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部分(2 / 2)

天黑黑 未知 6027 字 2021-02-25

「什么想哪兒了?」

「我剛剛有問過的嘛!」

「不記得了,不過的確是有想過的。」我如實的說道。

「有出去鬼混嗎?可否同其他的女孩子上床來著?」嘟嘟看著我微笑著問道。

「有的。」我點點頭說道。

「大賀,能答應我件事嗎?」

「恩?」

「以後能否講些謊話來騙騙我?不要任何事情都那么誠實。不覺得自己有些殘忍嗎?」

我沒有說些什么,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嘟嘟伸手叫來服務生結了帳,牽起我的手朝家走去。打開房門嘟嘟沒有言語什么只顧進了浴室。我百無聊賴的坐在沙發上。銀灰色的月光透過玻璃窗瀉進屋內,把東西的影子拖的長長的印在了光潔的牆壁上,活像淡淡得潑墨畫似的。從口袋摸出香煙點燃,來到窗邊。天上掛著一輪明亮的有些晃眼的上弦月,不知為何那無垠的蒼穹里只是點綴著寥寥可數的幾顆星星。透過高樓間的縫隙我仿佛看到了矗立在遠處的山巒的輪廓。在北京的市區怎么可能看的見高山吶!即使在晴空萬里的白天這也是不可能的事情,更何況是這樣的黑夜呢?心中感到愕然之余不禁忖道:究竟是在何處見過如此柔和的山輪線呢?

浴室里的水聲停了。片刻,嘟嘟穿著睡衣從里面走了出來。她走到我的面前握住了我的手借著那柔和的月光,我們走進卧室來到了床邊。嘟嘟一件件的幫我褪掉衣服,那動作緩慢的如同兒時褪掉洋娃娃身上的衣服一般。我順從的躺到了床上。借著著那從玻璃窗里偷偷溜進來的月光我看見嘟嘟將她連體睡衣上的扣子一粒粒的從扣眼里褪出,一共七粒。嘟嘟揪住衣領雙手一翻,她那光潔的身體便在我的眼前顯露無疑。纖細的脖頸,渾圓而堅挺的茹房,那小巧的茹頭借著月光在她茹暈上形成的倒影隨著嘟嘟身體的微微顫抖而輕微晃動著。再往下是嘟嘟平滑的小腹,微凹的肚臍,她腰肢上柔和的曲線盡顯少女的柔美。還有小腹下那呈倒三角狀黑黑的毛叢正在一點點的反s著月光散發出的光粒子。心中不禁忖道:這或許就是倫勃朗在苦苦找尋著的光與影的完美結合。

嘟嘟向前邁出一步順勢倚到了我的懷里喃喃得說道:「大賀,今晚可以進去的。」

「要不要攏上窗簾?」

「我喜歡這冷凄凄的調子,我想和你在月光里做那事兒。」

我俯下身去輕輕的吻著嘟嘟的嘴唇,脖頸,耳垂。我聽到了嘟嘟在我耳畔急促的喘息聲。我側過身來低下頭去親吻著嘟嘟那圓潤而小巧的茹頭。月光將我嘴唇的影子拖的長長的映在了嘟嘟的另一個茹房上。或許是月光的緣故吧!我感覺身下的嘟嘟的身體也變的冷質起來。我用手捫住了嘟嘟的茹房,嘟嘟用手握著我的硬物放到了她的下身。那里早已濕潤,等待著我的進入。

當我探入時嘟嘟用嘶啞的聲音喊了聲:「好痛!」她的身體一扭動,我未能進入。我甚至可以感覺到身下的嘟嘟的身體因為劇烈的疼痛而不停的顫抖著。嘟嘟再次握住了我的下身,這次我依舊未能進入。

嘟嘟顫抖著不無歉意的說道:「對不起,著實太痛了。無法承受的疼痛。」

我拂拂嘟嘟的臉頰說道:「沒關系,不用說對不起的!」

「我想,可能是我太緊張了。一想到要告別過去的自己,有一根又粗又硬的東西要進入我的身體就緊張的不行。這對於你來說真是讓自己感到歉意吶!」

「沒有關系的。」我趴在嘟嘟的耳邊說道。

過了片刻,我和嘟嘟又嘗試了第三次。這次我竟然輕而易舉的探到了底部。嘟嘟用顫抖的聲音喊了聲:「好痛啊!」我便抵住一動不動。過了一會兒我看嘟嘟的表情好像好些了便緩慢的動了起來。嘟嘟也好像適應了我的動作,她那雙柔軟的雙手在我的背上不停的摸索著。我們一同到達了高c。

完事之後嘟嘟枕在我的肩頭說道:「我喜歡這感覺。」

我伸手從床頭櫃上的衣服口袋里摸出香煙,點燃。

「我的身體好嗎?」嘟嘟怔怔得問道。

我吐出嘴里的香煙,點點頭。

「和你以前的那些女孩比呢?我是說和你上過床的。」

「你的身體是最好的。」我如實的說道。

「那你可否答應我件事?」嘟嘟用胳膊支起身子問道。

我從床頭櫃上拿來煙灰缸,撣撣煙灰問道:「什么事情?」

「在沒有和我分手以前不要碰其他的女孩。」

我點點頭。

在煙灰缸里抿滅了手中的煙蒂,和嘟嘟相擁著睡去。

第二天的下午,我如約來到了留學生公寓。在一樓的前台填寫來賓登記單時事由一欄我沒有填寫。服務生看過之後對我說事由一欄必須填寫否則她是不會放我上去的。無奈我又從口袋里掏出鋼筆在事由一欄里填寫上了「交談」二字。來到三樓此時會客大廳里正有三三兩兩的留學生在交談著什么,說的是我從來沒有聽到過的語言。但從外表來看他們應該是亞洲人的。玲准時來了,她穿著一雙尖頭的復古皮鞋,一條在膝蓋處有一個破d的牛仔褲,那件格子襯衫與她的發式也很是相稱。

「我沒有遲到,你是早到了。」玲見到我後一個字一個字得說道。

「是我早到了,我們今天做什么樣的練習?」我微笑著問道。

「聽力。你讀,我寫。做練習。」說著玲遞過來一本hsk的聽力課本。

我接過打開第一頁大體瀏覽了一下簡介和目錄。

「從第一個練習開始嗎?」

「是的。」玲從筆袋中取出一根鉛筆,打開練習本後說道。

「小王把一輛什么車停在了停車場?a、玩具車b、家用小轎車。這樣的速度可以嗎?」

玲抬起頭用疑惑的眼神看著我。

「你希望我讀的再快一點還是慢一點?」

「噢。我明白了。」玲的臉上露出了豁然開朗般的笑容說道「慢一點。」

「好的。小王…。」

周日。凌晨四點多鍾,嘟嘟便叫醒我說,要一起去附近省市的郊區游玩。我說即便是決定要去也大可不必這么早出發。嘟嘟不尤分說的打開了房間里所有的燈,沒有辦法只得起身。我在洗漱的時候嘟嘟一會兒跑過來問我,牛仔褲放在哪兒了?一會兒又跑過來問我,換洗的內k和襪子放在哪兒了?等我洗漱完畢嘟嘟已經打點好行裝坐在客廳准備出發了。

來到樓下的早點攤,老板娘熱情的為我們端上了剛剛熬好的小米粥和熱氣騰騰的小籠包。看著我放在身邊的旅行袋老板娘問道:「這是准備要出遠門吶?」

「打算去郊區游玩的。」嘟嘟微笑著回應道。

「現在的年輕人喜歡去郊區游玩的越來越少了。難得你們還有這份心情。」

「油已經熱了。」一個中年男子沖老板娘喊道。

「你們慢慢吃。得吃的飽飽的才有力氣呦!」說著老板娘便微笑著轉身離開了。

片刻,老板娘又折回來難為情的說道:「可否麻煩一件事情?」

「可以的。只要能做的到,盡管說好了。」嘟嘟咽下口中的小籠包後說道。

「能否捎一株帶有泥土的野花回來。」

「沒問題的。只要能夠見到一定幫你帶一株回來就是了。」

「那就拜托了。以前在鄉下的老家隨處可見那指頭肚大小的野花。現在很少回老家了。即便是回去也是在舊歷的新年。那可是滿眼荒蕪的季節吶!喏——所以我已經有好些年頭沒有見到以前家鄉路邊的那種野花了。還怪是想念的哩!」說著老板娘閉上了眼睛那表情像是在追憶著遙遠的往昔。

「沒問題的,放心好了。如果見到一定替你挖一株回來的。」嘟嘟再次應道。

「那可就拜托了。」

「嗨!我說這油條怎么都炸糊了。」那中年男子又喊道。

老板娘丟下一個歉意的笑容便轉身離開了。

吃完早點,沿學校的小徑朝車站走去。夜色依稀可見,只是天上的那輪月亮被一層淡淡的金色包裹了起來透漏出一股朣朦的樣子。天空時兒有幾只不知名的鳥兒飛過,喜鵲站立在不遠處路燈的橫梁上有意無意的叫上幾聲。經過學校水池旁的假山時見到有幾個學生站在路燈下大聲的朗讀著些什么。

「那不是勸我們罷課的那個學生嗎?」嘟嘟說道。

定睛一看果真是學生服。

「他在那兒朗讀什么那?怎么跟換了個人似的?」

「大抵是德語吧!讀的相當的流利嘛!」

「這人大概是為德語而生的吧!真是個怪才吶!」嘟嘟微笑著說道。

來到學校西門的公交車站,嘟嘟看完站牌後走過來握住我的手說道:「到火車南站得倒一下車的。」

可能是我們出發太早的緣故,公交車上空盪盪的。車窗外的行人也是稀稀落落,時兒有一位睡眼惺忪的晨練者與公交車擦身而過。天空不知在何時攏上了一層灰蒙蒙的霧氣。中途換乘過公交車後來到了火車南站。

嘟嘟手里拿著兩張車票從售票大廳回來後說道:「售票員好像還沒有睡醒,我接連說了三次她才聽清楚我要去哪兒。」

穿過候車大廳,檢過票之後我和嘟嘟蹬上了一輛老式的綠皮火車。車廂里的座椅也全然是油亮油亮的綠色活像是被用綠漆粉刷過一般。嘟嘟開玩笑似的說道:「這火車活脫脫像一只剛剛洗過澡的綠皮青蛙嘛!」伴著一陣汽笛聲,火車開動了。車上的乘客依舊如同剛剛乘坐的公交車上一般稀稀落落的。我和嘟嘟對坐在了車窗旁的位子上。嘟嘟起身打開了車窗,清涼的空氣隨之被吹了近來。這讓我的心情也隨之暢快了許多。火車漸漸駛出了北京城的市區,太陽不知道在何時已在地平線上探出了大半。

伴著車輪發出的有節奏的「咔噠」聲,火車已經漸漸的駛出了北京的地界。眼前也出現了與北京這座喧鬧的城市所截然不同的景致。山巒在不遠處綿延起伏,放眼望去盡是沁人心肺的翠綠之色。伴著火車的汽笛聲,時而會聽到不知由何處傳來的幾聲犬吠。嘟嘟不時指著不遠處的高大的楊樹喊道:「啄木鳥,啄木鳥。大賀,快看。」而我則一只也未曾瞅見。「大賀,你可知道啄木鳥的大腦是由好幾根筋固定在腦腔里的?」「這可是我第一次聽說的。」「是為了緩解啄木頭找蟲子時的沖擊力嘛。怕得腦震盪唄!」說著嘟嘟學起了啄木鳥啄木頭找蟲子時的動作。「小心得腦震盪呦!」我打趣似的說道。「要是真的得了腦震盪,可以忘記一些事情,那可正是求之不得的事情吶!」嘟嘟一臉認真的說道。火車駛進了山區,隨之而來的是一個個的山d隧道,車廂里也隨之變的忽亮忽暗起來。此時,車窗外除了幾根電線外早已見不到「現代文明」的半點蹤跡。取而代之的是鄉村田園的悠然與寧靜。這一個個的山d隧道就好像一張張的過濾網似的。每經過一次心境也會隨之變的輕松不少,我把身上的不快樂遺失在了每一個山d的盡頭。心中忖道:原來這一個個的山d是在凈化著我的心靈啊!

「過下一個山d,車廂變黑之際可否吻我一下。」嘟嘟半求半的說道。

「為何要在過山d時吻呢?」我不解的問道。

「就是想那么做!就是想在過山d的時候讓你吻嘛!」嘟嘟噥著嘴說道。

列車再次駛進山d時,我俯下身去親吻了嘟嘟的嘴唇。

車廂里變的明亮了之後嘟嘟說道:「這要是駛進了另外一個空間那該多好啊!」

「另外一個空間?」

「對嘍!每一個山d都變成了一部時間機器。每當從這面進去從那面出來之後,一切也就隨之都變了。時間亂了套,空間也完全不對了。你說那該多好。」

「那有什么好的?」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我們就可以上報紙了。」嘟嘟略顯興奮的說道:「沒准還是頭版頭條哩!昨日清晨一列由北京開往鄰省郊區的列車竟神秘的消失在了途中的山d隧道里。完全的失去了聯絡。車上坐著一對恩愛的情侶。男的叫大賀,女的叫嘟嘟。願他們在另外一個世界里永遠幸福,快樂!有這樣轟動性的新聞我想全世界的報紙一定都會轉載的。那我倆不就可以得到全世界的祝福了嘛!」

「那倒是蠻有意思的一件事情。」我笑著附和道。

列車到站了。我和嘟嘟從車廂上跳了下來。從外表看來這兒找不到半點月台的影子。沒有地下通道,沒有水泥路面,沒有候車大廳,有的只是在鐵軌旁的一間露磚的破舊小屋。列車員孤伶伶的拎著信號燈無精打采的站在屋外。

往外走出幾里地的路程便見到一個完全位於山澗里的村庄。眼前的景致也是未曾見到過的。群山像溫柔的母親般呵護著腳下的一片瓦房。天空晴朗的沒有絲毫的瑕疵可言。一只骨瘦嶙峋的狼狗蹲在村口的土包上「汪汪」得叫著。村里家家戶戶的院牆邊都垛著用來做飯的柴火,正值做早飯的時間妖嬈的炊煙便朝著自己力所能及的高度攀升著。高大的木門上粘著字跡斑駁難辨的春聯。老板娘拜托帶回的野花隨處可見。

走進村庄里面。見到一戶人家的門口掛著一塊木板上面用紅色的粉筆寫著:旅館二字。進門時嘟嘟指指門口的柴火垛說道:「用這樣的火做出來的飯肯定香的不行。」這里與其說是家旅館還不如說是地道的農家小院來的更加貼切些。院子的主人將多余的房間收拾出來出租給城里來的游客。每間房都不大,內置一張雙人床,兩把木椅子。倒是干凈,整潔的出奇。

放下行李後嘟嘟便嚷著要去騎馬。「你怎么知道這兒可以騎馬的?」我不解的問道。「有朋友向我推薦這兒的,所以才帶你來的嘛!在來這兒之前已經把這兒的情況摸的清清楚楚的了。」出了房門嘟嘟向農家小院的主人打聽哪兒可以租到馬。小院的主人說出了大門往左走便可以見到一個專門出租馬匹的馬廄。

「我要那匹灰色的。」嘟嘟站在粗壯的白樺樹樹枝圍成的馬廄旁說道。

「蠻有眼力的嘛!這可是腳力最好的一匹嘍!」一臉皺紋頭戴斗笠的租馬人說道。

「你呢?想要騎哪匹?」

「那匹棗紅色的好了。」我指指萎縮在角落里的一匹馬兒說道。

把馬兒牽出了馬廄,租馬人對我們說道,馬兒自己會帶你們上山的。到了山頂只管把馬兒拴到樹上,盡情去玩好了。下山時馬兒自己會把你們帶回來的。

「老馬識途呀!」嘟嘟微笑著說道。

租馬人微笑著後退了幾步,蹲在了不遠處的一塊石頭上從後背抽出一根旱煙袋,自徑抽了起來。

我對嘟嘟說道:「你那個不是來了嗎?可千萬不要勉強。」

「沒問題的。今天是最後一天了,已經沒有多少了。沒准騎上馬顛一下子它會走的更快哩!那樣的話,我們晚上便可以盡情做那事兒了。正好還是安全期哩!又長又粗蠻討人喜歡的。」

「哪兒有又長又粗。」

「有的,有的。」說著嘟嘟踩著馬鐙很輕盈的翻身上馬。

兩匹馬並排小跑在山腰的石子路上。山區的空氣有點濕潤,呼吸也隨之順暢了許多。「松鼠!大賀,快看!」我順著嘟嘟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真看見一只松鼠站在樹梢上在向遠方眺望著什么。「張這么大還是第一次如此真切的看見松鼠。」嘟嘟的語調略顯興奮的說道。

到了山頂,我和嘟嘟把馬兒拴在了一棵樹上便在不遠處懸崖邊的一塊巨石上坐了下來。舉目遠望,太陽已經爬到對面山巒上丈把高的位置。不知名的鳥兒躲在身後的林子里歡快的叫著。

「這叫聲蠻悅耳的。」我不禁說道。

「這鳥兒叫做『地里去』。」嘟嘟看著我說道。可能是向陽坐的緣故,嘟嘟的眼睛也在反s著柔和的太陽光,顯得分外的水靈。

「『地里去』?」

「對呀!你沒聽到那鳥兒的叫聲很像在說『地里去,地里去』嗎?那是在催促人們下地干活吶!」嘟嘟眯起眼來微笑著說道。

我側過身仔細聆聽著那叫聲的確像是在說:地里去,地里去。

「知道的蠻多的嘛!」

「哪有?正好碰巧了罷了。」嘟嘟雙手撐到背後仰面朝天的說道:「真想把自己脫的光光的,好好親近一下這眼前的美麗景致吶!」

「喏——在這兒?」

「對呀!」嘟嘟晃晃手腕上的手鐲一臉認真的說道。

「這恐怕有所不妥吧!光天化日之下在山上脫光衣服,萬一被人看見豈不是要把你當做野人了嗎?」

「有皮膚這么好的野人嗎?」嘟嘟揚了揚眉毛問道。

「那倒是!」

「跟我來!」

「去哪兒?」

「只管跟我來就是了。」嘟嘟站起身來握住我的手說道。

我們牽著手跨過一個小土坯,走過一片亂石叢來到不遠處的一片樹林里。現在每走出一步都可以聽到腳下雜草發出的「沙沙」聲和清脆的枯枝斷裂聲。

「這兒應該不會有人來的。」走到一塊平坦之處嘟嘟雙手掐腰說道。

「難不成你真的想在這兒把自己脫光?」

「這兒不會有人來的。」說著嘟嘟雙手交叉握住上衣的下擺,胳膊一伸便褪掉了印有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