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我去換衣服，馬上就來」她穿著我的那件外套，走了進去。小葉向我打聽，哇，快說，你怎么認識她的？我跟她慢慢講了起來，「我們是網友嘛，才認識不久，……就這么熟識了」

十分鍾後，一個淡妝女孩子走了過來，微笑著坐在我旁邊。阿瑛擠到我身邊，傍著我的一只手臂，毫不掩飾自己的好奇心，直直地望向她。她為人很直爽，指著阿瑛問我，「這位是不是你女朋友？」阿瑛羞得把頭低了下去。

我遞給她一只煙，這種場合的女孩子，一般都會抽。我在她耳邊說，「她不在，她去陪一幫男人玩去啦」

「怎么？她陪男人，你不吃醋的嗎？」她也在我耳旁大聲道。

「吃醋！但是沒辦法」我吸了一口煙，跟著音樂節奏左右搖晃，聳聳肩「她是去公事」

「也是喔，你這人還是挺通情達理的嘛」

然後我們開始跳舞，跳貼身舞，小葉在我們身後，不住地笑。這個女孩身材修長，面部輪廓很清秀，在我面前很大方地晃動她的身姿，極其開心地說，「沒想到你會來」

她把她的手搭在我的腰上，輕輕扶著我搖，我說，「很多回，經過這兒，都想上來坐坐，沒時間」接著又說，「這家酒吧很出名！」

「火力，名字很響，是不是？」聲音太吵。

「你在這做了多久？」

「差不多快一年了吧，做這行賺錢很辛苦，一天三個半小時，白天我在別的地方做，順便做做兼職」她向我介紹她的工作，表情有點無奈，怕我瞧不起她，「沒辦法，做這一行」

我安慰她：「很多人都很羨慕你們哩」

「是嗎？」她笑起來很燦爛，很迷人。

「嗯，真的」過了一會，小葉從背面拉過我，扳過我的頭「你看，那個女孩子象不象斯如？象不象？」我調過頭去，嚇了一跳，唐斯如正坐在一個男人的懷里，出門時穿的那件褚色棉襖，被解開了，她除下自己那條咖啡色的圍巾，扔在沙發的一邊。

「斯如」阿瑛喊了一聲，斯如扭頭張望，我走上前去，被阿瑛一把攔住了去路，扯住我衣服的一角，我氣憤地一把甩開她，「廖美瑛，你這是干嘛，給我走開」

「周楦，別沖動！」

我的臉拉了下來，漲得通紅。

第79章我為卿狂（1）

這時，一張神色失措地臉正扭向我，我從地上一個跳躍，蹦到沙發上，迅速抓住斯如身邊那男人的前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給了他一個重重的巴掌，一個高高瘦瘦的戴眼鏡的男人，被我當場擊倒，他的眼鏡被打落在地，嘴角淌出了血漬，人還沒清醒過來，「老子……老子惹你了？招惹你了還是……三八，我要揍死你」

「別打了」斯如死勁拖住我不放。

他從沙發的一側，撐起半邊身子，慢慢撿起自己的眼鏡，罵了句「媽的」，他掄起他的拳頭，朝我胸口猛地就是一拳，我側過身子，蹲了下去，他又是一腳，揣在我的背部，我的頭被他又是一腳揣了下去，打得我直不起身子。他身體撲打過來，我們扭打成一團。表姐嚇得大哭，「別打了，求求你，不要打啦」

這男人見我沒有還手之力，抓起我的手臂，將我推向沙發的一角，狂扯我的頭發，抓住我的頭，用力往牆上奮力撞過去，我只覺得腦袋嗡嗡作響，斯如不顧一切地撲了上來，擋在我跟他的身體之間，我忍著疼痛，大叫：「你走開……，讓他打，大不了讓這臭男人打死算啦」

他又是重重一腳，踢在我身上，我用力撐牆，趁機翻過身，反撲過去，被斯如攔腰給抱住了，我憋屈地踢腿，狂叫了一聲，「滾開，我受不了啦」，她流著淚，「別這樣，好不好？」

「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為什么要和張嫣一樣，來傷害我呢？為什么？……」我哭著掙脫她，「你這個渾蛋，過來打呀，來打呀」

「回去，回去了聽我好好跟你解釋，冷靜下來，好嗎？不要這樣子了，我求你啦」她嘶聲竭力地哭叫，我被她淚流滿面地樣子鎮住了，人一下子清醒了。

他一只腳向我飛揣過來，我硬生生地將它接住，如果我稍用力一扳，他這條腿就馬上要報廢了，但我的理性頓時教我沉靜了下來，我的手松馳下來，輕輕放下，將它甩向一邊，「收回你的腿」

他震了震身子，整理自己的衣服，站定，問道「你是唐斯如什么人？」

小葉走了過去，拉開他，跟那男人說了些什么，試圖平撫他，那個男人在氣頭上，他還在不住地追問她「我不懂，她到底是誰呀？」。然後過了會，他們又坐向一邊，象沒事人似的，在那喝起了酒。

斯如把我拉到一處，我的手被她握住，我含了一口淚，忍著臉部的痛，將臉扭向一邊，郭惜鈺就站在我身後，看我盈滿淚水的眼，她同情地遞給我一張紙巾，「你是誰？」斯如問她。

「是她，一個朋友」小郭撇過臉去。

我猛聽到方胥輝跟黃曉梅的聲音響起，正圍著那個男人大獻殷勤，斯如想拉我離開，遭到了我的拒絕，「避一避吧，剛才你打的那個人是大區的賀總，被他知道是你，會影響到你的前途」，小葉連忙向我使眼色，眼睛四處瞟，我被斯如拖到了一個不太顯眼的角落。

「斯如，我們回去吧」我想帶她走。

「不行啊，這個時候走不大好，還是等一會吧」她拉著我的手，我感覺心窩里在一點點生痛，斯如起身走開。

我回頭，對著一直冷靜地坐在一旁小郭說，「看到了嗎？這就是我的女朋友，我快心灰意冷了」她捏了下我的手，表示安慰。

看到對面那一堆人，我恨得直咬牙，「你女朋友很漂亮，很吸引男人的目光。第一眼，我就感覺出來了」小郭說。

「男人？，你看那個幾男人，都圍著她轉，象貓看到魚一般，饞得要命！」我帶著十分的醋意，氣憤地說。

「哈哈，你的話蠻有意思」她拿起兩杯紅酒，我伸手去接，「來，別想多了。第一天見面，慶祝一下」

我一仰脖子，喝干了它，身體躁熱，在沙發上扭動。腰象受了勞損，一陣劇痛直抽筋「哎……喲！」

「怎么？你沒事吧？」她擔心我。

「沒事」我皺著眉，感覺嘴角在浮腫。

「要不去我房間，就在後台，我有很好的膏葯，給你貼上？」她說道，還沒經過我的同意，就拉著我往吧台里面走，我們穿過一個甬道，迎頭看到阿瑛剛從洗手間里出來，她在背後喊了聲，「上哪？」

「就來」

小郭的手很軟，身材象靈動的蛇，我們興奮地在里面左拐右拐，找到了她的那個窩，一個不大，卻也溫馨舒服的小房間，剛好可以容下二個人，她把門輕輕掩上，笑道，「這兒不會有人來」

我坐在她床沿上，她捏著我的手臂，將我的身體扳了過去，讓我對著床里面站著，我吃驚地回望她，她把我的衣服迅速地給拔了，掀起我內衣的一角，將我的身體按在床上，我沒有掙扎，莫名地問了句：「做什么？」

她笑得合不攏嘴，顫笑道：「你說呢？上床唄」

我把衣迅速穿上，她又把我的衣拉了上去，咯咯笑道「你以為我是什么人啊？隨便跟人上床的嗎？傻瓜，是幫你上膏葯」我噗嗤笑出聲，「不早說？你這丫頭」

「別美了，我這么漂亮的女人，一揮手，想要我的人都要排隊等候」她一個跨步，騎坐在我的兩腿上，抿嘴笑。

「那我不排隊」我叫了一聲痛，她的腿正好壓在我的傷口處。

「你當然不用排，你有你的斯如嘛」

「哇，痛死了」我長長地叫出聲。

我的背l在她的面前，她拿起幾片膏葯狠狠地往我背上、腰椎上拍打，手指輕輕揉弄，舒快之極，「我知道，t都是不怕痛的」貼完，她還坐在上面不動，我聽到一陣熱呼呼的氣流，在我耳邊游動。我迅速翻過身，「可以了嗎？」

「可以啦」

「走吧」我割舍不下外面那個女人，心情一下異常的難過，從房間走出來後，我透了一口氣，在吧台里叫了一瓶酒，猛地灌了下去，被小郭一手扯住，「別這樣嘛，你這樣喝，只會讓愛你的人難過」

對面，斯如睜著一雙眼深情地望著我，我打了一個嗝，把頭放在郭惜鈺的肩上，趴在她身上，暖暖地依偎著她，她任由著我，輕撫我的肩，「想喝酒，我陪你喝，不要一個人喝悶酒」

她在一只杯子里倒酒，在里面摻了一半的飲料，降低了酒精度，我端起酒杯跟她碰杯，「你這么漂亮，一定有不少人追？」

「當然，我是萬人迷，傾城傾國」小郭自我誇耀，很自信的女孩子。

「那你不成人精了？」我戲謔她。

「哈哈」她笑得很嫵媚，喝了點酒，那種風。s入骨，讓人難以把持，她低頭，跟我耳語，「有個很愛自己的人真好，肯為自己拼命，一定很幸福」

「你沒有這樣的追求者嗎？」我冷不丁地問道。

「當然有啊。有個為了我，被打得遍體鱗傷，去蹲牢獄的……」聽得我很驚異，我把目光移向她，這個女人可真不簡單，她卻淡淡地說，「還要坐五年零三個月的牢，我要等她」

「是女的？」

「嗯」

「不可思議」我品著酒，說「換了是我，我也會，哪怕被人打得頭破血流」

「我今天晚上見識啦，你剛才不就是一個瘋子嗎？」她在一旁笑我話，想到剛才的一幕，想著從前跟張嫣在一塊的種種，對於自己愛的女人，我確實是近於瘋狂，不由臉紅。

說著，我盯著斯如看，她還在跟那些人說話，時不時也向我瞟上幾眼。小葉笑盈盈地從對面走過來，看我們在聊天，c上一句，「過去吧，一起坐坐」

「那個男人？你不怕他看到我……」我正想說點什么。

「他被灌趴了。剛才我們聊到你，我說你是斯如的姐姐，看到他們，一時沖動誤解了人家，黃總也跟他解釋，說你們姐妹很要好，要不然也不會…」小葉的話讓我出了一身的汗。

「什么？姐妹？」我憤憤地說，「我們什么時候變成姐妹了？她是我女人哩！」

小葉按住我的手臂，想讓我聲音小一點，「你想讓全世界的人知道你跟唐斯如是那種關系嗎？她是你的女人，你是她女人」

「就讓那些男人對她想入非非嗎？那不公平」我撇過頭去看，斯如正站在他們之間。

第80章我為卿狂（2）

「周楦，你理性一點好嗎？你現在是在中國，不是在國外」葉凡靜將我手中盛滿酒的杯子奪了過去，震地一下，磕碰在吧台上，濺得滿桌的酒水，「來，出來清醒一下子！好好清醒」她勒住我的脖子，一口氣將我拖曳到酒吧的大門口，好大的風，直灌進我單薄的棉袱里，冷得我的身體直打哆嗦。

「醒了嗎？」

我被送到黃總他們面前，「黃姐！」傻愣地一笑。

黃曉梅露出她的牙，沖我回笑，「我說周楦，怎么不早說啊？原來唐斯如是你親妹子。方才聽小唐講，她是跟你媽媽姓，你跟你老爸一個姓，……原來是親姐妹啊，難怪這么眷顧，這樣子護駕」

我冷哼了一聲。

「剛才真不好意思，賀總多喝了點酒，讓你妹妹受驚嚇了。我們方才從外面回來，還不清楚情況，聽小葉講，你們發出了一場誤會」方總表現出極有風度。

小葉拉了我一把，要我作出反應，我「嘿嘿」了二下。

「是我們隱瞞了你們，應該說，是我們的不對」斯如向方總、黃總表示深致歉意。

「哪里，也沒什么隱瞞不隱瞞的。同在一家公司做事，還是要防著別人講嫌話，所以不公開也有不公開的道理，這叫避嫌嘛！斯如，…我猜你們肯定是這么想的。是不是？」怎么眼前的方總對我的態度來了一百八十度的轉彎，他拉我坐下，「來，坐下。姐妹就應該象你們這樣，相親相愛，相互照應，這倒顯出你們的情誼來。」

「是啊，是，周楦的過激行為還是能理解的嘛」斯如緊盯了我一眼。

方總又來了一句，「工作嘛，還是有不便之處的……，希望你能理解唐斯如」

「方總喝多了」黃總在我耳邊說了一句，虛笑。

「以前我看不起你，是因為還不夠了解你，你又總跟我作對。現在，我敬你三分，怎么樣？」他自我開導，「我老方就是敬重比我有膽識、有氣魄的人」他把我強按下，我從椅子上反彈的站起來，他紅著一雙醉眼，望著對面的小葉，而小葉看著我，直發愣。

「斯如，你姐很有女人膽色，我敬重她」方胥輝也真賤，我越不睬他，他越來勁，當著大家的面，不住地誇耀我，耳膜都被他的聲音震聾了。我注意到，他對斯如的好感，絕非一般！

「來，以後同舟共濟，共謀發展，讓我們做出一番成績來」黃總一口氣干掉了杯中剩下的半杯酒，一抹嘴，轉身去了洗手間。

「時間也不早了，我看我們也該回啦」旁邊的方胥輝伸出他的大手，站起身，一手攬向葉凡靜的腰，被她輕巧地拂了開，他一個趔趄倒在桌子一邊，我假裝什么也沒看到，若無其事地左右張望。

接近打烊時間，我跟斯如去吧台的門口，等黃總從洗手間回來，然後目送大家出門，「好，明天見！」

一回到家，剛擰開房間的燈，表姐則一頭扎向沙發，馬上睡著了。拖著疲憊的身體，坐在沙發上，斯如在浴室放水，我將表姐好不容易拖到睡房的床上，她睡得象一頭死豬，趴在床上打起了呼嚕。

回了斯如的房間，我擰開壁燈，換上睡衣，推開浴室的門，放進一股冷空氣，她正在穿衣，白嫩細膩的肌膚袒露在我面前，我解開衣，在她後脖上飛地一吻，她顫地一陣激動，我笑笑，推門放她出去，「在床上等我」

我很快洗完，赤。l著身子，圍了條浴巾，走回房間，她半躺在床頭百~萬\小!說，見我上床，也不吭聲，替我拭去我身上水珠，我聞到她體內淡淡地馨香，從被底烘出，一股溫暖滋生了我身體里熱切的欲望。

顧不上她還坐在床頭，我拉過她的腰，將唇湊了上去，貼住她軟軟的唇上，她一點一點迎合我，細致的親吻起我，我們半跪在床上，吮吸著彼此的口水，如痴如醉，相互地渴慕，可以想象，畫面極致的美妙。

聽她低低地喘息聲，很悅耳，我慢慢拉她入被，雙雙跌倒下去……她的臉憋得通紅，「楦」

「嗯，怎么？」我輕聲道。

她在搜索我的手，猛地緊張地用力抓起我的手指，將我的手塞進她的褲頭里，我開始急切地去脫她那件睡衣，褪下她的褲子，身體微微震顫，附在她耳旁，綿綿喃語，「小女人，你身體著了火」，她縛住我，抱緊我滾燙地身體，含糊中喚我的名字，象經受不住我手指對她肌膚地輕觸，死死纏著我的手不放，揪緊它，和我的手糾結在一塊，身體往下沉……無力的承受著。

她不說話，直喘粗氣，胸口在此起彼伏，我急切想占領她，心頭狂亂。她一雙手在我背上用力撕抓，背上襲來一陣陣地撕裂般的痛疼感，象針扎一般痛入我的脊梁骨，我稍挺了挺背，憋得受不住啦，「唔痛……」

她弄痛了我背上的傷口，纖嫩的手指滑到我的背部，我的眼淚快出來了，夾著心酸的痛楚，她頓時打住，赤著身體，問道「痛了嗎？」我點頭，淚掉了下來，「這是為你受的傷」

「怎么那么傻？」她坐了起來，開了燈，看我背上顯出的於青，手在上面摸索，指甲順著我的背上的於痕，緩緩劃過，間歇，她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嗎？」心痛地，小聲責備起我。

我說，「那男人太可惡」很是不服。

「你還打了人家」

「誰叫他動你，拉你入懷就是不對，你是我的寶，我不想你被人家侵犯」在我眼里，斯如就是我的私人財產，我的一部分，我霸道、容不下任何男人，因為她只屬於我。

「但也要看情況啊，你知不知道？你打人，是極不理性的行為，你也太偏激了」她責備起我。我扭頭去看她，一陣啞然，「這也叫不理性嗎？叫偏激嗎？」有些說不出話來了。

「就是啊。他們問起我，問是什么回事，我都不知道怎么跟人家解釋了，那個馬總說，你姐心理有嚴重的問題，即使是情人之間，也不至於此，這樣動手打人呀」

「你在幫人家說話？」我詫異道。

「我誰都不幫，我只在說理。我可是為了你好，你身體被打成這樣，我看了，心里就不難受嗎？你今天實在是太過偏激了，太不理性」她又重復那句話，「…而且很過份」她竟然還說是我過份了，也不想想那男人怎么對她的……，我頭腦里回放起那男人奮力打我的那一剎那，當時頭在嗡嗡作聲，腰椎部分也跟著發痛。

「哇……，喔痛」我在被子下，強忍住疼痛。「事情也要分清是非吧，是不是？你這樣講我，你覺得對我很不公開嗎？」我表面看上去很平靜，那是我在強撐，不想在斯如面前出我的壞脾氣，因為太在乎她。

斯如下面說的那些話，很令人震驚，「周楦，你今天的表情很不好。愛一個人，最起碼，要保持最基本的理性，你那樣打人，就很不對。只會毀了你自己的前途，你想過沒有？」她沒有叫我姐，而是直呼我的姓名。

「……」我想我只是愛一個人，愛得不能自控罷了。

「生活在這個社會，即使自己有再大的能力，…如果不懂得怎樣處理一些事，同樣會因為自己的不理性，把事情做得很糟糕，甚至一事無成。你是一個明白人，不可能不懂得這些。你太不理性，過於偏激了……要學會自控」

我驚訝地看著眼前的斯如，一雙理性十足的目光，象教訓學生一樣的腔調，訓導起我，告訴我那些簡單地做人的道理。

「還有什么？就都說出來吧」我的手垂了下來，把被子輕輕搭在背脊上。

她猜到我生氣了，「別怪我，我是為了你好」

我想，我的思緒有些木納了，她的聲音飄飄忽忽，在我耳邊盪漾。她把她的身體俯壓向我，抓住我軟軟地垂放在一邊的手，極其嬌弱地說，「傻瓜，你為什么總是聽不進別人說的話呢？難怪張嫣會說，你這人特小氣，太過頑固」

我突然來氣，「好了，夠啦，別提那些事」我扯過被子，蒙頭便睡，身體朝向里邊。斯如突地坐身，怔了怔，不知道講什么是好，象只受了驚嚇的麋鹿，從沒想過我竟有如此地倔強。

過了良久，她才勉強地躺了下來，我沒有伸手去摟她，床在一陣咯吱咯吱地作響，是她輾轉反側、睡不安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