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驅魔人2 未知 5922 字 2021-02-25

「天象總是對壞人有利,不過你把他看成過關的難度就會比較興奮。」

「也是。」萬里點頭,「後來我也琢磨了,為什么受害的女人都不穿衣服,聽你的說法,那小鬼變成黑氣纏繞著女人的身體。有點衣服的感覺吧?真他媽的變態,這鬼生前一定時個不能人道的侏儒。」

「不一定!」阮瞻的話說了一半,沒有說下去,他是有懷疑的。但還不明確,「我猜他一定是能修煉出最佳式神的好苗子,所以那日本人不是為我們而來。但是既然我們來了。他當然也不會放過/。」

「他們是為它而來的嗎?」萬里問。

「我也只是推測。」阮瞻說,「現在我比較亂,我只能說我推斷,這個小鬼不是無緣無故出來的,它一定和那房子有關,和建房子地工匠有關,而且和楊幕友也有關,不然他不會處處早我們一步。一定時他放出鬼怪。把小夏引到那,再引出我,讓我和日本人結成仇,他坐山觀虎斗。」

「這么說那日本人是來報仇的?」

「那倒未必!」阮瞻想了一下,「我感覺他的仇恨並不深。好象只要斗敗我,並且拼命保護那個小鬼。他大概是想收了那小鬼去,至於為什么來這里,就是那小鬼來歷問題。這小鬼是地縛靈,怨念很深,一定是為了要完成心願,所以它來這里,而日本人為了順利收復它,而不是純武力收復,來幫他完成願望。」

「就是說那女妖對付你只是順便,或者說是試探?當然能收拾了你最好,連帶探你底。不過這次他們偷j不成蝕把米了吧,雖然我們這邊有點小損失,可我以前聽你說過,如果式神受傷的話,它所依附的主人也會受傷不是嗎?」

「沒錯。但是不我知道那三個女妖是分屬那三個日本人地,還是只屬於一個人!」阮瞻鄒鄒眉,這是他最不放心的,不知道敵人的底細。

「管他呢!船到橋頭自然直。」萬里天性樂觀,所以不如阮瞻那么謹慎,「咱們的小白襯衣不也傷了雪女了嗎?可見妖怪沒有多么厲害。」

「不是這樣說,小夏是天生運氣好。」阮瞻搖頭,「她兩次出手打雪女,都趕上雪女完全沒有注意的時候,況且她有我的符咒和那個寶貝護身符。這是突襲的勝利,以後那樣可不行,太危險了。」

「也是。可我們中午不是要下山嗎?你打算去村子里看看?」

「呆在這里已經沒有意義了,到村子里去查查,看有什么是和這小鬼能聯系上的,我想知道他和那些工匠有什么過節,這么多年了,怨念還不消散。」

還要提防它和日本人勾結起來害人。」萬里一拍大腿,「這也太不像話了,都什么年代了,來消費日元咱們歡迎,但不能容得他們來撒野!」

「一定能在那村子里找到答案地,咱們可不能讓暗處的楊慕友失望啊!」

「沒錯。可咱們說的話、辦的事,外面的人知道了怎么辦?」萬里指指門外,「你地秘密不能被太多人知道。」

「沒關系,洗去他們的記憶好了,然後按我們的要求加給他們暗示。」阮瞻沒有感情地說。

「笨蛋,那叫深層催眠!你這個無良的家伙,這個也不懂!」

第十九章山水畫

中午的時候,一群山庄的人下山了。不過除了三個外來者,每個人都只記得昨夜鬧了一夜的男狐狸精,是和村子里相同的怪事,其余的沒有印象。

安頓好小夏之後,萬里和阮瞻立刻開始調查,然後晚上回來總結和分析得來的情報。最後發現,家里鬧過『狐狸精』的竟然就是當年祖上曾經在a市建過房子的人。因為那些事對於這個當年很窮困的小山村來講是了不起的成績,所以目前仍然引以為榮,很容易就調查了出來。

「猜猜最後一家人的女孩是誰?」

「山庄里的女服務員。」阮瞻想也不想地回答。

「有沒有人說你很討厭。」萬里看著窗外已經全黑的天色,「你就不能裝做不知道嗎?讓我有點賣關子的得意感,被人承認也是種心理需要阿!」

「這很明顯,我們是後於那三個日本人去的山庄,事先他們不會知道,所以他肯定不是為了我們,而是為了滿足小鬼的願望。如果不是有特殊的人在那里,小鬼只能藏在山邊,晚上去村里變態就行了,犯不著明知道我們來了還要冒險。不顧一切地做某件事,對人也好,對鬼也好,都是執念。」

「對了,你說這個我倒想起來了。」萬里說,「昨天小夏說那個小鬼去嚇她的,還有什么類似於腸子的殘肢掛在房檐上,我在想,是不是雪女幻化了來騙小夏的,不然沒辦法解釋小鬼出現她那,但又同時去猥褻女孩的事。」

「看來你不是笨蛋。」

「笨蛋能查出這么多情報嗎?」萬里揉了揉下巴,「我一下午說的下巴都要掉了。」

「可惜,那些人家對祖上的事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阮瞻不理萬里訴苦,全副心思都放在這件事上,「也難怪,如果當初真有什么秘密的話,當年的當事人也會讓這件事情隨著死亡全部埋葬,怎么會告訴後輩兒孫呢?這是人之常情,看來我們想簡單了。」

「那也未必。」萬里說,「至少我們知道那小鬼肯定與那個房子有關,與這個村子的人有關。可以想辦法不讓他再報復傷人了。」

「這個你放心,昨天那小鬼傷的不輕,如果是不是有雪女突然襲擊,它甚至跑不了。我剛才在村里轉了一圈,沒有什么鬼氣和妖氣,他們就是對這里的人、對我們有想法,目前也是在外圍觀察。有我在,不容的他們為所欲為的。」

「我怕,你可要保護我!」萬里嬉皮笑臉地來一句,然後又扯回話題。「但是我們這樣防守也不是辦法,你有什么計劃嗎?」

阮瞻不說話,只拿出一張皺成一團的紙。

「這是什么?」萬里接過紙來,隨即捏了一下鼻子,「這是什么怪味。」他打開紙一看,上面是用毛筆畫的一幅畫。

「雖然我不懂中國山水畫,不過這筆力不怎么樣。有匠氣,不是大家之作吧。」萬里評論,「難道是你?不是我說你,沒事不練習畫符,做你的老道,學人家畫什么山水!」

「這不是我的,是小夏………」

「什么?是小夏,那畫的就很不錯了。畢竟她在高燒中,沒把山水畫顛倒就應該算不錯。」

「你這家伙到會見風駛舵!」阮瞻輕笑,「一個東西你能有八種解釋,我倒要聽聽你知道真相後怎么園了你地話。」

「你剛才說這是小夏畫的。我還想埋怨你不盯著她好好休息,畫哪門子畫呢!」

「你那只耳朵聽到我說是小夏『畫』的,我話還沒說完,你就搶著拍馬p。她現在在睡覺,聽不到你的恭維。」阮瞻說著看了一眼房間的門。

這是嚴大爺家的房子,是新蓋的二層小樓。氣派又寬大,也用上了自制的小暖氣爐,他們被安排住在二樓的客房。因為嚴大爺和小夏兩名病號,房子燒得非常溫暖,讓此時站在二樓小客廳里的萬里和阮瞻兩個人穿著襯衣還要挽起衣袖。

「難道另有高人?」萬里又看看手中地爛紙。

「我們中午臨下山時,小夏不是失蹤了一陣嗎?」

「是啊!」萬里嘆了口氣,「真想打她pp,這么不聽話,不然她的病怎么會反復!她在山上從里到外都凍透了,就算我妙手仁心,沒有一、兩天是緩步過來的。」

「她失蹤和這張爛紙有什么關系嗎?」

「她說在她辦過的案子里,有很多是從不起眼地地方,甚至是垃圾桶里找出了證據,所以…………」

「她去翻垃圾箱?」萬里又一次打斷阮瞻的話,「她在長空律師事務所的地位類似於茶水小妹一樣的律師,大案子輪不到她,也是從電視里看到的吧!這你也信!」

「她到現在還沒有被人當成小豬賣掉是個奇跡。」阮瞻很贊同地點頭。

「這么說吧,她念書一等一,可是生活經驗少的可倆,是被保護過度的溫室花朵,看似精明實則……我都不知道怎么形容,只是奇怪她這樣的人為什么屢屢牽扯到這種靈異事件中來。」

「不過這一次她立功了!我說過了,她天生運氣好。」阮瞻伸手拿過那張紙,轉向走到茶幾前,把紙鋪開。

紙上地墨有點模糊了,但乍看下就是一幅普通的山水畫。

「這不是普通的畫。」阮瞻給一臉疑惑的萬里解釋,「你知道日本人有個毛病,什么事都要隱藏在繁復的花樣之下,崗村賢二的紅漆木盒就是這樣,他們覺得那樣優雅,其實這不僅麻煩、沒有必要,而且有小家子氣又不磊落。」

「用美麗的東西掩蓋丑惡的目的,本身就比較變態,做壞蛋都要做不痛快。」萬里給阮瞻補足話尾,見他邊說邊拿出一只紅筆描著這畫地其中幾個部分。漸漸地那張爛紙上出現了一個奇形怪狀的符咒,有點像一條項鏈。又像是一條首尾相銜的蛇。

「原來是符咒,不過很不容易發現阿!」

「沒錯,如果平時我也不會注意到地。這符咒在畫中隱藏的很好,不容易發覺〉」阮瞻說,「可是小夏在咱們從山庄出發前。跑到那家日本人那里翻垃圾箱,無意間找到這個。我想就算是日本人做惡事前總是喜歡吟詩作畫一樣的風雅一番,以示他們地『高潔』吧,但也許有什么其他原因呢?所以,這就是我觀察了一個下午的結果。」

「這就是你只走訪一家,其余全丟給我做的原因嗎?那好吧,我原諒你。不過,這個小日本還真用功阿,沒事就練習畫符,比你敬業。」

阮瞻毫無誠意地道了聲謝。後面地攻擊全當沒聽見。

「先不忙謝,這個和那個小鬼有什么關系呢?」

「我記得你上大學時專門研究過人類的記憶問題。你說過,有一種東西,你見過後在潛意識里就儲存在記憶中,但一直放置不理,因為沒有實物關聯。它就在你的腦海你,可是又像沒有一樣。平時根本不會注意到,一旦當條件適合,你就會馬上結合這種深層記憶,得出一個很確定的結論,就是我們常說的靈光一閃……」

「聽著呢,說!」萬里催促停下來的阮瞻。

「我在a市的時候仔細調查過那個房子,結果沒有任何發現。可是我在地下室的時候發現了一點奇怪的現象,當時只是在腦海中一帶而過。今天見了這幅畫才對上號。那個情人旅店地地下室又潮又黑,與整棟房子的整潔漂亮很不協調,特別是靠y面的那堵牆,由於年久失修,加上常年不見陽光的潮氣,白牆已經成了花牆。重要的是,那牆上的花紋很獨特,象是牆體漸薄後,隱隱從里面透出來的。而且……和這個符咒很像,只是由於半y半暗,無法看得清楚。我當時還在想,這真像個符咒!」

「但是你隨後滅有往那方面想是吧?」萬里接過話茬,「人總是忽略自己最熟悉的東西。有時甚至以為自己神經過敏。那這個符咒有什么用呢?」

「鎮靈用地!甚至可以鎮住一切鬼氣和y氣!」

「那么你有什么結論?」

「暫時還沒有,不過這事很快就快揭蠱了。」阮瞻邊說邊望向窗外。

窗外,是雪後的晴朗月夜,寒冷而明亮。

他已經在村子四周安排好了簡單的陣法,如果有邪物入內就會引燃符咒,那么村里就會驚動起來,他也會有時機去捉鬼。不過,他認為這只是謹慎的防御而已,因為小鬼和日本人今夜來襲的機會不大。

先不說小鬼上次被他用酒店的枕頭陣鎮住後已經傷了魂體,吞食的崗村賢二的精神力也不能完全融合,就說這一次被他用火印打了一下,就不是可以很快恢復地。

問題是那三個日本人跑那里去了?如果他們會隱身還真不好找出他們。還有,他們和楊幕友有什么關系?

好像和阮瞻心靈相通,萬里突然問,「日本y陽師有女人嗎?」

「這是傳承已久的古老門派,應該是沒有的。不過這里面秘密很多,誰知道呢!」

「我可是要提醒你,這三個日本人冒充一家子,一個老頭,和一對年輕夫婦。如果女人不能做y陽師的話,也許只有2個,那個女人是沒用的,或者是其他的浮棋。」

「我知道,但是…………」

阮瞻的話還沒有說完,村子里突然傳來狗狂吠地聲音。

「我聽人說阿…………」萬里相信阮瞻已經做好防御,因此也不著急,「狗是這樣的,緊咬人、慢咬神,不緊不慢的咬魂。這個聲音聽來,一會緊、一會慢、一會不緊不慢,這是咬什么阿?」

「可能是死人!」阮瞻說,「我去看一下,你守著小夏。」

第二十章男狐狸精

全村的人被『男狐狸精』的事嚇得怕了,加上從山上下來的人繪聲繪色地描繪『山庄鬼事』,所以整個村子沒有一個人敢出來。膽子大一點的人也只是在門縫和窗邊偷看。

村子里整潔干凈的主通道上,只有阮瞻一個人從容不迫的走著,連那此起彼伏的狗吠也好像因為他的出現而平靜了許多。

正中的街道上,堆著一堆物體,憑借雪後的月光一看,竟然是一個人躺在那里,或者應該說死在那里,因為阮瞻從見到這景象那一刻起,就沒有感覺到意思活人的生氣。

那個人姿勢歪斜的躺在雪地上,下身側放,兩條腿僵直的伸著,可是上半身卻是仰面朝天,腰身扭著,從遠處看就像好是兩個人對拼起來一樣。

他走過去,沒有動那具屍身,只是繞著他走了幾圈,然後蹲下來細看。

死的是個男人,三十多數,從衣著的風格和額角較緊的面貌特征來看,可以判斷出不是中國人。再聯想到最近這里有僅有幾個日本人出沒,就可以肯定這是那三個日本人中的一個,假設沒有第四個人隱藏其中的話。

他的臉孔雪白發青,七竅猙獰地流出血漬,凍成了冰珠兒。一對眼睛瞪得大大的,死死地盯著近在身邊的人,嘴微咧著,仿佛在笑,整張臉看來惡意又y謀。如果是換作另一個人,一定會被這死屍的神情和凶險的意味所嚇到。可惜他面對的是阮瞻。

「聽人說凍死的人就是笑模笑樣的,今天我可是開了眼界了,這話竟然是真的。」阮瞻一臉無所謂的自言自語,「接收點中國的日精月華吧,說不定能聚氣成妖的,也算有所成了。」

又默默地看了一會兒,阮瞻終於直起身來。平靜地對著四周大聲說了一句:「報警吧!死了個外國游客。不要破壞現場!」他的聲音在這雪夜中清朗地傳出很遠,他知道有許多偷看的人會聽到他說話並照做,所以說過這一句後,頭也不回地走開。

當他才一走回到自己住地地方,村里就開始熱鬧起來,先是狗兒們又開始吠叫,然後是膽大的村民報過警後,慢慢蹭出來看熱鬧。雖然這個人死的樣子如此可怖,可任意多,大家也就不怕了。圍在屍體邊上說三道四,有的默默念叨,善良的為這個凶死的人祈禱,希望他順利渡過彼岸獲得新生,或者求自己平安,不要惹禍上身,招來邪祟。

「這是什么路數?」萬里問阮瞻。

「丟卒保車。」

「難道那個日本老頭殺了自己的徒弟向你示威?」萬里叱了一聲,「那他可真要看一下心理醫生了!」

「你說那個老頭是師傅嗎?」阮瞻莫名其妙地問了一句。

「按常識說是這樣的。不過我總覺得那個什么y陽道奇奇怪怪的。說不定也有年青人收老頭當徒弟的。難道你有發現?」

「沒有,不過肯定不是為了示威才殺人的。我想你該知道,對手既然變態,大概就不會白痴,怎么會自減戰斗力?!你該知道變態刺激智慧。」

「那你有什么發現?別賣關子了。說一說吧。」

「首先。我在這個村子里已經布陣了,如果有邪物闖入,不可能沒有反應,就是說他所不可能是死後自己來的,也不是其它鬼怪把他送過來的。」

「那就是人把他送進來的。不然,就是他自己走進來,然後用自斷經脈的方法自殺,你不是說周圍沒有血跡,也沒有其它痕跡嗎?」

「你要知道昨夜大雪後,村里已經把積雪掃除干凈了,你認為如果對方小心一點,會在柏油路上留下什么痕跡嗎?就是有,也讓村民踩踏沒了。而且據我所看,這個人死去不久,就算人死後靈魂離體,也不肯能一點魄氣也不遺留的,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他的魂魄被吞噬了。」阮瞻沒有感情的說,「這一切只是我的推斷,但我認為事情是這樣的,小夏用借來的神力和符咒力打傷了雪女。而且是一次三只,加入這三個雪女是歸屬於一個人的式神,那么根據式神傷,主人也傷的原理,這個人一定傷得很重。崗村賢二敗在我的手里,實際上是因為楊幕友的j計而被那小鬼反噬,但無論如何,他是以死洗刷了失敗。按照老式日本人的邏輯,認為失敗是恥辱的,應該以死來清償,如果對手執著於派系的觀念,那么敗在我們手里還有榮譽的問題!」

「還真是偏激的民族思維!」萬里挑了一下拇指,但指尖是向下的。「不過在我看來,恐怕還有別的原因。你想,一個手下受了重任,他們又是外國『游客』,如果拖著個病人是會很引人注目的,他們肯定不想被任何人注意到,可事實上他們幾乎憑空消失一樣沒了蹤跡,或者說多起來再想詭計。我看日本忍者里還真是有這個隱身的法術,但是如果受傷了就辦不到吧?有沒有可能為了不暴露而干脆殺了這個拖後腿的呢?」

「所以我剛才說丟卒保車。」阮瞻說,「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那小鬼也被我傷了。如果對方的頭頭極為愛惜這個未來的高級式神的話,可能會用其他的式神和活人的魂魄供養它,以讓它早日恢復,或者保住魂根本不受傷害。」

「就是說這個死人是被自己人犧牲的,那就和我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