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2 / 2)

聽見 戰靖 3858 字 2021-02-25

「傻……瓜!」他動了動嘴巴,口型不大,hangzhu我的roubi突然絞得特別用力,我痛到鎖不住精關,就這樣把萬子千孫交代在他體內,射過後,海綿體軟下來的速度也比平常快。

總算痛快了,我一如既往的想要整個人癱在他身上,他卻皺起臉咬緊牙的推開我,扶著右腿在床上左滾右滾的,我看見腿肚上的肌肉正在跳,連忙幫他扳直兼按摩。

「腰。」我花了幾分鍾才揉松那塊緊張的腿肌,正將他的腿放下來他又拍我手肘一下,伸指比比他的後腰。

趴著,我比,他翻身翻得一頓一停的,我馬上捏起一顆枕頭挪過去幫他。

讓他趴舒服了,我探長上身去揉他的腰,他握住我的手肘扯了下,引我看他。

「不要愁眉苦臉的。」

我忍下嘆氣的沖動,微點一下頭,他卻不放手。

「我對你……要是沒感情,我能讓你想這樣,就這樣?」

我嘟起嘴,不滿意這麽拐彎抹角的答案。

「好吧。」他將我的上身拖近些,伸手壓下我的後腦勺先啵我的嘴,再摸著我的嘴唇說:「劉志彥,我也愛你。」

小學被叫過啞巴花的我登時笑得像朵喇叭,不,牽牛,也不,是香水百合花,手上比得飛快:你什麽時候愛上我的?

他沒張嘴,臉上的笑很神秘。

告訴我嘛,我邊比邊搖他胳膊。

「又不是一下子的事,怎會知道什麽時候。」他拍拍他的後腰:「不要偷懶,快按。」

日久生情?我要是不問全,那是連睡都會惦記著,睡也睡不好的。

「你怎麽這麽多廢話?」他拉我的手擱他後腰上:「快按!」

好吧,我點點頭,開始認真給他按摩,心想等他舒服點我換個不讓他難受的姿勢,持久的再跟他爽一回。

他不知道我的意圖,等我纏纏綿綿的以吻以手在他背上臀上印滿我的口水印之後,他不僅果凍條硬成蒟蒻棒,剛剛沒有獲得眷顧的ying-dao乾都還沒乾就又吐水了。

「你還真貪心。」他翻成側躺,手指往我鼻頭彈了下,痛得我淚汪汪。

不一樣,這次換個圈插,我邊比邊說,手又摸向能襯得我勇得像條龍的那xue風水寶地。

「你喔。」他一臉無奈的推開我的手,坐起來,用下巴點向床頭:「坐到那里去。」

我從他眼里看到了希望,舉手向他行了個軍禮馬上爬到他要我坐的位置去乖乖的坐好,眼巴巴的望著對我鼻出長息的他。

「這次,你要哪個?」過了一兩分鍾他才有動作,靠過來扶我肩膀跨我腿側的跪起來,明知故問的試探我的良心。

要是我敢再覬覦他的後庭花,我的琵琶骨肯定要被他捏碎的,才不笨的我半眯著眼去摸汁水淋漓那處,大概是我表情太色了,他又動指彈我眉間。

「你就知道折磨我。」修理歸修理,他還是拉開我的手扶著我的yingjin,用我的guitou撥開yin+來來回回的擦著ying-dao口,認真做著前置作業。

真好啊,在他逐漸坐低、一次就把我的標槍全吞進他體內的當下,我幸福無比的想著我總算得到這個認真的男人,他連身帶心的,終於全都是我的。

握住他的腰,我在我每次上頂時用力的將他壓向我的胯,相較他比方才那次明顯要和緩許多的臉色,我得到用哪邊對他來說才能舒服的資訊。

這時我還沒查到肛門里面有前列腺這回事,不久後又遇到一件心煩事,此後有好多年我都沒再碰過他後庭,直到我逛上了同志論壇,這些都是後話了。

不應期過了連著做,很多男人第二發都是格外持久的,我這超過平均值的又怎能例外?這一回我不僅干得他ying-dao抽搐、四肢脫力,連那根蒟蒻條也一並被我干到吐精。

雄風大振又心心相印的感覺實在太美好了,好到我在shejing的時候腦筋一片空白,對外界的感應過了良久還恢復不過來。

<喂,昨晚你來找我,是不是先做了准備?>

一直到次日下午,jingg干擾不復存在的我坐在會議室,走神之間突然想到可疑處,這才後知後覺的寫了張字條夾在文件夾,面無表情的推給坐我正對面的他。

<遲鈍。>他只回我兩個字。

回家後我扯住他不讓他進廚房,不屈不撓的又問他一回。

「是---我做了擴張,因為你太雄偉了,我怕裂肛,為這種事送急診你可以無所謂,我卻不行,這樣說,夠清楚了沒?」他邊說邊比,不忘稱贊我的尺寸,真是有夠迷戀我的那話兒。

我冷下臉放開他袖子,放他進廚房下水餃,轉身走進我們房間把那組仿真yanju翻出來。

是哪一根?我拿到他面前打開盒子問他,差點就害他被一顆水餃給噎死了,我又錯了一回。

我就知道是這樣,瞪著我愛人比的那兩根,我真恨,但我沒有明白的表現出來,更沒對我愛人這樣說,因為連我都覺得自己腦里正在run的邏輯,非常的怪異。

我還沒進過的地方,這兩個死東西竟敢先我一步進了?我睡到半夜起來噓噓,看著我的大寶貝,睡眼變利眼,稍早的那筆新仇來勢洶洶地再度浮現我心間。

輕手輕腳的進房,打開抽屜跟盒子,把那兩根挑出後,再出到客廳找張報紙卷起來。

上班後,開完早會,我趁范源進還在會議室跟新廠長的秘書討論公事,從公事包拿出一卷報紙包的不明物體再找一個公文袋裝起來,走到焚化爐區找著工友親自吩咐他,要他下一爐一定要扔進去一起燒。

工友很恭敬的答應了,我也笑笑的走了,到了中午,我愛人拿了個便當進來問我:「你早上去廢棄物處理區視察了?」

我點點頭,拆開筷子打開蓋子,專心的吃飯。

「怎麽會想到去那里?有什麽新想法是嗎?」

我搖搖頭,認真地品嚐極富盛名的池上便當。

<想跟池上米並駕齊驅。>吃完便當,我拿行事歷翻到最後一頁的備忘欄,用粗筆寫下這行大字。

我愛人抬頭看過來一眼,然後淡笑不語的繼續收拾,用餐巾紙揩去茶幾桌面的油水漬,再將空的便當盒束起放進垃圾桶。

我坐下來默默的等,等他收拾好,走過來告訴我他的想法。

「就快了。」他一靠過來,就用他的大拇指擦起我嘴角的一粒熟米:「用你從台東收回來的種下去改良的新品種就快收割了,我有預感,你這次就能成功。」

(三十一)

我最後成功了嗎?依我的標准來說,沒有;依我愛人的標准來說,我已留名在內政部農委會的水稻沿革大事記之上,等我百年後,就可享受名垂青史的名人規格了。

在我憤而離家前,與我合作的農家們總共配出十三項新品種,秈米(在來米)品種占六,蓬萊米占四,糯米占二,長米占一。其中的台梗n號、s號,台中秈x號成功獲得日本客戶的青睞,每一季的訂單都見漲。

不過,完成我最高目標的,卻是我在任上聘的那位女性農業博士。

我為了開拓歐美市場的大量訂單,連連以最自豪的品種、用低價促銷的方式、走連鎖超級市場的行銷路線,在許多國家遍投叩門磚。

我的策略是不惜成本,就盼吃上癮的回頭客能越來越多。至於這一塊的虧損,自然是由內銷以及銷日的盈余來補平。

女性農業博士原本是技術顧問,我甩手不管後父親不知聽了誰的話,竟破天荒的不再歧視女性,拔擢她接替我做三個廠的總經理。

她未婚,有拼勁、更有頭腦,耐心的縮小范圍以溫度、濕度、配上不間斷的雜交去微調台中秈x號,她在改良上有慧根又有恆心,成功絕非偶然……

問我為什麽要辭職?唉……說來話長,往事不堪回首。

什麽?真的想聽?不嫌我厚話(話澇)?好吧,那我就大概說說,大家就隨便聽聽吧。

丈夫有外室,不只一房,還把外頭的野種抱回家來交給女佣跟大兒子大媳婦的孩子們同吃同睡,母親悲傷一陣子後算是心死了,不想再回那個家,想振作重心卻無處可放,看己腹所出的三個孩子也就小兒子尚未成家,索性舊皮箱一拎,跟自家二弟一番比劃,讓二舅將她送到我住的別墅來。

先前找不到現在熱呼呼送到我眼前的大活人,我怎麽可能不高興,不歡迎?可當母親真的住下來,才三天,每天從踩進家門的那刻起,我就覺得渾身不自在。

原本無比愜意的兩人世界,突然加進來一個時時留意丈夫、什麽都替他服務周到的婆婆,還找人給丈夫安排相親的飯局,尋常當人妻子的這時會做何感想?應該是生氣吧?

偏偏我愛人,他就不是尋常人。母親安排好,他就載我去,從不拉下臉,從來不抗議,跟我在辦公室的里間,那仍舊是玩到盡興,盡情纏綿。我看不透他內心的盤算是什麽,問又問不出結果,索性我也橫下心當個順從的乖兒子,對這樣的安排淡然處之,不再拒絕。

反正我就是看誰都不中意,你又能耐我何?我的如意算盤是這樣,沒想到跟我越來越有默契的愛人對這事,卻是與我想法迥異的。

歐美市場這邊,我采取先打進北美、再前進歐洲的策略,經由相熟的外貿公司將樣米與報價送達美國各大連鎖超市競價競了好幾次,總算在兩個多月後有了好消息,一家由華裔股東主控經營權、旗下有八家分店的中型連鎖超市願意讓我們上架試賣,試賣期三個月,消息傳回來剛好是夜間,當晚我在床上烙燒餅怎樣睡都睡不好,因為我愛人從我母親來同住那天起就住回他自己的房間,小夥子有一肚子的興奮話卻沒法跟媳婦shangg說,說完順便那啥那啥的打一炮,這種感覺真的不好,不好,很不好。

三個月,對當時的我來說過得比平時慢,還好有我愛人時時的在身心上滿足我,撫慰我,讓我能狀態良好的迎來一紙三年的合約。

雖然合約內容比較坑人,要求我這邊三年的供貨都要給固定價格,我卻不介意,心想通往成功的路途,每一步都是要付出代價的。

還是興高采烈的請我愛人在高級餐廳辦了場吃得到鮑魚魚翅的員工聚餐,我興匆匆的請了十四天的公假加特休,打算跟我愛人搭機去美簽好約,順便再渡個甜蜜的假期。

我卻沒想到,我期待再期待的honeymoon竟讓范源進破壞了,他安排的行程不好,不好,非常的不好,讓我很憤怒,心情很糟糕!

問我怎麽個不好法?如果你愛人沒有事先知會你,與你赴美兩周簽約只花了一天,之後有十天他帶你住在當初替他檢測dna、評量他性向的醫療中心附近的旅館里,天天往醫療中心跑說是要<調整>我的性向,甚至還逼我吃心理醫生開的葯,你說說看你說說看這樣的蜜月你能覺得好嗎?

你受得了嗎?

能嗎?

至少我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