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部分(2 / 2)

杜寒煙飛快地找來了穩婆,然而折騰了整整一天一夜,孩子就是生不下來,因為李九月太虛弱了,她沒有力氣把孩子從身體里擠出來。

穩婆沒有辦法了,對急得團團轉的杜寒煙道:「二夫人,不行啊,孩子再不出來,就是一屍兩命了。」

杜寒煙跺了跺腳,一咬牙吩咐下人:「准備軟榻,把大夫人抬到東華閣。」她要借白衣劍卿的深厚內力來幫李九月把孩子生出來。

下人驚呆了,遲遲沒動,沒有庄主的允許,誰敢送李九月去東華閣。

「發什么愣,再不快點,我就扣你一年的工錢。」杜寒煙急了,甩手就給下人一個耳光。

於是,李九月很快就被抬到了東華閣,這時候她已經陷入了半昏迷,昏沉沉中,突然感覺到一股暖流進入心口,虛脫的身體仿佛恢復了幾分力氣,她不由睜眼,正對上白衣劍卿微笑的臉。

「我……我是死了嗎?」她痴痴地望著這張憔悴不已的面容,沒有白赤宮那么耀眼的容貌,卻更讓她魂犖夢牽,想要抬手摸一摸,卻沒有力氣。

「你正在生孩子……來,用力好嗎?孩子已經在你肚子里待悶了,急著想出來……你不要舍不得……」

白衣劍卿的聲音依舊平緩,穩婆正在他身後提示該怎么做,嘴上雖然說著話,手下卻半分不敢停頓,大量的內力源源不斷地往李九月體內涌去。

「我好象有力氣了……」李九月發現身體越來越有力氣,不由自主地按照白衣劍卿說的,努力想把孩子擠出身體。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一聲嬰兒的啼哭在東華閣里響了起來,幾個人同時松了一口氣。

「恭喜恭喜,是位公子……」穩婆抱著孩子對李九月連連道喜。

「是男孩兒,太好了。」李九月望著白衣劍卿,露出一抹虛弱的微笑,「劍無情,很威風……的名字。」

白衣劍卿眼神一閃,旋即應道:「是啊,將來一定又是一個白衣無情……」

他承認了!

李九月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驚喜地張開口,正要說話,突然她看到白衣劍卿身後出現一個人影,臉上頓時失去了人色。

白衣劍卿也驚覺不對,猛地回頭,正對上一雙妒火中燒的眼,他的臉上也一下子失去了血色。早不回來,晚不回來,白赤宮竟然在這個時候回到了白家庄。

「好,很好,我這才不過出去幾天,你們這對j婦y婦就又勾搭上了,看來我不應該回來,瞧瞧你們的臉色,就這么不歡迎我,不過可惜,這里是我的家……」

出乎意料的是,白赤宮竟然沒有當場發作,反而y陽怪氣,手一伸,從穩婆手里把哇哇大哭的小孩兒抓過去,那穩婆見勢不妙,趕緊溜了出去。

「汝郎……孩子是無辜的……」

白衣劍卿緩緩站起身,李九月失去他的內力支持,又見剛出生的孩子被白赤宮抓過去,她一急便暈了過去。

「是啊,孩子是無辜的,可孩子的爹娘卻不無辜。」白赤宮冷冷地一笑,絕美的面容上竟泛出一抹詭異的光彩。

「你把孩子放下,我們談談,好嗎?」白衣劍卿努力讓自己的語氣更加平緩,唯恐激怒白赤宮摔了孩子。

「你想談談,行啊,何必讓我放下孩子,你看他哭得厲害,多讓人心疼啊。」白赤宮臉上笑意盈盈,說話輕聲細語,可是眼光的妒火卻越燒越旺。

「汝郎,你這又是何必。是,我對不起你,我讓你戴了綠帽,我心存嫉妒故意沒有盡力煉丹,害死了三夫人,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我認,我一死難以恕罪,你要將我千刀萬剮也好,折磨羞辱也好,只是別拿無辜的人出氣……」

這番話,白衣劍卿自己都覺荒謬,但是他知道白赤宮在心里早已經定了他的罪,他已是心如死灰,就算白赤宮不殺他,他也是要自我了斷的,只盼著臨死之前,能救回李九月和這個孩子的性命。

「千刀萬剮,我怎么舍得,這幾個月我在外面見識了不少年輕貌美的男女,突然發覺,要找一個在床上能像你這么契合我的心意、叫得又大聲、又能從頭到尾地承受我的欲望的人,還真不容易,在沒有人替代你之前,我怎么舍得剮了你。」

白衣劍卿臉色微白,已經習慣了白赤宮的言語羞辱,但是他仍然感到了痛苦,想要再說什么,卻發現他已無話可說,如果言語上的羞辱能讓白赤宮把怒火都發泄出來,那么他願意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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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赤宮見他沉默不語,心中卻更怒。

「折磨羞辱,你就用這個詞來形容我對你的愛嗎?在我讓你y聲浪叫的時候,你認為那是折磨?在我讓你欲仙欲死高c迭起的時候,你認為那是羞辱?白衣劍卿,我這么愛你,愛你愛到在外面天天想你,甚至趕回來看你,你就用這個女人和這個孩子來回報我對你的愛……」

白衣劍卿低眉垂目,對白赤宮的話,他的胸腹之間又升出一股嘔意,或許,把白赤宮話里的那個「愛」字,換成「恨」字更貼切,他卻不知道,白赤宮有一句竟是沒有說謊,他在外面花天酒地,聲色犬馬的時候,腦中時不時想起的,竟然就是白衣劍卿。

懷里抱著美女,他嫌身體太過柔軟,脂粉香太濃太烈,懷里抱著美貌少年,他嫌身體不夠柔韌,隨便幾下就昏死過去,香唇送酒,他嫌沒有白衣劍卿口中的蜜y來得甘甜,呻吟承歡,他又嫌叫得太過造作,一聽就是故意討好。

走在人群里,身前身後,無數注視的目光,或明看,或暗窺,可是卻沒有那一雙會盯得他身體發熱的眼睛,他竟然不習慣了。身體像是蟻爬一般的不自在,沒有等到原定的目的地到達,他就回來了。

卻沒有想到,一回來就看到杜寒煙守在東華閣外,他頓時就勃然大怒,一掌把杜寒煙打昏,闖入緊閉的房門,里面的情景讓他妒火狂燒。這一次,他終於知道他妒嫉的人原來是李九月,不是白衣劍卿,而是他自己的妻子李九月。

怒到了極點,他反而冷靜下來,像貓戲耗子一樣,用這個哇哇大哭的嬰兒,逗弄著白衣劍卿。他愛上了這個男人不是,雖然覺悟得有些突然,也沒有什么不可承認的,可是這不代表他會原諒這個男人的背叛,他不會殺他,他要用這個嬰兒讓這個男人活著承受他現在的痛苦。

除非有一天他玩膩了,不愛了,否則,這個背叛了他的男人,就要被他一直這樣戲弄下去,如果白衣劍卿將之稱為折磨羞辱,那他就會狠狠地用盡全力地折磨羞辱,讓這個男人再也不敢生出背叛之心。

李九月仍舊被關回了碧水閣,包括杜寒煙,也被白赤宮勒令不許踏出自己的住處半步,唯一讓白衣劍卿感到慶幸的是,新生的嬰兒被還給了他的母親。

其實白赤宮的本性並不壞,秉承了流水劍客的正直,在絕美容顏和高傲性格的遮掩下,讓他更像個風流公子,如果沒有自己的出現,也許白赤宮在經歷了時間風霜的磨練之後,會像他的外公一樣成為江湖中大俠的榜樣。他一直都認為是他的出現,激發了白赤宮性格中y暗的一面,最終導致了他現在的喜怒無常。

白衣劍卿沒有辦法去解釋他當年為什么會做出這樣驚世駭世的決定,仿佛是著了魔,他的眼里、心里,只有白赤宮,把一切都拋棄,只為了能待在白赤宮身邊。現在想來,只覺得當時過於天真,他一向心思縝密,做事必先准備周全,唯有在白赤宮這件事上,他輕率得像個涉世未深的少年。

白赤宮讓人把床上的被褥全部換成了新的,下人們在房間里來去穿梭,他把白衣劍卿拉坐在自己的腿上,抱著他喝酒,半點不避人眼。

白衣劍卿皺了皺眉,沒有掙扎,心已如死灰,又怎么會在意別人的眼光,更何況,他從來就沒有在意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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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赤宮悠然地倒了一杯酒,舉起來對著白衣劍卿突然笑道:「這是我特意帶回來的紹興花雕,你不喝嗎?」

「汝郎,我們該談談了。」

白衣劍卿抬起眼,凝視近在咫尺的美麗容顏,還是會讓他心動,可是……心再動,也不過是一瀾死水。

白赤宮嘴角的笑意更濃,道:「白衣劍卿,我該叫你什么?我們的關系都這么親密了,老是連名帶姓加外號一起叫,讓外人聽了,還以為我們感情不好。卿卿,還是劍兒?聽起來都不錯。我的幾個妾室里,就屬你最能明白我的心意,我也正准備跟你好好談談,看,我們默契吧。」

白衣劍卿再次皺起了眉,白赤宮的語氣像在哄情人一般,與以往的惡意溫柔不同,還多出了十分親密,只怕隨之而來的折磨羞恥會比以往更勝之十倍。

深深吸了一口氣,勉強壓制下身體的顫意,他努力平靜道:「你願意跟我談,我很……」

話沒有說完,便見白赤宮一口飲盡杯中酒,然後閃電般地堵住他的唇,剎那間他怔愣了,滿口都是酒香,順著喉嚨滑入腹中,全身都帶起了一陣暖意。

這是吻,白赤宮第一次主動吻他,濃烈的酒氣中夾雜著從不曾有過的情意綿綿,幾乎令人迷醉。白衣劍卿突然猛力地掙扎起來,他已經決定用死亡來了結這段孽情,不能因為白赤宮另有企圖的柔情而再度沉迷。

然而,白赤宮的雙手緊緊地箍住他的身體,令他的掙扎微弱得像是情人間的欲拒還迎。毫無疑問,白赤宮知道怎么挑起他的情欲,這一吻,漸漸發展為衣帶漸寬。

下人們鋪好床,識相地關上門,全都走出去。

「……汝……汝郎……你答應……應……」

被白赤宮抱起放到床上,白衣劍卿勉強還有一絲清明,然而情欲迷離的眼神顯示出他已經到了沉淪的邊緣。

白赤宮一聲輕笑,隨手拉下帳幔,道:「是啊,我們要談一談,坦誠相見地談……」

對於白赤宮的擁抱,白衣劍卿只能無力地承受。他想推開白赤宮,想大聲地制止這場不該再發生的錯誤,伸掌抵在白赤宮胸前,卻發現根本無力推開……

對白赤宮他原來只是心理的無力,無法抗拒他的任何要求,而現在就連身體也已不能拒絕。

白衣劍卿心里泛出一絲苦澀悲傷,手慢慢垂了下來,卻被白赤宮抓住了前臂,緊緊一拉,到他的懷抱里,狠狠印在他的唇上。

白赤宮承認白衣劍卿那一瞬間的表情讓他的心情突然變得酸痛不已,他的動作不由自主地開始變得溫柔。曾經殘虐冷酷的唇變得極端的柔軟溫存,輕柔地舔觸著口腔內的每一寸部分,像要觸及白衣劍卿心里的每一個細節,讓他淪陷在更深的情欲深海。

錯愕之後他慌亂起來,奮力掙扎著逃出白赤宮的控制,卻被白赤宮緊緊擁抱著,根本不能逃脫,只能被動地承受白赤宮瘋狂的擁吻。

深深交纏的唇舌讓白衣劍卿無助的任由津y從嘴角流出,滑過臉龐。他的臉已經被紅暈染透,目光迷離得仿佛失去焦距。

感到白衣劍卿的呼吸加劇,白赤宮不舍地放開了他,仍然緊緊抱著不放,凝視著白衣劍卿深陷情欲卻又隱隱掙扎的眼睛。

三年了,不知不覺,他已經開始因為這個男人的痴狂而漸漸心軟,他曾經試圖接受這個男人,那是一段比想象更讓他感覺溫馨的日子,但是,才剛剛開始,這個男人就讓自己蒙受恥辱……這個男人口口聲聲說愛著自己,隨隨便便就能輕付痴心,卻背著自己跟一個女人……這個女人還是自己的妻子,他恨不能殺了這個男人,可是……

「我愛你……白衣劍卿,你聽著,我愛你……」用最柔情的聲音,他在白衣劍卿的耳邊說了一遍又一遍。

他不會輕易放過這個男人,如果用這三個字,就可以留下這個男人,他不介意說多少遍,他要這個男人,從心到身,再也不能離開,不能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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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赤宮再次瘋狂地吻著白衣劍卿的唇瓣,下頜,臉龐,舔著他的微厚圓滑的耳垂,含住了,慢慢地咬著。

一陣酥麻感傳來,白衣劍卿不由自主地仰起上身,難過地想要掙脫白赤宮的愛欲,卻讓自己更深地陷入了白赤宮的懷中。

不能……不能這樣……已經陷入狂亂迷情的白衣劍卿用已經處在邊緣的理智妄圖沖破情欲的枷鎖,卻只能在情潮翻涌中沉浮。

白赤宮迅速地褪下了他的衣衫,分開了他的雙腿,一邊熱情地吻著他的脖子胸口:「分開些,讓我進去……」

「不……不……不能……」白衣劍卿無助而絕望地推拒著白赤宮,但迷離的眼睛顯然已經處於失神狀態,雙手漫無目的地揮動著,想要抓住什么讓自己不再沉淪,哪怕只是一根稻草。

白赤宮吻著他的身體每一部分,原本刻意做出來的溫柔,卻在不知不覺中變成本能的輕憐蜜愛,看到他微微皺眉就會停下自己穿刺的動作,只因不想再見到他流血的樣子。

白赤宮伸進了一只手指,慢慢試圖擴張。後t的傷處微微紅腫開裂,想要再度出血。白赤宮皺了皺眉,桃花眼角略微勾了一勾,嫵然中更顯氣勢。

本來已經進入一半的白赤宮明白如果強行進入一定會再次出血,退了出來,在衣袋里隨手抓了一瓶精油,倒了一半在手便往白衣劍卿的後t抹去。

感到下t私密之處被白赤宮的手入侵,即使已經被白赤宮嘲笑多次,白衣劍卿仍然不自覺地收縮下腹,阻擋異物的入侵。誰知這次卻換來白赤宮更溫柔的回吻。

慌亂恐懼像潮水般襲來,白衣劍卿感到一陣絕望,白赤宮是想讓自己沉入情欲的深淵,從此再不能自拔來報復自己。

報復又如何?早已不顧自尊,本以為會換得他的一點憐惜,可惜這唯一的一搏也只能變成這般可笑的境地。

他是憐惜了,可是卻是出於報復……

絕望漸漸讓白衣劍卿變得木然,對白赤宮的歡愛也只是本能地響應。對於生命與柔情的渴望漸漸磨滅,他不再克制自己的呻吟,讓自己沉浸在欲望中。

「啊……不……啊啊……啊……不要……」

看到白衣劍卿狂亂地響應自己,長發散亂在枕上,平添一種性感,白赤宮忍不住低下頭去吻住他的唇。一時情動,竟然難以克制,差點就噴s出愛y。

強忍再三,白赤宮仍然堅持不了多久。這場刻意的情欲不知何時開始變了味,染上了一層少見的夢幻般色彩。這次的歡愉雖然短暫,卻讓他有種說不出的愉悅感受。

情事之後,白赤宮卧在白衣劍卿身旁,從身後抱著白衣劍卿的身體。懷中的軀體跟三年前比起來幾乎不能比了,瘦得幾乎能咯到骨頭,白赤宮緊緊抱著他,感到自己似乎太過用力而稍稍松開手臂,卻仍然將他困在自己的懷中。

黑暗中,白衣劍卿的身體仍舊因為高c的余韻而微微輕顫,縱然已是心如死灰,死志已盟,身體卻背叛了他的心,在白赤宮的高超技巧下攀上了一個又一個情欲的高峰。動了動手指,一陣無力感剎時涌遍全身,這一次沒有粗暴的交歡,卻讓他比以往任何一次交歡更累,累到幾乎連手指也抬不起來。

白赤宮到底要做什么?從情欲迷亂中清醒過來的那一刻,白衣劍卿就在思考這個問題。乏力的身體被白赤宮霸道地擁在懷中,他這一動,立時驚動了白赤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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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醒著,我們再來一次……」白赤宮的聲音在耳邊輕輕響起。

「不……」白衣劍卿微弱的抵抗幾乎可以無視,因過度呻吟而變得嘶啞的聲音反而透著一股濃濃的情欲味道,簡直就是在勾引。他只叫了一聲就緊緊閉上了嘴,心中卻悲哀的想到,連跟白赤宮談一談的願望,只怕也是無法實現了。

「你很喜歡吧……今天的你非常熱情……」白赤宮的欲望滑入他的後x,非常順利地進入,那里已經因為過度擴張而無法合攏,「這里很熱……熱得幾乎要把我融化……怎么辦,我越來越愛你,愛到……不能離開你……我不會再讓你背叛我,我要你的身體從今往後只能為我而顫栗,你承歡時的媚態只有我能看到,除了我誰也不能讓你滿足……」

白赤宮話語中濃重的獨占欲,讓白衣劍卿從心底里感覺到一股寒意,驀然間,他終於明白了,白赤宮換了一種報復的方法,他要利用自己對他的愛,把自己從一個情欲傀儡,進一步變成他的情欲奴隸。

「我愛你,天知道我怎么會突然愛上你……或許我早就被你迷惑了,卻一直都不知道……你真的好心計,用三年的時間,一點一點在我心里種上情蠱,你讓我戴綠帽,你害了鳳兒,我竟然兩次都不能下手殺你……要不是這一次,我還不知道我已經這么愛你……我不能沒有你……所以我也要讓你不能沒有我……」

隨著話語聲落,白赤宮的動作漸漸加快,他口口聲聲說愛,卻沒有發覺自己的行為,僅僅只表現出對這具身體的迷戀。

究竟是誰先成為了誰的情欲奴隸?

白衣劍卿發出了一陣輕笑,低低的嘶啞笑聲在黑暗的房間里回盪,宛如血泣。

「汝郎……夠了……我們不要互相折磨了……」

他的身體像波濤中的一葉小舟,情欲如浪一般襲卷全身,只是這一次,他終於不再迷失,勉強提起最後一點力氣,抬起右掌向自己的心口狠狠擊去。

一聲悶響。

這一掌已盡全力,卻沒有震斷自己的心脈,竟是忘了他本就重傷成屙,內力不足原本的三成,又耗去許多為李九月恢復體力,現在的他,連自我了斷都做得不利索,第二掌剛抬起,卻被白赤宮一把抓住。

「你做什么?」他的聲音驚怒不已。

白衣劍卿沒有說話,不是不想說,而是那一掌,雖然沒有震斷心脈,卻也引發了他的舊傷,胸腹間一陣劇痛,驀地喉嚨一甜,血腥的味道漸漸彌漫了整個口腔,只是因為人躺著,血沒有噴出口,卻從嘴角緩緩地逸出來。

白赤宮臉色大變,連忙送入一股內力護住他的心脈,嘴里喃喃著:「你不可以死……我不會讓你死的……你休想……休想……」

這一刻,白赤宮想起了鳳花重斷氣時情景,一具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