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部分(2 / 2)

誰憐葬花人 未知 6007 字 2021-02-25

在那段我做早餐的時間里他日日早起到我那里。其實我作的菜很簡單,也就是些簡單的粗糧而已,我不明白他為什么會喜歡吃。見他的臉煩了,我索性克制起想吃的欲望再也不煮了。今日我做的這般的明顯,他應該看出我今日來找他是有目的的。這樣一來省了我的一番口舌。

我和他就靜靜地坐在石椅上,吃著早膳。他的定力是極好,許久過後,他的面色依然不動如初。這要換做是我,我一定會毛躁地先問出口。輕嘆一聲,攻心之計明顯對他無用。

我莞爾,這就是人與人的差別。

亭外堪藍的天空雲卷雲舒,一絲清風滑落樹梢,樹葉震起獵獵風響。

當發絲被風掠到繾綣蹁躚時,我抬腕捧起裝豆漿的小缸,將豆漿再倒與他的青瓷碗中,微笑一喚,「白少俠。」

「嗯?」他優雅咬著饅頭,半掀起眼簾望向我。

「今日來此是有事情想跟白少俠商量一件事情。」我捧起豆漿缸也為自己再倒一碗,再緩緩說道:「想來,桃花在這里已經麻煩少俠有一年多的時間了。現在也該是離開的時候了。」

「桃花姑娘要離開?是白某招待不周么?」他停住咬饅頭的動作,像是掩飾什么似的捧起碗,不自然地喝了口豆漿。

「白少俠誤會了,白少俠對我恩深似海,只是人生苦短,韶華易逝。還有好多事情等著我去做。」我恬靜地對上他的眼。

「桃花姑娘有什么心願未了?」他放下拜碗,靜靜與我對視著。

「嗯。」我微笑地點了點頭,「我從小就有一個夢想就是做出很多漂亮的衣服來,然後希望大家都能穿上我做的衣服。」我胡謅亂造著說道。

他放下青瓷碗,朗聲笑開,「哦,原來是這樣。那么就在此地開家衣坊店,以圓你的……夢想。」夢想這個詞他還是初次聽到,備感新鮮。

「不了。」我搖了搖頭,開玩笑,在他的眼皮底下我怎么實行我『招兵買馬』的計劃?「這里雖然也是繁華之地但是終歸不是我施展宏圖的地方。」

「那桃花姑娘想要在什么地方開店?」他問。

「離都。」我緩緩說道。

「離都與京城很近,桃花姑娘不怕被他們發現了行蹤么?」白逸研狀似不經意的提醒道。

我黯然斂眼,要是白xx沒有騙我的話,那么他們現在還在不停地尋找著我!可是他們想要的那本醫書不是找到了么?他們現在找我要做什么?我可不會天真的認為他們找我是因為他們都愛上了我,他們是這世間的佼佼者──亦可以說是人中龍鳳,又不是沒有見過女人的鄉村土包子,怎可能同時喜歡上一個被人像泄欲工具一樣玩弄過的女人呢?!

我深吸了一口,心中深藏的苦澀像條毒蛇一樣向心臟狠狠地咬了過去,「最危險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再說白少俠已經教了我易容術,我外出時易個容便是。」一方面離都繁華,錢來得容易,二是離都由於距離京城又近卻又不會太近,這個距離剛剛好是個找人的盲點。這樣好的躲藏地方我不去,豈不是可惜?

他瞥了我一眼,舉起筷子夾了小菜入口,「離都人蛇混雜,要在那里開店恐怕不容易。」

我從來沒有猜透過眼前這個男人到底是出於何種目的救我又教我易容、教我用毒,還藏了我一年多的時間。

一年多的時間,我雖然已經用了一年多的時間去猜測各種的可能性,但到最後發現都不是!──他的目依舊撲朔迷離。

用了一年的時間,我也只肯定了一點──那就是他與閻晟那些人有著某些怨恨糾葛。

我雖然清楚他教我那些本領背後的原因定是有某種對付他們的目的。但是具體是什么目的,我依然猜測不透。

我亦徐徐舉起筷子夾了小菜放入口中慢慢嚼食,「這也正是我所當心的,但是事在人為。事情總會有解決的辦法的。」一句話道明了我勢在必行的堅韌之心。

「你想在離都找個人合作?」白逸閻是何等聰明之人,她這么一說,他自是知道她的想法。

我要走出去應該是他希望的,不然他何必教我用毒、易容?可是今日他好像對我即將離開臉色有著薄怒。是我出去的那個時機未到嗎?不!他是個極會謀算是人,要是時機未成熟他怎么可能把用毒之處教給全部教完?──所以,他一旦教完該教的,那么說明這個時機也應該成熟了。可是如今他為何會一臉陰郁?猜不透!這個人心機太深了,我從來就不透他的想法!

「嗯。」我佯裝聽不出他語氣里的薄怒,點了點頭,笑笑,道:「現在的我身無分文,這也是唯一可用的法子。」

他睨了眼我身上自制的衣物──淡雅又有格調。

他淡淡道:「離都人傑地靈,你要找合作人,憑借著你的聰慧定是不難。但是為商者多j詐,你從中得到的利益恐怕會很少。」

我一笑,「我只要實現理想就好,錢財之事以後再說罷。」我不為所動,事在人為,事情還沒有開始怎么能知道從中得到的利益是多是少?

此時,風撩起他的發絲,徐徐地在空中妖嬈,長長的發梢從正面直直地拂到我的臉上帶來癢癢的感覺。我不自在地用手拂去他的發絲。

他瞥了我一眼,撩了撩被風吹亂的長發,隨後優雅的端起豆漿,斂了眉目,淺呷一口,再緩緩說道:「這樣吧,最近我也想做些生意來玩玩,不如你就跟我合作什么樣?」

我心一顫,想擺脫他並不會容易,「哦?白少俠還真真是精力充沛,什么的事情都想『玩一遍』。」話一出口,我才驚覺自己的語氣里藏有太多的憤怒。

「桃花姑娘你跟誰不是合作?再說你我相識一場,我總比那些你不認識的人來得可靠的多。這點我想桃花姑娘應該比誰都要明白。」白逸研幽幽開口,其中的威脅意味很明顯。

他在話里已經明確告訴我,我要開衣坊店──可以!

但是前提是跟他合作,不然我不但不會成功,在他的勢力『起作用』下,我到頭來可能會落得很凄慘。

我垂眼,亦捧起青瓷碗,豆漿的溫熱溫度順著碗沿蔓延到掌心,稍微溫暖了我冰冷的心,「白少俠說得極是,這世道人心險惡。誠蒙白少俠不棄,那我就敬不如從命。」

他都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我不答應也不成。我提醒自己千萬不可心急,凡事都要慢慢來,先掙到錢,招兵買馬的事只能以後再想法子去做。

「桃花姑娘太見外,你不要前一個『白少俠,後一個白少俠的喚我,以後就叫我為白大哥就好。」白逸研勾唇道:相處一年多來,她從來沒有問過他的名字。一直都是以『白少俠』稱呼他的。不過這也不奇怪,以她的聰明怎么會看不出當初他的用心?

只是她比一般的聰明人更加聰明了,她聰明得懂得裝傻,從來不去點破發現的事情。好耐性,太聰明。

「嗯,白大哥。」只是稱呼而已,我從來不會去在乎。他要我怎么喚,我就怎么喚。這不是沒有個性,只是能屈能伸,「那我們什么時候動身去離都?」

「桃花妹妹說要什么時候去?」他的那雙黑瞳一瞬不瞬地盯著我看。

我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一句『桃花妹妹』讓我渾身起了j皮疙瘩。「白大哥,擇日不如撞日,不如明日我們准備一下,後天就啟程去離都罷。」我斂眼,藏住眼中的波濤洶涌。

擁有自己的勢力可不是一兩天就能做成的,我必須抓緊時間。

「嗯,就按桃花妹妹說的辦。」他柔聲應道。淺笑浮在唇邊,璨若嬌陽,奪人心魄。

我蠕動了幾下嘴唇,很想喝叱他:『能不能不要叫我桃花妹妹!』但是終究還是忍了下來。因為以他的惡趣味而言,我越不喜歡的,他反而會做得越歡。

忍吧,忍吧。反正就只是個稱呼而已。

舟車勞頓了一個月,我們終於來到了離都。

這里的繁華不比京都差多少。人來人往的絡繹不絕,在狹窄的路段處還人山人海的走不過去。

話說要生意要選擇店面的位置很重要。

在客棧里住了三天,在不斷的考查奔走中,我終於尋到了一處合適的地點。其實以他的勢力不需要我親自找就會以有很好路段的店鋪。但是他卻故意不用,冷眼淡看我東奔西跑的忙碌著。

我冷笑,其實我也不需要那些路段。

「你說的就是這個地方?」他抬頭望了望我尋到的這一處房子──發亮的膝黑大門,高吊著的兩個大紅燈籠。

「是。」我笑著點了點頭,門前,棕櫚葉色蔥蘢,小河蜿蜒流潺──對此處清雅的環境,我很滿意。

「這里是城西,不如城南熱鬧。」他淡淡說道。

「城南太熱鬧了,人擠人的,連人走過都會被堵住,更何況是來往的馬車和轎子?」

「你此翻是打算只做有錢人的生意么?」白逸研挑眉問道。

「窮人家只要衣裳不是破到不能再穿了,就不會奢侈的再買衣裳。只有富貴人家才能有著閑錢多做衣裳。而且離京本來就是多富人,我們不做他們的生意,還能做誰的生意?」

「你話里提到『馬車和轎子』,你該不會只想做女子的衣物吧?」白逸研從一句話中快速地提煉出了多個信息。果然聰明絕頂。

我慧黠一笑,道:「女人的銀子是最好掙的。雖然有錢的男人也不差,買東西又會是干脆也會很好掙,但是男人是不會經常買衣服。所以我們必須主要以女子的服裝為主。」女子愛美服,古今皆同的。再說這古代男人三妻四妾的,女人們的競爭、攀比就更加激烈了──比美貌、比智慧,手段可以說是層出不窮。

當一件得體的衣服不僅能襯托出她們的美貌,還更能襯托出她們的氣質之時。無論是多貴的銀子,我想她們都會願意買的。

「嗯,你還挺有生意頭腦的嘛,那就依你之意辦吧。只是,我們好像還得再找一處住處吧?」他施然轉身,笑對著我,日光斜s,在他高挺的鼻梁上形成俊美的光影。把『俊美無儔』這個詞演繹得淋漓盡致。

「不用,我想把這座宅子的前面的改成店鋪,後面的就用來居住。不然的話,一處居住,一處店鋪,跑來跑去的不僅麻煩,還很浪費時間。」我搖搖頭提出想法。

清風徐徐,樹影閃爍……

他淡淡笑開,「好,依你吧。」

我蹙眉望著他,自從來到離都後,一切事情都由我出主意,他一直都只是靜靜地看著,宛如看戲者般的冷冷看著……

而我就是他為我搭建的戲台上的唯一一個戲子,在他的眼前不停地演著一場接一場的戲曲……

這種感覺讓我渾身發冷……

但是我要堅持,成就自己的自由前,必須犧牲自己的某種思想……

人生苦短,韶華轉瞬。在穿越的這些日子里我發現自己快樂的日子真得少得可憐。我這又何苦?何苦用別人犯下罪孽來懲罰自己的心靈?

在無盡的苦難中,我也漸漸想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人生在世,無論在什么時候都不能委屈了自己。──不必把自己藏得太深,累心累腦的,活著多么不痛快。

所以我亦不想再隱藏自己了。

於是我在自己的廂房里用上好紅木打底鋪了一層作為地板。

且看這些天天氣不錯,我趁機打上了蠟。

我喜歡光著小腳丫踩在木板上面,雙腳無拘無束的自在行走的感覺讓人渾身輕松自在。

「地面上鋪上木板,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般的做法。嘖嘖!還光亮光亮的,都能當鏡子照了。很新異的做法,不過,我總覺得用木板鋪得地很容易臟掉。」白逸研說道。

「這個倒不用當心,我給地板打了蠟了,這樣不僅可以增加美觀,而且又能讓污漬沾不上去,還可以防蟲、防潮、防開裂、延長地板使用壽命。」

他斜睨了我一眼,「是么?桃花妹妹懂得真多。」

對他的贊美,我只笑而不答,多了幾千年的知識,當然懂得比你們這些古人多了一些。

他又睨了我一眼,「你還真不謙虛,就這樣接受了?」

「是事實,我何必反駁?再說又不是我要你贊美我的。」我小聲嘀咕道:「謙虛是好事,過分謙虛那就是罪過。」

他定定得望了我一會兒,然後大笑出聲。

我擺擺手,不跟這只狐狸計較。他笑他的,我依舊自信我的自信。

本來我想把前面的店鋪像穿越小說里面寫得一樣進行一翻現代化的裝潢一遍。但是後來又想,雖然大家喜歡新的事物,人們接受新事物總要有個過程。而這個過程不知道會有多漫長,所以我舍棄掉了。直接交手與白xx的手下讓他們依古代的衣坊店鋪去裝潢。

在等待店鋪裝潢的這一段時間里,我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里,提筆揮畫了很多幅鮮明對比的圖畫。

「叩!叩!」門外敲門聲響了起來。

不用多做猜想,我也知道那敲門之人定是白xx。

「進來。」我沒有設書房,直接把文房四寶拿到自己廂房里面畫。

「吱呀!」一聲,他推開了門。

「白大哥,進來請脫鞋。」他的腳還沒有跨進來,我就連忙出聲提醒。這是我的房間,規矩自然由我定。

「你是這些習慣還真是特殊。」自從到了離都後,她好像變了一個人。沒有了以前的沉靜,一切變得鮮艷了其來。

我是個從現代穿越到古代的靈魂,對他自由進我的房間當然不會有太多的不適應。但是在講究男女授受不親的古代社會里,這樣的事情是不被容許的。

從他自由進出與我的『閨房』這一點上,可以看出:一是他輕看了我,二是他本身就是個狂徒,視古代的那些禮教為無物。

「桃花妹妹,你關在房間里好多日了。」這幾天里,連她吃飯都叫仆人裝了籃帶進屋里。她到底在滿些什么?這點顯然又引起他這個看戲人的興趣。

他一走進里屋就見里屋的整個地板上鋪滿了一張張繪完的圖畫。「你這是……」

我抽空抬眼,望向他,「這些都是商品廣告。」

「商品廣告?這個詞倒是新鮮。是什么意思?」他低身一坐,躺在我有鋪著軟被的地板上,隨後又用手撐起頭,慵懶地斜歪著身子。

「就是把我們即將要生產的衣裳廣而告之的意思。」我此時正揮筆緩慢地描繪著一個相貌美好的女子容顏。

「廣而告之?」白逸研眯眼,勾唇。有意思,她越來越有意思了。

「嗯。」我點了點頭,手中的筆並沒有因為說話而停止運作。「等我畫好了後,你就吩咐人把它們發到離都個別有代表性的富貴人家里去,記得既要做得張揚又要做得隱秘。」

「既要張揚又要做得隱秘?」她怎么把兩個矛盾的詞能用在一起?

「張揚是想讓人知道:隱秘是為了引起更多人的好奇心,這一招也可以叫欲擒故縱。本是想要張揚卻做的隱秘。」

「你的意思是說,先秘密的把這些圖送給某些女人,然後再偷偷的放出消息么?」嘖嘖!夠厲害的一招。

「聰明!一點就通。」我笑起,跟聰明人講話總是不用多費口水。

「呵呵!」白逸研淡淡笑起,他還是第一次被人贊揚說是『聰明』。雖然他很睿智,但是從來沒有人像她這樣的贊美過他。

他隨意地拾起地上的一張圖,定眼一看,只見一幅圖的中央用一條黑線隔開成為兩幅圖,這兩幅圖上畫得是同一個女子穿著不同的衣物。左邊的是這個朝代普遍女子的穿著打扮,右邊則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服飾──裙裾設計雖然簡單卻又不失華貴。她穿著的衣裳一變、發型一變,她的整個人就像是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一般。

白逸研見此不由得驚嘆出聲,「同樣的一個女子穿上不同的衣物,居然能像脫胎換骨般變了一種氣質。」這個桃花果然不簡單,他好像越玩越上癮了。

其實如果單單是一幅圖的效果不會這么好,她巧妙的應用前後明顯差異的對面,這種綠葉襯紅花的伎倆實在是太過高明了,讓他不得不再次對她另眼相看。「太妙了,這么一來不想引起轟動都難。」

抬眼,捕捉到他眼中的折服,我不由得愣住。這是他該有的眼神么?這是他能有的表情?

我搖了搖頭,剛才定是因為我太累,所以看錯了。

「你怎么能有這么多的鬼點子?」白xx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站到我的身邊,以扇點唇,魅惑凝眸。

「其實這些點子都不是我想出來的。」我只是借用21世紀中被大家用爛的伎倆而已。

同一個女子穿上不同的衣服再疏上不同的發型,整個人不僅變得漂亮而且連氣質也變了。唯美到類似真人的畫風,再加上圖畫里人物明顯的對比,不想讓人不震撼都難。

這個原型出自是21世紀里的整容廣告:一幅是整容前普通的『臉孔』,另一幅則是整容後美到不可方物的『臉孔』。

人類需要對比,俗話說得好:不比不知道一比嚇一跳。

這個時代人們的衣服都是量身定做的,還沒有出現後世的成衣。

其實人的身高,在一個地方內是有固定是群體。比如:北方的女子較高挑,南方的女子較嬌小。

我問了秀娘通常給人做衣服的尺寸,然後就吩咐她們以較普遍的尺寸做出成衣來。順便我也專門為白xx設計了一套衣袍讓秀娘一同做出來。

「白大哥,你試試這件衣服吧。」我捧著一疊衣物放在圓桌上。

「紅色的?」他擰起眉來,他穿的衣袍向來以白衣居多,其他的顏色一向很少穿,更何況是紅色的?

「男子穿紅色能看么?」他狐疑地瞪了我一眼。

「這是我親手為你量身定做的,所以一定適合你。」我信誓旦旦地保證道:「我知道你喜歡穿白色衣袍,但是偶爾換一換也是不錯的情趣,試試吧!」

「這些毛是?」他伸手捏了捏大馬褂上的白色細毛。

「這毛是狐狸的毛發。」配你這只千年大狐狸再好不過了。

他斜瞥了我一眼,斂眼道:「這衣裳做法挺新穎,試試也無妨。」

……

白逸研雖然不喜歡紅色衣物,不過他不得不承認這件衣裳做得極好。穿在身上不但不覺得艷麗低俗反而更覺雍容華貴。

「桃花妹妹。」他在我聲後輕喚了聲。

我傳過頭去,見身著紅衣的他。不由得看慒了眼,雖然知道這件衣服穿在他的身上會很好看,但是從來沒有想過會是這般的好看法。──他現在整個人的氣質又柔又媚!比他穿白衣時更加的妖孽。嘖嘖!他果然是適合穿紅衣服的。

「怎么樣?」他彎身,緊緊地盯住我的眼晴。

他站,我坐。形成了詭異的姿勢。

「桃花妹妹?」他啟唇輕喚。

我如夢初醒一般。咧嘴一笑,贊美道:「好看,白大哥穿上這件衣裳後真是俊俏的一塌糊塗,好看的天崩地裂。」

一句無心的俏皮話卻讓白逸研頓時失了神。「這就是你原來的面目么?」俏皮到風骨獨特。一枝獨秀。

我笑而不答,穿了一年多的『嚴謹』的馬甲,也該是卸下的時候了。累了,裝做老成多謀的樣子太累人了。自己的本來面目比較自在輕松。

深深嘆一口氣,我終究學不會做一個深沉的人。

……

等一切宣傳活動都做到差不多的時候,那些成衣也做出來了。

進了店,只見件件衣服掛在中央,並配以女子穿上我這些衣服後的對比畫。

又進了里屋,這是換衣間。換衣間的最前面放置著一面與人同高的鏡子。

「你這鏡子為什么要斜斜放置?」普遍之人鏡子都是直直放立,她卻要斜斜而放。

「讓鏡子與地面成45%角放置,這樣的角度能把人的身形照得更加修長婀娜。只有讓他們親眼看到鏡子里的自己變漂亮了這才能讓她們心甘情願地把銀子掏出來買我們的衣裳。」而且是無論銀子多貴都沒有法子去抵抗自己穿上我設計出來的衣服變得更美的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