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部分(2 / 2)

步步錯 未知 5695 字 2021-02-25

「我……唔……」

我還未說完,胡騫予的吻便落了下來。

我下意識緊咬唇瓣,卻在見到他眼睛里的警告後,松開了牙齒,任由他進到我的嘴里攻城略地。

關了燈。

胡騫予手上的尾戒,鉑金的亮光,刺進我的眼里。

他在我的身體上點火,用手,用唇,用齒,用一切惡劣又強悍的手腕,想要燒毀我。

當看到他跳脫出來的器官時,我的腦中一片空白。

堅硬,張揚,凶器一樣危險。

我不知道自己的眼睛要看向哪里。

他的身體,嚴絲合縫,覆在我身上。

心跳聲,隔著皮膚,互相呼應。

他的進入,緩慢卻堅定。

痛。

我皺著眉看他。

他蹙著眉,流著汗,嘴角卻有笑容:「依舊緊致。」

「……」

「證明你在美國這些年並沒有縱欲。我很滿意。」

他說笑完,把我的腿再分開一點。

然,依舊於事無補。我被他弄得越發疼痛混亂。

「濕的很慢。冷感?」他空出一手抬起我的下巴,要看進我的眼底。

我偏過頭去,幾乎要咬碎牙齒。不回答他。

胡騫予此時的每個動作,每一聲呼吸,都勾出我腦中最不堪的記憶。

我的拒絕無關於□,那是一種條件反s的自我保護,出自本能。

他進退不得,只得抽離,從我身上翻下。

他的手指取而代之,在那里輕攏慢捻,挑起我的欲望。

我眼睜睜看著他把藝術品般不真實的手指送進我的身體,無能為力。修長的指,關節擦過我體內敏感軟熱的一處,我不禁一陣顫動,呻吟出聲。

身體內部,濡濕的y體終於被他輾轉著弄出來。

我感覺到他的手指因我的呻吟而瞬間僵直。他的眼睛,陡然生起了破壞的欲念。

前戲提前結束。他的手指撤出,身體再度欺上來……(和諧時期必要的刪減……)

我有點昏沉,卻了無睡意,睜著眼看天花板。

抿一抿唇瓣,嘴唇干,喉嚨澀,像是跑了10000米,虛脫無力。

胡騫予端了水杯過來,我下意識閉起眼睛。

耳邊響起喝水的聲音。

緊接著,線條微薄的嘴唇覆上我。

柔軟的觸感。

我睜開眼,入目的是胡騫予放大了的臉。我坐起來,伸手去拿那半杯水。他卻不肯,躲開我的手,繼續將水渡到我口中。

類似親吻的方式。

我無力抗拒,恬著舌尖,慢慢汲取。

他喂完,滿意地舔一舔我的唇角,放下水杯,睡到床的另一邊去。

卧房一片漆黑,我繼續失眠。

想要睡去,希冀著第二天回想此刻,可把一切當作噩夢。無奈老天偏不隨我願。

側過身,便可看到胡騫予的身影。

他的睡相不好,還特別霸道,占據了床的大半。

他上半身□,胸口因呼吸而起伏。

肩胛處傷痕一條條,清晰可辨。

當時我痛極,指甲幾乎要陷進他的皮r,他皺眉,卻不出聲,用其他方式變本加厲折騰我。

在技巧上,他絕不是高手,或者,他並沒有想要憐惜的對我,只一味橫沖直撞。

更像是在發泄。

胡騫予手臂略微展開,把我的位置也占了去。害我縮在床頭一角,睡得骨頭生疼。

我下床,一路向外,撿起我的衣服。

穿上又脫下。

衣服被扯破,線頭崩開,不能再穿。我只好折回去,把被子扯來,裹著身體。

瞥一眼胡騫予。

他睡得香噴噴,鼻息均勻。

我情不自禁上前,伸手扼住他的喉嚨。

稍稍用了力。

最後還是放棄。

扼死他,我還沒有這個勇氣。

俯下身去,淺啄了一下胡騫予飛薄的唇角。

當作是對自己方才陡生歹意的歉禮。

我扯了扯被角,裹緊身體,朝外走。

「去哪?」

靜謐的空間,突然響起胡騫予的聲音。

我應聲回頭,胡騫予已經坐起來,看著我,眼睛里沒有一絲睡意。

他一直醒著?

我扼住他,親他。他,都醒著?!

我震驚過度,愣在那里。

「我問你要去哪?」

他重復一遍,質問的語氣,眼神頗為闃闇。

我忽視他的問題,似乎讓他很不滿。

「我去客廳。有外人在,我睡不著。」

這是我的真心話。

當時的我還兀自沉浸在震驚之中,根本沒余裕找什么借口。

可惜,一句「外人」,又惹得他胡大少生氣。

卧房里頓時陷入低氣壓,他在我面前迅速穿好衣服,看都不看我一眼。

他離開的時候,關門,聲音很大。

聽著關門的巨響,我無力地跌坐在地。

許久,我重新爬回床上。

我要睡覺。補眠。

有什么事明天再想。現在我的腦子太亂,不適合思考。思考的話又會頭痛。

有什么事明天再想。

有什么事明天再想。

有什么事明天再想。

我一直催眠,催眠,卻仍舊睜著眼直到天亮。

所謂麻煩

「……林姐,林姐。林為零!」

我怔了一下,轉回頭。剛剛看著窗外發呆,神游太虛。

視線投回桌面,文件只翻了幾面。繼續翻,卻一個字也沒再看進去。

索性翻到最後一面,簽了字,遞還給坐在對面會客椅上一臉狐疑的張熙知。

「林姐,你是不是有心事?」

她拿了文件,卻不走,賴在我這想聽八卦。

我笑笑,「昨晚沒睡好。沒事。」

她悻悻然,聳聳肩。

「幫我去泡杯咖啡,謝謝。」

我這么說,她才肯離開我的辦公室。

張熙知送來的文件,是所有理事都得簽字同意的意向書,決策層所謂的「民主決議」,在香港地皮開發案上征求大家意見。

其實不過做做樣子,走個過場。誰敢不簽同意書?

送走了張熙知,我深呼吸幾口,全神貫注在y晶屏上的股票走勢圖。

幾日來大盤一直走跌。任憑財閥資金介入,攪亂局勢。

我盯著大盤,余光瞟見一個身影坐到了對面會客椅上,一杯咖啡,已經放到了我手邊,香氣濃郁,引人分心。

我繼續看大盤,沒有理會准備香氣誘人的咖啡。余光中的那個身影一直杵在那里,沒有移動分毫。

我暗自犯憷,這張熙知,送了咖啡了還不走,真以為我不敢凶她?

「請你——」

我抬起頭,直視對面的人。聲音戛然而止。

李牧晨看著我,一張似笑非笑的臉。

我的聲音含怒,也難怪他聽了神色會異樣。怕是沒人用我這么令人嫌惡的態度對待過他。

「什么事把李牧晨先生您吹到我辦公室來了?」我笑一笑,畢恭畢敬。

他李牧晨是恆盛的首席c盤手,幫胡家打天下的主。而我,是他聘來的。

簡單來說,他是我頂頭上司。我靠他吃飯。

「工作還適應嗎?」他笑容滿滿的問。

我順著他的視線看向y晶屏上的紅紅綠綠。如果他指的是這個的話,我的答案當然是肯定的。

「還可以。」

我的答案,顯然太過公式化。他不滿,眉頭皺了一下,卻只是一下,很快恢復。

「有什么需要協助的,找我,我一定幫忙。」

說完,轉身離開。

協助?

上司對下屬說「協助」,本末倒置,聽來怪異。

我正納悶,他回頭,說,「這杯咖啡,我私人貢獻,藍山的。味道比茶水間的速溶雀巢好很多,你嘗嘗。」

我站著,靠在桌邊角上,端起咖啡淺嘗。上等咖啡豆磨制。

好東西,一嘗就嘗得出來。

一邊繼續我的淺嘗,一邊轉頭看一下股市大盤指數的跳動。

光可鑒人的桌面,映襯出一張小巧的臉孔。

精致的五官,柔和的線條,眼睛里有內容。

「你還真能給我找麻煩!」我訓斥著桌面上折s出的那張臉孔。然後眼睜睜看著那張臉孔,漸漸染上了一點笑意。

我摸摸自己的唇角。我也弄不明白自己:怎么就這樣無緣無故地笑了?

下午我請了半天假。我早上已把一天工作做完,人事部很爽快就批了假條。

我約了姚謙墨看房子,本來公寓的事也不是那么緊急,但是我現在只想盡快搬離酒店,躲開胡騫予。

那個男人,我惹不起,躲得起。

可一打電話,才知道姚謙墨不在國內。他也忙,畢竟也是有自己事業的。

我們商量了一下,他決定指派露西帶我去看房。

姚謙墨的公寓,兩室兩廳一衛一浴。南北通透。

家俱很全,電器也很新,怎么看都是剛裝修不久的房子。

純白色的地毯鋪在卧室的床邊,絨毛蓋過腳背,如踩在雲上。我喜歡這種格調,在美國的公寓內也鋪著這種地毯,冬日烤火的時候赤足坐在上面,一直冰寒料峭的心短時間的回暖。

新加坡四季如春的天氣不需要壁爐,但是這里卻出現我最愛的地毯。

只能說真巧。

「你哥哥這么好的房空著干嘛?」我不禁有些疑惑。

露西聞言,無奈地看我一眼,很少見她情緒低落。新鮮。

「本來是給哥哥用來作新房的。可惜婚禮當天吹了。」

婚禮當天鬧分手?

更新鮮。

「我怎么沒聽你說?」我對此表示關心。

我坐在純白色地毯上,聽故事。

「那天,你打電話給我,說你要回國。你記得嗎?」

我點點頭。

我還記得那時候我這么聲明的時候,露西在電話那頭幾乎是在尖叫:「你說什么?!回國?!真的假的?!啊?為零!」

我那時耳膜被震得生疼,不說話,把手機拿的遠一些,也想等她這點興奮勁頭過了,好繼續這場對話。

卻不料,我的沉默引來了反效果。

露西在電話那頭一個勁地催:「為零!為零!為零!說話,說話,說話!你真的要回國?!」

「真的。」

「你那個朋友……那個,什么張大頭的,他不是反對你回國嗎?」

張懷年確實不建議我回國。

但是我依舊決定回來。下定決心,不容回頭。

露西語氣終於平靜了一些:「那你什么時候回來?」

我想了想,「等我手頭的事全部解決了。」

現在回想起來露西當時的尖叫,我的耳朵還有些疼。

「那時候我就在參加謙墨的婚禮。你也知道那老女人的脾氣,我還是沾了托尼的光,才被分到教堂里最角落的地方。你想想看,這么角落的地方怎么可能會因為講電話聲音太吵,打擾到神父證婚?竟然找這么個借口派人把我請出教堂!」

以露西的嗓門,不是不可能——

我打那通電話給露西時,正坐在張懷年的車里。

當時我們開車,正在去領事館的路上。

胡欣當時千方百計把我送出國,我簽了協議。這份協議存在領事館里,限制我回國的自由。

我先要回國,必須想方設法讓這份協議失效。

正規途徑,非法途徑,只要能讓我回國,就會成為我的不二選擇。

而張懷年,在金融線和政法線混飯吃的人,沒幾個不知道他的手腕的。

他本來堅決反對我這么做,但我堅持,他也沒有辦法。

業界有句相傳已久的話:「張懷年是亞洲無良律師之最,黑白道通吃,早就到了登峰造極的境地」。

所以我才會麻煩他,請他跟我一起去領事館。

當時在車上,露西說的那些話,連張懷年都聽得一清二楚,可見露西的聲音已然大到這種地步,不能怪姚夫人把她趕出教堂。

「不過最解氣的事,我被趕出來沒多久,謙墨跟著出來。我本以為他是來出來安慰我,可你猜他怎么說?」

「他怎么說?」

「他說……他竟然說他不結婚了。看著那個老女人氣急敗壞地追出來,你知不知倒我有多開心?」

談話就這么偏離了原來的軌道。露西原本是要為哥哥的失婚而惋惜,到最後這倒變成了一件大快人心的事。

作為一個聽眾,我負荷不了這種變化。

所謂八卦

我回到酒店就開始收拾行李。

雖然從美國帶回來的東西沒幾樣,但回來後的這一周,我購置了不少東西。我是有購物癖的女人,這天經地義。但是也有麻煩:要把這些全部搬去新公寓,不是簡單的事。光收拾這些東西就花了我不少時間。

我想了想,決定明天請物流公司來幫忙。我還要上班,沒時間自己親自整理。

一想到明天上班,我不禁有些堵心。

我現在手頭只有恆盛總公司百分之十三的股份。

胡家百分之五十一,處於絕對控股地位。

這百分之五十一,還不包括恆盛規模巨大的分公司體系中所占的股份額度。

也就是說,即使我拿回被胡阿姨占去的那百分之十五,還是坐不到恆盛董事會的第一順位。

就我所知,董事會的那些老臣子們和胡欣關系都不錯,特別是何萬成,無論做什么決議,他歷來是站在胡家這邊。

胡欣又有胡騫予這么個爭氣的兒子,自打自拼地,竟能把恆盛推上雲端。

那些拿小股東還有可能把手頭的股份轉賣給我,而那些大股東,要他們吐出股份,難於登天。

就在我焦頭爛額之時,手機響。

來電顯示陌生的號碼。

一種不詳的預感沖上我的腦袋。

我暗自祈禱:千萬不要是他!

接起電話。

「林為零。」

胡騫予的聲音。

顯然我的祈禱沒有應驗。

「……」

「為零?」

聽到他叫我名字,我的身體條件反s地一縮。我不自覺地回想起,那個晚上,那段痛苦的激情。

他硬挺的器官,在我的身體里猛然一陣震顫。

他的臉,埋在我的肩窩處,低喚我的名字,「……為零……為零……」

我一直咬著牙,無意識地搖頭。頭發凌亂,被汗水打濕,黏在臉上。我想說話,說不出來。

我咬著牙,只想著,不呻吟,不呻吟。

身體的震顫越發不可收拾,最後時刻,他猛地抽身而退。隨即,一股灼熱的y體噴濺在我大腿上。

那種熱度……

我不想憶起,卻偏偏記得清楚,難以忘記。

「林為零?」他又喚了一遍。

「什么事?」我聽見自己問他。

兩邊的聲音都不夠真切。

「你下來。」

「……」

「我在酒店對面的馬路上。」

我下意識走到窗邊,向下看。

沒看見他的身影。

當然,連車都跟螞蟻一樣,更何況人?

「我,在外面。還沒回酒店。」我盡量保持語速的平穩,不想讓他聽出端倪。

低沉的笑聲傳來。聲音不大,漸漸斂去。

電話那頭,陷入沉默。

接著,又是一陣笑聲。

如果說剛才的笑是不屑,那么此刻他的笑多了點無奈,「我看見了,你就站在窗邊,正向下看。」

我驚愕,猛地閃身躲到窗簾後。

心跳瞬時加速,砰……砰……砰……跳不停歇。

離得那么遠,他怎么看得見?

我安慰自己,可是心跳速度反升不降。

我心跳難以平靜,胡騫予淡淡說,帶著笑意:「離那么遠,我怎么可能看得見?不必躲。」

胡騫予,為什么你總是猜得中一切?

仿佛我這一切不自覺的動作,你全部盡在掌握。

「我不在酒店對面。別擔心。」說完,他就掛了電話。

忙音傳來,提醒我收線。

我看著窗外。景觀燈把夜空渲染的像是傍晚。

其實,此刻,已近子夜。

第二天,一早上班。

早餐時間過後,我進茶水間泡咖啡。

這個時間進茶水間,看著里頭還有這么多人,我不免有點詫異。一般情況,過了早餐時間大家都會回自己的位子,茶水間會恢復冷清。

我在門外駐足了一會兒,還是決定進去。

茶水間里很熱鬧。

「這是……」

「一定是!准沒錯!」

「用馬賽克擋了臉了你還能認出來?」

「一定是咱們恆盛的公關部跟他們報社打了招呼,不准登全臉的!」

「……旁邊這女的,記不記得?」

「哎,你什么記性啊?就是代言了我們公司一款風險理財產品的那個啊!看看看,這里都寫了,因為代言結緣,鑽石王老五夜會……」

「哦,失望啊!她也不過一般漂亮而已啊!她哪配得上我們恆盛的……」

「什么啊?沒可信度!」

「凌晨從男方家里出來……都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