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部分(1 / 2)

榮耀的天使 未知 6082 字 2021-02-25

勃伯朗聲大笑,「這才是我認識的安琪嘛!剛剛苦苦求我的樣子根本就不像你!」

「你這豬養的,不要抓我頭發!」安琪尖叫著,並揮出一拳。

勃伯及時抓住了她的拳頭,並將她的手臂扭在背後,「你還想害我流鼻血嗎?安琪。」

他用力扯著安琪的頭發,讓她面對自己,「你別再想什么心思。我勸你好好伺候我,讓老子我開心開心。其實,我們去年冬天就該有一手了。只是不小心被你溜掉了,對不對?」

安琪開始絕望地尖叫,但是勃伯很快放開她的頭發,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塞西已覺得不耐煩了。他走到安琪身後,掀開她的裙子,並將自己汗濕的大手直往她兩腿之間摸去。

「我們別光站在這里講話,還是趕快辦正事要緊。」塞西勸道。

「你站遠點,塞西。」勃伯冷冷警告道,「我先來,讓我搞完了你再上!」

塞西退後一步,「老兄,等你搞完了,我還有搞頭嗎?」

「你放心!安琪有的是活力。只要她有一口氣在,她包准又踢又打的,夠你刺激的。」

「這樣好嗎?勃伯。」塞西搖搖頭,「她沒有對不起我,我可不願意把她打得半死才開始享受!」

勃伯挾持著安琪面對塞西,一手仍掩住她的口,另一只則移至她胸前,用力捏了幾下,「你看看她。」勃伯命令道,「你要她吧?對不對?我告訴你,是我整她的,不是你。你來這里還不久,不知道她這只母狗有多可惡!今天我得勝的話,不知道有多少男的要向我喝采呢!」

勃伯說完話,即把安琪拖往附近一條小巷中。安琪終於使出最後一招,狠狠在勃伯手上咬了一口。勃伯痛得大叫,安琪則乘隙掙脫勃伯,沖向大街。只可惜一跑上大街便撞進另一個男人的懷里。她立即奮力掙扎,想要逃出他那雙強而有力的手臂。

「不要亂動,小女孩。我不會傷害你的。」

安琪停止了掙扎。在淚眼模糊中,她發現眼前這個人穿著高貴的西裝,顯然不是一身舊工作服的塞西。她心頭一松,淚水更不停地往外涌出。她將臉埋在那人胸前,泣不成聲。

「嘿!先生。謝謝你幫我擋住這小女孩,現在你可以把她交給我了。」勃伯迎了上來。

「她為什么這么害怕?」那人鎮定地詢問道。他一手保護地抱著安琪,另一手則輕撫著她的頭發,想要安撫她不由自主的顫抖。

「哦!該死。我們本來只是玩玩,但是她突然跑掉了,還咬了我一口!」

「為什么?」

安琪退後一步,望著那人的臉,想要開始解釋。但是當她望見那人又像金色又像棕色的眼睛時,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雖然天色已暗,但是這一雙明亮的眼睛卻是她永難忘懷的。

「不要怕,小女孩。你現在安全了,沒有人會傷害你的。」

安琪仍然說不出話來。這是她第一次距離梅瑞德這么近,她方寸大亂。

瑞德笑了,「你怎么搞的?你真的咬他了嗎?」

安琪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我不得不咬,因為他不放我走!」

「你不要亂講話!」勃伯惡狠狠地威脅道。

安琪轉過身面對劫伯,兩眼火花直冒,「你給我閉嘴,戴勃伯。你少威脅我!我才不像你亂講話呢!」她又面向瑞德。瑞德的關切表情消弭了她的怒氣,使她再次垂淚不止,「他……他要強暴我。他們兩個都是。另外那個還拿走了我爸爸的來福槍。我們沒有槍會餓死的。」

瑞德再度將安琪拉人懷里,並從外衣里掏出一把手槍。他持槍正對著塞西,塞西頓時嚇得兩眼直瞪。「把槍放下!」他用足以窒死人的聲音命令道,「站遠一點!」

塞西照做了,但是勃伯卻仍然不肯放棄。「你不應該c手這件事的,先生。這女孩是個賤貨,而且根本不關你的事。再說,她剛剛是在騙你,我們沒有什么惡意!」

「那我們找警長來解決這件事好了!」瑞德神色自若地建議道。

「嘿!不要小題大作好不好?」勃伯立即撤退了,「我們又沒有傷害她!」

「我想這女孩一定不同意。」瑞德回答道,「你怎么說,甜心?要不要找警長來?」

安琪柢著他胸前低語道,「我不想再麻煩你了!」然後又大聲加了幾句,「不過請你告訴勃伯,以後他如果再敢靠近我,我要把他的頭轟掉!」

瑞德放聲大笑,「你們都聽見了吧?孩子?」他又咯咯笑了幾聲,「我建議你們趕快走,不然讓她拿到槍,她說不定會報復的。」

他的話剛講完,勃伯和塞西便一溜煙地消失在黑暗中了。

安琪並沒有在想報復的事,她只是在突然的靜寂中聽到一聲聲心跳——不知道是自己的?還是他的?她感覺到從未有的溫馨與舒適,使她巴不得整夜都站在這靜謐的街道上,依偎在瑞德懷里。……她終於往後退開,准備表達自己的謝意。只是當她注意到瑞德正以有趣而好奇的眼神望著她時,她的舌頭又打結了。

「我並不習慣拯救女人!」瑞德沉吟道,「多半時候,我身邊的女人反而需要別人拯救呢!怎么樣?可以謝謝我解救你的生命、挽救你的清白吧?你還是處女吧?對不對?」他坦白問道。

他的問題使安琪嚇出話來,「是的……嗯,我……謝謝你!」

「這樣好多了。你叫什么名字?」

「安琪。」她慢慢回答著,仍舊不習慣和瑞德講話。

「嗯,安琪,你怎么一個人跑出來呢?還跑到這種地方來!」

「我……我要找我爸爸。」

「找到了嗎?」

「沒有。我想他大概已經回家了。」安琪總算比較自然一些了。

「嗯!我覺得你也該回家了,對嗎?」瑞德幫她拾起來福槍,「很高興遇見你,安琪。」

安琪知道自己該走了。她反過身,開始往河邊走去,只是瑞德不久又喚住了她。

「我送你回家吧!」瑞德的聲音有些焦躁,似乎覺得他應當如此,卻又不真心想如此。

「我自己會走的,梅先生。」安琪驕傲地昂起下巴。

瑞德笑了,「我知道你會,安琪。」他的聲音顯然輕快了一些,「不過,我總覺得有責任。」哦,你住在那里?「他柔聲問道。

「我住在金橡園的那一邊。」

「我的老天,你怎么不早說?來吧!」瑞德扶著安琪的手臂,又將她帶回街上,並坐進自己的馬車,「我正想回金橡園呢!」

他們默默無言地出了墨比城,並沿著河邊公路以中等速度向前馳去。這時候,月亮躲在層層烏雲中,使得他倆籠罩在一片黑暗中。

「你原先准備一路走回去嗎?」瑞德不敢置信地問道。

「其實也沒有很遠。」

「我知道有多遠,安琪。我以前也走過,而且花了我大半天的時間。你如果真的用走的話,那么到家時也已經天亮了。」

「我知道,不過我走得動的。」

瑞德被她的自信逗笑了,「你怎么知道我名字的?」

「嗯!你不是說的嗎?」安琪緊張地回答。

「沒有。你認識我吧?對不對?」

「是的。」安琪低聲承認著,然後脫口便問道,「你怎么會在阿拉巴馬呢?你不是替北方當間諜吧?」

瑞德猛地將馬車煞住,使得安琪幾乎摔下座位。安琪兀自心驚之際,瑞德已抓住她手臂,將她轉過來面對自己,「間諜?你怎么會想到這個名詞,小女孩?」

安琪真的恨不得將自己的舌頭割掉,因為她沒有想到她隨口一句話竟惹瑞德如此生氣。

她一時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

「回答我啊!」瑞德詰問道,「你為什么會懷疑我的忠誠?」

「我不是懷疑你的忠誠,梅先生。」安琪柔弱地回答,「我知道你去年加人北軍了。」

當她看到瑞德僵住時,她又急急解釋道,「我剛剛聽說這件事時,也覺得很可怕,但是現在我已經不在乎了。」

「是誰告訴你這件事的?」

「是漢娜。不過她也不是存心告訴我的,她是不小心說溜了嘴。」

「漢娜?」

「她在金橡園做事,也是我最要好的朋友。你不會怪她告訴我吧?我不會告訴別人的,我是說,我沒有理由告訴別人。因為依我看,這場戰爭是瘋狂的。你替北軍打,你弟弟替南軍打,這不是瘋狂嗎?再說你今天晚上救了我,所以我再怎么樣也不會傷害你的。我不會告訴任何人你是北軍的軍人,我發誓。」

「你是不講話則已,一講話就收不住口,對不對?安琪?」瑞德的口氣輕松下來,並放開了安琪的手臂。

「我只是希望你知道,我會替你守密的。你相信我的話吧?」安琪懇求道。

瑞德一揮馬韁,馬車又往前駛去。「我不得不相信,不是嗎?我想,你大概認為我是叛徒吧?」

「我不明白你為什么一定要去參加北軍。」安琪先是嚴厲說著,隨即又尷尬起來,臉也紅了。「不過,我想,這是你的事。」

瑞德又恢復幽默的心情,「其實我參加北軍的原因很簡單,因為我不是南方人。我們家搬到南方才十五年,在此以前,我們一直住在北方。而且自從我們搬家後,我這些年也大半在北方讀書和做事。我不倍奉奴隸制度;更重要的是,自己組成新國家,那么以後其他州也如法炮制怎么辦?那我們不是又變成另一個歐洲了嗎?」

「但是你弟弟卻加人南軍了啊!」安琪提醒道。

「查理是個偽君子。」瑞德的聲音突然變得很冷淡,「我不知道他為什么加入南軍,不過我可以發誓,他絕對不是因為信奉南方聯邦才加人的。」

「你回來多久了?我是說……」

瑞德咯咯笑了,「你是下定決心,非要知道我為什么要回來,對不對?」他的語氣更加友善了,「其實,這也不是什么秘密,我是光明正大通過封鎖線回來的。我現在已經不是北軍了。我在維吉尼亞七天戰役中受了傷,退役下來了。」

「你現在好了嗎?」安琪焦急地問道。

「好了。我只是胸部受傷,他們以為我無法復原了。不過你看,我不是活得好好的嗎?」

安琪吃吃笑了起來,「恭喜你!」

「不過,」瑞德沉吟道,「等我那個指揮官換掉以後,我還是會回到部隊去。那家伙比敵人更難相處,我受不了他。所以,你可以當我現在是在休假。……啊!糟糕,我怎么什么事都告訴你了?你這小鬼很會引人說話呢!安琪。」

這一剎那間,安琪又愛上了瑞德,而今天也變成了她今生最快樂的一天。

「我一直在談我的事,那你呢?你家人如何?」瑞德好奇地問道。

「我家人?我家里只有爸爸和我。」

「你父親是……」

「謝威廉。」

瑞德在黑暗中皺起眉頭,「那你母親是史凱莉了?」

「是的。」安琪很吃驚,「你怎么會知道?」

「原來你是史凱莉的女兒。」瑞德沒有回答她的話,語氣也冷淡了下來。

「你認識我媽媽嗎?」

「不認識。幸好我從來沒有見過她。」瑞德回答著,然後陷入沉默。

安琪望著黑暗中瑞德的身影,不知道他說「幸好」是什么意思?她也懷疑瑞德是不是在生氣?應該不會吧?

在不住晃動的馬車上,安琪回想起三年前第一次見到瑞德的情景。那年她十一歲,而瑞德也才二十歲,正好回家過暑假。那天她陪著父親到市集賣玉米,因為等太久了,她決定自己先走回家。由於前一夜剛下過大雨,她沿著河濱道路又跳又跑,自己在玩跳水坑的游戲。

正好那時,瑞德全身雪白裝束,乘著一匹駿馬直往城里放馬奔馳,像是復仇天使似的,當他經過安琪身邊時,由於濺起泥漿,頓時安琪的衣服濺滿了紅色泥漿。瑞德立即煞住駿馬,走了回來。他扔給安琪一枚金幣,客氣地道聲歉,要她去買一件新衣服,才繼續上路。

自從望見瑞德那英俊的臉龐開始,安琪便愛上他。她經常譴責自己;她又不懂愛是什么,怎么可能愛上瑞德呢?但不請她的感情是什么,稱作愛也無妨就是了。

她至今仍保存著那枚金幣。她在上面鑽了一個d,並且要求她父親買一條鏈子給她,好串成一條項鏈。她現在身上便帶著那條項鏈,而金幣也躺在她胸前。雖然她曾一度覺得應該恨瑞德,但是她從未將項鏈取下過;而今以後,她也不可能再恨瑞德了。

他們很快地便駛到安琪家。當安琪目視著瑞德離去時,她耳中一直迥繞著他臨別的幾句話。

「好好照顧自己,安琪。你已經長大了,不應該一個人到處亂跑。」

當她聽見父親開門時,她仍兀自凝望著遠去的人影。

瑞德並沒有如他所告訴安琪的,駛回金橡園;反而直接往y影農庄奔馳而去,去找他的未婚妻藍水晶。

水晶並不知道他過去一年半加入北軍的事。他此次回來,除了想見他父親外,也是想和水晶開誠布公一番。他覺得現在講比戰後講好,因為現在講開的話,水晶可以有一段緩沖期間,慢慢體會他的立場;那么等戰爭結束,他們便可以直接結婚了。

夜色蒼茫中,瑞德知道此時並非拜訪的適當時間,不過他希望能避開水晶的父親和哥哥,否則他們得知自己的身分,或許真的會把他當成間諜而槍斃他。至於水晶,她深愛著自已,瑞德知道她永遠也不會背叛自己。

當他駛人農庄大門時,他注意到樓底的燈光仍然亮著,而一聲聲悅耳的鋼琴聲也隨著微風,飄人耳際。

藍家的門役老羅賓來應門時,顯然很吃驚他的造訪,「真的是你嗎?瑞德先生?上帝,水晶小姐一定很高興見到你的。」

「但願如此,羅賓。」瑞德咧嘴一笑,「她在客廳嗎?」

「是的。你可以直接進去,她一個人在彈鋼琴。」

「好的。謝謝你,羅賓。」

瑞德俏悄推開客廳的門。立即,他眼前呈現一幅疑幻疑真的絕美畫面。只見水晶穿著一襲粉紅和白色相間的絲質長裙,端庄地坐在鋼琴前,神情尊注地彈著一首柔和的樂曲。水晶似乎沒有怎么變,仍是他所見過最漂亮的女孩子。他不禁跌人以往兩人相處的往事中。

水晶終於彈完了最後一個音符,深深嘆了一口氣。

「我希望你是為我而嘆息!」瑞德柔聲開口道。

水晶站起身,幾秒鍾後,她呼喚著瑞德的名宇,並撲人了瑞德期待已久的懷抱。

瑞德輾轉而流連地吻著她;水晶也盡力回吻著他,只是不多時她便開始推著瑞德的胸部了。瑞德對於水晶在男女關系的表現一直有點困惑不解。水晶從來不讓他擁抱太久,但是對於床第之事卻似乎並不反對。如果不是瑞德太尊重水晶,不願輕侮她的話,他們早就發生關系了。

不過,瑞德現在又有點後悔他在戰前所堅守的君子風度了。如果水晶已經是他的人的話,水晶一定會比較馴服,也比較願意接受他的觀點。

「哦!瑞德。」水晶推開了他,噘嘴凝睞著他,「你為什么不給我回信?我寫了好多信,多得都數不清了!」

「我沒有接過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