，「我看，我們還是到外面去吃吧。你們家冰箱空了，沒有備菜的嗎？」

「哦，我竟忘了，上次買的菜才吃完」阿瑛才想起來。

「走吧」

「真餓了，我的肚子在咕咕叫，你聽聽」小葉從車內鑽了出來，笑著告訴我，我們三個的肚子都餓扁了，渾身提不起力氣。

過了一條街，小葉順勢挽著我的手臂，我們在附近找了一家餐館，飛快地填飽了我們飢腸轆轆的肚皮，然後一抹嘴，坐上車，問道，「現在想去哪？」

「你想去哪就去哪，反正家里也沒什么好玩的，一個人呆著好沒意思」阿瑛仰望車窗外面，叫了一聲，「快開車吧」

「走哇」小葉也吵著。我茫無目的地開著車，直想笑，「要不，去k歌？」

「不啦，我嗓子啞」阿瑛撅著嘴說。

我搖了搖頭，俯身偷偷地對著小葉說道：「我表姐是個不好侍候的人」

「那就由著她吧」小葉很能理解她。她在問阿瑛，「那你想干嘛？」

「不知道」表姐不是一個活躍的人，通常也不那么愛動，倒是很喜歡觀察新鮮的事物，看著她，我只有搖頭嘆氣。

我將車轉到一個叫「火力」的酒吧樓下，准備下車，我說「我的大姐，呆會呢，我跟小葉上去喝酒，你就坐在車上不要亂動。想找人陪呢，就直接打電話給肖蛋，我們可管不到你了」

小葉曬笑，瞟了我一眼，看表姐的反應。表姐看看周圍的環境，街道還算通明，倒是冷冷清清的一條街。然後我跟小葉同時下車，剛走出幾米遠，她也跟了來，「我也上去吧」

我嘴角浮過一絲苦笑，攜了她，我們一起上樓。進了里面，熱乎乎的空氣撲面而來，有幾個女人在鋼桿上扭動身驅。

人不多，我們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靠近吧台。落了座，葉凡靜將自己的一件棉外套脫了下來，露出一件淺紫色的毛衣，身材非常好，搭在身邊的椅子上，阿瑛左右瞟，盯著那些身材很不錯的舞女直看。

我站起來，說「你們坐著，我找個人就來」

「請問這兒有個叫郭惜鈺的嗎？我是她朋友」我問那個吧台的帥小伙，他指了指我旁邊那個女孩，「喏，就她…」

只見一個女孩袒露著背，穿著短皮褲，性。感的舞姿，在一根銀色柱子前擺弄著她很性。感的身段，我站到她跟前，就那么直勾勾地看著她，她在轉身的一瞬，冰冷的目光橫掃過來，沒有一絲的表情。

「周楦，你站在那干嘛？過來坐」小葉在附近的位置上大聲叫我，我向她招了招手，她走了過來，「你認識她嗎？」

「嗯」

她有幾分吃驚，在我耳邊很大聲地說道，「喂，是不是迷上她了？」一群男女向我們不住地回頭張望，被dj的喧嚷聲，吵得耳膜發癢，我解釋道，「沒有，我在欣賞她的舞姿」小葉當然不信。

馬上，台上有人對著麥，變著嗓音、尖銳地直叫：「好啦，下面我們以熱烈的掌聲感謝幾位女士給我們帶來優美性。感的舞姿」那個女孩子從那邊台子上跳了下來，動作輕盈，一個跨步，走下台去，我緊跟一步跨前，叫住她，「hi，你好」

她反應很快，向我上下打量，象對我有所警惕，「這位小姐，我們認識嗎？」

「你看你，她都不認識你是誰」小葉扯著我，抱著我的一只胳臂，想拉我離開。

「哦，舞女炊煙，我是月冷清秋」自我介紹道。

她的臉由面無表情變得熱情綻放，就象一朵盛開的白蓮花，「hi，我就是，你好啊……」之前我們有聊過，知道是我，她象跟我一下很熟，嗔怪我為什么不事先打個招呼，她好有個心理准備。

我不作表示，只是訕訕地笑，轉而說，「舞跳得很棒」

她小聲地「嗯」，很客氣地說，本打算過去接我的，假如知道我會來的話。

「沒事，我自己會找，你們這地方很容易找…」我忙向她介紹我身邊的小葉，這是我朋友。

說完，我尷尬地站在那，她站在那里盯看我看，手不知道往哪里擱，「你，你跟我想象得差不多，很陽光的一個人」

「什么？」我說，看她穿得少，我脫了自己的衣，「披上吧」

「你們坐哪？」她披上衣，一只手很自然地搭在我手心上，「我呆會去找你們吧」

我指了指阿瑛那邊，阿瑛正看著我們這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