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部分(1 / 2)

我和馮橋還有旁邊的幾個人哈哈大笑起來,我說不是自個兒要跟我玩的么?怎么玩不起了?說罷我竟然笑得停不下來,要不是她甩了我一巴掌那我覺得我這輩子肯定就這樣笑死了。

他媽的活到了這份上我還沒見過有這么傻的傻b。

我一杯酒潑朝暉臉上,摔了杯子,笑著轉身就走了。還不停聽到葉旖旎在背後瘋喊你他媽玩老子。

我費勁地爬到馮橋的車上,突然抱住馮橋就哭了起來。他媽的一哭一笑,外面的世界還真是精彩和無奈。哭了大概十分鍾我說走吧,沒事。

第三部分有錢人的日子真他媽爽第28節我長大了

昏睡了一個晚上終於醒來,剛睜開眼睛就聽見樓下鬧哄哄的,救護車在我們家樓下不停地叫囂,我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第一個想到我媽,我最近要走了她情緒十分不穩定。我連忙赤腳跑出卧室,看見家里門開著,接著聽到樓下趙姨他們家鬧成一片兒哭成一片兒,跟地震了似的。

我穿著拖鞋跑下樓,看到我媽正扶著有氣無力的趙姨,而趙姨哭得蓬頭垢面,慘不忍睹。我正准備上前問個清楚的時候看到王叔抱著蕾蕾出來了,蕾蕾的頭從她爸的胳膊上往下掉著,臉色蒼白,手腕上鮮血流個不停。

救護車又嗚咽著走了,我們家這幢樓才恢復了往日的平靜。我媽扶著趙姨跟救護車走了,趙姨他們家一下子便得空dd的,竟有點y森的感覺,我在他們家里咳嗽了兩下都能聽到回音,地板上還有剛剛滴的蕾蕾的血,紅色的血就滴在白色的地板磚上。

我一下子害怕了起來,連忙跑上樓,進了自己家,關上門,便大聲哭了起來。

在我整個快樂天真的少女時光里,幾乎都有王蕾的影子。她比我小一歲,卻跟我同級,可見我是一典型的混世魔王。趙姨和我媽就在同一個單位,所以自從我們家搬到這里來了以後,我就只有王蕾一個小伙伴兒,我媽就天天拿王蕾打比方,告訴我她那樣的才是真正的淑女,我應該擺脫假淑女的束縛向真淑女靠近。所以我就一直在努力向她靠近,小時候看見她有了什么我就要哭著要什么,在我一陣軟磨硬纏之後我媽總是給我買。

後來蕾蕾有了一架鋼琴,我在我媽面前大概念了四五個月的經,我媽才狠下心來給我買了一架,給我找了一鋼琴教師,隔三差五的教我活動活動手指。

我跟王蕾原本就不是一類型的女孩,雖然有著某些相似。她愛彈纏綿溫柔的《秋日的絲語》,柔弱得像瓊瑤筆下的女子;我卻愛用自己的方式彈著五音不全的《命運》,覺得那樣的感覺特過癮,還有點緊張和刺激。

我媽第一次看見王蕾男朋友的時候羨慕得差點流了口水兒,回來一個勁兒感嘆那小生模樣生得真俊,跟古天樂似的。香港的明星,應該是所有的明星我媽就只認識古天樂,因為我中考結束那個暑假特別愛看《天地男兒》,我媽沒事就陪著我看上一集兩集的,於是便認識了古天樂,但她也只認識古天樂,所以但凡她覺得長得人模狗樣的男的,我媽都會感嘆說人家長得跟古天樂有一拼。

後來有一次跟我媽看《藝術人生》,剛好正在采訪老狼和高小松,而我又是他倆的發燒友所以那集藝術人生我看得倍兒認真。我媽在一旁老感嘆說看著高小松好生面熟,我說難不成你在北京大街上見過他?就算見過也很正常,北京大街上滿地兒都是明星,我還在三環上見過f4呢。

我媽還是使勁兒撓頭說你讓我想想,讓我想想,想著想著我媽終於恍然大悟似的說:得,想起來了,我跟你在麥當勞見過他。我說媽我啥時候跟你跑麥當勞見高小松來著了?說著說著我突然從沙發上跳了起來,我靠,我媽說的不是朝暉么?

我媽說就是就是,我就琢磨著他跟朝暉有點像哥兒倆。

我頓時眼淚就出來了,我說媽下輩子我一定好好跟你弄一長得像古天樂似的女婿回來。

王蕾出院的那天我媽給她買了對銀鐲子,親自幫她帶手腕上,說以後就平平安安了。我在一旁抓著我媽的衣角說我也想要一個,我媽用說小孩似的口吻說我:這孩子,盡會撒嬌。我媽說這話的時候倒挺自然挺平靜,我卻聽得渾身j皮疙瘩連著起來。

所以我才確信,我長大了。

我坐在王蕾的床邊陪她聊天兒,她小臉兒還蒼白蒼白的,長長的烏黑頭發就撂在枕頭的另一邊,還真有點病西施的感覺。

我說姐兒們以後你可不能干這種傻事兒了。你要干你得先問問我,我同意了你再干。好歹比我你大一歲,我吃的鹽比你吃的米還多,我會告訴你這事能不能干。

王蕾裂開嘴巴笑了起來,笑著笑著又哭了起來。女人真是的,有時候就像瘋子,我就很少見到哪個大男人哭了又笑,笑了又哭的,除了朝暉。於是我便拿我和朝暉的例子,以現行的說法來安慰她,我的主要意思就是其實我比她慘多了,要自殺也是我去自殺,我早就該跳樓了,但我還忍到了今天,可見我的堅強,可見人生還是蠻有意思的。

其實我一直都覺得生活特沒意思。但是在一個剛從死亡邊境上抓回來的人面前,我不能說這樣殺頭的話,所以我說其實生活特有意思,五顏六色的跟聯合國門口飄揚著的萬國旗似的。

蕾蕾說其實林朝姐我特羨慕你,什么事情都想得開。

本來我想說其實我比你還想去死。但是我還是背著良心安慰她人要學會安慰自己,沒有過不去的橋,逝者如斯夫,人沒有必要自輕。

我在房間里安慰著她,幾乎說盡了我這一生中覺得最動聽的話,連那些我覺得是狗p的人生觀都端出來活生生的擺到了她的面前。終於把她說睡著了,於是我輕手輕腳的開門出來,看我媽還在另一間卧室里安慰趙姨,我媽就親熱地拉著趙姨的手,親熱得像兩妯娌,我估計我媽也說盡了她這一生中覺得最好聽的話。

回到家我媽都沒心思做飯,坐在沙發上跟我爸描述樓下的慘狀,聲淚俱下的,弄得就跟王蕾是她親女兒似的。我爸還拍著我媽肩膀說想開點,想開點。哭著哭著我媽突然回頭沖我大喊了一聲:〃看什么看,沒見過老太太哭么?煮飯去!〃

吃晚飯的時候我媽都還沒完,多愁善感的說要是我像蕾蕾那樣那她肯定還沒有趙姨堅強,她肯定二話沒說撥刀自殺,說著就做了個虞姬自刎的姿勢。她做完我爸就說你都這樣了,我也說著做了個楚霸王撥劍的姿勢。

看他們都說到這份兒上了,我還敢有什么不恭的舉動么?我得打落了牙齒和血一塊兒吞下去。所以自從王蕾這事兒過後我都不敢開口跟我媽說我其實特難受,更不敢說我去見了朝暉女朋友的事兒,要我說了我媽肯定請假在家守著我了,說不准辭職都有可能。所以我只能自己憋心里,晚上悄悄捂著被窩號啕大哭。

一直以為我是個堅強的勇者,沒想到我是個懦弱的小丑。

公司的傳真發過來了,通知我下周正式報道了。也就是說,我不得不走了。在走之前的一個晚上,我都還在想,我怎么老這樣啊?我就停不下來么?

走的時候秋風起來了,太陽掛在天空里,顯得十分擁懶。下午的城市在金色的陽光里顯得有點蕭索。

我們家樓下那只貓昨天晚上又凄涼地叫起來了,聽得我毛骨悚然。我蜷縮在床上,想給朝暉打個電話,可手指一直在發抖,撥了幾遍就是沒撥出去,於是我放棄了。想起此時此刻他正躺在別人的身旁,我心如刀絞。

四點過的時候起來上廁所,聽到我爸媽還在卧室里說話,我媽哀聲嘆氣的,讓我十分心疼。如果我能選擇一條更好的路,那我肯定不會這樣。

我背著大學背了四年的書包,拖一特大號的行李箱,出了家門。在樓下跟趙姨和王蕾分別擁抱了會兒,就頭也不回走了,儼然一副〃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返〃的景象。

王蕾還是特地兒從學校跑回來送我的呢,她居然跟我說以後的路得靠自個兒了這樣的話,弄得我似信非信的朝著她猛點頭。她說沒事兒,林朝姐,我們都會長大的。

走吧,走吧,人生難免經歷痛苦掙扎。

從家去機場這段路走得特不順,一路上老堵車,我爸號稱幾十年的車齡也弄得汗流滿面。如果有人非得問我北京和成都有什么不同,那我肯定說成都不會堵車還北京老堵車。

走吧,走吧,人總要學著慢慢長大。

分開的前幾分鍾我抱著我媽,用她老說我的口氣來說她,您別老哭了,老讓人不省心,你哪天才能讓我省省心啊?

我媽拿塊小手絹捂著嘴,眼淚就像決堤了的長江水似的。看我媽傷心成那樣,我真想拉著她轉身,說咱回家吧。我爸摟著我媽的肩膀,說老太太別傷心了,我不是跟你說過么,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的。

走吧,走吧,為自己的心找一個家,也曾傷心流淚,也曾黯然心碎,因為這是愛的代價。

有時候我覺得生活像電視劇,電視劇像生活,有時候我還覺得生活浪漫得就跟電影似的。比如我就一直覺得,就在我突然回過頭的那一瞬間,會看到朝暉站在某個角落里默默深情的望著我,或者會跑上來求我別走,像以前他求我一樣。

可生活畢竟不是電影,電影也不完全是生活。就在我回頭的那一瞬間,我只看到了川流不息拖著行李箱來來往往的各色人群和擠在人群里的父母那張日益蒼老的臉。

爸爸舉起手來對我做了個再見的姿勢,看著他的表情卻像在哭。我一直都覺得我爸特勇敢,他就像我心目中的英雄,拿得起,放得下,沒想到在這樣的場合,他也會為了一個不爭氣的女兒,落下淚來。

終於,我的眼淚,像泛濫了的黃河水

第三部分有錢人的日子真他媽爽第29節我還會來成都么

其實我不喜歡成都,我特討厭這里空氣中那種曖昧得黏糊糊的味道。因為我整個無奈的青蔥歲月都在這里度過,所以我有點留戀它;因為我在這里開始了我人生中的第一場戀愛,所以我離不開它。人活著就是在追尋一場夢,自始自終都在追逐著一場夢,從頭到尾,並不知道它是否會有結果。

我告別了我最愛的city,在沒有人了解我的城市,我明白從今以後一切都得靠自己。

恐怕,沒有人會明白我此時此刻的心理。

出了雙流機場的大廳就迎來了一陣涼風,剛剛下過雨,遠處的景色還挺清楚的,天空也特別明凈。我正琢磨著上出租車的時候突然有個人過來攔住了我,他問我是不是林朝,我點點頭,說是。

他說那你跟我走吧。

我立刻聯想到了香港片里的鏡頭,一男的拿出警官證來在我面前一晃,接著手銬喀嚓一上,對不起,你涉嫌xxxxxxx,請跟我們走一趟。

我問他為什么要跟你走。我根本就不認識你。

他說是你朋友叫我接你的。

我問我朋友是誰?

他說你走就知道了。

於是我上了他的車,那是一輛藍色的現代,今年好象特別流行亮藍色,很多人有車一族都把車弄成藍色的,連托兒車都有這種藍色的,人真的,惟恐天下不亂,恨不得連自行車也塗成藍色,再弄一方向盤,還掛一平安中國結。

我就坐在後排,心想我就不信你小丫的是綁匪呢,我在成都混了這么些年,這塊土地上哪兒是哪兒我也摸透了,就你小樣,能拿我怎么著。想著想著又心虛起來,要是這廝掏出刀來比著我怎么辦?真後悔自己為什么這么輕易就上了別人的車。

朝暉就跟我說過一故事,說他和一東北的哥們兒在大街上遇見了倆妞,他們倆剛說了句〃上車〃那倆妞就上去了,然後他那東北哥們就大吼了一聲:〃把門關上!〃倆妞兒嚇得渾身發抖,說不應該這么輕易就隨便上別人的車,正琢磨著跳車的當口兒東北哥們喀嚓一下把車停了,對倆妞兒說:〃你們下去吧,我們是警察,以後別隨便上陌生人的車,說不准人家把你們往哪旮旯拖呢!〃

我把頭往前探了探,對司機說:〃師傅,你能告訴我我那朋友是男的還是女的嗎?〃

〃呵呵,這可是秘密,別人讓我甭說的。〃

還笑得真傻,一看也不太像壞人,不過聽人說這年頭披著羊皮的狼特多,滿大街都是,我還是應該小心點,因為一點點疏忽而丟掉了小命是要讓世人笑掉大門牙的。

於是我就想辦法跟他套近乎。我想如果他真是一壞人,那我更要跟他套近乎,我拿女性特有的柔情似水來對付他,像我這樣聰明伶俐長得跟妖精似的男人見了還不得倒下?

安慰自己的同時我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全是汗,背心里的汗水也像洗澡似的慢慢往下滑。我趕緊給我媽打了一電話,心想要我出點啥事兒了好歹也聽了一下我媽的聲音,再聽一下北京話兒感覺也不錯,我媽接電話的聲音有氣無力的,估計是還沒哭好呢。哎,真是的,老太太要哪天才能讓我省省心啊?

於是我給馮橋打電話,好歹哥們一場,他還喜歡了我兩三年呢,臨了不跟他道個別我也太不義氣了,這輩子太絕情了下輩子肯定就不會再有哥們了孤獨一人多可憐。於是迅速地按了快捷鍵2,結果提示我所撥打的用戶已經關機,請我稍後再撥。靠,稍後說不准我都歇菜了,還撥個p呀?

算了,都到這份兒上,就捎帶腳給朝暉打個吧,好歹也當了三年多的戀人,常言不是說得好么,一日夫妻百日恩。於是按下了快捷鍵1。接通了卻沒話說了,他問我在哪兒?我說在外地呢。他問怎么這么吵?我說電腦開著呢。他說怎么了,小樣,舍不得我吧?

我說去你的,誰舍不得你啊?

他說舍不得就來找我吧,我的懷抱隨時等著你。

我說切,追我的帥哥千千萬,喜歡我的美男萬萬千,就在乎你這棵僵死的歪脖子樹?

他說別逞強了,你那點德行我又不是不知道,沒准兒跟我打電話這會兒眼淚都在眼睛里哭著喊著要出來呢。

我把電話掛了,透過倒車鏡,還看見自己真的哭了,眼淚還往下流呢,我還真他媽夠菜的。丫不就在電話里說了幾句昧良心的花言巧語么,我也至於哭成這樣,淚流滿面的?

看窗外的時候,居然已經進入了繁華的市區,我一顆吊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心想還好剛才沒在電話里嚇唬我媽,否則這會兒救護車准拖著我媽撒丫子往醫院瘋跑。

車在一排小公寓面前停了下來,我下了車一看,隔著河,對面不是我曾經大學的東門么?

司機把行李從後備箱里提了出來,看他那把瘦骨頭還真挺不忍心的,同時也打心眼兒底佩服自己是如此的強悍,走哪兒都拖著這大行李箱,跟老牛拉破車似的。

他說上去吧。

我說都這會兒了還有什么好隱瞞的啊,你告兒我我朋友是誰?

這還真不能說,別人都囑咐過了。

那我不上去了。說著我轉身拖箱子。

你上去吧,沒事,一會兒就知道了,我保證我不是壞人。

我悻悻地跟著他進了公寓門,進了電梯,我看他在電梯圓鈕上摁了一個〃5〃,到了5樓的時候門吱的一聲開了,又走了一小段走廊,終於在房門前停了下來,我看頭上的門牌〃520〃,打開門進去,里面布置得整整齊齊,干干凈凈的,特像一個家,一個特溫馨的家。

他像賓館禮賓似的對我鞠了一躬,說了句〃謝謝,您朋友說了以後您就住這兒了,他已經付了半年的房租,祝您生活愉快!〃

我說你還沒告兒我是誰呢。

他說這是房門的鑰匙,一會你朋友會來的。說罷轉身離開。

我靠,他媽的這事兒還真懸,從小到大還頭一遭呢!我在房間里走來走去不知道要干嘛,這是一經典型的小戶型公寓,特別漂亮,我想我他媽是被哪個款爺兒瞄上了養我還是怎么著呀。

在這點上我簡直就佩服自己了,太有居安思危的思想了。

出了公寓的大門,沿著河邊走了一小段兒,都凌晨了。路上的行人日趨減少,家家戶戶的燈光也越亮越少,這是一片安靜的住宅區,離成都燈紅酒綠的場所遠著呢,也就是說這里是善良的老百姓們生活的場所。

打了一車到東城根吃蹄花,以前還上大學的時候就老半夜三更的跟著朝暉出來吃夜宵,丫吃東西特狠,見著吃的就跟見著他仇人了似的,使勁吃到嘴里,連骨頭也使勁嚼碎,一副不把你丫滅了我不是人的德行。

真是的,前塵往事不堪回首。

師傅連著叫了三聲:妹兒到了,下車了,我才反應過來到了蹄花店門口了。一個人要了份蹄花,一份麻辣排骨,吃著吃著竟然覺得特孤獨,周圍全是一片不熟悉的嗓音,一個我認識的人也沒有。

他媽的我不是找罪受么?這么折騰自己。

其實在我內心的深處,我特懷念我們學校教學樓門口的那片兒樹林,一想到那兒我就覺得特溫馨,甚至到了這會兒,我還傻巴啦嘰的認為其實朝暉也跟我一樣,特懷念騎著自行車帶我溜達的日子。有時候想,如果連這么點點值得懷念和留戀的東西都沒了,我還會來成都么?如果我沒有跟朝暉分手,我還會成都么?

第三部分有錢人的日子真他媽爽第30節我23歲時的夢想實現了

生活就這樣莫名其妙的開始了。

我在這里一整個晚上睡得特別香,跟在家似的,連小蟲子小螞蟻都沒來打擾過我,一覺睡到了自然醒,睜眼一看,時鍾正正地指著:十二點。我這人命真好,走哪兒都能睡一特塌實的覺,我媽就說她就不行,超過8點再起來就一整天不舒服。心想以前那算命的臟老頭還真說准了,18年後他的話都靈驗了,我是過起了衣食無憂的日子,卻的確也難逃命中的某些劫數。那老頭算命是爐火純青了,至於破解大法就該再學學,如果這兩點都做到了那就是一優秀的臟老頭了,迷信界的泰斗。

每天在起床之後的幾分鍾之內我都會有點迷茫,就是那種不知道要干什么的感覺。一般幾分鍾過後我就能意識到了我接下來應該刷牙洗臉梳頭發換衣服,如果有需要,還可以上個廁所什么的。

手機響了,就在我特迷茫的時候我的手機響了。

是曉曉,接通了先劈頭蓋臉把我罵了一頓問我為什么不去她們家住,跟她們家是開旅館的似的,可我這樣的人住她家也不給錢的,所以她不應該著急嘛。我說事兒真多。她說才到事兒就多了,你不會已經成了某個公司的某個部門的經理專出差來了吧?我說哪里,我還是一窮丫頭,還沒擺脫學生模樣,身上還有書本兒墨水味道,哪像你整天坐銀行里吹著空調,啪嗒啪嗒的數著人民幣。

曉曉說你真是一點也沒變。

我說變不了,我已經習慣了生活里的大起大落了,改天空了約你一定跟你好好講講我遇到了一件怎么有趣的事兒,保准兒你聽了想噴血。

喲,那我的親姐姐,您趕緊說呀,遇到白馬王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