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1 / 2)

聽見 戰靖 3858 字 2021-02-25

(二十七)

我這輩子還沒被誰當牲口這樣對待過,倒退之間就想著原來他倔得不如我,從一出浴室就一路跌了被拉、又跌再拉的走向我的床,直到面向下的撲倒在席夢思上,我都還不怎麽掙扎。

會開始認真掙扎,是因為屁股挨揍了。我愛人第一次體罰我是最狠的,每一下拍上來都像炭火炙過,我痛得嘶吼狂叫、語喑難辨,不在乎自己正自曝其短。

我不輕易歧視同類,唯獨對總愛出聲、卻連怎麽說<你好>這兩字都不認真學的那一類無法不看輕。

要我形容的話,大約近似士大夫瞧不起文盲的情結,就是沒想過我也會有這麽一天,也會這麽沒臉沒皮沒氣質沒文化的鬼吼鬼叫,事後某人還說我該感謝他心腸夠軟,都氣得快中風了還仁慈的只用七分力,罰的手板子也沒原本預算的一半。

他是這世上最懂我的人,勝過我的父母,我的反應有故意有真實,有逞強也有真倔,哪怕我缺點多多,哪怕我無一可取,我都不怕對他展現最真實的自我。

他放不下我。就跟我痛得像san+ji燙傷的屁股,現在甭想溜出他手掌心的施暴是一個意思。

「你知道我為什麽打你?」他將我翻成側躺,看我撇開視線不看他,又捏住我下巴的兩側將我的臉轉向他,力道大得我不得不持續瞪他,藉以換取稍微放輕的待遇。

「第一,你不該惹你爸傷心。自己的小弟滿月,只托人拿一個紅包過去,再來就不聞不問,怎樣交代得過?」邊說著,又加拍兩下大腿外側,辣痛馬上從挨打的部位透出來。

「……」明明知道我不想搭理父親的症結,卻還要我這聾子去虛應故事,難不成非得讓別人看我笑話,你才踏實睡得著?

「第二,你不該直接開除廠長。他只是夾在你跟董事長中間的可憐人,你不讓他做到退休,你良心過得去?」又捱三下都不換地方的,皮快辣到熟啦。

「……」他是可憐人,我就不是?我偏就要開除他,等他想明白自己錯在哪了,能為我所用了,不再擔任通風報信的角色了,再拉他回體系也來得及。

「第三,你……」范源進頓了頓,臉上的凶煞之氣少了些許,取而代之的是惱恨。

「你的脾氣太差,個性也太乖張,太孤僻。」啪啪啪!我痛得咧開嘴。

「……」所以呢?我手腳都被束縛著,只能用咬牙切齒的以眼神挑釁,不,詢問他。

「這都是因為,從小你家的人就太過忍讓你,完全把你寵壞了,誰要得罪你,你就變法子整人整到死,就算是你最親的人,你也不輕饒,我實在……自從生眼睛到現在,都沒看過像你這樣的。」

「……」喔?我真的有這麽超過嗎?我手上還沒掛著哪條人命,應該還好吧?

范源進一手攥住了我的陰囊,用了幾分勁力揉,又痛又爽的感覺好是好,卻像菜里少了某樣調味料。

「你不給我機會把話說清楚,就擅自做了許多決定,我想等你氣消了再溝通,卻發現你以凌遲我為樂。」

范源進把腿壓上來,將我壓成平躺,我痛得拱起屁股,范源進倒是笑了,手溜到yingjin繼續搓,表情有幾分上回提到剁碎喂魚時的f:

「我決定,我等夠了,也受夠了,你需要有人逼你快點長大,不然會永遠只是個愛鬧別扭、幼稚加san+ji的自私孩子。」

「才不……不是!」不知道我臉上的委屈,范源進看見了沒?

我對別人從沒有像對他這麽的隱忍,就算我真讓他不好過了,那後座力不也回到我身上了嗎?

「就是,你就是。」范源進蹬掉短褲,我情不自禁的睜圓了眼,因為他里頭沒穿neiku,還張腿跨著我跪在我下身的兩側,將捱打之後就一直處於半勃狀態的yingjin扶直了,用濕潤出水的guitou蹭、蹭、蹭他最後面的那個洞???!!!

「我先給你你一直想要的,等你沒話說了,再來好好的懲罰你……」說到這里,yingjin最粗的頭冠部份竟然插進去了,緊窒的內腔磨擦力大又暖和,爽得我倒抽一口涼氣。

(二十八)

他微著仰頭,緩緩沉身繼續往下坐,喉結不安的上下滾動,我忍不住抬腰擺胯的頂他,引他咬牙向我瞪來。

「你急什麽。」他的表情跟我說他正在忍痛,我可以想見他的壞口氣。

手,這樣會痛,我用口型說,我的手還被綁在腰後。

「沒那麽容易。」他又跪高,讓我渴望他渴望到抽痛的那塊肉從他身體滑出來,抓住我的肩讓我背的上半部倚著床頭,腰懸空,這樣的姿勢能讓雙手受到的壓迫減輕大半。

「源進……」我沒戴助聽器,不清楚自己叫得准不准確,只知道他又橫了我一眼。

「源進,源進,放開、我,源進……源進……」他又騎上來了,納進我半根yingjin後緩起緩落、淺進淺出的,想深深埋入、狠命choucha的yuwang對我的折磨越來越強,讓我不顧臀肉的痛感,只想不住的挺腰。

「你想狠狠的干我,是不是?」認真的男人最好看,認真釣我胃口的范源進是我眼里最美的、謫仙一般的美男子,沒有之一,就是唯一。

我點頭,又搖頭,不由自主的哀求他。

「愛你,我、愛你,放開……源進……源進……摸,要摸,放開……」這些話,不需經過大腦的組織就能溜出口;我愛他,不需要大腦的審核就能說出口。

他的唇舌貼上來,賞我一個短暫但霸道的深吻,然後又退開,用食指勾起我的下頷:「愛我?真的愛我?」

我用力點頭,感覺我的yingjin被xiaohun的肉嘴多含一小截進去,吞吐的速度也加快了不少。

「你愛我什麽?」問完,他的舌又來舔弄我的嘴唇,我想回吻並hangzhu他的舌留住他,又被他迅速的躲開。

我的理智急遽地褪去,腦細胞們已經被龐大又強悍的jingg大軍悉數占領了,翻譯不出愛人唇語的我整副身心都被騎在我身上的這個男人完全的占領了,幾至顛狂的神識只懂得朝他不停重復著愛你愛你的告白,顧不上接收外界的其他訊息。

「你可知道,被你愛上,不是一件好事。」從這里開始,我言語上的對應都是范源進事後告知我的。

「我很想自私的占有你一輩子,可惜不能。」范源進一手撫遍我的前胸,在那兩顆小肉珠輪流輕摳不止,另一手繼續往下摸最後探進結合點,去碰我還留在外面的那一小截。

「源進……源進……」我已聲聲懇求,只是猶不自知。

「你有你的責任,我也有我的,我們要長遠在一起,不可能輕而易舉。」他吻我的鼻頭,輕如蝶舞,雙手搭上我的肩膀,下身突然用力一坐,就把整根莖長納入他的後庭!

喉嚨釋放一股長氣沖出我微張的唇間,眼前爆出一束又一束沖霄的金光,他放松的括約肌溫柔的包擁我的海綿體,親密到不留縫隙,恍若默契天成,快感強到我有了立刻就射的沖動。

「我……唔……後面這個洞,真的……嗯……讓你感覺……這麽舒服?」我的表情肯定將我的快感全都表現出來了,惹得他面帶痛苦卻目露憐愛,似是感觸頗深地望著我。

還好他沒立即就動,維持半跪半坐的姿勢等我適應,否則我還真是沒把握能忍得下來,讓這麽美好的事能繼續下去,不要那麽快結束。

「志彥,說你、相信我。」范源進平時不流手汗,扶住我的雙手手心卻濕漉漉的,不知是運動出的汗,還是被生生地痛出來的。

「說,相、信、你,我就……放開你的手。」感覺到我下身動得急切,他反而將身體沉得更實,不願讓我痛快的進出。

(二十九)

一直被吊著,給吃卻不管飽,在體內橫沖直撞的情慾摻入負面的情緒,暴怒從我的黑暗面趁機抬頭了。

范源進沒想到我會突襲他,被我一記頭錘撞得上身往後仰,順勢起身將他壓倒後我有好一會兒痛得直抽氣,剛剛yingjin拔得太慢,范源進倒得太快,我的大寶貝差點就被我自己給搞折啦。

下身的痛楚喚醒部份的理智,望著范源進黑下來的俊臉我不敢馬上挺茅尋洞插,而是等他發話。

「劉志彥,你到底,相、不、相、信、我?」揉著額頭,一字一字說清楚,他對我總有用不盡的耐心。

我沒手能幫他揉,只能點頭,被他巴了下後腦勺。

「說!」

我又莫名怒了,用力地將肺葉里的空氣推出體外:「信!」

「任何事?」他將腿抬高屈起,靠在我的身側,扶住我的yingjin,一寸寸的推入他露出的後xue,「無論如何……唔……都相信?」

他真的很懂按耐我,我是那種只要餓了就沒耐心沒風度的人,格外格外的容易生氣,任何一種形式的餓都一樣。

他的眼神太執著,我隱隱覺出他問這話的不對勁,邏輯運作卻深受jingg襲腦的干擾,一時竟沒想到要反問他何來此問。

俗話說,溫柔鄉就是英雄塚,我最英雄的器官進了我愛人最溫柔的xiaohun窟之一,理智啦、直覺啦、什麽拉拉雜雜的,跟他給我的快感相比只能是浮雲。

「嗯?」他以擁住我的姿勢將手伸到我身後,拍拍我的手暗示我先別急著動,指上猶如有眼能觀似的解開繩結,速度很快,感覺很熟練。

「都、信。」總算肯放我自由了,我將臉貼在他頸邊蹭,下身轉著圈磨他。

跟吊磚頭相關的技能,果然都是他的拿手絕活。拿繩子打活結套我是,吊得人不上不下也是,我愛人哪天要是當牛仔肯定也是很快就上手,哪頭蠻牛入了他的套,都只有乖乖任他擺布的份。

他嘆氣了,我不用看,只消臉的觸覺就能精准掌握,將他的喜怒哀樂全都分得一清二楚。

「那,你?」我將繩索扔得遠遠的,雙手推著他雙膝將腿盡量往他胸前壓,胯下開始盡情的沖撞。

他沒回我,雙手扳住自己的小腿方便我盡情的gan+ta,頭一下子偏向一旁一下子後仰,眉頭緊蹙雙眼緊閉,喉結推進口里的似乎是shenyin,看不出是痛苦多,還是歡愉多。

我憋得狠了,雙手自由後只顧著仰頭享受苦干蠻干的痛快,沒有多想這次干的位置偏後,對他來說太勉強,

范源進這時都奔三了,平時也沒看他練功拉筋的,身子自然不像孩童或少年們那麽的柔軟,我又撞得毫無節制,承受上難度大得他整張臉都漲紅了不說,一層疊一層的細汗也飛快的、勻勻的冒滿他全身,與他肩背接觸的米色床單濕出陰影,看起來頗像繞住他的淺灰光影,隨著我choucha的頻率越來越快,入侵的角度越來越刁鑽,那圈光影也越變越變大,布料濕得水份快要反滲了。

「說!」尾椎通腰陣陣酸麻,我知道極致即將降臨,用力將他雙腿劈開攻得猛又急,我俯身胸貼胸地逼問他。

「我愛、你!」你呢,范源進?我吮進他下唇,用上排門牙將他唇內磨得滲血味了才放開,抬頭等他的答案,yingjin在他後xue里蠢蠢欲射。

我、劉志彥、說過n+n次的我愛你,老早就愛慘了你。

你、范源進、就會要求我說愛。那你呢,究竟愛我不愛?

(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