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部分(2 / 2)

地產泡泡 未知 6143 字 2021-02-25

我說了一通,但是還沒有說到要害。

就自然環境而言,本案具備與其他郊區樓盤競爭的前提。地塊東西狹長,由東偏南向西偏北地勢漸高,區內緩坡起伏,四面青山環抱,東南面的山體略低,中間有山坡,山谷之間有溪流。地塊內主要有四溪五湖,池塘密布,溪水清澈,有一定流量,可在有利用價值的湖泊或地勢低窪地方充分規劃建造水景。本地塊最有特點的地方是南面有一處山峰突兀。雖然南面由於山峰的阻擋,視線、日照可能會稍受影響,但無關大局,有許多方法可以解決,如可考慮在此規劃公建配套。本區塊拆遷戶較少,無水源污染。離國道較遠,無汽車噪聲。本地塊擁有不可多得的多自然、多生態原始生態環境,植被豐富,樹木茂盛,猶如空谷幽蘭,擁有真山真水,比春陽山居別墅區、十里長溪排屋區有著更加優越的自然環境。

但此一項,只是前提,而並不是核心競爭優勢。於是我繼續深入。

與周邊房產比較,本案除了交通配套等方面無長處,卻也有其特點。在01省道兩帝,青陽山庄、望雲山庄、十里長溪排屋區、春陽山居別墅區基本上在一個區域,它們離01省道較近,交通十分方便。而本案卻在沿01省道兩三公里之外,進到此地塊,道路可謂曲折。這在一般人看來,是一大缺陷,但恰恰是這一缺陷,可大大利用,使其轉化為一大優勢。離開01省道,進入九龍大道,沿路多彎道,多曲折,而且兩旁有民居,有農田,這對久離自然的都市人,其實是一種奇妙的風景。這風景主要是人文風景。

「我們對本案核心競爭優勢的提煉,正是以此為出發點。」我強調。我掃了一眼與會的鄒祥輝、唐娜以及眾多的中層干部、設計師、規劃師。

鄒祥輝點點頭,示意我說下去。

「我覺得,市場在要求我們,必須做出與眾不同的產品。」我頓了一下,我看到唐娜眼睛一亮。這個對唐娜很重要,這里有她的股份。但是,她成功了又怎么樣呢?她與鄒祥輝是越綁越緊了。如果失敗,他們的分手就很容易,如果成功呢?老鄒是否會讓她獨立去做公司?我不知道。

「根據目前的競爭態勢和開發商自身的實際情況,結合本地塊的優劣勢分析,我們認為必須細分目標客戶市場,充分把握客戶需求,我們的產品必須是針對他們而量身定做。另一方面,這個城市別墅供應量大增,這個城市遠郊別墅將面臨激烈的競爭,春陽山居別墅區、十里長溪排屋區也面臨較大的銷售壓力,本案地塊優勢並不明顯,產品的同質化也加劇了遠郊別墅的競爭激烈程度,未來一段時間將出現現房或准現房的比拼競爭局面,開發商將進入比環境、比建築品質、比資金實力的時代。我們的規劃原則是區隔市場、產品創新、穩妥開發、總價控制、品質優良、環境一流、配套齊全。基於此,我們認為本地塊應建造具有獨創性的產品,並以強勢性的概念,堅決推廣之。」我想發言到這里為止,應該向要害之處深入了,如果這個時候沒有人反對,就意味著我接下去的方案將被采納80%以上。但肯定會有人反對。

果不其然,一個愣頭青發言說,說:「我們不能做太獨創的產品,這樣太冒險了。」

一個建築師模樣的家伙說:「市場的情況我不懂,對產品來說,如果要推出以前沒有的產品,那也是很冒險的。」

「我們的客戶在哪兒呢?」一個漂亮的銷售人員模樣的女人說,「產品越特別,客戶就越單一,也越少。這對銷售是有壓力的。」

「讓他繼續說下去。」鄒祥輝說。

「我們的產品,只要有一部分人喜歡就夠了。」我語氣果斷,「索尼創始人盛田昭夫說得非常有道理:不要把產品賣給所有的人。的確!索尼能取得巨大的成功不是沒有道理的。我認為,從客戶的角度,我們的目標客戶僅限於:1、潮流追隨者、厭惡城市生活者;2、其他。當然,說得堂皇一點,這里所說客戶就是所謂的中產階層、bobos一族。想想看,只要吸引這些目標客戶的一部分,就已足夠消化我們的產品。在這一點上,我們將來的廣告將打出:有限的套數,僅售給熱愛生活,且對生活懷有好奇的人!」

自以為是地說,我對這個城市別墅的思考是比較成熟的。別墅是人們理想生活的表現。對於人們的理想生活是什么,難道我還不夠理解嗎?我流浪這么多年,算命、寫歌、搞樂隊、做廣告,這不都是為著一個理想的生活嗎?

「你缺少的就是對自己的策劃。」在北京的時候,楊妮經常這樣說我。那時我還沒有涉足廣告,但對於一個藝術青年如何在演藝圈發展卻頗有感覺。幾乎可以說,這種感覺的發揚,是楊妮成功立足的保障之一。我給她設計了一條道路,並為即將走上這條道路的她設計了一個固定的形象、寫了一系列的歌詞。以後,她果真成功了,她的形象如此鮮明:一個在全球流浪的國內女歌手;她的歌詞如此獨特。譬如其中一首的這兩句:「……看!春天,花開得這么多這么美/我們采紅的、綠的、紫的、無色的花/我們采啊采啊,我們去年冬天剩下來的冷冷的心情/反被花一點點采了去/我們從前天晚上就停留不去的黑黑的痛黑黑的苦/也被花一點點采了去……」

是的,在廣告方面,我頗有天賦。我一進入廣告界,立即就搖身一變,成為一個現代城市的小資。這在我的北漂時代是一種奢望。可以說,我從社會邊緣人變成社會一員,就是因為廣告。短短幾年,我已經變成一個所謂的「資深策劃人」。就是這樣。對的,事情就是這樣。可是,為什么會是這樣呢?這是我以前想要的嗎?我不是做音樂的嗎?我不是想成為一個歌手嗎?就像鮑勃·迪倫、約翰·例農、崔健這樣的?寫歌詞、搞樂隊,忙得最後,我成了一個房地產策劃者。這真是一個人生的笑話。

「他說的是一個方向,我希望大家都考慮一下。我個人認為,這個方向是對的。我們公司一直提倡創新精神,這不就是嗎?策劃公司配合我們的營銷部,做個詳細的市場調查報告。兩周時間出來。兩周後我們再開一次碰頭會。設計院方面,下午另開一次會議,討論產品創新問題。」鄒祥輝作了總結,最後對我說,「下午的會議你也要參加。」

大家陸續散開,鄒祥輝叫我和唐娜跟他到小會議室,說談一談合作協議的事。我們在小會議室里落坐。鄒祥輝正要說什么,手機響了。里面說了一句什么,他「騰」地站了起來。

「狗娘養的,有這事?在哪?我馬上來!你拖住他,叫他別走!」

我和唐娜對視了一眼。唐娜問什么事。鄒祥輝沒答理,打電話給保安部經理,命令帶上8個保安,換上便裝,帶著鐵鋃頭之類的工具,跟他出發。

「究竟發生了什么事?」唐娜嚇得臉色發白。

「有人竟然打我兒子!」

「什么?」

「有人打了我兒子兩個耳光!」

一會兒一批保安就來了。鄒祥輝揮了揮手,立馬就走。走到門口,回身對唐娜說:

「你馬上叫財務部給我開兩張支票,一張150萬,一張300萬。然後追上我的車過來。」

18

唐娜去開支票,我先把車開出來,大公司大門口等她,等她匆忙出來後,讓她坐上我的車,立即追趕鄒祥輝的兩輛車。一溜煙開到舞陽廣場國際大廈的樓下,鄒祥輝帶隊直沖一樓星巴克咖啡店。門外不大的廣場上,一個衣著華貴、臉面光鮮的中年女人正拖住一個中年男人的衣襟不讓走,旁邊站著一個小男孩。在他們的邊上,停著一輛黑色的奔馳560。

那中年女人看見鄒祥輝過來,大叫:「你兒子被人打啦!」

鄒祥輝沖過去,後面8個壯漢緊緊跟上。被拖著衣襟的那個男人雙腿開始發抖。我剛停好車,正要下去,抬頭看到那個中年男人的臉,吃了一驚,忙叫唐娜下去,說我在這里等你。

唐娜下車時對我說:「那個就是他的老婆。」

「啊?」我看看唐娜正在變得不年輕的臉,覺得她好可憐。

鄒祥輝老婆向老鄒說著什么,從手勢和偶爾聽到的幾句話上,我猜到了事情的過程。我想了想,還是跟唐娜走了過去,只是,努力把身體藏在別人身後,以免讓人看到我。

據老鄒老婆介紹,事情是這樣的:他們13歲的兒子和她出門時,兒子手里還拿著一杯冰淇淋,正一邊走一邊喝。後來她見他走路姿勢不好,就說了他幾句。他發了怒,把手中的冰淇淋扔了出去。一下就扔到了對面的奔馳車上。杯中的硬匙c著奔馳車表面「吱溜」一聲。結果可能是出現了一道劃痕,也可能沒有。當時這位中年男人正好坐進車里在發動機器,見狀沖出來大罵:「媽了個╳,車子給你弄壞了!」兒子正在氣頭上,見有人罵,也回罵:「媽了個╳!」接著,那人不由分說,揚起手對著男孩就是兩個耳光。

「事情就是這樣?」鄒祥輝對老婆說。他老婆點頭,他兒子也點頭。「你說呢?事情是不是就是這樣?」他轉身問那個男人。那個男人說:

「車被劃一道,劃破了。」

老鄒上去看看車。把手擦了擦。「沒破嘛,有點臟而已。」

「有劃痕了。」那人堅持。

「是嗎?好啊。算破了。行不?這輛值多少錢?」

「買來時120萬,剛買來的,現在還是120萬。」

「120萬,對吧?一道劃痕,對吧?唐娜!」

唐娜跑上去,老鄒說你把支票拿出來,150萬那張。唐娜拿出支票,老鄒在上面簽了字,說這是150萬,你拿去吧。那男人一愣,沒拿。

「拿去!」老鄒命令道。那人手一抖,真拿了。「好,好了吧?」老鄒一招手,八個保安跑上來。老鄒說:「看到了嗎?這車,給我砸了!」

八個保安面面覷。老鄒大喝一聲:「聽到沒有!」我這才注意到,原來只有兩個保安拿了鐵榔頭,其他人大概沒有想到要用工具。那些保安見老鄒命令下達,只好四處找武器,結果在路邊找到了一些石塊,於是,八個人一齊動手,辟里吧啦砸將起來,把路上行人看得目瞪口呆,那男人抬腿想跑,老鄒喝一聲:「等等再走!」

很快,漂亮的奔馳車變成了一堆爛鐵。

「哼哼!」鄒祥輝冷笑一聲,「藏好你的支票!」他看著那男人藏好支票。然後說:「怎么樣,車的事這樣解決可以嗎?」

那男人還在不知所措。

「那么,我兒子的事情怎么解決呢?你說說看?」

那男人結巴著說不出話來。老鄒說:「車子100多萬,對吧?那么,你認為孩子應該多少錢?車子一道劃痕,150萬,那么,孩子兩個巴掌呢?」

那男人正想回答,老鄒又是一揮手:「把他帶走!告訴你,一個巴掌,300萬,我們得算算這個賬了。」在他們推推攘攘的時候,我拉了唐娜上車,說:

「我們去天堂湖邊喝杯咖啡。」

「現在去喝什么咖啡?」

「走吧。」我有些興奮,有些驚奇。那人被老鄒搞得如此驚慌失措,這真是一件意外的事。我拉唐娜上車的時候,看到那個男人正被塞進保安們的三菱面包車。

「知道這人是誰嗎?」我對唐娜說,「就是美嘉房產的老總,程繼承。」

19

「知道嗎?我好想談一場戀愛。」天氣燥熱,知了聲聲。都市的嘈雜被擋在一排樹蔭之外。我們在天堂湖邊的「兩只咖啡杯」休閑咖啡座里坐下。我望著天堂湖的碧水,想著一個女孩的臉。

「談戀愛?這真像個玩笑。是那個女孩?胖乎乎的?」

「對,就是。」

「不說社會地位,就說相貌。你現在的審美是怎么了?你整個兒有問題,整個兒是低級品味。」

「嗨,這你就錯了。我這是特別審美,很有貴族風范嘛。」

「你不開玩笑,認真說,那女孩子有什么好?」

「一個字:圓。」我說,「圓是最高的境界。我現在還做不到圓。那女孩長得很圓,而且,可能心也圓的。」

「鬼話!」唐娜懶得理我了,把頭扭向天堂湖。

我看了看窗外的天空,覺得無趣而無聊。唐娜是典型的當代美女,可對這類美女我已厭煩透頂。當然不僅僅是這個問題,關鍵是,我喜歡圓的感覺。

「就當我是找點新鮮刺激的吧。」我揶揄地看看她。

唐娜放下咖啡杯,嘆了口氣:「你是可以談戀愛,可是我呢?」

「你怎么不可以?你當然可以。」

「嗤———」唐娜不屑地撇了撇嘴。

「說起來,」我眼前閃過老鄒的臉,「你也是個千萬富婆,怎么會……」

「別!」唐娜伸出左手,壓住我的右手,阻止我說下去。

「為什么呢?」我壓低了聲音。

「他幫助過我。」

「幫助過你?誰沒有幫助過你?我沒有嗎?」

「不一樣,那時候,是他引我入門,讓我起來的。」

往事不想再提,但回憶總是不請自來。我想起北外的一段時光。那時楊妮剛剛離開我。因為一個做音樂的哥們在那兒教書,我住到了北外一棟教師樓。而唐娜正在就讀西班牙語專業的四年級。在那兒,我們有著多么激情的歲月!為了能圓滿的愛一次,我們可以跑遍整個北京城!跑上整整一天!只為了找一個廉價而安全的旅館,或是為了借用一次某個朋友的房子。現在我們也還做a,可是雙方似乎都在為做而做。對她,是為了實現對老鄒的報復———他有老婆、經常去夜總會、似乎還有個別售樓小姐在身邊,而她呢?對我,則是一種情感的延續,盡管這種情感更多地已經轉化為其他的曖昧的因素。

「說說吧,真的愛上誰了?」唐娜當然是敏感的。這個聰敏的女人,你的聰敏有什么用呢?它可能會給你帶來災難。

「這么說吧,我好像是回到了以前北漂時那種純情的傻傻的年代。很傻,很純情,那樣的感覺。」

唐娜「卟哧」笑了:「這話幸好是我在聽,如果換了別人,肯定r麻得要吐了。」

「這么說吧,我看到了以前的楊妮,甚至她比楊妮還快樂,還可愛。」

「你不要跟我說這個,我不想聽這個!」她身體抖了抖,抽出一支摩爾煙點燃。

「唐娜,」我握住她的手,「有時候我想,到郊外地買一塊地,自己造一幢房子,茅草屋也可以,就住在那兒,不出來了。」

「空想。」唐娜白我一眼,「你總是喜歡空想。你絕對不會放下這里的一切。愛情,夢想,什么都是空的。」

「你從來就不會空想。」我也白她一眼,「你想過嗎?也許,當世界上什么人都不要你的時候,唯一在你身邊的我,只有我。」

「會嗎?」

「其實,我們是最適合在一起的。」

「會嗎?」

「也許,我們可以再談一次戀愛,就像在北京時那樣。」

「會嗎?」

「也許,我們可以結婚。」

「會嗎?」

「但是不管怎么樣,你放心,我一定會把這個項目策劃好。」我對她的四個「會嗎」感到乏味,轉了話題。

「我算過了,」唐娜也轉了回來,「1800畝,至少可以做1000套別墅。如果是別墅和排屋一起做,那也可以做700套別墅和500套排屋。如果每套房子買150萬,那就是……」

「18000萬,就是1。8個億。扣除c作成本,凈掙1個多億。你和老鄒一分,你還有半個億。」

「到那時候我真的不做了。告訴你,不像你,是空想,我是真的不做了。」

「我幫你把這事辦成。」我笑。

「你能做成什么?不就出點主意嗎?你又不需要擔風險。像我這樣,每一個環節都有風險。」

「……」

坐了一會,唐娜說該回公司了,現在是上班時間呢。我送她回公司。她叮囑我要認真做好市場研究,拿一份有份量的報告出來。我說我只要願意做,就一定沒有問題。我駕了車回公司,走進大門,陳靜雯迎上來說有個人找你。我向會客室一看,一個絡腮胡子也正向我看來。

20

「是我啊,黃強!」他嗓音雄壯,猶如他的身板。

「我知道是你,怎么不先打個電話?」

「我想你肯定會在公司的,所以就先來了。」黃強嘻嘻一笑。

我招了招手,讓他到我的辦公室。落坐之後,我遞給他一點駱駝煙,自己也拿了一支。他忙掏出打火機給我點上。

「事情辦得怎么樣?」

「妥了。」黃強興奮道。

「可是,我現在改變主意了。」我說。

「什么?」

「我想弄70年產權。」我咬著牙說,「呆會你給你們村支書打電話,說我去接他來這個城市,晚上請他好好玩玩。」

黃強的老家在離市區50公里的郊外風景區萬山湖邊上的一個村庄,叫黃家村,離市區也就一個小時車程。我叫他辦的事情就是給我在那兒弄20畝地。100畝的事我干不來,20畝的還可以。事實上,黃強自己的家里就有24畝果園。

有次我開車去城西看地,看到工地上有個家伙在對一群建築工吆喝。嗓音如此洪亮,以至把我的視線吸引了過去。我看這家伙五大三粗,絡腮胡子,乍一看是個臟臟的民工,但以我多年江湖經歷,特別是給人看相算命的能耐,我判斷這人絕不是一個平常民工。至少是個包工頭。從那陣勢來看,果真是包工頭。我把車停下,喊了聲:「黃強!」

那家伙轉過頭來,看見車窗里的我,咧嘴大笑,三下兩下就跑了過來,一連串說好久不見好久不見。我問他干什么的,他說他就是個小包工頭。我問他老家那兒,他說在萬山湖。我眼前一亮。

那小村庄的地果然好弄。他家24畝果園,我們把其中20畝說成了荒地。我與黃強的老爸簽了一份租賃合同,上面寫著「根據土地承包合同的要求,甲乙雙方協商一致將甲方原承包的果園20畝轉租給乙方,租期40年。租用以後,乙方擁有經營權,甲方不得干涉。乙方在經村委會同意的情況下,可以轉租他人。違約責任:違約方賠償對方實際經濟損失的兩倍。此協議經甲乙雙方簽字,村委會蓋章後有效。此協議一式三份,甲,乙雙方各一份,村委會一份。」就這樣,黃強老爹壓了個手印,他們村支書蓋了個公章,我就以承包的名義搞到了20畝地,每畝2。5萬塊錢,共計50萬,分三次付清。另外私下里付給村委會15萬塊。根據這份協議,我還可以在上面建房子。這事只要村里擺平,規劃什么的村長會去搞定。

從這個村庄步行10分鍾,翻過一座小山坡,就是萬山湖風景區了,真是有意思。後來我知道,這個村里已經有將近20戶城里人在這里置地、蓋房了,有些用來辦工廠,有些用來開旅館,有些則是被一些畫家用來蓋畫室。

這次黃強過來,是向我匯報他擺平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