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1 / 2)

聽見 戰靖 4121 字 2021-02-25

(二十一)

第一次老二被咬,還是被喜歡的對象咬,感覺怎樣?不要反問我,我就是想知道是不是每個男人都跟我當時一樣大失水准,完全沒擋頭,才在這里偷偷問的。

雖然我愛人也是第一次,技術爛含不深還老用牙磕我,但憑他邊給我服務邊拿眼偷瞄我的視覺刺激,我家二弟還是給足面子的射滿他的嘴,我的心境還是知足常樂的開遍繁花。

指間的發絲一下子全被抽了走,我半眯著眼看他含著我的jing+ye奔進浴室,男人高氵朝後總是特別脆弱,直到他漱好口坐回床沿來,我的腦筋還在罷工。

「很舒服?」他問,手拿著毛巾給我擦臉。

我痴痴看著他,看他給我擦完臉繼續擦前胸擦雙手,過了好一會才點點頭。

「真有那麽舒服?」他眼里不無羨慕:「瞧你,好像連骨頭都酥了。」

我懶得比手語,就是笑,用完全不設防的傻笑告訴他,我現在覺得好幸福。

他也不再問,一根根搓過我不沾陽春水的十指後放下我的手又站起來,打算再進浴室去。

窗上裝著兩層窗簾,能杜絕光線的那層束在兩旁,只有第一層橘色窗簾互攏著,穿透其中的暖光映在他的肩背上將那身恰如其份的肌理烘托得無比誘人,簡直引人犯罪。

我跪起來拉住他手肘,他回頭疑問的挑起一道眉,我挪動膝蓋靠到他背後攬住他脖子,以行動暗示他背我。

他側著臉笑笑說了幾個字,我看不清,他說完又伸手捏捏我鼻子再抓緊我垂在他胸前的右手,真的半背半拖的將我運進了浴室。

從我的胸膛緊貼他的背脊那一秒開始,我的心就聽見他的心在唱歌,每一個傳自他的振動無論是輕是重,我都能譯出他的歌詞。

你,從什麽時候,開始喜歡我?洗好澡我攔住他不讓他出去,站在蓮蓬頭底下我將他壓在壁磚上吻了又吻,很有自信的問出這一句。

他可是從很早以前就寵著我,看我撒嬌還會臉紅,我就不信那時的他對我當真一點想法都沒有!

不知道是不是水幕干擾的關系,一臉笑意的他就是不回我的話,一雙眼要閉不閉的任我親吻,也任我問了三次。

但凡招降都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他用溫柔但消極的姿態拒絕畫押,我也投桃報李的以軟性但有效的手段,逼他用身體說實話。

跪下來以手指扶起他剛洗過的yingjin,我想著他給我咬的畫面克服反感,懷著壯士斷腕的決心我張大嘴,第一口就含到嘴唇碰到恥毛的深度,惹得他幾下粗喘,亂了呼吸,隱隱綳出腹肌往昔分據六國的規模。

我一邊吞吐yingjin,一邊以另一手從他的腹肌往胯間滑,肚臍、yingjin,陰囊,yinghe,ying-dao……每滑過一處,我就斜起眼用眼神告訴他:我很滿意,我很喜歡。

大概我斜著眼給他獻媚的模樣還不賴,待我將食指探進ying-dao,配合嘴里的進退淺抽深插,沒幾回合就逼得他揪緊我頭發前後地擺胯,在我嘴里尋求即將shejing的xiaohun感受。

雖然以往的經驗回回都隔著套子,我還是多少體會得到男人偏愛被溫暖routi包住shejing的快感有多極致。這就是為什麽明明知道他shejing在即,yingjin已經開始微弱的抽抽跳跳,我還是沒有避開他繼續給他咬,直到咬出他的jing+ye、直到他的小老二整個軟回原狀,我才吐出他站起身,走到洗手台打開水龍頭掬水漱口。

(二十二)

一雙有力但溫柔的手臂由後纏繞上我的胸腹,將軀體整個前面由上往下的全都摸過一通,然後停在我那根那袋上輕揉慢搓的,就此留連不去。

我抹掉臉上的水珠轉頭去看他,他的神情很放松,帶著笑,隨之貼上我後背的胸膛猶如一堵火牆,把我的情慾再度挑成足以燎原的熊熊烈火。

有心討好一個人,為他做什麽都會進步神速。這才第二次,范源進已經抓到眉角,我在他手里變成一根炙手可熱的硬杵,當我再次射出的時候爽得腿都半軟了,整個人放心仰入他懷中,任他恣意地吻遍我整張臉,愛憐的撫慰我逐漸軟下的性器。

你到底是愛我這個人,還是我這根?有了實質上的性接觸後,沒多久我就發現我愛人對我下半身這副沉甸甸的寶貝愛不釋手得過火,有時他正給我手活或口活,我會故意用這句話來調侃他,他一開始也會害羞,不肯正面回應我,次數多了,他也開始誠實以對,擺出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對我說你的就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我喜歡你跟喜歡你這根,根本不沖突。

從現存的土著部落來觀察人類的原始本性,那肯定是最准的;多數部落都有將yanju雕塑成幾百倍甚至千倍大、當成專管繁衍與征服性質的偉大神只膜頂而拜的習俗,這種崇拜強者、潛意識希望自己也能變成強者或是擁有強者的情結,充分地體現在我愛人shangg之後的表現,只是他不自覺,我也不想更進一步的點破而已。

求而不得(注),是人生八苦之一。好不容易我求得了他攜手共渡余生,那還不准他也求得了我的大寶貝嗎?既然他喜歡吃形補形,那我就辛苦一點,平時多吃些壯陽食品盡量的滿足他吧。所謂<良人者,所仰望而終身也>,當人丈夫的若連閨房之樂都無法滿足自己的妻子,那還稱得上是男人嘛。

(注--〈涅盤經十二〉:「八相為苦,所謂生苦,老苦,病苦,死苦,愛別離苦,怨憎會苦,求不得苦,五盛陰苦。」)

每對戀人初初在一起,難免會有黏tt的蜜月期,我跟范源進也不例外。畢竟都是身體健康、欲求正常的男人嘛,沒有每天偷時間抱住彼此進里間滾滾床親熱個兩回,那才是不正常。

辦公室里間覆蓋家俱的防塵布,自從那周六被我塞進床底下之後,就此一段很長的時間再也不見天日。四季用的薄床包、厚床罩一套接著一套,由我愛人上班中途外出陸陸續續躲躲藏藏的帶回來,每天弄臟的也都由他剝下送洗再領回。我是他口中的好命少爺,連學著鋪床幾次都拉不順鋪不平,只好摸摸鼻子乖乖將我的銀行卡獻給我愛人,很沒路用的只負責出錢買里間用得到還用得飛快的那些民生消耗品了。

身心安定後,我看什麽都順眼,公事上也能客觀的做決定,兩條生產線先後的汰舊換新,人事上的三階段縮減人力,銀行方面的貸款還款……在在都進行得很順利。

就連我父親難得來視察一回,招待他去五星級大飯店用餐時他對我提起在日本遇險那件事的調查結果,說垣內是設計我的當下又遇顧守該處招待會所的同幫兄弟趁機黑吃黑,還好跟他真正要好的那個帶著手下及時來救,我與范源進才得良機逃出生天……等等雲雲的時候,我已經心情好到能一笑置之,將父親立意討回公道的事當成他的事,差點死在日本這事就此在我生命中揭過,完全是他鄉異地常見的江湖故事一件,不再與我有關。

跟范源進剛在一起的那半年,是我愛情事業兩得意的登峰期。直到現在,每每想起我當年的豐功偉業,我還會笑得像個打過勝仗的退役老將,常被我愛人敲頭罵臭屁。

不過,兩個來自不同家庭、成長背景也有差距的大男人渡過磨合期的辛酸血淚,應該比一男一女共組家庭的多很多。我跟他第一次意見相左,吵得幾乎要分手的原因,在於我對他的後庭花,起了覬覦之心。

(二十三)

有人說,男人容易被下半身主宰,性致所至,會變成看見<洞>就想鑽的動物。我想這句話用在我身上,多少是有幾分准的,我在享盡我愛人嘴上與手上的好處之余,也沒有忘記要撐大他的ying-dao。

我以郵購的方式,買了一整套假玩意給范源進下邊隨時含著,sie從最小到最大都有,在我鍥而不舍的堅持下,我總算得到了夢寐以求的時刻,將我的jing+yeshejin我愛人的ying-dao里。

那天是他咬過我將近三個月後的某個周六,我跟他從下午一起關進我屋里搞成果驗收直到周一早上,一天兩夜里我整整跟他做了五次,每一次都用傳統部位做結合,一次比一次深刻又持久,累了就睡,睡醒繼續做,做餓了下床覓食,回到床上又繼續做……

將近三十六個小時,除了zuo+-ai就是吃東西,他甬道里的嫩肉不曾受過這般大陣仗的反覆折磨,做到後來對他猶如酷刑加身,走路時姿勢怪又別扭,大腿間無法如常合攏,周一清早我晨勃,迷糊間扶著yingjin又想由後進入他,被他惱得一記後蹬踹到了床下,揚言未來的一周我要是還敢提出zuo+-ai的要求,他就讓我當上該年度揚名各大報社會版的第一位太監。

「你就是典型的衣冠禽獸,穿上衣服像個斯文人,脫掉衣服就是野蠻人!」這是真正結合後,在上班前我在床上幫他搽葯時他扔給我的總評。

雖然他的語氣不太好,我還是愜意地笑開了臉,把他的抱怨當成稱贊來聽。

就因他的ying-dao不禁用,每每敦倫一晚就得讓那里休息幾天、甚至一周,就算范源進咬的技術已經練得爐火純青,真正可謂好得沒話說,對當時性慾偏強、性格也偏執的我來說,不能不說就是個美中不足的小遺憾。

我的別墅屋頂裝有大耳朵(注),有晚閑來無事,我一如往常收看discoveryel,竟發現節目中出現了動物同性戀專題,看著看著,某幕畫面讓我頭頂亮起了燈泡,讓我當晚半夜睡到中途突然轉醒,愣愣地望著我愛人的睡顏,翻來覆去的睡不熟。

(注:因接收器的形狀得的昵稱,也就是定位240cm以上的天線,通常使用在全球及半球衛星的訊號接收。比如<93.5度insat-2c、108度palapa-b2r>這類訊號波長的。)

隔了兩晚,考慮了兩天,我決定開誠布公的跟我愛人提而不是搞奇襲,一方面是因為我尊重他,另一方面嘛,我有預感,我要是敢先斬後奏的話,可能還沒成功就被他切成八塊綑上石頭,運到日月潭沉湖。

「你為什麽會對gangjiao感興趣?」范源進的反應沒我想的暴力,但我看得出來,我的提議確實嚇到了他。

我只是想試試看,這樣也許你會比較不累,我也能獲得更多的滿足。

他默默看著我比,猶如石雕,看完許久還是不動,我在他面前蹲下來,想握他的手,被他用力拍開了。

「我一直避免,一直避免……為什麽你還是變成這樣了?」他抱著頭低吼,這是我第一次看見他流淚。

雖然只有一滴。

我想捧住他的臉,讓他看著我聽我說,他一把將我推成跌坐,然後鎖進我跟他的房間。

我用額頭抵著房門,沒過多久,右上眼皮開始不受控制的跳,跳的幅度很大,頻率也很急。

我有種大事不好的預感。

果然,他拎著當初搬進我這來的那個旅行袋,打開了房門。

「一個月內,你不要找我。」他的頭發凌亂,眼睛發紅,臉色灰敗,嘴唇發白,看起來像大病了一場:「一個月後,我會告訴你,我的決定。」

我攔著他,搖頭:你不要這樣,我錯了行不行?你就當我沒說過!

他用肩膀撞開我,頭也不回的,走出我們的愛巢。

我沒有追出去,因為我知道他倔起來並不輸給我,我再勉強他留下,只會讓他對我更反感。

站在原地,看著他下樓的背影,我流下與他相戀後的第一回淚水。

跟他的一滴相比,我顯然是難得的情種,我哭得三天都不用洗臉,因為我臉上,始終沒乾。

總經理跟他的特助三天沒去上班,都請病假,這訊息傳到我父親那里驚動了他老人家,於是他又難得了一次,來我的住處看我病得怎麽樣,有沒有病死的可能。

(二十四)

范源進要走那天剛好應我前兩天嘴饞的要求,下廚給我做了一大鍋什錦鹵肉。他走後,我三天不戴助聽器,不出門,每餐都吃他做的飯菜,也不加熱的從冷吃到餿,飯都餿出酸水了我也不覺惡心,就算從第三天早上開始不停拉肚子,我還是舍不得浪費他用心對待過的食物,父親請房東打開大門的鎖進來時,我正抱著那個空鍋蓬頭垢面地坐在客廳,視線穿透兩個進來的大活人,失魂落魄地望向院外的馬路。

父親站到我面前輕拍我的臉,看我花了一些時間才將視線收回來與他對視,他嘆氣了。

「花生鳥蝦米代志?」(發生了什麽事情?)

我心不在焉的看著他,慢了好幾拍才伸出一根手指頭,示意他onbsp; more。

老紳士很帥很漂丿(瀟灑),穿著很fashion,他的唇語卻不好讀懂。

大姊說,父親說起國語來閩南腔太重,一開口台客指數就爆表,連聽力正常的有時都得請他再說一次,否則猜不到他在說什麽。

父親很無奈的坐到我身邊,掏出手帕摀在鼻下,比著不純熟的手語問我生病了,怎麽不給家里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