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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心緣 狼小破 9647 字 2021-02-25

在隱決定乖乖留下來養傷後,玉就把他帶到了另一個山洞。初見那個山洞隱也不禁為這山洞的豪華跟舒適暗暗吃驚。這山洞入口有機關結界,常人難覓,洞里寬敞明亮,照明全是依靠常亮的大顆夜明珠,生活用品俱全。隱便猜測這應該才是玉真正的住所。

留在山洞的日子無聊異常,玉每天都是神出鬼沒,完全讓人m不到行蹤。有幾次玉在山洞的時候,隱本想問他些關於這個世界的信息,兩人卻似乎總是話不投機兩句多。沒說幾句,隱總會被玉不冷不熱的語氣跟總是帶著戲謔意味的話語激得冒起火來,最後忍不住拂袖而去,結果始終也沒問出什麽有意義的東西來。

不過日子久了,隱開始漸漸覺得自己跟玉的相處模式似乎有些不對頭。或者准確點說,是玉對自己的態度似乎有點問題。

說話時充滿命令的語氣和不急著想辦法取回自己的一魄這些都算了,隱總是覺得玉對自己管得真是寬過了頭。就連有時隱逗弄樹林里偶爾發現的不怕人的小動物,玉常也會突然憑空出現,用凍死人的目光嚇走那些小動物,再用一張冷冷的棺材板臉看看自己,然後從他口里就會開始冒出一些氣死人不償命的話來。

開始的時候隱也只當他是發神經,不放在心上,但後來有一次一只小梅花鹿因為親昵地碰了碰隱的臉,被玉發現,那妖人差點不顧隱的死命阻止把那小鹿燒成烤全鹿之後,隱莫名其妙之余是真的怕了他,只能開始疏遠這些好不容易跟他有了信任親近感的小動物們。

隱哪里會知道玉心中是早已認定了他是自己的所有物,且玉天生就是霸道占有欲強的x子。單純看這些跡象卻令隱心中升起一種對方是不是在吃醋的錯覺。如果玉是個潑辣的女妖怪,那一向受歡迎的隱倒覺得不會這般詭異,可對方雖然生得魅惑更勝女子,卻跟自己一樣,是個實實在在的男x。同x結合在隱的時代自然已不是什麽新鮮事兒,但自己現在身處的明顯還是一個思想封閉的朝代,以至每當心中升起這種違合感,隱也只能暗自埋怨自己應該是神經過敏。

然而更詭異的時候則是在晚上的沐浴時間跟休息時間。隱習慣在晚上睡前洗澡,但因為山里沒有熱水,只有在玉在的時候,才方便生火燒水。開始幾天玉晚上g本就不回山洞過夜,隱雖然也樂得清閑,眼不見心不煩,但那時隱的傷還沒痊愈,晚上洗澡的時候被冰冷的山泉水一浸,總是凍得唇青臉白,晚上連發低燒,進而惡x循環影響了傷口的愈合;幾日的煎熬讓隱再也難以忍耐,忍不住向玉要求讓他每日留下火種再外出,玉在不耐煩地在問清他緣由後,突然眼珠子咕嚕嚕一轉,利索地答應下來,只是每日留下的變成了他本人。

玉留下的當晚,隱目瞪口呆地看他用火把一個巨型木桶里的水加熱到熱氣騰騰後,自己先迅速脫了個溜光,然後呼啦啦坐進水桶,舒服地眯長了杏眼,這才招手叫狗一般喚隱過去,竟是叫他也脫光了進去一起洗。隱早在看到玉露出光溜溜白花花的修長身子時就不自在的別開了視線,且雖然他視線轉移得很快,余光還是略略掃到玉下身那跟白皙優美的身軀不成比例的巨大陽物,心中不禁暗自吃驚。

說起來隱以前畢竟是參過軍的人,照他以前看兩個大老爺們光著身子一起洗澡真沒什麽大不了的,但不知為什麽對著這個妖人,隱心底直覺就覺得不對勁兒。此時心中又窘又惱的隱聽見玉竟還叫他進去一起洗,簡直想一拳把他給揍暈過去,但也只能忍著冷著聲說不願與人同洗。

但玉哪里會管他的意願,只見他手輕輕一揮,隱便覺得身子一涼,回過神一看身上的衣物竟全叫玉給弄沒了,當下驚了一下竟手忙腳亂不知道這上下要遮那里才好,一下子紅透了臉。結果旁邊傳來幾聲不y不陽的冷笑倒把他氣得一下子冷靜下來,緊咬著牙干脆哪都不遮了,直接怒氣沖沖的大步走到桶邊故意呼啦一下子猛坐進去,就想濺那妖人一身水。

水是濺了玉一臉,隱忍不住孩子氣的小得意看玉的臉色,卻見這妖人一頭黑得發亮的長發被水打濕了貼在他溫玉一般無暇的白皙瓜子臉上,一雙眸子眼角微吊,不知是氣還是笑的微微眯著,長長的微卷的像小刷子一般的睫毛被水一沾更是簇簇分明,薄薄的紅唇微勾,一張不是譏諷就是冰山的死人臉上竟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樣,說不出的勾人。

就連對美貌一向免疫的隱都不禁看得呆了呆,幸好他很快回過神來,在心底暗暗咋舌雖然這妖人跟自己的弟弟相貌相似,但人家妖就是妖,這番風情怕弟弟打死也學不來。

所幸玉並沒真的再開口挖苦隱什麽,隱便也很快穩下心來。但這一個澡洗下來也絕對沒少折騰。玉一會兒又要擦背一會兒又是洗頭的,總算不光隱看遍了他全身,他也把隱渾身m了個遍。本身這桶里的水就被玉用法力一直熱著,這兩人又一直在水里你追我閃的撲騰,等好不容易兩個人洗完了,隱整個人都紅得跟剛煮過一樣,玉倒是翩翩然一副沒事人的樣子。

當然,這麽重復了好幾天以後隱也懶得折騰了,天天晚上玉樂意怎麽洗就怎麽洗,於是這習慣也就保留下來了。

隱的傷好得很快,其間他不止一次起過離開的念頭,只是每次當隱想開始跟玉說這件事兒,討論怎麽把那一魄取出來的時候,總是被他預知到一般打斷話題,要不就是干脆冰冷冷的拒絕隱的提議,說那一魄現在已經跟隱自己的魂魄融在一起,無法強行取出,要來日方長一類的話。隱也拿他毫無辦法,日子愈發無聊,無奈之下隱只好沒事就到山洞不遠處的一條小溪里游游泳,打發時間。

這天隱正像往常一樣享受著溪水的冰涼,不遠處的森林里突然傳來一陣轟隆隆爆炸似的巨響。隱皺了皺眉,沒有多加猶豫,隨手披上長袍上了岸。

隱自己的衣物早在那次與巨虎的搏斗中化成了一堆破布,玉便幫隱置備了不少新衣物,從服裝樣式來看,確是類似古代中國的服裝,而且都是些像玉平時穿戴的一般,長長的衣袍,上面還綉著些繁復j美的花紋,華麗得讓人目眩。隱覺得這些衣服太花俏,便只從里面挑了一件最朴素的深藍色長袍,不過這長袍m來冰涼滑手,應該也是由j良的綢質布料制成。

隱也曾隨口埋怨過玉的奢侈,卻被玉嗤之以鼻。

玉冷著一張臉一手按上面前的石桌,石桌竟在瞬間整個變成了亮得刺眼的黃金。

輕哼一聲用眼角掃掃驚訝的隱,玉語氣譏諷地開口:「你們人類不是最愛這些嗎?我只要拍拍手,就能把這整座山都變成金子,你以為我稀罕這玩意兒嗎?我是喜歡花錢,因為我喜歡看人類為了這些無用的東西露出種種丑陋的面目,看他們爭得你死我活!有誰會在乎我是妖是人?」

玉說著突然眯起眼用力向桌上一拍,這張價值斐然的金桌就在玉的掌下全部碎成了金粉。

看不慣他憤世嫉俗的猙獰面孔,隱皺著眉無聲地別過頭:「你要真的這麽討厭人類,就早點想辦法放我離開啊。」

然而隱的話音剛落,玉一個閃身已經站在了他面前,一手用力捏住他的下巴,將兩人的氣息逼得極近。最近,在玉黑寶石一般吸人心智的美麗眸子直直地注視下,隱發現自己總是不由有一絲失神。

「人類,別忘了,你的命是我救回來的,你就是我的!」

因玉的話回過神的隱臉色一凜,揮手想一把打開玉的手,卻被對方冷笑一聲定在半空中。

「你真是個瘋子!我的命是你救的,我很感激,但就算你再救我一千次一萬次,我也不會屬於你!」

聽著隱堅決的語氣,玉眯著眼笑了笑,豔麗的笑容卻透出幾分滲人的氣息。

「總有一天你會明白,到底是誰說得算。」

「喂,你……」

「現在,就當讓你撒撒嬌好了。」玉說著微微一笑,那笑容難得沒有平時的譏諷冷酷,一雙漆黑的眸子里竟像是生出了一絲溫和與柔情,襯上他本來就美豔無雙的面孔,這個微笑簡直璀璨得讓人無法轉目。

隱本來被他的話氣得一抽,但下一秒又被玉突然而來無理頭的柔和駭到,甚至忘了閃開玉放在自己頭上玩弄般撫m著自己的發絲的手。

面對著玉與平時不同的淡淡笑容,隱慚愧地發現自己臉上竟還一陣發熱。

明明討厭他,明明知道他惡劣的秉x,還竟會覺得他的笑容很美,還會因為他的舉動臉紅……該死的,他簡直就像是中了這個惡劣的妖人的邪!

看著隱生硬的紅著臉轉過頭避開自己的手,玉輕笑出聲,收回落空了的手。

「不許叫我喂,我允許你叫我玉……」突然湊近的溫熱氣息幾乎噴在了耳邊,充滿磁x的話音還未落盡,玉的身體已消失在空氣中。

聽到他的話皺著眉轉過頭來的隱,卻只捕捉到一陣微風拂過的涼意,跟自己微亂的心神。

8~9

「轟」的又一聲巨響令隱的思緒回到了現實,為自己最近常常出現的失神低咒一聲,隱轉身向巨響的來源跑去。

明知肯定是有什麽突發事件擾亂了這片一向寧靜的森林的安寧,眼前的場景還是令隱驚訝得停下了腳步。

一群手拿外表看來就像鐵筒一般的火葯桶,腰間別著刀背上背著弓的壯漢正團團圍死一只已經受了傷的黑狼。那只狼的一條後腿已是鮮血淋漓,正呲著牙低吼,看來已是在做最後的掙扎。隱一下子明白過來,這恐怕就是這個時代的獵戶!

隱心里既有突見那妖人外其他人類的驚喜,又有見他們殘殺生靈的憤怒,竟一時反應不來該怎麽做,但如果這是那些人養家糊口的職業,他也無權去阻止他們,即使可憐那只狼,也只能默默地站在一旁。

誰料那狼竟眼尖的發現了藏身在一旁的樹木間的隱,悲號一聲,突然用盡力一個猛子高躍過圍住它的人牆,在眾人驚詫來不及反應的瞬間奔到隱面前,就在隱也目瞪口呆的同時,一個閃身躲到了隱的身後,跟著更像是在討他可憐一般嗚嗚地低吟起來。

低頭看著在自己身後用似乎含著淚光一般的晶亮眼睛懇求似的望著自己的黑狼,隱心中的不忍一下子占了上風。

暗自計算一下,雖說手中沒有這個時代流通的貨幣,但玉送他的衣服還全堆在洞里,憑自己這些年對古物的研究,那其中任一件應該都是價值不菲。想到這,隱便心生一計:「這狼我買了,你們別動它。」

因為黑狼剛剛的動作才發現隱的存在,本還一臉驚訝的獵戶在聽到隱的話後先是一愣,繼而全部大笑起來。

「哈哈哈!!小兄弟,你要買它?你可別被它給騙了,這頭狼可是凶殘得很,已經咬傷我們好幾個兄弟呢!」

「他凶不凶沒關系,我買了!」聽見他這般堅定的語氣,獵戶們的笑聲漸漸靜了下來。此時一名身形格外高壯的漢子走上前來,上下打量起隱來。這漢子眼見隱人雖然看似衣著平凡,但人生得高大而英俊異常,身上還帶著一股渾然而成的傲氣,怎麽看也不像這山里的尋常人家。

「你當真要買?」

隱點點頭,定定地看著面前的壯漢。

「看你一身布衣,又住在這荒山野嶺,你要怎麽買?」

不理會旁邊一名獵戶譏諷的話語,隱轉身彎下腰,開始嘗試著與身後的避難者溝通。

「喂,我先幫你包扎一下,你可不能咬我,不然就沒人能幫你了。」說罷用力一扯,從長袍上扯下一條布條,毫不猶豫的伸手抓上黑狼受傷的後腿,熟練的包扎起來。驚人的是那狼竟也真的通人x一般,忍著痛苦動也不動地任隱擺布,絲毫不見反抗。

在獵戶們愕然的目光中,隱對著用兩潭幽水一般的眸子信任的盯著自己的黑狼,笑著稱贊似的拍拍黑狼的背,重新轉身面向一眾獵戶。

「跟我來吧。」說完就大步向前走去。

獵戶門狐疑地相互望望,最後在最前方的高大獵戶的手勢下,跟著隱走向了密林深處。左拐右拐,片刻後隱將獵戶們帶到山洞前。

說是來到了山洞前,其實在獵戶們眼中,面前只有一面爬滿了藤草的斷壁。不理會獵戶們齊齊投在自己身上懷疑的目光,隱走到斷壁前,手掌輕輕貼上石壁,石壁便「轟」的一聲向兩邊裂開,整面巨大的斷壁就成了一個巨大的入口。

驚呆了的獵戶全都心想這怕不是什麽了不起的機關,但事實上這只是玉施的一個小小的法術。所謂的什麽石壁,不過是一些障眼法與結界。

隱快步走入石洞,只見他的身體才剛剛整個進入石洞,洞門就又馬上「轟」的一下子夾合起來,被留在洞外的獵戶中有人發出了失望的驚嘆聲。

僅僅一瞥,洞中的奇綺已迷渾了眾人的眼睛。

與洞外的荒亂相反,洞內整潔且華麗得令人驚訝。大得一眼望不到盡頭的洞x里還連著數個支x,更難想象的是洞廳里有水有樹,有桌有椅,用的照明物竟是碩大的夜明珠!不知里面更會藏著什麽珍寶……

待洞門再次敞開,隱又出現在眾人面前,獵戶中已有人起了異心。

走到他們面前,隱抖抖手中的衣物,上面綉的金線在y沈沈的天色中依舊炫彩奪目。「我沒錢,不過用這個換應該也一樣吧?」

為首的壯漢依舊沈默著,低著頭看看他手中的衣物,再抬頭看看挑著眉看著他的隱,終於點點頭接過隱手中的衣物。

「你……到底是什麽人?怎麽會一個人在這孤山野嶺?那個洞……」這壯漢猶豫了半天,還是開口問道。只是壯漢遲疑的話被打斷了,瞪圓雙目看著隱閃身避過來自身後的一擊,靈活的跳到兩三步外。

「你們這是做甚!?」未待隱質問對方的異舉,壯漢已對著自己的同伴怒吼出聲。

「老大你別傻了!!要是能進洞,這兩三件衣服算啥!里面的寶貝只要能拿個一兩件,就夠咱們享一輩子清福了!!!」

「渾蛋!!這是偷!是搶!!這你也要得下手?!」

在壯漢與別人爭執的工夫,隱已獨自利落地擺平了兩三名在體格上比自己壯得多的獵戶。隱頭一偏閃過對方的巨大拳頭,順帶一腳仰勾踢上對方的下巴,就這樣把那人橫踢了出去。

皺皺眉打量著把自己密密圍在中間的獵戶們,隱這才看清有好幾名剛剛一直站在後面的獵戶身上背了形形色色還血淋淋的獸皮,充分的顯示出對方的貪婪。而當中一張花紋有些許熟悉的虎皮,更是令隱心寒。

這些人恐怕是些專殺珍獸,再用它們的皮毛和其它值錢部位來謀求更大的暴利的家夥。看這虎皮,也不知遭了毒手的是不是就是之前那只巨虎。雖說那虎襲擊過他,但隱卻沒法怪它,畢竟那是動物生存的本能,而面前這群人,卻也是真的在顯示著他們的本x,人的貪婪與殘忍。

應付著越來越密集的招呼在自己身上的刀和拳頭,幾乎是以一敵十的狀況令隱無暇分神,偏偏眼角清晰的瞄到有兩三名獵戶正手握著火葯筒向卧在地上的黑狼逼近,後者雖是呲著牙威脅怒吼,卻似乎已無力逃避。

急急地掃遍混亂的戰場,隱有點驚訝的發現剛剛帶頭的那名壯漢竟還在和同伴爭持不下。

火大對方的婆婆媽媽,隱對著壯漢吼道:「喂!!你要是真是想幫忙,就把那幾個還打那頭狼的主意的家夥干掉!!」

被吼的壯漢明顯愣了愣,然後急忙轉頭看向隱,卻正看到隱因分神跟他說話腹部吃了別人一拳的場面。

痛得微微躬下腰的隱看著壯漢一臉怒火急沖沖地向自己沖過來,不禁又吼起來:「不是我,是狼!!」

壯漢看看忍著痛對付圍攻者的隱,再看看險險避開又一擊火p的狼,猶豫片刻,終於一跺腳,轉身大步幾步,與幾名獵狼者扭打起來。

就在戰場越發混亂之際,一把充滿威嚴的冰冷聲音c了進來:「你在干什麽?」

隱猛地一抬頭,就見玉一身飄然的白衣站在高一點的坡上,正眯著眼盯著還在與人纏打的自己。玉毫無溫度的冰冷眼神令隱不禁汗毛一豎,已有些熟悉他的行為模式的隱知道玉這次應該是火大得很,又想起自己擅自帶了這些人回來,還鬧出了這麽一場,不由得有點心虛。

「你把他們帶回來的?」啪一個響指,因玉的到來而停下動作的眾人手中的武器全都飛上了半空,又像被磁石吸引的鐵碎一般,丁叮當當的全部摔碎在一旁的巨石上。

又一揮手,原本圍住隱的人全都像是被人控制的木偶一般,有些甚至同手同腳地退到了兩邊。

散步一般優雅地踱到隱面前,玉語氣危險地開口:「回去給我解釋清楚,用我能接受的理由。」

雖是不屑地別過視線,隱卻不禁在心中暗暗叫苦。

「你先進去。」玉說著已轉身冷笑著審視被自己定住的獵戶們。

向卧在一旁的狼招招手,示意對方跟自己一起走,回頭再看看這群無法了解情況卻本能的驚恐到臉色慘白的獵戶們,心知玉的狠辣的隱不禁為他們嘆了口氣。玉討厭人類,更無法容忍任意傷害動物的人。已料想到他們的結局,此刻隱卻無意幫他們求情。

隨著洞門的打開,隱突然想起什麽似的回頭望去。

那名在最後成了自己的幫手的壯漢臉上沒有別人那樣明顯的恐懼,仍只是用那種疑惑且欲言又止的眼神盯著自己。

「喂!那個……玉湛京,別殺那個人。」

玉卻似全然沒聽到般繼續向前走著。

嘴角抽動了幾下,隱深吸一口氣後再次開口:「玉……!」

咬牙切齒的聲音卻換來玉一個淡淡的笑容。

「什麽?」

看著對方得逞一般帶上了淡淡笑意的面孔,隱不禁有一絲無力。

其實自從玉告訴了他姓名跟自己九尾狐的身份那天起,玉的態度就已經有了一絲難以形容的改變。但當那次他說允許隱叫他玉之後,玉仍是那個霸道,惡質的妖人,但在某種時候,他的x格又似乎就會變得有點……脫線。

就像在剛剛這種時候,要是隱執意不叫他「玉」,他就不會有任何反應。相反只要他肯順他的意,玉就會不時露出一個美得驚人的笑容,雖然笑容里還是帶著那種惡質的感覺跟得逞的得意,卻也令隱無力再埋怨他的不是。

「別殺那個人。」

「什麽人?」明明早知隱指的是誰,玉還是挑挑眉裝傻。

「他幫了我。」

「……」

眼看玉不快的沈下了臉,隱還是繼續說了下去:「別殺他,畢竟是我把他們帶回來的。」

重新冷了臉轉過頭,玉沒給隱一個肯定地交代,隱卻放心的帶了救回來的狼進了山洞。

10

隱進山洞才片刻工夫,洞外便傳來一片凄厲的慘叫聲。皺皺眉,隱並沒有停下手中幫黑狼重新包扎的工作。待他完成手上的動作,玉也正好大步走進山洞。

優雅的坐上主位,玉看著乖乖地趴在隱身邊的黑狼,臉上滿是嘲諷的笑容:「這就是原因?」

隱雖然不滿玉的語氣,但畢竟是自己理虧在先,也只能沈默的點點頭。

大手一揮,黑狼腳上的綳帶脫落下來,傷口也自動愈合起來。無言地看著自己剛剛白費的一番心機,隱氣勢洶洶的瞪向玉,可才片刻,又泄下氣來。傷確實治好了,難道自己要怪他不成?

「這樣就行了吧?」

見隱無聲地再次點點頭,玉馬上不耐煩地向黑狼吼起來。「好了就快滾!我不知道你這家夥怎麽會落到這種地步,不過以後不准再接近他!」

「吼吼──!」

「你敢吼我!」

「吼──!」

「該死的!!」

「嗚吼──!!」

瞪大眼睛看著在自己面前「爭吵」起來的一「人」一獸,隱哭笑不得地想著自己到底要不要拉架,卻發現話題意外地向自己偏來。

「這家夥是我的!!」

喂喂……隱無力地在心中抗議。

「吼~!!」

「什麽?他喜歡你?!放屁!!」

不會吧……他們還能對話?

「吼吼吼──!」

隱本來還在無奈地看著眼前這幾乎可以用滑稽來形容的一幕,突然覺得自己x口一痛,那痛楚竟還似會游走一般在他x前移動。他剛覺得不對勁,抬起頭准備詢問玉,卻正好用玉雙眸一對。

「你敢纏著他我就折斷你的狗腿!」如此吼完地玉正狠狠地瞪著他。明知對方的怒火不是針對自己而來,看著怒氣沖沖的向自己逼來的玉,隱的身體不由自動向後閃了幾步。但轉眼已沖到隱面前的玉一把捏住他的下巴,不待他反抗,比常人冰冷的唇已經緊緊貼了上來。就在隱發愣的時間里,靈活的舌已長驅直入的侵犯了他的領地。

被對方蹂躪了半天,直到透不過氣才回過神的隱一把推開貼著自己的玉,猛用手背擦嘴唇,憤怒與屈辱令他的臉紅了又白。

被推開的玉卻邪笑著舔了舔唇,眼中多了一絲難以言喻的異樣光彩。隱的脊背突然一涼。

「他倒是提醒了我,看來光靠那一個小小的印記來宣誓所有權還遠遠不夠,真正的占有,應該是完全的……」

「你到底在亂說什麽!」雖然向玉怒吼著,但隱知道自己的聲音在打顫。

「不明白嗎?那我就讓你明白!」說著一把將隱撲倒在地,玉狠狠地吻上他的唇,不顧他的死命掙扎,玉執意索取著對方的氣息,即使忍無可忍的隱狠狠一口咬傷他的唇,他仍是毫無反應的將血腥味混在兩人口間。待玉終於抬起頭,隱抬手就給了他結實的一拳。

「你這個瘋子!渾蛋!!」

玉卻毫發無傷地呵呵笑出聲:「我不是早就說了嗎?你是我的,現在我想要占有你,有什麽不對嗎?」

一把壓下隱再次揮起的拳頭,玉死死盯住身下眼中幾乎要冒出火的男人。

「你最好別再反抗我,否則……」見自己還沒說完隱已張口欲罵,玉馬上毫不客氣的一拳捶在隱的肚子上,已經收了幾分的力道還是令隱難過得干嘔起來。

不顧隱痛苦的表情,玉伸手用力一扯,隱的長袍已轉眼化成了碎布。

「嗚!!」被撂在一旁的黑狼忍不住怒吼一聲撲向壓在一時失去了反抗能力的隱身上的玉,玉卻頭也不回,只是隨手一揮,一個圓形的結界已將撲過來的黑狼反彈回去,罩在了里面。

低頭重新舔上隱頸部細膩的蜜色肌膚,一路舔上他鎖骨下方因情緒激動而色彩分外豔麗的自己的印記,玉感到隱打了個寒戰,不由咧嘴森森一笑。

好不容易才緩過勁的隱喘息著,立即伸手去推壓在自己身上的玉:「混蛋!滾開!!別碰我!!!」

玉聽了卻只是冷笑一聲,更一把扯下隱下身的衣物,令隱的身體幾乎全部暴露在自己眼中。憤怒與恐懼令隱的臉色青得發黑,正要叫罵,嘴卻又被玉死死封住,只能發出「嗚嗚」的意義不明的呻吟。

死命掙扎的手也被玉輕易的壓上頭頂,隨著手上一陣刺痛,隱的手已被玉變出來的chu繩緊緊綁住,完全沒有一絲掙開的余地。

感覺到雙腳被人抬起,連自己都未曾仔細端詳過的私處慢慢暴露在空氣中,隱不禁嚇白了臉,扭動身體企圖將壓在身上的人甩下去。

也許是被隱激烈的掙扎弄得有些不耐煩,玉終於放開隱的唇,還未待隱張開嘴說出聲,玉已又一拳狠狠地砸在隱的小腹上,令隱痛得悶哼一聲,頹然攤在地上蜷縮起身體,力量遠超出常人的玉用力的一拳,簡直像讓五臟六腑都翻了個一樣,令隱一時幾乎喘不上氣,只覺得腹間火燎燎的痛。

而玉的下一個動作更是令隱猛的瞪大雙眼,終於發出了一聲慘叫。

一個極硬極熱的碩大凶器直直c入體內從未被外物碰觸過的地方,就像一g剛剛燒得熾紅的鐵柱毫不留情的刺入體內一樣,那種劇烈得讓人無法忍受的痛苦甚至遠勝過之前被野獸噬咬的疼痛感,令隱眼前一黑,幾乎因一口氣提不上來而窒息過去。

清晰地感到下體被完全的撕裂開來,隱的眼前也變得一片猩紅,明明已痛到及至,隱卻還能在玉的每一次深深的,直接的進出中感到痛苦的一再升華。

緊握的指甲已將手心刺得鮮血直流,但仍不能分散從下體傳來的疼痛。隱沒有任何一刻比現在更痛恨自己那越是遇到疼痛就越是清醒的神經。他連渴求用失去意識來抵抗疼痛都做不到。

將隱的痛苦全部收在眼底,玉的心中竟涌起一種異樣的滿足感。

「痛苦嗎?」玉邊奮力抽動下身邊壓低上身,靠在隱的耳邊低語:「那就記住我給予你的一切!」

陶醉在隱緊致溫軟的身體里,玉邊加快抽動的速度邊再次吻上隱因忍耐疼痛而咬至出血的唇,血的甜美再次傳入口中。

感到隱已經痛得失去了掙扎的力量,只能任由身體隨著自己的搖動而無力的晃動,玉扯起嘴角,環住隱的腰,碩大突然抽離出隱的身體,令他痛得微微一縮。

「現在就放棄,未免早了點吧。」再次親昵地在隱耳邊低語,玉將隱翻過身抱起來,從後面擁住他脫力的身體,然後跪坐在地上,將隱的密x對准自己的凶器猛的壓下來。

「唔!!!」伴著隱無力的一聲悶哼,凶器再次沒入他體內,甚至深入到之前都沒有到達的更深處。血順著玉來回出入的凶器流下來,在地上灘成了一灘,隱早已脫力地倒在玉身上,任由他將自己的身體上上下下的移動,發出無意識的痛苦的細微呻吟。

隨著玉不斷加快的節奏,隱終於在感到一股熾熱的猛流噴灑在自己體內深處後暈了過去。

「你,是我的!」

嗜血的狐妖在小小的滿足後舔了舔懷中已失去意識的人的唇,如咒語般低聲的宣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