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2 / 2)

聽見 戰靖 3670 字 2021-02-25

雖然手指全破皮,寫張字條跟在落石區冒死救人比起來,容易得簡直像手心翻手背。但這就跟吃包子的原理一樣,不能說吃到第七個包子總算覺得飽,就說前六個包子都白吃了。

這張字條就像一滴水,卻是填滿杯子的最後那滴水。

我滴水穿石的傳達我的心意,緩慢但堅定的滴了五個多月,總算在大難不死後,修成正果。

我的上一段性經驗,從交往到滾shangg只花了兩個多月。我單戀范源進的時間,超過兩個月的兩倍。出院後過了兩周,我倆進度只到二壘,快憋不住滿腔jing+ye,不,愛意的我心急如焚,老想著既然都交往了,就是代表我跟他肯定互相喜歡,對彼此都有那麽點意思了。喜歡是什麽?不就是愛的前身嘛,既然彼此都快愛上了,那我是不是可以,可以,跟他zuo+-ai做的事了?

那個周六下午,除了生產線加班的作業員,只上半天班的辦公室人員全都走光了。我不由分說的將范源進拉進辦公室的里間,別有洞天的大房間里床鋪、床罩、被子、拖鞋、梳妝台、衛浴設備……應有盡有,一應俱全,看得他眉都皺了,臉都黑了。

「你到底在想什麽?」他的表情分明誤會我,以為這里間是我搞出來的。

我趕緊比啊比的,將一切罪過推到我父親的身上,卻打算讓我自己成為最大的獲利者。

看過我的解釋,很得我父親賞識加薪加兩次的范源進不再表示意見,因他懷著感恩的心情敬仰我父親,只要是人便多少會有護短情結,他自然也不例外。

你是我的男朋友,對不對?我往他走近一小步。

這兩周來被我偷吻無數次的范源進半眯著眼看我比手語,神情立刻有了戒備:「你問這想做啥?」

我想跟你更進一步,可不可以?我再近半步。

「……你還真敢說啊。」范源進不太高興的瞪我一眼,轉身就要離開里間,被我用力拉回來。

你到底是不是男人,這麽扭扭捏捏的?

「你說呢?」瞪我的力道加重了,我握住的那截手肘左右轉動沒幾下,便又重獲自由。

見他手一自由又往門那去,我只好先下手為強,跳shangg死拖活拖的將他拉近來,讓他跌坐在床沿。

「不要穿鞋上去踩!」

我不理他,賣力的繼續拉,想把他整個人都拖shangg。

「不要扯!」力氣像條牛的男人真被我整個拉上來,知道他本事的我明白他根本就沒有認真的抵抗我,這讓我的色心又膨脹了一倍。

「不要脫!」要我別脫,那你的手怎麽不來阻止我,反而還來脫我的?

於是,在拉拉扯扯、半推半就間,我跟他沒多久就衣褲盡拋,坦誠相見了。

「你躺好,不准動!」突然間,他將我推倒在床,整個人像摔角選手制服對手一樣的壓上來,直把動彈不得的我壓得膽顫心驚。

不是吧?我心想就他那樣袖珍的長度,果凍條的硬度,他還真是器小志氣高,真要把我辦了?

「叫你別動你還動?啪!讓我瞧瞧……」屁股挨了一下後,我才發現他真正的意圖,不得不被迫獻出我的整副家私給二十幾年前也是好奇寶寶一枚的范先生當研究用的道具,當時我內心的感覺,真是無法用言語形容的復雜。

「你有沒有給自己量過長度?」他一手揉著卵囊里的兩顆肉球,一手擼著海綿體直到充分充血,然後用他的手掌連著中指,丈量我勃起後的長度。

(二十)

這不廢話嗎?在青少年時期沒偷偷拿尺量過的,那還是正常的騷年嘛。

我不僅量過平時與勃起的總長,量過guitou跟莖身各有多粗,還計算過ziwei與zuo+-ai的持久度。從國二開始一直到就業,我每隔兩三個月就記錄一次,在剛知道帥哥收集簿這頭稱贊我說我好粗好長,轉頭又找別人shangg的那幾晚,我煩到無法成眠,夜夜都把自己搓硬了再量一次,再三安慰自己她出軌原因肯定不在我,因為我既沒有變細變短、硬度跟夠久度也還如常。

直到半年前,我還認為是她胃口太大,單憑我一人喂不飽她,如此而已。

不過,我現在不這麽想了。范源進讓我嚐到苦戀的滋味,回頭再去想想那張泫然欲泣的小臉,我似乎有點懂得她為什麽需要這麽多男人的愛了。

我沒她那麽嬌弱,那麽需要依賴人,那麽怕孤單,那麽貪心。

我只想一生一世一代人。如果遇不上合適的,那我寧缺勿濫,寧可獨身一輩子。

「還不錯,有平均值以上。」臀上又挨一記,將我從冥思里拉回來:「除了跟我,有沒有用過?」

哪里還不錯?是非常雄偉好不好!我忿忿不平的用雙手比出十八,這長度標在亞洲男性yingjin勃起長度range圖表上可是飆出上限的,還有我的持久度,那更是outoftrol,人人贊不絕口,不,是用過的那個每回做完,都一臉滿足地跟我說志彥你好棒的!

「十八?你就吹吧你。」他似笑非笑的輕捏我的鼻頭,「不准四舍五入。」

我那時還不知道范源進在工地習慣以手當尺,從掌跟到每根指頭的長度,他量過後都默記在心里。所以他剛剛那一量再看我這一比,自然抓得到我浮報的數字。

我都這樣了,你還不滿意?說完唇語,我委屈的撇嘴角。

范源進總算笑出來了,我有心逗人,沒人能不笑的。

「又不是我的東西,說什麽滿意不滿意。」手指離開我的鼻頭,滑上我微嘟的上唇。

我張嘴,用牙齒咬住指尖,然後比:你有使用權,怎麽不算你的東西?

「……我們,不能柏拉圖嗎?」

柏拉圖?你在說笑是不是?你可是連我的手指都吞進體內過,這樣還怎麽柏拉圖?我沒說,也沒比,只用眼神傳達<這事於我,有所困難>的訊息。

察覺我用舌尖舔著指腹,他用力抽回那根手指,猛然坐起來不再壓著我,挪身就要下床。

我趕緊也坐起上身,撲過去由後摟住他!

我會愛惜你,不會傷害你。我貼在他耳鬢吐氣說話,一遍又一遍,就怕他聽不清楚,用我扛不住的力道掙開我,離開我。

拋下我。

我已戀他至斯。光是想到他要與我分手,我就雙鬢抽脹,喉嚨緊縮,心臟悶痛。

「我……很丑陋。」他扳開我的手,轉過半身,與我面對面。

你在我心中,是完美的。我一邊說唇語,一邊摸他,無視他越來越僵硬的反應。

這里,我愛。我摸他的臉側。

這里,我愛。我摸他的肩膀。

這里,我愛。我摸他的胸膛。

這里,我愛。我摸他的小腹。

這里,我愛。我摸他的男性性徵。

這里,我愛。我的手停在他皺縮的陰囊上,只用手指略微往後點。

我愛你,只因你是你,獨一無二。

「為什麽?」眉頭深鎖,捏拳捏得渾身發顫,我從沒見他這般自憐自苦過。

我是啞巴,你嫌不嫌?

「你……要是聽得見,成就,不會只有今天這樣。」

又是廢話。我當然沒這樣說,而是再問他一次:到底嫌不嫌?

他搖頭:「是我配不上你。跟我在一起,你注定要吃虧,因為我是怪物,我發育不成熟,我……不能替你生孩子。」

我的耳聾是遺傳,你要幫我生孩子,繼續將這種疾病傳下去,你願意,我還不樂意呢。我邊比邊說,然後張開雙臂,從正面擁住他。

不能柏拉圖。貼他耳邊繼續吐氣游說,我拿他的手掌往我下體摀:我要進去,要結合,要用這個,好好感受你……

他的肌肉綳緊又放松,放松又綳緊,我好像能聽見兩股勢力在他內心天人交戰的對辯。

范源進的個性很男人,好說話、不拖泥帶水又阿莎力(豪爽),這次也不例外。

沒有考慮很久,他就偏過頭,在我臉上印下一記輕輕的唇吻。

「要來就快,不然我下班了。」

下班?好不容易得他首肯,我怎麽可能讓他下班?我將他推到在床,決定讓他上一輩子的班,直到我翹毛了,他才能從我的生命里打卡下班!

從上一次嚐到甜頭,我有空就在腦海里計劃推演這一刻,我愛人有女性性徵,這讓我沒想過男人跟男人該怎麽做的問題。

只是這一次,我用了潤滑油還是只能進兩指,guitou比莖身粗的我試了又試,還是沒能順利的推進他體內。看他痛得直抽氣,ying-dao口裂得流血絲,我又氣又沮喪,恨恨地搥床,第一次恨自己發育太好,老二長得太粗!

「別生氣,我用手幫你?」看我這麽暴躁,他很過意不去,將我輕輕推到床頭靠著坐,然後垂著眼望著自己那雙帶著繭的手,以不甚熟練的手法幫我shouyin。

用手我也有兩只,但自己去摸跟別人來摸,那感覺還是有差的。陌生的力道,下一步不可預期的興奮感,有些人甚至有絕佳的手技(這時候的范源進還沒有),這讓互相shouyin成為同志zuo+-ai最常采取的方式。

望著范源進專注伺弄我的神情,我真心覺得他性感得要了我的命,不能入體結合還不能將他攬過來親一親摸一摸的話,那就太虧待我自己了。

於是我就這麽做了,直把他吻得氣喘吁吁,摸得滿臉通紅。

「你、你干嘛,一定……這麽執著……」我也給他shouyin,用中指無名指抽cha+ta的ying-dao,用食指撩撥他的yinghe,他被我玩得又扭又躲的,幾乎都要跪不住了。

我只是笑,沒有回應他,指上更賣力的插,希望能盡早將他插松些。

後來有回我跟他在大鏡子前面做,看見自己的笑才知道我在zuo+-ai的時候通常笑得很邪氣,不過這時我還不知道我這樣笑,對范源進有cuiqing的做用。

慢慢的,我感覺來了,正當我閉上眼,專心享受快感堆築的刺激感,比shouyin要好好幾倍的觸感突然從天而降,驚得我幾乎精關不固,第一時間就要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