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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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案發生後,盡管縣鎮村三級組織傾其全力處理善後事宜,安撫死者家人,但一樁由農村留守孩子制造的殺人案給當地帶來的傷害卻很難在短時間內消除,它留給社會的思索也不是短時間內可以完成的。

媽媽你看了信不要跟我一樣哭。你好久沒有給我打電話了,你要給我打電話,我不想在電話里哭,媽媽我好想你們。爸爸我不會玩火、玩水的,你們放心吧!

你們只要快樂,我們也會快樂。

我的家庭作業有很多優,就是優秀,你們知道我會好好學習的,謝謝教過我的老師幫助我的同學。

這是八歲的受害人小小於國慶前夕寄給父母的最後一封信。信的後面,是畫著的兩顆心,上面寫著「爸爸」「媽媽」,一支愛之箭穿過兩個名字。之後,是一幅題為《我們的家會變的(得)很高》的彩圖:三層大樓房頂層,一家四口在太陽傘下看風景。樓房前,是六株漂亮的花卉。彩筆寫著「這是我美麗快樂家」。再後,是小小將「父(夫)妻心」、「姐姝(妹)心」、「爺爺乃乃心」分別用一支長長的愛之箭穿起來,題字為:你們要幸福。

代管,一個沉甸甸的話題(5)

留守家中的嬌兒就這樣活生生地被人亂刀砍死,早已為之痛斷肝腸的父親母親,在未竟的余生,還能有言及「幸福」兩字的時候嗎?!

在講述這個案件的最後,我還想提及那位在這起慘案中同時失去了母親與女兒的男人。

見到他的時候;他正在案犯家舉著一條長條凳砸向凶手家的桌椅,一張悲憤至極的臉,像是剛用血水抹過,眼里滿是血絲,整個面部被不勻稱的血色漲滿,嘴里發出的一聲聲吼叫,聽起來,像是一頭獸,一頭失去了理智的獸。那些聲音不像是從一個人的喉嚨里發出來的,而是從一頭獸的胸腔里轟響出來的。摔打過了,男子將頭撞在牆上咚咚地響。幾個壯年男人趕緊去拉,但任誰都拉不住。誰勸誰遭打。面對一個同時失去了親生母親和女兒的堂堂男子,用什么樣的言語可以說服他節哀順變?用什么樣的力量可以阻止得住他心中的悲憤不去排山倒海?除了摔打自己,摔打這些不值錢的家具,他能怎么發泄?

被害人小小的家,離凶手家只有兩百米之遙,當我來到小小的家門前時,屋坪中央,一把磨得泛紫的小木椅,上面擱著一個碰得凹凸不平的雙層鋼碗。門牆邊,一個蓬頭垢面的女人像一座雕塑,眼睛痴痴地望向那只碗和木椅的方向。這是我看過的最令人窒息的畫面;看到的第一眼,一股寒氣就堵在胸口,至今都散不去。女人說:「這是我的小小最喜歡坐的凳,我小小吃飯的一只碗,這個地方就是她坐的。」小小母親抱起這只碗,哭了起來:「我三十一歲才生下她,千難萬難帶到這么大,從來沒有丟過手。去年,我們想出門打幾年工攢錢給她讀大學用,哪曉得出門不到兩年,小小卻被人殺了。」「上次出門,小小還追著我哭了半里路。我早就放心不下了。10月3號,我還打了電話給她。4號那天睡到七點半,娘家妹妹忽然來叫我的門,過後,妹夫又來叫我的門,要我回來,說是婆婆病了,我說,這么遠,小小她爸爸回去就行了,我不去。妹妹做我的工作,說,媳婦不去別人會說的。我疑心是不是婆婆的病太嚴重,就收了兩件換洗衣服往回趕。剛到縣城,看到伯伯坐了面的車來車站等我們,我還在說笑話,說還包車了來接啊。車不是往醫院里開,是回家的路,我覺得奇怪,就問,不是在醫院搶救嗎,怎么回家了?他們說,搶救不過來,已經『放壽』。到了家門口,伯伯才告訴我,是我的小小被人殺死了……

「好乖的一個伢兒啊!我的小小。在班里當了組長,還只讀小學三年級。她3號還在外婆家玩,我恨外婆怎么不留她住了這一晚,躲了這場災難啊!我的妹子還說假期接她到街上照相的,要早接走也好啊!遲回了幾天,就遭人殺了!

「我原來只擔心她玩水,不注意車,哪個曉得……」

留守孩子留守家中托人代管,很多「想不到」的危險,就這樣悄悄臨近了一個個幼小的生命。

而任你痛斷肝腸,遠去的生命也不能回返。

代管,你怎么管

「媽媽——」在幾年前一個寒風呼號的冬夜,在沱江邊居住的農民田某剛想拉緊被子入睡,忽然聽到呼嘯的風聲里夾雜著一個女孩凄厲的哭聲。他出門望了望,什么也看不見。風太大,天太冷,就這樣他又回到床上,疑疑惑惑地睡下了。第二天早晨,住河邊的幾戶人一碰面,不約而同地說起晚上的事,大家開始疑心真的發生了什么事,便一起來到河邊查看,果然就看到了一具女孩的屍體。女孩看模樣有十四五歲,經警方初步認定為自殺身亡。然而屍體撈起在堤壩上擱了三天,還沒有人來認領。民警到附近的學校排查,才搞清楚死者正是學校高二的一名學生。通過學校,警察終於聯系到了女孩在當地的唯一親人——姑母,姑母趕到後,對侄女的死十分震驚,認為死得奇特。在女孩姑母的要求下,法醫進行了屍檢。檢查結果,女孩已懷有身孕。沒有人知道這件事,老師同學不知道,姑母不知道,接到噩耗後姍姍來遲的父親不知道,一直等到女孩入土也未聯系上、女孩生前最後深情呼喚的媽媽,更不知道。

死去的女孩叫蓮子。蓮子五歲時,父母出門打工,後因為長期分居,感情出了問題,離異,孩子判給了父親。離異後的父母繼續外出打工,父親再娶,便把孩子托給老母照顧。而蓮子乃乃年事已高,自己照顧自己都困難,帶了兩年後,便把孩子交給了看起來家境不錯的姑母代養。姑母也是上有老,下有小,家里開著兩個鋪面,生意並不景氣,兩口子長期吃住在店里累死累活地做生意。偶爾從店里回家,也難得跟孩子們說上幾句話。姑母的兩個孩子是男孩,與蓮子倒還相親相投。平時三個人一起讀書,尚屬相安無事。蓮子成績也一直是班上中等水平。

代管,一個沉甸甸的話題(6)

只是蓮子思念母親,一次蓮子在電話里向父親問起母親,父親拋下一句「她死了!」便掛斷了電話,留下蓮子一人在那里手捧電話淚流滿面。後來的日子,蓮子喜歡上了班上的一男生,但兩人確定關系沒多久,蓮子卻看見了他和另一女生在學校林y深處小道上散步。從母親的長久不歸,到小「戀人」的「背叛」,蓮子的精神世界徹底崩潰了。

蓮子完全變了,話開始變多而且邏輯混亂,外出也頻繁起來。這時候的蓮子實際上已經出現精神疾患,但家里和學校沒有人想到這個,只是認為她人大心大,不好管了。倒是蓮子自己意識到了自己的問題,去過一次心理老師辦公室,也得到一時的調適,可當她第二次去找那位老師時,老師卻直接把她叫到了政工室准備問話,看到政工室門牌,蓮子嚇得立馬跑了出來……

再以後,社會青年輝哥闖進了蓮子的生活。兩人一起到飯館吃她喜歡的飯菜,一起去歌舞廳唱歌跳舞,一直得不到母愛的蓮子對輝哥產生了深深的依賴感。輝哥開始和她談婚論嫁,並順理成章地要了蓮子的身子。和輝哥在一起的日子,蓮子的精神壓抑有所減輕,不再出現幻覺,學習成了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事,她不愛與同學說話,還總疑心同學在講她壞話,回家後,也不理家人,直到一次生氣把姑母家里的暖瓶全部摔壞了離家出走,自己住進了一間搭建在鄉村水溝邊的草棚里。

再以後的事,誰也說不清楚了。反正跟蓮子交往的男人開始不固定,在蓮子死前的幾晚,有人看見蓮子與不同的男人在草棚里頻繁出入,哪怕草棚里只有她一個人,也會從里邊傳出她的笑鬧聲。辦案組根據鄉親提供的線索來到草棚,只見蓮子睡覺的床木板已經塌陷,十幾個殘破的方便飯盒胡亂丟棄,引得蚊蠅狂飛亂舞。

蓮子是到媽媽離家時的船碼頭投水自盡的,毫無疑問,那無比凄惶的一聲「媽媽——」,道出的是她心中至死難忘的痛。半年後,蓮子的母親風風光光回鄉來,要接女兒去深圳讀書,撕心裂肺之後,終究難以接受女兒已逝的現實,披頭散發赤身l體在外跑了月余,被人送入省精神病院。

蓮子的故事是我在蓮子曾經就讀的學校進行學生心理問題調查時得知的。也正是這個叫蓮子的女孩的死,刺痛了我這顆母親的心,讓我堅定了繼續調查,寫出農村留守兒童生存狀態的強烈欲望。

冷靜下來分析蓮子的悲劇,其中既有代管監管不力的問題,也有孩子不服管教的責任。留守孩子因缺少父母關愛,極容易出現性格缺陷,如變得憂郁、不自信、沒有安全感等,從而從很大程度上影響到他們的日常行為和價值判斷。

2004年6月2日,湖北省某村發生了一起命案,村里十二歲的女孩小潔被自己的乃乃殺了。慘劇發生的那天,孩子父母親都在外地打工。當夫婦倆趕回家的時候,都還不知道,殺死自己女兒的,正是自己的母親。原因是一個要管,一個不服管,盛怒之下的乃乃就做出了不理智的事情。2004年6月1日,國際兒童節,小潔早上起床後發現紅領巾不見了,於是劃了根火柴在一個房里找,哪知一不小心,就把房里的東西燒了。家里發生了這么大的事,乃乃發現後,就說了小潔一頓。哪知第二天下午小潔竟沒有去上學,還玩到很晚才回家。一直在為小潔擔心的乃乃又說了她,並怒其不爭,作勢要打她。誰知小潔回敬乃乃的竟是:「你不要住在我家里!」「你勒!」就這樣,氣急的乃乃用手里的毛巾順手往孫女脖子上一套,想嚇她一下,結果順手一拉,小孫女卻真的死了。

小潔的父母有兄妹五人,有四個都在外地打工。年近七十的爺爺不僅要種五畝多地,還要照顧留在家里的三個孫子孫女。去年春節回家過年時,爺爺乃乃就告訴小潔父親,自己歲數大了,孩子太調皮,不聽話,管不了了。可小潔父親早在小潔一歲多的時候就開始在外打工,經過數年奔波,才好不容易在福建找到了一份相對穩定的工作,而且他們所在的鎮人均只有八分地,除了種田,幾乎沒有什么其他的生計。小潔父親就請小潔姑姑回娘家做爺爺乃乃的工作,老人這才答應再幫他帶一兩年。

代管,一個沉甸甸的話題(7)

誰知會發生這種慘事!

筆者在調查中了解到許多案例,有些留守孩子的確不易監管,甚至有虐待照管自己的爺爺乃乃的情況。一留守的初二男生,一次偷了家里一百元錢,買了口香糖等零食分給跟自己走得最近的幾位同學。乃乃知道後,勸他不要糟蹋了父母辛苦掙來的血汗錢,他聽得不耐煩,沒等乃乃把話說完,伴隨著一句「少管」,掃帚柄已掃到老人胸口,氣得老人痛哭流涕。

報載,巢湖市一女生覺得照顧她的爺爺乃乃都沒有文化,不理解她,她要什么也不能滿足,有次竟趁爺爺乃乃出去打牌,放火燒了乃乃的蚊帳,險些釀成大的火災。

「『我要讓他死,我要讓他死……』此時的趙小亮內心只有這樣一個瘋狂念頭。十四歲的他,提著那把菜刀,沖向了睡夢正酣的爺爺乃乃的卧室,一刀、兩刀……幾十處刀傷,刀刀致命。血,染紅了漆黑的夜,連空氣里都彌漫著血腥的味道。驚醒的乃乃問了一句:『亮亮,你咋了!』刀已然如雨點般剁下!血,濺在了趙小亮的身上、臉上,急速落下的刀也砍傷了趙小亮自己的胳

膊……」2007年7月26日,中國江蘇網以《孫兒舉刀刺向爺爺乃乃——隔代撫養的錐心之痛》為題,報道了一個十四歲男孩趙小亮只因不服爺爺管教而與爺爺發生爭執,於2007年7月1日凌晨2時許乘爺爺乃乃睡著後,殘忍地殺害一直照顧他的爺爺乃乃的血腥故事。

而在調查中我還發現,很多的問題孩子,只要父母在家,他們的表現竟完全兩個樣。

平江縣大坪鄉姜源村有一個留守男孩,初中沒有畢業就在社會上游盪,沒有錢用,就到附近組織一些年紀相仿的孩子專門攔截過路小車進行搶劫,成為當地一大公害。有一次公安局抓了他,問他父母在哪,他竟回答說,他父母「死了」!其母親得知情況趕回來後,起初他拒不相認自己的母親,直到母親表示自己不再出門打工了,孩子的態度才有所好轉。以後,孩子再也沒有發生出門偷搶的事,一些壞的習慣也慢慢改正了。

署名為「相見恨晚」的網友在參與我組織的此類問題討論中,也訴說了自己小時候因沒有父母的照管而漸漸變「壞」,後隨母親住在一起又轉變好了的經歷:「兒時,我跟外祖母過,兩年時間不到,不知為何我就與別的孩子一起成了小偷,後來跟父母住,一切『症狀』都消失了。如今回想起來自己都後怕!」

由此可見,家教功能的弱化是促使孩子走向犯罪的重要誘因,對於一個徘徊在「壞孩子」邊緣的兒童,或許一個適時回家的有愛心的媽媽或爸爸、一份濃郁親情,就足可將他們拉到正軌上來!

而有些平時看上去表現優秀的孩子,一旦父母出門打工,沒有了父母在身邊的嚴格管教,也就沒有了自我約束,通宵看電視,整天泡網吧,有的考試成績一次比一次差。代管家長說他,說輕了他不理,說重了他很有可能撂下一句「你憑什么管?」就離家出走。老師找他談話,百問不答。

由於缺少父母的管教,許多留守孩子雖說人高樹大了,但還是習慣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平時還經常以游戲廳、網吧為家,夜不歸宿,老人想管,但根本管不了。老人在繁重的勞動之余,不論他們教育水平如何,內心里總還擔負著監管孩子的責任。但許多孩子根本不服老人管。父母不在家,老人對孩子罵不能重罵,打是萬萬不可能。雙方稍不理智,就可能滋生事端。

其實種種事例均已表明:「代管」雖然是一個普遍存在的現象,卻也是一種弊病很多的、不成功的兒童留置方式,那么,留守孩子的托管還有沒有比找「代管」家長更好的辦法?

在發達國家,父母不管因為何種原因,只要沒能很好地行使監護權,使兒童受到傷害,都會被無情地剝奪撫養孩子的權利。媒體上我們也經常會看到,僅因出現將睡覺的小孩獨自放在車上或任幼兒獨自外出玩耍無人看護等情況,就會被居民舉報為虐待兒童和監護不力,被法院判定剝奪監護權的案例。

鑒於中國國情,像某些國家那樣,父母僅因「經濟上或精力上沒有能力承擔孩子們生活和教育」費用時,就可以或必須無條件地將孩子移交政府監護撫養,這顯然行不通。那么,還有沒有新的途徑?

在學校各項資源極其有限的情況下,他們都在傾其所有地為留守孩子這個群體作額外付出。那么當留守孩子在學校就學期間仍然出現嚴重問題,如輟學、失學、離家出走、傷亡、違法違紀等情況時,家庭、社會與政府的責任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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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會,你為留守兒童做了什么(1)

留守孩子問題的背後,是中國農民問題。

據有關資料顯示,我國耕地面積僅存十八億多畝,按農村現有勞動生產力水平和生產規模進行推算,僅需億勞動力,而現在農村勞動力有近5億,剩余勞動力近億。改革開放以來,區域經濟發展與城鄉經濟發展的不平衡,使大部分地區農村經濟仍然處於徘徊不前的狀態,農村經濟發展整體水平依然不高。隨著市場經濟體制的逐步建立和發展,第二、三產業發展對勞動力的需求越來越大,農村勞動力的過剩、城市化的加速等一系列因素,推動了二十世紀八十年代人口流動規模的迅速擴大。1989年,中國大地第一次出現洶涌的民工潮。2000年第五次人口普查的統計數,離開戶籍所在地半年以上的人口為億,其中進入城鎮第二、三產業企業打工的農民工約為8000萬人。據農業部、勞動社會保障部等有關部門估計,2002年離土離鄉的農民工約為9640萬人。黨的十六大報告提出,要用城鄉統籌的眼光來解決中國的農業、農村和農民問題;黨的十七大報告又在促進國民經濟又好又快發展中明確指出:「統籌城鄉發展」,「建立以工促農、以城帶鄉長效機制,形成城鄉經濟發展一體化新格局」。這就意味著在近期內仍然還會有大量農村剩余勞動力要進入城市。至目前,農民工人數已逾億之眾。

而大量的農民工涌入城市之後,他們所從事的職業,基本上都是城鎮居民所從事職業的一種補充。可以說,農民工幾乎承擔了所有城市居民不願干的臟活累活。而二十多年過去,來到城市的農民工卻仍然處於城市邊緣狀態,無法融入城市居民之中。筆者調查所到之處,農民工居住、工作條件十分惡劣,法定休息時間基本沒有保證,失業、醫療、養老等社會保障基本上把他們排除在外。在大部分建設項目施工現場,工地、宿舍昏暗擁擠,衛生條件極差,生產生活設施普遍簡陋,且存在嚴重的安全隱患。許多個體老板采取低成本投入,更舍不得成本進行用工安全投入。特別是近二十年來,農民對流入地經濟發展做出了重大貢獻,可他們卻受到過剩勞動力背景的擠壓,工資水平仍然長期處於低迷狀態。網上調查顯示,他們僅獲得了其創造的新價值的三分之一。可以說,目前農民工群體作為城市越來越不可缺少的建設者,仍然是社會的一個弱勢群體,他們的社會經濟文化地位、生活狀況仍然處於社會底層。而正是由於這份處於社會底層、身在城市卻融入不了城市的尷尬,造成了他們在從業過程中自身無力解決各種矛盾和問題,時常要面臨種種困境(如工資討要難的問題、生命安全無保障問題、喪失親情與夫妻感情問題等),這種物質上的無保障感與精神上的焦慮感,從某種程度上也導致了對留守農村的孩子家庭教育管理方面的許多空缺與失誤。

你還沉浸在節日的喜悅中

我已背上行裝匆匆去打工

告別了家鄉告別了她

心中還是放不下

揮揮手回去吧

其實咱心中也牽掛

揮揮手回去吧

你要孝敬爹和媽

我會努力去工作

為了生活我要去拼搏

汽笛聲聲打亂思緒

時間不會叫我去選擇

揮揮手回去吧

還有事等你去做吶

揮揮手回去吧

可要孝敬爹和媽

揮揮手回去吧

等到高樓平地起

漫天飄雪花

春去秋來又一載

我們就回家

……

2007年元宵晚會上,當穿著藍色工裝的普通建築工人李路正拘謹地走到晚會前台開始演唱這曲表達萬千打工者離鄉愁緒的《揮揮手》時,詞中那夫妻離別的場景,贏得了無數觀眾最熱烈的掌聲和最熱忱的淚水,也在觀眾情感的天空綴上了一片揮之不去的雲彩。其實作家翁新華早在2000年所作的另一首打工者之歌《鑰匙交出了》,若接在《揮揮手》之後往下讀,則更有一番意味:

你從北方來

我從北方來

屋子也沒帶

鋤頭也沒帶

被子也沒帶

碗筷也沒帶

父母也沒帶

妻子也沒帶

城里樓很高

城里很富饒

城里很熱鬧

城里很友好

藍天是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