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部分(2 / 2)

把夢想留給心 未知 6032 字 2021-02-25

秘密情人個鬼!

他還來不及為這洋人含沙s影的揣測而發怒,女子已先他一步警告洋人別亂開玩笑,但回頭後反而持懷疑的態度追問他,「so,tellus,areyou?」

他懶得用英文跟她辯,因為英文破,尚辯不過,所以他將大手一伸,直接將她抓入房,率然地將洋人擋在房外。

門一闔上,他快速地以中文解釋,「當然不是。你覺得邵阿姨是那種養小白臉的人嗎?」

她沒被他的話驚嚇到,只淺笑地為自己剛才的淘氣辯解,「我沒說她會養啊?但你這樣子衣衫不整的模樣容易引起人家誤會。最起碼,你讓我的朋友誤會了。」

她比了比被門擋在外頭的友人。「你這樣讓他出局,怪狠心的,讓我出去跟他解釋一下。」說完,開門探頭以英文輕聲對洋朋友說了幾句話。

洋朋友將肩一聳,一副沒什么大不了的模樣,然後開口說要帶另外一個人來。

她搖頭,強力反對,蹙眉抿嘴並揮了兩下,像驅蠅似的要朋友自行離開。

洋朋友刻意地從門縫打量唐震天,並露齒微笑後才轉身離去。

這讓唐震天的臉不由得發皺,因為油條慣了的小太保可不習慣被當成「漬糖蜂蜜蛋糕」覬覦。

於敏容總算將人打發走,身子也縮回門內,頭才扭正,他人已站在一尺距離內,睜著兩粒銅鈴大眼瞪著她。

她問:「干嘛!你學希區考克啊!」

他心情不佳,沒有閑情欣賞她的幽默,坦白要求她。「我跟你朋友不同道,請他別太友善。」

她聽了,也不友善地睨他一眼,下巴陡揚道:「有斷袖癖又怎樣?」

他喊冤,「我從頭到尾沒說他是啊!」

「但你打心眼里就認定他是。」

她不給他辯解的機會,當下就像條鱷魚,緊咬著誤入歧途的獵物不放。「你這樣不政治正確,要在美國大都會過日子可難了。聽阿姨說,你打算留在美國深造,以後這種情況可能還會發生,屆時你就把這種現象當成一種贊許,日子一久,搞清狀況後,你也就習以為常了。」

「言下之意,你是要我識趣點?」

「也不是,你長得討喜是上蒼賜給你的禮物,何必反應過度,拒人於千里之外呢?」

「即使招蜂引蝶,也該有個界線吧?」他可不認為自己的觀念落伍。

她給他一個未必盡然的笑。「在紐約談界線是正直的傻子做的事。你可以不在意別人的眼光,但你無權限制別人的眼光。」

他思量片刻後,決定不與她爭論,改問她,「邵阿姨跟你提過我了?」

「她說你是老家遠房親戚的兒子。我一點印象也沒有,你不妨提醒我一下。」言下之意,她的「沒印象」是事出有因,正常的。

「這個嘛……讓我想想,好像是她爸爸的女兒的侄子的姑姑的兒子之類的,我這樣解釋,不知你聽懂多少?」他不願意欺騙她,這一生他可能會騙很多人,但對她可是盡可能的查白。

「講話拐彎抹角、吊人胃口,你得到多少樂趣啊?」她睜著圓眼望著他,口氣里的撻伐其實多過不解。

他定睛回視她晶瑩的目光,不吐一語。

她徑自解釋,「我大媽是獨生女,沒有侄子,就算有你這么一號侄子,也沒有多余的姑姑可以讓你認。」

他轉了一下眼珠子,繼續專注地看著她,心中為她激盪不已,想她的腦子被撞,記憶雖損,邏輯倒不差,久久才擠出一個宇,憋著笑解釋,「表的總是有吧?」

她冷靜的道:「大媽的父親是獨生子。」

他聽了,當下心里「媽的」不停,直到她開口補上一句「倒是大媽的母親有不少姐妹」後,他才松了一口氣。

「你多大年紀了?」她問。

「二十四。」他答得干脆。

「原來是表弟,見了長你兩歲的姐姐,還不快點叫人。」

他眼一瞠,怒相橫生。原因是,他觀念舊,姐姐這聲叫下去,別說將來,恐怕下輩子都怕追不到她的人了,一想到這上頭,他將唇抿得更薄。

她被他突如其來的凶相嚇了一跳,開玩笑的興致頓時減半。「不叫就算了,犯不著生那么大的氣,擺個牛頭馬面給人看吧?」

他臉色緩和了一些,但還是不吭聲。

「好,算我不識大體,初次見人,就在口頭上占你便宜。這樣吧!我請你出去逛街喝咖啡,並介紹一些朋友給你認識,算跟你陪不是,好嗎?」

「你的道歉我接受了,不必再花錢請我。我進去換件衣服,失陪了。」

「不必換了,把衣服扣上就成了。」

她笑著走上前,幫他將襯衫扣上,還刻意將穿了戒指的金鏈子塞進他的領口內,嘀咕著,「純金煉可要藏好,以免走在路上,引起歹徒的非分之想。」擺明就是一副姐姐照顧弟弟的模樣。

這讓他想起從前……那段有綁著兩個長辮女孩的日子。

他沒打算跟她吐實,說自己練跆拳道已上黑帶段數,在很多鄉親眼里,算得上是一名「歹徒」。只順從地說:「我會記住你的忠告。」

她從皮包里抽出了筆紙,快速寫了幾個字後,將留言擱在明顯處,回頭解釋,「給大媽的,要不然她會念。好了,咱們出去逛逛。」隨後挽著他的臂,大方地將他朝門拉去。

他順她的意挪步,只顧慮一件事。「婚禮不就是今晚嗎?」

他瞄了一下她亂糟糟的短發與未妝扮的面容,再看她一身白襯衫與黑長褲的打扮,有點擔心她會遲返,誤了自己的婚姻大事。

「是今晚沒錯。」她一副無所謂的模樣,「這跟我帶你出去逛街並不抵觸吧?」

他解釋,「我只是記得老家的朋友們討媳婦時,那些新娘子都是花整個早上請專業美容師精心打點,我以為你也需要時間准備。」

「一切已打理妥當,我們只要在七點回到飯店就行了。至於化妝這事,我已習慣,三兩下就好了。」

他忍不住盯著她的眼眉,細細的觀賞,心里的真心話不自覺地脫口而出,「你人生得好看,不化妝也還是漂亮。」

於敏容聞言,抬眼凝望了他好幾秒,對他直得有點硬的贊美不知如何自處,最後挪開眼去,客套地說:「謝謝。」

然後給他一個惡作劇的笑,調侃他一句,「其實你也是啊!還說別人。」

唐震天被她這樣一贊美,心中伏起了一線希望,想她對自己有好感,不該只是單方面地賣邵予蘅面子。

可是沒多久,他緊巴望的一絲幻覺,就在一家叫「野蓮」的茶室里,被她一往情深的幸福語態給扼殺了。

他坐在她對面足足兩個小時,見她帶著晶亮的眸子大談另一個男人的種種優點,心情隨著她的笑容而時起時落。

他忍不住想,經由於敏容的形容,她那個被西方喻為當代攝影界奇葩的未婚夫傑生似乎有著超凡人聖的美德與才情,讓任何凡夫俗子聽了不自慚形穢都不行。

來美的旅程中,他也曾興起過搶妻的謬念,這檔野蠻事若發生在中國古代,以他的「職業背景」來行動,雖然違背世俗,卻是古已有之、有典可考的事,可惜現在是二十一世紀,他又不是紐約的地頭蛇,無權、無勢、無才情,更無立場,要這樣要帥,簡直是跟美國境管局過不去。

瞧於敏容那喜上眉梢的表情,即使她沒說,他也能體會出她那種「失去傑生,大概就活不下去」的無力感。

愛人能愛到這種忘我的地步,讓唐震天多少領悟出過去的傻與痴,他和於敏容之間,充其量只不過是一段不成熟的青橄欖戀曲,有起頭、沒結尾;他強記硬留了一些來解愁,可悲的是姑娘她健忘,對這一段卻是聞所未聞。

他沉默緊鎖著眉的模樣總算引起了她的注意,她停下談論有關來年春天,要跟傑生去尼泊爾登山的計劃,輕問了他一聲,「我煩到你了嗎?」

他凝神看了她一眼,擠出一個苦笑。「也不是煩,只是我不認識你的未婚夫,沒有那種參與感。」

她掀眼看了一下天花板,自責地說:「真是對不起,你我初次見面,我就拿一些莫名其妙的事來轟炸你。下次你在街上見到我,可能掉頭就把地鐵站當成防空d鑽,躲著我。」

今天是她的大喜之日,他總不好在她興頭上澆冷水,於是和藹地保證,「不會啦!我還是會客氣地邀你喝一杯咖啡的。」

「那就好。」她松了一口氣,回給他一記甜笑,不一秒,她的視線略過他的肩頭,停佇在餐廳入口,燦爛的笑容也擴散到眉眼。「我的朋友來了,你們三人年紀相仿,絕對談得來。」說完,她起身讓出自己的長椅給新來乍到的朋友,改坐到唐震天身旁。

他順著她的視線半旋了身,見到兩名男子朝他們這桌跨步而來,兩秒之內快速地打量清楚他們的臉時,他不可思議地回頭盯著自己的咖啡杯,大嘆世界小得奇妙。

「青雲、阿放,快坐下來,我介紹個新朋友給你們認識。」於敏容熱絡地為彼此引見,「這是我的表弟de,打算來這里念書,順便參加我的婚禮。」

佟青雲和齊放的那兩張俊臉在正視唐震天的那一瞬間時,微愣了一下。

佟青雲先回神開口,「你不會是……」但不敢確定他是否就是他所認識的人。

不到一秒,齊放接口,為佟青雲解除疑惑,「你沒認錯。這小太保就算理了個大光頭坐監或出家,我都認得出來。」

唐震天聽了齊放含沙s影的話,嘴角微微一掀,打了一個不怎么熱絡的招呼。「噯,會在這兒碰上你,真是完全意想不到啊!富家子。」

於敏容滿臉的疑問,一雙美目在齊放和唐震天這兩個俊男之間流轉打量,兩人都擺出了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的倔相。

她靜觀了數十秒,無人好心開口跟她解釋原委,於是壯了膽子,不請自問了。「怎么?你們三人認識啊?」

齊放冷嗤了一句,「從國中一路打上高中的同鄉惡友。」

唐震天爽快的干笑一聲,糾正齊放。「那是跟你這個富家子才會這樣,我和小佟可從沒交惡。」

齊放不爽地覷了佟青雲一眼。「你這個莫逆之交是怎么當的?我跟這個小太保交惡,你豈有保持中立、兩邊都討好的可能?」

「齊放,你別這么容易動氣好嗎?」佟青雲攤開兩臂,對於敏容解釋,「他們兩個從國一開始就念同校,因為看彼此不順眼,每個月起碼都要在校外解決私仇一兩次。」

於敏容好奇得不得了,回頭望著齊放和唐震天。「不會吧?什么事不能好好談,非得去動到拳頭呢?」

唐震天不願在於敏容心上留下壞印象,一反常態地解釋,「齊大少爺暗戀上小佟的姐姐,懷疑我打算跟他爭風吃醋,所以,三不五時就放話中傷人……」

齊放赫然打斷唐震天的話,「有件事我要鄭重更正,我不是看你不順眼,我根本是打心眼底看不起你。」

然後反問唐震天,「是哪個小混混沒事,三天兩頭到小佟姐姐的教室獻殷勤的?」

唐震天坦盪盪地回視齊放,「沒三天兩頭好不好?我是受人之托,送交物品給她。」言下之意,不否認自己曾是混混的身分。

「受人之托?說得真好聽。明眼人都知道你跟校外幫派大哥有瓜葛,能送什么樣的正派東西?我不在乎有多少人喜歡信蟬姐,因為,她本來就是個討人喜歡的好女孩……」

佟青雲聽到品行不算優質的齊放過分美化姐姐佟信蟬,就忍不住澆朋友冷水。「討不討人喜歡是見仁見智的事。」

齊放冷瞅了佟青雲一眼,繼續解釋他看不起唐震天的理由,「你明知道東西是打哪里來的,卻還不分青紅皂白地扮演中間人。」

齊放的情緒似乎回到童年,語態變得跟不願服輸的國中小男生一樣。

唐震天快瞄了一下於敏容,顧忌著她記得多少國中的事情,見她一臉墜入五里霧中的模樣後,他盡可能地將過去輕描淡寫,「據我所知,她與送禮的人相識,再說,她若不喜歡我幫人轉送的東西,盡管自行銷毀,或警告我別再替人送件。」

齊放冷淡地注視唐震天,「你說的那個人是在道上混的,她惹得起嗎?聽說連教官都得讓他幾分,她一個嬌弱女子怎敢跟你這個跑腿的猴崽吐怨?」

唐震天快速地拋給佟青雲一個無奈的表情。

佟青雲認識齊放口中那位「道」上混的仁兄,因為,那位仁兄跟自己的胞兄有著指天誓地的拜把情誼,除去敏感的黑道身分,人品其實非常純良正直。但他什么都沒說,只將目光調往別處,表示不想干預過往雲煙的糾葛。

唐震天斜瞄於敏容,決定將雙肩一聳,挖苦齊放,「一段單相思而已,還在大庭廣眾下這般清算計較,你也太沒男子氣概了。」

齊放目不交睫地瞪視著滿眼挑戰的唐震天,從他緊綳而拱起肩胛判斷,他隨時可以跳上桌子出拳干架,但看在於敏容花容盡失的份上,他忍住了一時的羞辱。

氣氛僵了好幾秒,直到一串手機鈴響,殺氣騰騰的氣氛才緩和了些。

於敏容慌張地抓過袋子,伸手往里撈,大概是她緊張過度,手抖得厲害,手機滑得像泥鰍一樣,在空中連番跳了三回,最後是被坐在身側的唐震天給揪住。

他動了一下大拇指,將手機蓋彈開,看了一下y晶顯幕後,才將手機遞到她頰邊。

她眼帶感激地看了「表弟」一眼,探頭將機子夾到脖頸之間,對著機器說話。「喂,是敏容。」她停了一陣子,才又開口,「是這樣嗎?你再幫忙找他一下好嗎?我現在馬上就趕過去。」

她收線後,將手機扔進袋子里,紅著鼻頭解釋,「我有事得先結帳走人,震天,你要不要跟我回去?」

唐震天接下齊放挑釁的目光,然後若無其事地回答她,「不,我們想再找個地方敘舊。」

齊放狀若輕松地附和,「沒錯,我非常想知道他是怎么躲過少年警隊的?」

她沒把握地在三個漂亮的大男生之間流連,最後停在她覺得較可信任的佟青雲上,叮嚀道:「你要他們兩人有話好好說,千萬別動氣。」

三人扯著笑臉跟她保證,並殷勤地護送她離開茶室。

到了大街上,於敏容又再觀察他們好幾秒,確定他們之間的火氣降了幾度後,才下確定地跨步離去,但走得不是很干脆,因為她定走停停,沒五步就轉身窺探他們。

他們也站在街坊,扯著僵麻的微笑目送她遠去,有時還會跟她揮揮手,一直到她轉進街角,消失蹤影後,原本排排站得像三尊雕像的六尺大男人,突然就跟「天線寶寶」一般,抬手晃腿地搶抱在一起了。

這一個揮拳正中下頻,漂亮利落的架式顯然有武打實戰經驗。

那一個抬腿落空後,學狂牛往人r的肚眼沖,四肢施展不開時,連牙齒都可拿來當武器,這種為了要贏,不擇手段的打法,顯然完全摒棄兵家勝之不武的那種畫地自限的觀念。

另一個致力扯開兩人,卻無辜吃了兩記不長眼的飛拳,最後,只得放棄勸架的妄想,站在一旁任他們打到鼻青臉腫過癮。

也多虧了紐約人見怪不怪的冷漠,沒讓他們的干架轉變成開放劇場。

佟青雲兩手c在臀褲袋,隔岸觀火了一陣子,看了表,算了一下時間,警覺到好市民通報警察的緩沖期已近尾聲,他左右前後地張望了一下,還真的就瞄到一輛巡邏車遠遠地「哦咿哦咿」往他們的街道駛來。

好險街上車連車,行人道上人擠入,警車一時開不過來。

佟青雲大聲地喊了一句,「條子來了!」他的嗓音是緊張的,行動上卻是從容不迫。

也真是奇怪,唐震天和齊放兩人一聽到警察來了,原本扭得死緊的身子當下往兩旁扯開,不再戀戰。他們伸長三粒腦,凸著六只眼,目睹到五百公尺外的情況。

除了坐在架駛座開車的那一位警察仁兄外,另外一個煞面非裔美籍女警已探頭准備跨出車門了,是不是沖著他們而來已不重要,因為要等到真相大白才溜之大吉的話,根本是白痴才會做的事。

齊放先行動,拔腿開跑,回頭對佟青雲和唐震天喊,「回我公寓見!」

唐震天猶豫了一秒,不確定該不該跟進?

佟青雲當機立斷地扯住唐震天的臂,要他跟隨,「你沒有跟紐約警察斗的本錢,勸你跟上!」

唐震天與佟青雲跨出大廈電梯,來到一扇門前,見佟青雲對著豪華鐵門重捶了幾來下,門應聲而開。

皮夾克、棉衫脫得精光的齊放看也不看來人一眼,直接撲坐回沙發,拿起棉花球,沾了沾消腫去瘀的葯用酒精,徑自往下巴及胸腹青一塊、紫一塊的傷處抹去,他那種忍痛不吭聲的壯烈慘容,讓人看了不感受其害都難。

齊放從苦難回到現實,注意到佟青雲和唐震天兩人跟木樁般地圍著自己的沙發而立,忙揮了兩下手,扯著喉嚷說:「坐、坐、坐!沒要你們觀賞我死里逃生的窘樣。冰箱里有喝的,想喝自己去拿,恕我不親自招待了。」

佟青雲和唐震天兩人照主人的話行事,將冰箱里的一打罐裝啤酒全拎進客廳,順手往雜志攤成一堆的茶幾上擱。

兩人各握了一罐啤酒,開環一拉,才牛飲幾口,就雙雙被齊放突然嘯出聲來的瘋話給嗆住了鼻。

「他媽的!我痛成這樣,你們兩個仁兄怎么還好意思地坐在那里先干為敬!」

佟青雲二話不說,端著啤酒罐起身踅到齊放楊卧的皮沙發前,將黃金y體往那顆火冒三丈的頭,汩汩地淋上,直到酒差不多快被倒光後,才將最後一口往開懷一笑的唇里送,仰盡後,說:「負了傷的野獸,我原諒你的反復無常。」

齊放一臉錯愕,沒料到好友會幸災樂禍地施上這一招,他一時之間不知該做何反應,只聞得一股香濃的麥味勾引他的味蕾,教他忍不住伸舌舔去殘留在唇間的美酒,讓他一時忘卻潰敗的羞辱。

他將剛才發生的事想了一下,覺得是自己讓整件事變得可笑又荒唐後,也忍不住干笑出聲。

齊放瞟了靜坐喝酒的唐震天,詢問了一句,「你是鐵超人嗎?我剛才對你猛打狠踢一番,好像無傷於你。」

唐震天思忖數秒,將酒罐擱回幾上,打開襯衫鈕扣,露出腰間那兩道印血月牙般的傷口,有一部分的r甚至像橘皮般地被咬綻開了。

齊放玻a鄞蛄孔約閡c隼吹某曬豕獠蝗サ厴斐な直郟┯鎂憑兔藁ㄍ排卜諾教普鶥烀媲啊?br /

唐震天會意地抽出一團棉球,沾了酒精先將每一根手指消毒後,再扭出另一團棉球,開始處理腰問的傷口。

齊放和佟青雲從唐震天熟稔的動作里觀察了解,打架挨揍喂刀後清理傷口對他來說自然是尋常之事,但見他面不改色地掀開綻皮的皮,將沾了葯水的棉花往r里涮時,還是忍不住地閉開眼去。

靠!難道這家伙的r是鐵打的?還是他的痛覺神經較遲鈍?

他把療傷當上護膚霜似的抹完,穩當地扣上襯衫後,重新抓起啤酒罐,朝齊放致意,「謝謝。」

齊放大手一擺,含糊不清地吐了一句,「甭客氣,咱們算是不打不相識。」

「似乎是如此。我們自小起一碰面就會大打一場,希望以後不會再用上拳頭。」

提到拳頭,齊放忍不住凸眼,自我嘲解道:「我領教夠你的拳頭了,你即使上帝國大廈撒下戰帖,我也不會再鳥你。」

佟青雲忍不住朝好友做了一個鼓掌狀,為他的自知之明加分,回身反問唐震天,「聊一下你的近況吧!」

唐震天將肩一聳,「挺乏味的,不提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