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部分(1 / 2)

驅魔人2 未知 5922 字 2021-02-25

這念頭宛若一柄重錘突然砸在阮瞻的心上,讓他想也不想地向前邁了一步,可是他卻紋絲未動,肩上那兩只手雖然輕柔但也沉重地壓住了他,使他動彈不得。

千鈞重的被釘住的感覺,焦急地心猛然碰撞在一起,讓她地腦海中靈光一閃,突然就想通了一件事。

小夏一定還平安!

首先是他並沒有那種感應,因為小夏現在是他心中極為重要的人,她有事,他一定有所感覺;其次是和他斗法的所謂高手都有一個通病,因為不知道他的底有多深,自己又輸不起,所以總是非常謹慎,不會輕易把手中的底牌揭開,也不會輕易把人質毀掉;最後的關鍵就是那個『斗』字,就好像一方出題,一方要解決一樣,對方想享受這種獲勝的快感。如果他們只是單純的想宰了他或小夏,大可不必那么麻煩,只要集中所有底牌攻擊他,再分出一、兩只蝦兵蟹將對付小夏就好了。硬碰硬的話,他並不知道結局會如何;或者,還要當著他們這一方的面,殘害另一方,得到那種變態的樂趣。

所以,小夏暫時不會有事,這兩只女妖只是想擾亂他心神罷了。

想到這兒,阮瞻默念兩聲咒語,然後用力一抖,只聽那兩只女妖輕叫一聲,如同被電到一樣彈了開去,遠離了他的身體。

「果然是雪女。」他面無表情地說,知道雪女是日本y陽師常修煉的式神,她們出現,附近必有日本人出沒,用腳趾也能猜出是怎么回事。

原來楊幕友弄死崗村賢二並嫁禍給他,就是想借日本人的手殺了自己。這讓他極度鄙視那個死靈,竟然無恥到為了打敗他不惜利用外人的地步。但同時也說明這回來找碴的,一定要比崗村賢二那個小人物的功力強的多。他剛才就已經吃了暗虧,小夏也落在了他們手里。

「真是無情啊!」兩個雪女窒了一窒。飄在百米開外,「可是越是無情地男人越是引人愛那!」

「那就過來吧。」阮瞻挑釁一樣地說。

先是一陣沉默,而後尖銳的嚎叫聲傳來,讓人無法相信這是出自如此美麗的女人之口,然後兩團黑白相間的影子夾雜著狂舞的雪氣迎面撲來!

阮瞻迎風站立著。任狂風如何肆虐,只是穩穩地不動如恆,根本不理會雪花中唬人的妖異之氣,只等著夾雜其中的雪女纏裹在一起侵入時,動作瀟灑的虛空畫符。同時嘴唇微動默念咒語。揮手打出一個圓形的火印,直打在雪霧地中心。

『嘭』地一聲,雪霧疾退回去。

「真是不講情面!」兩名雪女分左右凌空站著,雖然受了傷,卻依然保持不嗔不怪的嬌媚模樣,真是我見尤憐。

一個對另一個說:「可是更愛他了哪!」

「真想把身體奉獻給他!」另一個回答。

「好辦法!」兩人同時說。

話音未落。兩個雪女的樣子開始改變,身上的長袍慢慢在身上收緊,最後竟然與身體融為一體,變身為兩個l體女子。

雪色紛飛的一片銀白之中,這兩具絕美女體竟然比雪色更為瑩白,閃著誘惑的微光,那纖長勻稱的四肢、柔軟地腰身、豐滿又曲線優美的胸臀,還有那神秘的地帶,全部無保留的呈現在阮瞻面前

「收下我們把!」她們輕笑著。慢慢走了過來。這一次不是飄,確確實實是在走,就用那雙美的動人的玉足踩在雪地之上,姿態優雅、踏雪無痕,但又妖媚之極。加上那張有著絕世美貌的臉。任何男人見了這情景應該都不會拒絕的。

可惜,她們面對的是一個對敵人冷酷如刀的男人。所以,她們只走到一半時就又被那團紅火震了回去。

「別白費力氣了!」阮瞻對待這對美人絲毫沒有憐香惜玉,反而對自己釋放能力後煉出地這團火印比較滿意。

他冷冷地瞄了那兩個潛在暗處的女妖一眼,轉身就走,卻突然感到後心一涼,再旅店中遭遇暗算時受的傷,在他反復牽動靈力之下發作了起來。

不能被那兩個雪女發現!

這是他第一意識,因為他知道如果由於受傷,他對那兩個雪女的打擊並不嚴重,只是嚇退了她們,如果被發現他地軟弱,麻煩就會來了。

但此刻,盡管他力圖穩定地走著,胸中那團涼氣卻如一條有意識的游絲一樣在他臟腑間亂竄,然後再他血r里如攪拌器一樣猛絞,轉瞬間就讓冷汗從額角滴落,讓他動作僵硬起來。

「你受傷了,讓我們來安慰你吧!」一個雪女不知何時又跟了上來,「不要逞強啦,你的冰氣是我們施入你的身體的。它一動,我們就知道了呀!」

「可你真是了不起的男人啊沒,竟然沒當場死掉,果然值得期待!」另一個說,並且慢慢纏了上來。

阮瞻想運用法術,但發現竟然使不上力來,接著意識也有點模糊,感覺兩個雪女在自己身邊飄盪著,象蛇一樣一圈圈纏住他的身體。他甩脫一次,她們就又纏上來,冰冷的l體繞著他,冰冷的嘴唇吻著他,同樣冰冷的手撫著他,並又開始用小夏的聲音引誘他。

「阮瞻,我們愛慕你,來做我們的男人吧!來吧~~~來吧~~~~」

如果是用硬力的攻擊,此刻的阮瞻還可以對付,但這兩個雪女卻如最軟綿的微風和雪片一樣讓人無處著力,趁他的內傷不合時宜的發作之機,以柔克剛地與他體內的冰氣相結合,只一瞬間就讓他從主動完全處於被動,直到他越來越無法反抗,只能咬緊牙關,任那女妖糾纏他、戲弄他,也不加理會,腿上繼續向前走著。

無論情況如何瞬息萬變,他也要救出小夏!這是他心中唯一的念頭。

他機械地向山林深處走,覺得那還在狎小他的雪女纏的他越來越緊,讓他的腳步愈發沉重。他呼吸困難,感覺就要倒下了,耳邊只聽到風聲和嬌媚的嬉笑~~~~

然後,又一個女聲突然摻雜了進來,清亮的讓這漸漸模糊的雪夜仿佛爺晴朗了起來!

「借力泰山,石將軍~~還有南無地藏王菩薩老人家~~~~~~~~大家一起打!」

『砰』的一聲,就象打到實物一樣,然後是『阿』的尖叫,阮瞻只感到身上一松,眼睛只看到兩團白氣斷成幾縷,遁著雪地隱沒不見。臨消失前還不知從哪里掉出來一個干癟的女人頭,也碎碎的叫著,貼著雪面平溜了開去。

「這個男人是我先看中的,你們要伸黑手也要通知我一聲!」那個突如其來的女聲繼續大叫,「回去告訴你們的日本主人,我們中國人是~~~~朋友來了有好酒,豺狼來了有獵槍!」

是小夏,她不知怎么跑到這里來了!

阮瞻心里一松,一下倒在地上。

第十八章深層催眠

小夏抱起阮瞻倒在地上的身體,心中驚恐不安。

在她的記憶里,他從來沒有這個樣子出現在她面前過,他不是溫柔微笑著與人保持距離,又矜持又內斂,還帶一點點傲慢,就是冷酷如刀的對敵摸樣,這樣脆弱的神色還是第一次見到。

她還是拖累他了嗎?可是她已經盡了一切力量。

當時她被封印在那個奇怪的冰塊里,即不能動也不能說話,即不會呼吸又不會死去,真是處於無法形容的狀態中。但是她知道,自己是一個餌,而且已經吊在了吊鉤上,自己不能掙脫的話,就只有等著阮瞻上鉤了。

她不知道人的精神力能夠發揮到多大,她只知道她不想讓阮瞻處於危險,所以她拼命把意念集中在自己的手心、阮瞻畫過的符咒和右手心攥著的地藏王菩薩護身符上,焦急的,執著的、全身心地努力,漸漸地竟然可以覺得手心中的東西在發熱,最後它們散發的紅黃兩色光芒使得頭部埂自著無法移動的也能看!

當那光芒大到可以被她目視到後,身上的冰封一下子碎裂了,她『砰』的一聲摔到了地上。很疼,但是也很開心,那種脫離禁錮的感覺非常之好。然後她看見,她一直追要救的嚴大爺就被困在另一個大冰塊里,與她平行的位置,讓她一直沒有看見,此時竟然也是處於清醒的狀態。

她用同樣的方法解救了人出來,這才知道禁錮他老人家的冰塊早就存在在,只不過幻想使她看不清楚,可老人看她一步一步進入血河卻焦急萬分,可惜沒有辦法阻止。

見老人的身體除了擦傷和磕傷外並沒有什么大礙。他們就連夜往山外趕,也多虧了有嚴大爺對這山了如指掌,不然她一定會迷路。但他們兩人一個是老人,一個是女人,無論老人身體多好,女人心中的願望多么強烈,他們還是走了很長時間。但好在,他們及時趕到了。

從很遠處,小夏就看到那兩個女妖糾纏著阮瞻,而阮瞻似乎無力掙扎,只是執拗地向左邊的山林里走,仿佛方向感也沒有了,所以她想也沒想、不顧一切地跑過去幫他。

手中已經沒有合適的石塊了,而且她也不是背對敵人,只好吧護身符當作武器扔了出去,嘴里胡亂念著咒語。雖然在一般情況下,咒語錯了就會沒有作用,但情急之中,她完全沒有考慮到這個,而死神竟然也真的眷顧了她!

現在她覺得他冷得像冰一樣。只是驚恐地擁抱著她,試圖讓他溫暖一點。

「這樣不行的。」老人c嘴,同樣焦急萬分。「你用雪擦他的身子,不然把他弄回去,人也不中用了。」

「不,他不會地!他一定會沒事!」小夏不肯松開阮瞻,眼淚撲撲漱漱地留下來。

他一定不可以死,他的人她還沒賴到呢!她甚至弄不懂他是不是心里有她,因為他一會兒對她那么溫柔,一會兒又那么疏遠。

「來,趕緊用雪給他搓一下,然後送回山庄里去!」

小夏猶豫著,她感覺阮瞻並不是凍成這樣的,他身體的寒氣好像是從里面透出來的。

「快點阿!」老人催促。

「這樣真的行嗎?」

「山里人都是這樣救凍傷的人的!」

「可是~~~~~~~」

小夏還沒有說完,風中突然傳來細碎的聲響。先是嚇了她一跳,仔細一聽竟然是有人在喊她地名字,而且聲音不同。

「這又是誰來搗亂?」小夏傷心之下,一下子火冒三丈,如果手中有刀的話,她說不定會當場砍人。她的心上人正昏迷不醒,竟然還有妖魔想要欺侮人嗎?!

「不是,容我看看!好像有火光!」老人凝視發出聲音的方向,雖然年紀比小夏大了將近三倍,可是視力及在山林中生存的經驗可不知比她強多少。隨著星星閃閃的光芒臨近,老人發現叫著她地是人聲,而且有五、六個人影向這個方向走來了。

「是幾個人過來了!!!好像是那個笑眯眯的小伙子和~~~山庄里的小兔崽子們!」老人眯著眼睛看前方,語氣興奮地說,「真的是他們阿!你看,走近了!」

小夏不松開阮瞻,但是瞪大了眼睛看前方,果然有火的光亮出現在黑暗中,她眼也不眨地盯著那個方向,當終於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時,不由得放聲大哭。

「萬里,你快來看看阮瞻,他要死了阿!」

萬里嚇了一跳,連忙跑過來,拿著手中的火把照著阮瞻雪白的臉。

「要用雪搓一下!」旁邊圍著嚴大爺地一個人說。

他是山庄留守的服務員,一共三男四女,除了被鬼嚇暈的一個和一個守著昏迷女孩的男服務員外,全被萬里帶了來找人。

「不,他不像是凍得!」萬里撫了一下阮瞻地頭,和小夏判斷一致,「他是中了什么招了!」

「怎么辦?」小夏焦急地問。

萬里想了一下,然後把火把交由小夏拿著,「但願這個會有幫助!」他說著把血木劍放在阮瞻的懷里。

他按照阮瞻的吩咐吧山庄里的人集中在一起後,發現小夏和阮瞻都不見了。他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所以決定上山來找人。

他留下一個膽子較大的男服務員在小夏的房間照顧那個受驚的女孩,確信有殘裂幡的保護肯定會沒事如果有人要做壞事的話,那個小伙子也足夠武力反抗。其余的人則跟著他,只要不走散,有血木劍在也可以應付。也是老天保佑,加上當地人熟悉環境。他們一路走上山來,順利遇到了他們要找的人。

血木劍遇到阮瞻體內的邪氣後開始散發出淡淡的光芒,看得周圍的人驚訝不已,萬里也沒有心情避嫌,只盯著阮瞻的臉看。過了一會兒,見他還沒醒,小夏卻突然伸出左手。摸進阮瞻的衣服。

「這時候還揩油!」

「這時候還開玩笑!」

兩人像斗嘴一樣,但知道對方都不是表面上的意思。

「我左手上有他畫的符,剛才對付那個怪物很有效。」小夏邊說邊把手貼在阮瞻衣內地胸口上,只感覺得那寒冷不是人類可以有的,冰的她一凜,但她堅持不放手,感覺手心溫熱著,和著血木劍上的光芒,好一會兒終於讓阮瞻動了一下,睜開眼睛。

「別看我!」萬里松了口氣,又恢復了原樣,「你正被女人性s擾。」

「別廢話了,先下山!」阮瞻勉力回答了一句。

一行人連夜趕下山去,因為准備第二天中午全離開這里,大家又凍壞了。所以干脆在嚴大爺的指揮下,把暖氣燒的暖暖的,然後全部集中在阮瞻他們的套房里來。阮瞻他們三個在里間,其余的人呆在外間,順便照顧受驚後依然昏迷的女孩和老人。

老人雖然硬朗,但畢竟年紀大了,在山里受罪半夜,如今終於堅持不住。昏沉地睡去。

而對於里間的三個人而言,萬里是疲勞;阮瞻只是受了邪氣,血木劍地驅邪能力和畫在小夏手心的符咒喚醒他後,用自己的天生靈力靜息了一會兒就沒大礙了,不過有點臉色蒼白而已;小夏就不同了,很多摔傷和手臂上一條深到可能留下疤痕的刀傷外,還因為寒冷和焦慮正在高燒之中。

幸好這山庄里地醫葯用品還算齊全,萬里和阮瞻又都懂點簡單的醫療知識,這才不用馬上送這些傷病號下山。雖然雪停了,但寒冷且路滑,加之敵人不明,還是等到響午時離開為好。

只是當阮瞻看到小夏手臂上那條已經止血但還翻著皮r的刀傷,還有她只一夜就憔悴地臉和腳趾的凍傷,心疼得扭成一團。

「對不起。」她昏睡前對他說,「我又給你惹了麻煩。」

「不,是我拖累你的。你如果不去把嚴大爺追回來,我會更內疚的。」阮瞻說著撫摸著她發燙的額頭,同時加上手印,讓她在不知不覺中睡了過去,以利於從病中恢復。

「而且她還挽救了你被兩女妖強暴得命運!」萬里把一對長腿架到茶幾上,他們已經相互交流過彼此的經歷了。

阮瞻像起在迷糊中聽到小夏大叫『這個男人是我先看中的!』不由臉露微笑。

「干什么笑得那么y盪!」

「不關你事,先說說你對這件事情地看法。」

「從沒有線索,到線索過多,現在有點混亂的感覺。」萬里聳聳肩,「是要順一順頭緒。」

「從這種表面上運籌帷幄,實際上偷偷摸摸的行為來看,不用懷疑這個幕後人是楊慕友,而且可以肯定他這次竟然勾結了日本的y陽師」

「那兩個女妖是日本人的式神嗎?難對付嗎?」

「還好,至少比崗村賢二要強得多,至少他能暗算我!」阮瞻說著又看了小夏一眼。

「是啊,好象我們又處在挨打地地位了。」萬里縮了縮身體,讓自己更舒服一點,「還好現在天已經要亮了,你說他們是早就准備好的嗎?」

「對手確實計劃過什么,不過我總覺得這計劃有點倉促似的。你想我們來這兒的事只有我們三個人知道,從市區到這里並不太遠,怎么會有什么人搶在我們前面?施法的人一定早於我們來的。」

「你分析得很對哦,我正要告訴你,當我集中山庄的人時,你猜有誰不見了?」

「另外一家游客。」阮瞻想也不想就回答。

萬里嘆了一口氣,「你那腦袋真不是蓋的,在被暗算並差點被女妖吃了得時候,竟然還能注意到那家人。但你猜他們是什么人?」

「還用猜嘛!是那個早我們一天來的日本游客!」阮瞻冷哼一聲,「所以自從我們出現,他們就不露面,吃飯的手也沒遇到。按理說,就算他們功力高深,也不可能在異地不適應一下就那么輕易召喚式神的,可是他們地式神是雪女,偏偏又有那么大的雪突然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