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 部分(1 / 2)

功能 和功能!風長明於是直接走入主廳里,坐了一會,巴洛渺、巴洛影、漠伽、芭婭等女進來了,風長明示意她們坐好,然後道:「我知道你們不會趁我睡著的時候回帝都,也知道你們還有話要和我說,現在我睡夠了,有什么話,你們就說吧,我聽著。」

眾女沉默,風長明卻不想在這事上一拖再拖了,他這趟從臨海回來,海之眼的形勢劇變,除了北陸的戰爭,各方的勢力也敘事待發,只要冰旗有所行動,整個海之眼就會淪為戰場,屆時就是海之眼帝王更換的必然時機,而面前這些女人,則是巴洛陣營里的女人,偏偏每個女人都和他有著不能割舍的關系,如若不能斷去,叫他很難放手去做。

他對巴洛渺道:「咳,巴洛渺你准備跟我到什么時候?」

巴洛渺已經恢復她的冷靜,她平靜地道:「我並沒有跟著你,我是巴洛王朝大公主,何必跟著你這叛軍首領?」

巴洛影看了看巴羅渺,她還是沒有說話,漠伽則道:「大公主……」

「漠伽,你不要說話,我需要的是這家伙給我一個解釋,給我一個讓我徹底離開他的理由。」

風長明道:「我沒有解釋,也沒有理由,但你們應該都知道,我不可能回頭。關於我以前的一切,都已經過去。巴洛渺,你雖曾是我的婚約之人,只是既然已經解除,就讓它過去吧。我終是要與你的父親為敵,你要嘛背叛你的父親,要嘛把我當作敵人。這兩個選擇中,你只能選擇其中之一。」

巴洛渺道:「我和你的事暫且不談,你和我妹的事情到底要怎么辦?」

風長明看了一眼默默無言的巴洛影,嘆道:「她會明白的,我現在只是問你要如何?」

「我回去。」

巴洛渺想了一會,終於說出這一句,眾人都清楚,當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那是決定與風長明為敵了,這兩個眾小有著婚約的男女,最終要面對她們的宿命,巴洛影的身體抖了一下,漠伽也盯著巴洛渺,卻道:「我不回去了,你們回去的時候,告訴我的家里人,就說,我找到了叔叔,這輩子都在叔叔身邊,不管他是死是活,都在他的身邊。」

漠伽的聲音很輕,但眾女聽得出她的決心,那是不可能改變的。

馬洛渺看著漠伽,還想說什么的,卻終於不能說出來,風長明就道:「巴洛渺,你帶她們回去吧,把參潛兒強行帶回去,她很快就會忘了我的,我不想害她。伽伽我留下了,你們明天就走吧,影兒,你陪我出去走走吧,拉沙的景色也不錯的。」

午後的陽光雖是溫和的,只是在這氣候里,仍然不能讓人感受到太陽應有的熱度,風長明和巴洛影走在拉沙的原野上,草兒還未真正地復蘇,眺眼望去,滿地的荒涼。巴洛影披了件淺黃的獸皮衣,默默地走在風長明身旁,兩人走上一處丘陵,站在那上面,向南方遙望,風長明道:「影兒,還記得遠方的澤古草原嗎?就是在那里,你把你獻給了我。」

「嗯。」

巴洛影輕應,讓身體靠著風長明的右肩,風長明伸出右臂摟住她的腰,他則靠著了風長明的臂彎,她道:「我從來沒有後悔在澤古草原所做的一切……」

「我也不曾後悔。」

巴洛影抬首望他,幽然道:「我以為你後悔了……你曾經說過的話,你要記得啊!其實那個時候,我就知道我們不會有好結果的,我那時也不料到我後來真的會愛上你,那個時候,我心里還沒有你的。這次要離開,我的心很痛,想到離開之後,可能要與你在戰場上會面,我好想大哭一場,可是我能夠不離開你嗎?漠伽可以不離開,潛兒也可以,只有我不可以,因為你最大的敵人,是我敬愛的父親,你也不會因為我和姐姐,而選擇停止你的步伐。如果你是這樣的人,或許我就不會愛上你了。」

風長明嘆道:「小的時候,你和你哥喜歡欺騙我,或者我從小都是那么笨吧。那時候從來沒想過你會成為我的女人,那時候我是你姐的男人。然而事情的演變,你姐沒有成為我的女人,反而是你成為了我的女人。我也不會想到,本該在巴洛金陣營的我,最後竟然變成了他的敵人。假如,假如有一天,我的槍刺入你父親的胸膛,那個時候莫要恨我,因為在戰場上,是不應該有愛恨的。若你的劍刺穿我的胸膛的時候,我也不會恨你的,真的不恨你,影兒,這次離開,可能我們的相遇就不會這般溫和了。如果我們真正在戰場上相遇了,你會如何對待我呢?」

「我會——殺了你!」

「嗯,我聽到了。」

風長明沉重地道。

似乎是一陣冷風襲來,巴洛影的身子打了個顫,她道:「其實,我不喜歡戰爭,一直以來,都不喜歡,但我的父親喜歡戰爭,你也喜歡。我真的好希望,有一天,海之眼能夠得到長久的和平。戰爭應該不屬於女人的,可是海之眼長久的戰爭,成就了女人的命運,如今的戰場,女人被迫參與了。長明,像你這般愛睡的懶人,為何這般執衷於征戰呢?假如你像小時候一樣無所事事那該多好,我現在有些懷念那個沒有出息的你了。」

風長明道:「可你並不愛那個我對嗎?」

「嗯,我喜歡強大的男人。」

「為了你所喜歡的,則我要成為海之眼最強大的男人,我不會強留你,也不建議你背叛你父親,但我要你看著,我若不能征服海之眼,就讓海之眼埋葬我,從而把你對我的感情也埋葬了。」

巴洛影突然道:「假如有一天,你真的能夠征服澤古,我做你的女奴吧。因為戰爭,沒有感情,但勝者,能夠獲得他的戰利品。那個時候,你即使殺了我父親,我仍然可以不恨你,因為我只把你當成一個勝者,而不是我所愛的那個人,如果你無法征服澤古,則你帶我離開,去哪里都好,只要是沒有戰爭的地方。」

風長明沉默了一會,道:「我若征服澤古,我把你殺了,因為沒有靈魂的你,我不需要的,我的女奴很多,我不需要你做我的女奴,我想的澤古草原那個自由獻身的巴洛影,而不是身為戰利品的巴洛影。我若敗了,我也帶你到不了任何地方,因為敗者是沒有活著的理由的。但是,打從一開始,我從沒有想過會敗給巴洛金,我風長明,看望海的最終端的時候,從來都是懷首絕對的自信的。」

巴洛影仰臉朝風長明笑笑,道:「很多時候,我覺得你和父王有些東西很相像,如果你們不是敵人該多好……」

「那樣也不好,因為我曾經和巴洛金也不是敵人,可那時候你卻不愛我,是不?」

巴洛影嗔道:「那時你是我姐夫嘛。」

風長明也笑了,道:「你那時是不會把我當你姐夫的,你別說謊了。對了,影兒,你三妹她有提起過我嗎?」

巴洛影奇道:「我三妹和你又沒有什么關系,提你干嘛?」

「是嗎?」

風長明隨口應了一句,她雖然認同巴洛影的話,可他總覺得不是她說的那樣,那個冷冷的巴洛蕊從小就很奇怪,莫名其妙地出現在他的面前,然後又莫名其妙的離開,在澤古草原遇見她的時候,和她也說不到兩句話,此時能夠回憶起以前的事情,也明白這巴洛蕊從小都是不願與人說話的。

「影兒,我們回去吧,今晚你陪我睡,明天我不送你了。你離開的時候,不要踢醒我,無論如何,把參潛兒帶回去,帶到她父親的身邊,那小妮子喜歡我,也許只是一時天真的幻想,隨著時間過去,她也會把我忘了的。她不像你們,也不像漠伽,她只是個未長大的孩子,我不想在她那純真的未泯的心靈撕開一道永久的傷痕。我喜歡她的天真無邪,在她前面,我總是不能夠邪惡起來的。伽伽的事情,你跟漠九私下說一聲,就說伽伽我要了,如果他想奪回他的孫女,叫他把我風長明從海之眼除名,否則,有我風長明活著的一天,伽伽我不會交回給他的。你知道,伽伽從小就與我在一起,她今日公然在你們面前說出那般的話,就已經是不計一切了,我當然也要擁有她的一切,誰也不能從我手中奪走伽伽。」

巴洛影默默地點頭,那半掩的發在再次抬頭時,被風撩開一絲風情,她道:「今晚我不陪你了。我現在想和你做a,在這丘陵上!因為我們的第一次是在澤古草原,這次也讓我選擇在這里……影兒是不怕這些兒冷的。」

風長明側首凝視巴洛影那認真的申請,忽地狂笑,道:「在我的擁抱里,任何寒冷的天氣都無法凍到你的身體,因為我的身體里,有著最烈最浩大的火焰,但是,這次我要給你冰的凝重、火的洗禮……」

傍晚時分,冷陽墜落。風長明抱著沉睡的巴洛影回來,參潛兒早在門前等著了,見到風長明就跑了過來,嘴里歡呼,風長明細聲道:「潛兒,別把二公主吵醒了。」

參潛兒立即掩了嘴,那眼珠朝風長明看看,又朝風長明懷里的巴洛影瞄瞄,發覺這情影很是熟悉,可她一時又記不起來了。

風長明把巴洛影抱回她的房,對芭婭道:「你在這里照顧她一下,我和大公主還有些話要說。」

他和巴洛渺出來,參潛兒一個勁地鑽入他的懷里,他摟著她,然後對參潛兒道:「你想清楚沒有?」

巴洛渺點頭,風長明就笑道:「我和你以前的一切,就當是一個不真實的夢吧,夢醒後,我們還必須各走各的,我已經知道得你想說什么了,這之後的一切,就托你了,讓好們都把我忘了,就像我曾經把你們忘了一樣。」

他忽然放開參潛兒,摟住她,她的神情一愣,他的嘴巴已經吻到她的耳邊,以最低的聲音道:「今晚我會悄悄地離開米沙,記得要安慰潛兒,我最不放心的就是她了。」

參潛兒看到風長明摟抱巴洛渺,而巴洛渺竟然沒有反對,她驚得嘴巴張大的,道:「大笨象,你非禮大公主啊!」

風長明回臉朝她笑,適時地巴洛渺也把嘴抻舉到他的耳邊,道:「把你的前半夜留給我,在我離開你之前,我必須得到你,這是我以風長明的原配妻子的請求,不關巴洛大公主事。」

風長明初聽大愣,繼而大笑,道:「你終是不肯放過你自己啊!」

他轉身摟了參潛兒,就離開了巴洛渺,而參潛兒傻傻地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只是此刻風長明摟著她,她就別無所求的,她在風長明的耳邊掎喳個不停,卻不知道風長明心里正在擔憂她明天要怎么面對他的絕情。

第十三集:長明之燈第二章婚約的終結

西風呼嘯過拉沙,那是屬於春的風的,可卻帶著北冰的味道。拉沙與熾族同在西陸,然而它們之間的氣候卻是天差地別的,某些時候,人們面對著同一個人的時候,也會產生天差地別的感觸。

當巴羅渺悄悄地告訴她的妹妹,她要最後一次也是第一次投入她的男人的懷抱的時候,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樣的心情,而當她悄悄地走到風長明的房前,她明知道風長明因為她而故意單獨要了一間房,卻遲遲不敢敲響那門,有好幾次她欲轉身逃走,可是想到這也許是最後一次能夠與風長明單獨相處的機會,她就把逃走的沖動壓了下來,在房門前站了許久,里面傳來風長明嘆息:「如果你沒勇氣舉起你的手敲門,我很難為你開啟你面前的那扇門的,雖然我此時也站在門背後等了你許久了。」

「咚咚!」

輕柔的兩聲敲門,那門果然立即開了,風長明高大的身軀出現在巴羅渺眼前,里面的燈光把他的影子投在她背後的空間,她突然有種感覺:夜,是此刻才來臨的。

是她一直期待卻又畏怯的夜,沉重中帶著未知的驚喜……

「進來吧,假如你的腿還沒有站到麻木的話。」

風長明望了一眼她,轉身就朝里面走了,巴羅渺看著他的背影,心中升起莫名的恨意,她沒有跟著風長明進去,而是轉身離去了,她的腳步有些重,風長明自然聽得很清晰,他轉身看看外面黑壓壓的夜,那門開啟了無盡的黑暗,可畢竟沒有真的迎來她的原配妻子,所迎來的應該是西風的嘲弄吧。

他的嘴角拉出一點點笑,此時他粗糙的「白明」的臉龐在笑里,看起來卻如傻笑一般的,他也沒有回頭去關那扇門,而是從外屋走入側門,通過側門到達內室,然後和衣上床,閉起他的雙眼——對於睡眠,他天生的能夠接受,也因此,當他閉上雙眼的時候,他能夠很迅速地睡去。

他真的睡去了,雖然帶著很多的遺憾和無奈。

也就在他沉睡的同時,腳步聲又響起,那是屬於巴羅渺那雙無比美麗的腳踩在夜的輕響,她原已經回到她與巴羅影同寢的房前,只是她竟然無法敲響那門了,她就在自己的門前默默地站了好一會,然後又悄悄地轉頭走回風長明的房前,卻意外地看見那一扇門沒有關,她的心中就莫名地涌起一陣感觸,平時冷靜的她,黯然地流出眼淚——這扇門,已經為她開著,則不論她是否願意進來,風長明都願意在這夜里為她而敞著這一扇門的。

在特定的時間里,任何時候她要進來,她都不需要在敲門了!

在這冷春的夜里,她的心忽然覺得溫暖了許多,從而想起了雪城那個為了她而爆發怒火的少年,也就在那個時候,她在心里,第一次承認風長明是她的男人。她清晰地記起了這些。

她進來了,並且把那為她開著的門關上了——她已經進來,沒有必要再讓那門敞著迎寒風,那門,本就只為她開而已。

她輕悄悄地走入內室,每走出一步,心兒就跳得越是快,直到走到風長明的床前,她的心幾乎要從她的胸膛里面跳出來了,可是看著床上風長明一會,她的心卻跳起了怒火:這家伙竟然在等她的時候睡著了?

她本是個很文雅的女人,可此時心里冒火,把她的冷靜燃燒殆盡,她彎腰下去,雙手抓住風長明的胸衣,把風長明龐大的身軀抓提起來,然後拋到空中,當風長明的身體從上掉落時,她的腳猛然撩踢,正中風長明的p股,風長明驚呼一聲,「砰」的一聲,他的身體就撞到了地板上,他叫了一聲痛,躺在地板睜眼看著怒氣沖沖的巴羅渺,又看看四周,然後笑道:「我好像是睡在床上的,怎么醒來卻睡地板了?」

巴羅渺仰臉不朝他,啐道:「那是你自己掉下來的。」

風長明坐起來,道:「我睡覺一般都很安份的,可以保持一個睡姿好幾個月,怎么會從床上掉下來?」

「誰知道?」

風長明也不與她計較,站起來看了看她,然後坐到床邊,拍拍右邊的床板,道:「我以為你會一去不回,因為我記憶里的大公主,並非反復無常的女人,然而你回來了。」

說到這些,巴羅渺直感臉面發熱,她低頭凝視著風長明,嗔叱道:「你是否很得意?」

「有一點。」

風長明笑道。

「你……」

「但我心里更多的是歡喜和感激,歡喜你的到來,感激你不曾把我遺棄,多少年了,雖在未懂事之時就成為你名份上的男人,可長久以來,你都無視我的存在,當我第一次把你摟在懷中,那時候你脆弱得懂得依賴我。可很快的,我們又分別。也許我們的世界,是從雪城開始,也是從雪城結束的,本來無法回到那曾經,只是你要我給你一份真實,我就為你留一扇通往黑夜的門,我曾說過,你從小就是我的女人,而我的女人只有我能夠傷害,則便讓我把你往最長的黑暗里刺傷吧。」

風長明伸手過去,巴羅渺的神情緊了緊,風長明的右手掌就停在她的左臉側,被她的眼睛一盯,忽然不敢去撫摸她的臉了,正要縮手回來之時,巴羅渺的左手提起來抓住了他的手,他微微一愣,那手就順著她柔滑的臉,輕輕地撫摸著,就是這一張臉,他看了不知多少年,可真正撫摸,這還是第一次的,這一張臉,從小就屬於他風長明,可他能好好地撫摸一下,竟然是這個時刻……

燈光照著巴羅渺清雅明凈的臉,她那雙迷茫閃爍的眸泛起了淚光,撫摸著她的臉的手,這般的溫柔!如此粗獷狂妄的男人,在第一次認真撫摸她的時候,竟然是如此的溫暖的感覺,令她莫名地就想哭。她不常笑,也沒想過自己會想在一個男人面前哭泣的,她是巴羅渺,巴羅王朝的驕傲的大公主,可她要得到自己的男人的撫摸,卻要經歷如此多的事情!

「你長得這般美麗了!其實你一直都這么美的,只是很少對我這么好。以前若我這般碰你,你會不會給我一巴掌呢?」

風長明嘆道。

「啪!」

風長明的話剛說罷,巴羅渺就給了風長明一個不輕不重的耳光。

「我以前打你,是因為你那時不爭氣,叫人生氣;我現在打你,是因為你對不起我,讓我心痛……嗚嗚!」

巴羅渺終於失去她平時的冷靜,依著風長明的手倒入風長明的懷里,風長明摟住她纖細的腰,讓她側坐於他的雙腿上,俯首就吻住她的嘴,巴羅渺的雙手立即攀上他的頸項,緊緊地環住了他的脖子,和風長明吻個不休……

「疼嗎?」

當一吻結束,巴羅渺喘著氣問道。

風長明知道她是問她剛才給他的那一巴掌,因為她的手此時就撫摸著她剛扇打過的地方,他笑道:「你打得不是很重,我的臉皮又比較厚,所以,應該不是很疼。」

「什么應該?疼就是疼,不疼就是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