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部分(2 / 2)

陷阱 未知 6007 字 2021-02-25

「我想要更多,你肯嗎?」我狂亂地拉扯掉他的睡褲,吮吸他的r尖,粗暴地撫摸著他的小腹、大腿。

「正……哦……正是我想要的。」他深吸了一口氣,稍稍平息了洶涌而來的感覺,伸出手去在褥子下面摸出個小片,撕開,親手給我戴上,引導著我抵在他的入口。

我懵懂地順從著他——第一次跟同性,我需要虛心學習。

「哦……輕……輕點……」他抱緊了我,顫聲說。可當時的情形由不得他,也由不得我。

「吱吱吱……」一陣尖銳刺耳的警報聲從音響從傳來,過了兩秒我才反應過來那是電腦遭到入侵的提示音。

只有那么一閃念我想離開他去處理眼前的緊急事故,但他眼里一閃而過的失望讓我迅速地打消了這個念頭。還有兩道防火牆,我安慰自己,我的身體也明顯不願離開眼前的軀體。

惱人的鈴聲響個不停。「你等一下,我關掉音箱!」我忍無可忍地說。

還未起身,只見l18伸手在地下撿起只拖鞋丟過去,音箱雙雙倒地。

好准頭。我想。

他微笑著,把我推倒在床上,指尖輕輕的在我胸膛上劃過,又再以聳立的下t起始慢慢地劃到胸骨。手指所過之處,麻氧的感覺一直深入肌膚。

「在干什么?」我問,有些急不可耐地挺動下身。

「解剖。」他笑得很邪惡,「怕不怕?」

我靠,好像那個用冰錐在床上殺人的女瘋子!我的心一跳,不知怎么,下面又硬了幾分。

「好怕啊~~~~~讓我死在你里面吧。」我裝作可憐兮兮,厚著臉皮道。

他慢慢跨坐在我身上,俯下身,深深地吻我。上下兩處都能感覺到他的體溫,炙熱的,讓我躁動不安。

「歡,我好喜歡你。」他低下頭,微笑著,用如絲的媚眼看著我,「從沒有人在危險的時候把我摟在懷里。我好喜歡你。」

然後,他緩緩地晃動著柔韌的腰肢,烏黑的發絲被汗水貼在他的額頭,他微微閉著眼睛,半張著紅唇,敞開的睡衣里露出結實的胸膛——也同樣被汗水濡濕。

我的下腹跳動著,一抽一抽的,他是個妖精。沒有人能性感如斯。

「我……也喜歡你。」天知道,最起碼我很喜歡他的身體,最起碼,我願意跟他在一起。我挺動下t,他漸漸的迎合起我的頻率——也許是我們兩個共同的頻率。

再次看到電腦屏幕,已經是兩個小時之後的事情。屏幕上的內容很簡單:

帥哥,出來喝杯酒怎么樣?

天底下有一種傻鳥,不,不是沒有腳的那種,它喜歡玩物喪志。玩了,喪了,還死不悔改。我就是這種。我又輸了,我應該用做a的時間來面對電腦。但是,我不後悔。雖然這場歡愛發在錯誤的時間,錯誤的地點,跟了錯誤的人,可,我喜歡。

如果為了它我必須付出代價,我認為值得。l18不太說話,看他的樣子好像很不開心。他會不會覺得我很沒用,很窩囊?原本他是欣賞我高超的技藝的,可現在跟那個達比較起來忽然發現我就像個破爛。我一向都怕被人瞧扁了,現在我又進一步發現我尤其怕被他瞧扁了。

「怎么?他約你出去?」l18問。

「是啊。」我看著他,想要在他的臉上看出些心緒來。他是不是已經開始厭倦我了?

「你怎么打算?」他臉上沒什么表情——應該說他臉上沒什么與平常不同的表情。

「我……我想去看看。」我垂下眼皮,說。

「還有什么看的?能挽回什么?」他的語調忽然有點刺耳。我猛然抬頭,皺著眉看著他。

他別過頭去。

「輸了是一回事,做縮頭烏龜是另一回事!」我低聲,但卻毫不妥協地道。

他不再說話,只是低頭玩弄著被罩。又過了許久,他輕聲說:「我也去看看吧。帶我一起去。」

「為什么?!」我一驚,緊盯著他問道。

「帶我見見世面不行嗎?」他調侃著說。

我繼續盯著他足有一刻鍾,拿不准他到底什么居心。他若無其事地看著我。

「你給我聽著,你的世面已經見識得夠多了。」我忽然之間火大的很。他要看什么?看看達?看看那個把我比得一無是處的家伙?然後呢?我是不是該被請出去,換成達來侍寢?我他媽窩囊透了!我想把這個一臉不在乎的漂亮男孩推倒在地……不,床上,強殲他,直到他打消見達這個念頭為止!當然,這只能想想而已。

傻帽,很顯然我不是第一個跟他上床的人——這個容易判斷,當然也不會是最後一個——這個可以預言。

當時我只是想得到這個,我滿腦子想的都是爭風吃醋,我自己並沒意識到我的處境,有的時候感情真得讓人昏亂,雖然我預見不到未來,但是,憑我得智商,至少不該這么可笑。

達是個相當有情趣的人,他選的咖啡廳氣氛很浪漫。當然,這除了讓我沖天的怒火越燃越旺之外,並沒起到什么更大的作用。

「你找我來有什么事?」我雙手抱肩靠在椅背兒上,冷冷地問。

「好好坐下來聊聊天而已。我們不是敵人吧?」他用手托著下巴挑著眉說。

如果沒有廢掉我的電腦,鼻孔朝天地跟我說話……好了,我承認,如果沒有l18,他可能不是。

「我看我們沒什么共同話題。」我說。

「難道不能切磋一下技術?」他甚是驚訝地說。「難道我們不應該算是不打不相識?」

嘁,相識又怎樣?相識里就沒敵人?「沒什么好切磋。」我依舊冷冰冰地說。

他噎住了,但很快,他又笑了起來。「也對,手下敗將,你拿什么跟我切磋!」

我的火立刻被他點了起來:「你以為你憑什么贏了這一局?」我冷笑道,「憑你自己給我提鞋都他媽不配!」

他不屑地斜睨著我:「你還不服氣。哼,」他把手里的咖啡晃來晃去,「我最瞧不起的就是丫這種耍賴的人!」

「我耍賴?!啊對,算我耍賴!我是手下敗將,您慢慢喝吧您。」我抬腿就走。

「那好,就玩一把公平的!」他把咖啡杯一放,悠悠地說,「讓你心服口服。」

「怎么個公平法?讓我跟你們整個公司逗著玩是嗎?」我靠在椅子上冷笑道。

「你還懷恨在心。」他笑道,「這么著,就入侵,目標你選,咱們各憑本事。」

我一聽這話,來了興致。「這算公平。入侵新浪怎么樣?」我低聲說,看了看周圍的食客。

「新浪?」他哧的一笑,「那算個什么地方?」他不屑地說。「至少要夠得上檔次吧?」

「哈,難不成你想要進人民銀行看看?」我反唇相譏,一抬頭,窗口正對著證券大廳。「那就這個了。」我指指對面的大廈。

「好啊,就定這個了。」他一拍手。

接二連三的失敗讓我焦躁不已,我繼續一個機會讓我重拾信心。我不能再輸了。我知道這次賭的有點冒險,但是,只要進去探個頭就行,不要盜取任何東西,我下定了決心。

「歡,你太在意輸贏了。」l18憂心忡忡地看著我。

「看把你愁的,我有分寸。」我強笑道,「你不想看看證券公司的數據庫?我可想看看。」

他不說話了,甚至連看都不再看我。

我到底做錯了什么?

接下來的幾天里我一直忙著入侵,期間l18幾次要動手幫忙都被我阻止了。我不想讓他參與進來。這次搞砸了是真的要坐牢的。

好在一切進行的都算順利,直到侵入的那一晚,我都寸步不離電腦。一切飲食都是l18拿回寢室。

這一次,是不是贏了他了?是不是?他一直都沒再聯系我,可見他還沒成功。我比他快,我贏了!

「還不清除痕跡離開?」l18一直立在我身後的,看到我打開數據庫的那一秒立即道。

「我要拿到一個賬號和密碼,否則沒有證據證明我入侵成功了。」我一邊說,一邊打開login表格。

「那快啊!」他催促道。

我自然知道!時間緊急,我只看到表格中的第一條記錄,立即復制!

正在c作間,屏幕忽然凝滯了。

對方關閉系統了!

他發現了。怎么會?不是我觸動的安全系統。不,我知道不是我。我已經關閉了的。時間緊迫,已經容不得多想,我立刻強行關機,拉掉網線,然後重新啟動,格式化了整個硬盤。

房間里,是長久的寂靜。

「你叫什么名字?」我問對面那個臉色y沉的男孩。

「蘭瑟。艾文。」

「聽到名字,才想起你是老外。」我笑道。

五天之後,達打來電話告訴我他在一份網上警察的內部名單里看到了我的大名。目前還在監視階段。

「名單在你手上嗎?」我問。

「在,我正在看。」他苦笑道。

「有一個叫做蘭瑟。艾文的么?」我沉聲道。

他隔了很久才告訴我說沒有。

我從來沒低估過中國的專業人才。其實在那天晚上我就知道在劫難逃了。「我問你,那天到底保安系統為什么會被觸發?」我問。我想了整整五天了,那天我沒觸動,那就是其他入侵者干的了。而他,這樣積極地查警方檔案,我不想懷疑都難。

「……是我。」沉默了許久,他說。

「那我是不是贏了?」

「對,你贏了。」

「哎,我贏了。」我掛斷電話,對l18說,「至少,我贏了,還沒有連累你。」

l18很漂亮,但他臉上的表情一向極少——不是說他看來很木然,相反,他總是面帶溫和的微笑——而這一刻,他忽然轉過頭去,眉頭緊鎖。

「別這樣。」我想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的,可是全身乏力。最後能做到的就是勉強擠出個笑臉。

我好害怕。從小到大我幾乎都是一帆風順。盡管家里不是什么大富大貴,但衣食無憂。我不是什么天才,但總有點小聰明。正是依仗著這聰明,我磕磕絆絆的爬到這個首都的高等學府,而且,我也幻想著能依仗這聰明能賺大錢,能成就一番大事。

現在錢沒賺到,反而惹了一身s。或許有日子要剃著光頭過了。想想恐怖的將來,驀地我就覺得從前最惡心的革命史社建課都如此的美好,最起碼我可以趴桌子睡覺。我真的想哭。但是在他面前我不能。

在他的面前,我得像個男人。我按下躁動跟驚恐,裝作老成穩重胸有成竹的樣子:「大不了進去呆幾天,有什么了不起的,出來還是一條好漢。」我把電話線一圈一圈的卷在我的手指上,「說不定政府正要網羅我這樣的人才呢。」不知道他是否看出了我心中的無助與恐懼。

他似笑非笑地看著我,點頭說:「不錯,你這樣的人才很多地方都在網羅。」

「你看,就是這么回事。」我拍了拍床,向他招了招手。他走過來,坐在我身邊。

我一伸手摟住他的肩膀,「不論誰問,你就一口咬定只是收容我在你這里借住,我干的事情你一點也不知道。」

他低垂下頭,半晌無語。

我享受著這安靜,摟著他的時候,我覺得安心。這五六天來我反復思量,明白自己是一向爭強好勝兼大意,結果倒好,終於把自己折進去了。真他媽活該,出來混的,遲早是要還,這話說得真tm對,我現在是想明白了,可有什么用啊?該還的一分也少不了。每時每刻我的心都是絞著的,僅在摟著他這一會兒,我覺得很安心。至少我沒連累他,至少還不是全盤皆輸。面對著他,我還抬得起頭。過了好久我回頭想想覺得自己當初的想法很可笑,可是,那會兒卻真的很滿足。

「歡……楊永歡,」他開口道,聲音極低,帶著微微的顫抖,「我是外國人。」

「嗯?我知道啊。」

他長長地吁了口氣,「我可以逃回家去。」開了口之後,他似乎順暢多了,語氣沉靜而堅定,「你把罪名都推到我頭上吧,」他的目光定在我的臉上,帶著些許的冀望和十分的坦然,「我逃得掉的。」

我的心中驀地一熱,把他整個擁在懷里。纏繞在手指上的電話線帶翻了整個話機,叮叮當當的噪聲響個不停。

我不知道從獵奇到喜歡距離有多遠,我只知道,有時候只需要那么一秒鍾,一句話,整個人就會被顛覆。

「你別傻了。」我說,眼眶熱辣辣的,「你還是好好留你的學,上你的課——你們家供你出來讀書容易嗎?別他媽胡思亂想的。我自己的事情自己扛。咱倆好過這一場,我記著,你願意記也可以,但是,你給我聽清楚了,從這一刻起,都過去了。」我不容反駁地說。到此刻為止,能保住他已經是我最大的願望。我寧可他跟我拜拜。多少年之後他可能回憶起跟我共處的這幾天,全當一樂,模糊的想起,自己原來認識一傻冒,名字特土,叫永遠歡樂。

我卷鋪蓋回了學校,臨了又囑咐l18一遍,有人問他,千萬千萬照我說的做,別跟著瞎攪和。也就是這一兩天的事兒,很快就會有人代表政府來找我談話了,每當想起這個,心里受寵若驚之余就是一陣酸澀,他媽的,怎么跟家里交代呢?一拿起電話,舌頭就打結,算了,還是等政府跟他們說吧。

冬季里光禿禿的校園看起來真是可愛極了,我從前怎么就沒發現呢?破天荒去認認真真聽了一堂社建,忽然發現充滿憤懣的政治老師挺有意思的——從前真是錯過了太多了。

晚上回到寢室哥們們見到我就大叫「怪獸~~~~」,「我靠,社建你都他媽去聽,有人性嗎,你?」

再不聽就享受不到這種懷柔的,到時候都是高壓的愛國主義教育。我心里想。

「嗨,歡哥。」

我正心不在焉的享受著最後的自習時間,旁邊一個人一p股坐在緊挨著我的座位上,大刺刺地說。

我有些遲鈍地轉過頭去,「我靠,你怎么……」一瞬間我眼睛瞪得老大。旁邊這人劍眉星目,一雙薄唇微微揚著,真是讓我有……給他一巴掌的沖動。此人正是達。「你怎么來了?」

「出去說。」他鬼鬼祟祟的使了個眼色,我心有所悟。目前我們兩個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今後還可能住一間牢房呢。

「歡哥,你有什么打算?」

「還有個p打算啊?我家沒錢又沒門。怎么著?你有想法了?」我沮喪地說。

他嘿嘿一笑:「說不准。」

看他的樣子,很顯然的,他已經有了門路。我心里很想知道那是怎樣的一條路,我是不是也可以走走看,來逃避法律的制裁,不過他的樣子卻很讓人惱火:不信任我或者不肯跟我說還來找我干嘛?有什么了不起?賣關子啊?我還偏偏不吃這一套!

我這人很情緒化,心思到了這里,行動立刻就跟上來,我轉身就走。你丫不說就不說,爺還不陪你玩呢。

「你想坐牢?」他在我身後悠悠地說,聲音不是很大,但卻錘子般的砸在我心上,「就憑你這個性,你丫就別想活著出來。」

我霍然回身,狠狠地瞪著他:「你到底怎么打算的?」

他勾了勾手指,示意我附耳過去,在我耳邊輕輕地說了兩個字:「偷渡。」

「你真他媽瘋了!」我像被打了一g般地後退了兩步,看鬼般地看著他。

「哼,」他滿不在乎地左顧右盼,「事到如今還怕什么?左右不也就是那么一刀嗎?」

我自認我是個傻大膽的人物,但我也從來沒想過這個,直到他提出後,我仍不敢想。「那你還能逃亡一輩子?」我壓低了聲音問。

「那你喜歡在鐵欄桿里呆著?」他反問道,「人這一輩子沒什么刺激的經歷就白活了。」他不經意地流露出一絲神往。看的出來,他是個熱衷於冒險的瘋子,真後悔跟他攪在一起。

逃亡……刺激……

我只是個平凡的人。

刺激的生活……

我心里忽然一動,被現實中平凡的生活束縛著的心忽然猛烈的搏動起來。冒險,不一樣的生活,憑我的才智我的本事過活……我心里像是揣了個小兔子,激動的臉泛紅潮。我知道我該穩扎穩打,男人嗎,肩負著責任,可是,現在由不得我選了不是么?要嘛,坐牢,要嘛,逃亡。等個三五年或者再久一點,我偷偷回來,重新生活。我打算著,也許可以??

「偷渡?你想的太容易了。哪兒來的錢?」

他看出我的動搖,笑了。「那天入侵的時候,我弄了一比。」

我靠!不走也得走了!他把事情搞得不小!

我再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第四章

醒來時頭昏昏的,有那么一段時間我真是搞不清東南西北,不知此地是何地——其實這很正常,跟著達小心翼翼的裝聾作啞,在海上漂了四十多天,我沒變腌r就不錯了!

這里是哪兒啊?我先用目光掃視了一周,跟我睡前的船艙不一樣,這里有個窗戶,雖然不大。一張小桌,一把木椅。我摸了摸身下的床,木板上面鋪了薄薄的一層褥子。

怎么回事?我為什么睡得這么沉?從船上下來都不知道。我揉了揉仍然發暈的太陽x,勉力欠起身——周身發軟,就像大病了一場一樣。

「你醒了?」

門口有人冷冷地問道。

「廢話,這里是哪兒?」我皺著眉坐起身,把腳垂到床下。shit,腳都發軟了——哎?他說中文?我都n久沒聽到普通話過了!我猛的把頭扭轉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