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8 部分(2 / 2)

娑羅 未知 6007 字 2021-02-25

若要瞞過眾人的眼睛,須得有位擅長應變的替身代我坐鎮。而上回伽羅宮變,成功扮演假公主的悅大姑娘自是不二人選。不過近來嬋媛坊的生意越發紅火。這位大小姐又是奇懶無比之人。若不報以合理的出場費,極難請動這位北地排名第二的媽媽桑。我苦笑叮嚀吉卓:「記得告訴悅媽媽,今年的利潤不必打我帳里,直接分給底下的姑娘就成。」代她發年終獎,當是不錯的報酬。而且南方不但景色怡人,那里的雲桑藝館也很有特色:「藝伎能歌擅舞,指不定還能挖到幾個不錯的姑娘。」

公費旅游,外加挖牆角的絕好機會。果是誘得懶惰老板娘樂樂悠悠地前來枺常嬤盎實厶嬪懟6讜彌竦執鍩識記埃頤咳照偌煌拇蟪跡淮也輝諂詡淶惱癜才牛仁俏以諏刻嵐蔚募肝荒芾簦魑巰擼袂腖鞘笨坦刈14話嗬銑肌6飠囟玻完捎牘槌綰投薊崴嬙講糯蚱莆壹彝夤睦淞常⌒陌次葉ㄏ碌牡馱に悖艋の廊聳鄭詘朐履誚惺亂稅才磐椎薄2還鴣糖暗囊蝗眨孛莧牘腦彌窈茸判【疲箋嘉飾遙骸氨菹驢上肭宄耍俊?br /

此行若有萬一,確會引起大亂。淺淡一笑,我點頭:「未央會在那里接應。小吉子也會在旁提醒,當不會有差池。而且……」想到迄今仍無消息的兒子,我語氣堅定:「沒見到洛兒前,我不會死。」

如果我只是季悠然,毫無顧忌。可惜我現在是茈承乾,關乎江山社稷。更有三個兒女,須我照料。相視一笑,拜托演技出眾的悅大小姐敷衍一陣:「等我找到莫尋,弄清事情的來龍去脈,定會盡快將他帶離碧翡,返回羲和。」

雖知我今非昔比,已不是過去那個只懂三腳貓功夫的德藼親王。可仍露憂色。我想了想,伸出兩根手指,擺了個v字:「有個奇人告訴我,做這手勢,定可如願以嘗。而且我的命硬得很,可不是那些個南蠻子能夠收了去的。」

倒不是純粹的寬慰。幾歷起伏,現今仍舊安然,這令人啼笑皆非的生命力就是我的資本。沒和我流落在外的兩個兒女團圓前,我也不會棄世而去。

自信笑著,朝悅大小姐搖了搖手指,我抬眼看向南方的夜空。

每回都是他不遠千里地來到我身邊。這回該是換我去迎他。迎我生命極重要的那個人……

雖不情願,可就某種程度而言,未央確是可靠。潛入碧翡其間,用我撥給他的巨額公款,將政壇上舉足輕重的達官顯貴打點了個遍。因而他派去接應的手下一路暢通無阻,將我和吉卓迎去王都仰德。也許是回到出生的南域,我這強龍便難壓他這地頭蛇,當在城北的一座民居見到如魚得水的未大人,他毫不掩飾眼中的譏嘲,對近似苗家男子打扮的我上下打量:「沒想到陛下當真孤身來救即大人,微臣感佩。」

對這例行公事一般的挑釁習以為常,我眼角微彎:「呵呵,孤身嗎……」頗不文雅地豎拇指點向身後的吉卓,「敢情未大人許久未回故鄉,已不適應高原氣候,才會大腦缺氧,連帶眼睛也不好使,沒看見朕特意帶了個幫手來此。」

對付佞人的最好方法,便是多丟幾個新鮮詞,堵他的嘴。瞥了眼卓然挺立的吉大總管,未央悻悻抿唇,聽我問起近況,神情冷淡地說:「上兩個月,聽聞陛下東巡,雁里朵公主很是氣惱。」

果不出我所料。老情人與她家妹妹成婚。乃至在這一觸即發的當口,率眾東游,擺明不將她放在眼里,對那心高氣傲的公主而言,形同侮辱,自然恨不能立時發兵羲和。可除卻六十萬雜牌軍與三十萬訓練有素的羲和精兵交戰,勝算難料。內廷中反對雁里朵專政的呼聲也是水漲船高:「傳聞即位新君出走失蹤,乃因雁里朵之遜位,讓與詩娥羅公主。」

雖然往日經歷的王位之爭也是禍起蕭牆。不過或是異母兄弟內斗,或是叔侄鬩牆。不比布查王的這三個兒女,乃是同父同母的親姐弟。我心中詫異,未央則不以為奇地冷嗤:「世子樂山雖是布查王獨子,但溫順良善,與其父好斗的性情截然相反。」

故而布查王極寵與自己一般好戰的長女。只可惜雁里朵三歲便被選作貞女巫司,按理不可繼承皇位。所以長久以來,雁里朵一直攛掇父王,改立自己疼愛的二妹,亦盼詩娥羅即位後,自己可在幕後掌權。但王公貴族竭力反對布查王改立世子,一直未有成事:「所以一些大臣以為新王失蹤,定是長公主所為。而雁里朵至今拿不出翡鳳令,擁戴新王的幾個將軍也以此為借口,拒不出兵。」

這翡鳳令相當兵符。新王失蹤後,雁里朵搜遍王宮,仍未尋到這件至關重要的事物,故而猜疑被幺弟樂山帶走,派人四處打探他的下落,乃至不顧手足之誼:「若是尋到新王,就地斬殺。然後設法嫁禍羲和,令她有借口出兵慶州。」

聞言,我想起二戰初期,納粹利用死囚在德、波邊境制造士兵被殺假象,從而閃電襲擊波蘭。現在雁里朵也想以類似的爛借口發起戰爭,果是現世的希特勒,偏執的戰爭狂。我搖頭冷笑,也好奇未央怎會知道這等見不得人的秘事。佞人得意揚唇:「微臣現是雁里朵公主跟前的紅人。她也私下請微臣利用自己的人脈,查找樂山王。」

我點頭,贊許他很有本事,竟能混進王宮攀交。望著我毫無誠意的淡漠目光,他敬謝不敏地輕嗤:「依陛下這等天人之顏,也可近到雁里朵身邊。」

我皺眉,聽他說起近月的遭遇,心中一個難解的謎團漸有頭緒。

「聽說雁里朵擅養蠱,尤喜各種毒物,微臣便在仰德城開了間極大的葯材鋪,並以毒攻毒,治好一位極有權勢的貴族。名聲在外,並得這貴族引見,微臣總算見著那位公主,亦由此知曉一些見不得光的秘事。」

眉峰微揚,他譏嘲一笑:「像梨瓊一樣,南域諸國的貞女巫司大多會使奇術,而聽自幼伺候她的侍女說,雁里朵以前也會使用一些古老的秘術。但近年她只以蠱懲治那些背後道她不是的反對者。陛下可知是為什么?」

乍聽一個陌生名字,我怔了怔,隨即恍悟他所說之人便是這回隨他前來碧翡的月佑女巫司。爾後又聽他欲擒故縱,不耐煩地抱以白眼,才令這無聊的佞人說出重點:「巫司一旦破身,便會失去法力。」

似乎早前我警告這個曾經玷污淳兒清白的混帳男人莫要對個性單純的梨瓊出手時,他便說過巫司須是處子之身。現在依他之言,就是雁里朵早非碧翡人心中潔瑜無暇的聖女。在吉卓不甚苟同的無奈眼神之下,我挑眉,吹了聲口哨:「該不會未大人也成了雁里朵公主的入幕之賓了吧?」

可惜我們這位未大人與碧翡有深仇大恨,睨了我一眼,不情不願地欠身:「微臣不敢。」

話雖如此,他仍發揮所長,熱心替那位碧翡公主尋找各種毒物。皮條也拉得勤快,借做生意之便,留心英俊強壯的年輕男子。所以我剛進門的那會兒,下意識用那種詭異的目光打量我。扯了扯嘴,不論我還是吉卓,似乎都不符合入宮做面首的條件。不禁暗暗惋惜不能親自入宮,打探莫尋近況。瞥了眼佞人,雖會遭他恥笑,可顧不得面子,坦盪盪地問:「莫尋現在好嗎?」

果是換來一抹淡諷的笑容。只是他每回在宮里都待不長久,也未親眼見到二公主與駙馬同時出現:「聽說是身子不好,一直在後宮靜養。不過……」

看了看我,他噤口不語,只諱深微笑。知是壞消息,我低眼定神:「少來這套,有話給我直說。」

他勾深唇角,微躬□:「前日進宮給雁里朵送毒虱。她身邊的侍女說二公主近來不適,巫醫給她把脈後,原是有了身孕。」

我聞言一震。原以為他與詩娥羅成親,不過形勢所,迫於無奈。斷未料到他與那位二公主當真會有夫妻之實。更有甚者,竟然這般輕易地背叛……

閉起眼,心口如堵巨石,有些喘不過氣來。可未央仿若未察我的異樣,若無其事地說:「詩娥羅公主與駙馬有此喜果,該是高興事。但不知為何,雁里朵大為惱火,甚至殺了當日侍寢的男寵,真搞不懂到底……」

「未大人!」

一個冷怒男聲漠然喝止。毫不理會佞人不滿的目光,吉卓將我扶去一邊的竹椅坐下。待可心氣平順,我抬眼看向蹲身近前青年,淡眸滿布憂色,強自微笑,對他搖了搖頭,但見擱在膝蓋的兩手被他緊攥在掌心,怔了怔,忽覺這情境似曾相識,可未待我細想,吉卓抽回手去,隨即雙膝著地,對我叩首謝罪。見他這般迂腐,我只得苦笑嘆氣,但想起另個總是這般苛守禮數的男子,心口又是一窒,惟有低頭掩去眸中的痛色,彎身將他扶起:「只要人活著,什么都好。」

雖不知發生了什么事,令那個心志奇堅的男子忘記曾經的允諾,另結新歡。但未見到莫尋,當面問他事情緣由,我不會妄作決斷。冷淡轉眼,看向未央:「將你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訴我。還有,想法子帶我進宮。」

作者有話要說:

莫打小朱,隱情,隱情!(頂鍋蓋逃……)見我還可心平氣和地擺皇帝架子,佞人頗是無趣:「微臣只聽說即大人是在海岸被人發現,重傷昏迷。」

因是一身羲和裝束,原是當作細作,任他自生自滅。可有個碧翡兵認出莫尋便是當年單騎來救端親王世子的朱雀守。上報王宮,得知俘獲羲和要將,雁里朵立刻下令將生命垂危的莫尋送去王宮。後來之事,未央收買的那個貼身宮女也不知個中詳情,只說自家公主在俘臣身上下了毒:「且是微臣也解不開的銀蠆蠱。」

往日在書中讀過,將幾百種毒蟲放在一個容器,不喂食,令它們互吃,到最後剩下的那只毒物,便是蠱。竟對莫尋下此毒手,我兩手漸攥成拳,努力回想一些古書提到過的解蠱偏方:「聽說抹雄黃酒,或將石榴皮煎汁來服用,便可解蠱。」

未央只一笑,淡淡諷刺:「微臣也曾拿人試過,可惜並不管用。」

興許看我希望破滅,便是他的人生樂趣。可見我不怒反笑,微微一怔,掃興低眼:「也不是沒有法子。但須陛下在雁里朵眼皮底下,做件見不得人的事情。」

我皺眉,可聽佞人毫不諱言地說出解蠱之法,不禁驚大了眼。

「為防泄密逃走,每個男寵都被雁里朵下了銀蠆蠱,惟有與之□數次,才可清毒。否則每月發作一回,至一年後,臟腑潰爛而死。」

見我聽說這寡鮮廉恥的解蠱法後,面色驟白。未央諷笑:「陛下大可寬心。即大人還未與雁里朵燕好。不過屈指算來,中蠱已近三月,若是……」

「少說廢話。」

我冷聲打斷,煩躁地問:「依你最初的意思,朕也可用這個方法,給莫尋解蠱?」

未央點頭。不知想到什么,眼神微冷:「雖未得雁里朵親口證實,但她身邊的人說她少時不慎身中蛛毒,巫醫無計可施,布查王便派人去臨近的曼支國強要來一株熒熲花,從此百毒不侵。而男寵們想要解蠱,惟有與她□嫁蠱。」

雖說與自己深惡痛絕的人探討性話題,實在詭異。可也只有厚臉皮,問他何為嫁蠱,反倒是他皺了皺眉,未有詳說,惟道我過去亦曾服過這種可解百毒的奇花,就是劇毒進到身里也無妨:「不過少則三次,否則毒根難清,仍會危及性命。」

回想當年與蒼秋去往繇州的一路,遭遇客太後派來的刺客,身中噬骨散的情境,我微微苦笑。可謂因禍得福。也因此記起當年送熒熲花來櫟城的人便是他家主子,凝望佞人詭凝的冷臉,我清淺一笑:「如此說來,朕更要見到莫尋。」

不管他為何與詩娥羅圓房,現在我只想救他性命。冷令未央不論如何,定要設法將我帶進宮去。故而來到仰德的第三天,我戴上人皮面具,喬裝成未央身邊的小廝,入宮面見碧翡現今的當權者。而去王宮的一路,佞人幸災樂禍地瞅我,笑容意味深長,看得我頗是火大,微揚起眉:「等事情解決,你打算如何安置梨瓊?」

聽我提起現正替他賣命的月佑女巫司,未央眼神漸深,可仍用不以為然的語氣道:「陛下未有恩赦,自然是關回欽天監的秘牢。」

「如果朕赦免她呢?」

不知我為何糾纏這個問題,未央蹙眉,面露不耐:「她曾謀害陛下,乃為重犯。微臣無權置喙如何處置。」

「呵,你這一說,倒是提醒朕……」

我輕勾起唇:「如不是她,朕也不會落得那等凄慘境地。等回到枺常陀晌辭淠闈資紙λ臘傘!?br /

當年她與自家公主聯手謀害茈承乾,實有苦衷。我也懶得計較久遠的過節。所以早前梨瓊進宮面見後,我已與她冰釋前嫌。如不是她自願留在羲和,我已放她回月佑。故而聽我如是說,佞人面色微變,我玩味,笑意漸深,「怎么?不舍得?」

雖不知未央過去如何看待這位勉強算是老鄉的月佑女巫司,不過身心純良的女子,對冷血無情的黑心男人可謂一物降一物。而到仰德後,毫不猶豫地代他出生入死,多少令他動容。所以強忍被我奚落的怒意,冷淡求情:「當年她不過聽命月昭容,也有悔過之心。可請陛下看在她為您效命的份上,洪量寬宥。」

我闔了闔眼,笑而不語。

因是始終未見其人,前日我不經意問起,才知梨瓊小姐而今已是仰德城人盡皆知的女巫醫。究其緣由,皆因她錯愛的男人從新相好那里得知雁里朵用不甚磊落的手段,暗算不滿自己的大臣與貴族,但又不方便出面,所以主動請纓,代他前去醫治那些身中另種虱蠱的碧翡顯貴……

看著近前男子因我久不做聲,眼神漸冷。我勾深唇角。

也不知是用匪夷所思的異術,還是確通醫道,總之梨瓊治愈其他大夫束手無策的怪疾,從而在仰德城里聲名雀起。但也因此成為雁里朵的眼中釘,屢度派人暗殺。所幸隱在幕後的男子遣身手高強的兩個死衛暗中保護,方才逢凶化吉。淡望尚有一絲良知的佞人,我挑高眉頭,慵慵開口:「雖說像你這樣的混帳男人沒資格得到幸福,不過梨瓊對你確是真心。你或是給她一個交代,或是對她說清楚。不要到最後利用完了,像塊抹布一樣,隨手丟棄。」

太清楚他冷漠寡情的個性,事前予以警告。他嗤了嗤,似笑我多管閑事,但未出言反駁,只是望向竹簾外的街景,若有所思。直待進到富麗堂皇的王宮,方才回首搭理我,冷淡告訴我一些須得注意的忌諱,進入雁里朵所居的神廟後,不可與人有身體接觸,也不能隨意去碰殿中事物。

「神殿中養著不少毒物。而有一種拍花蠱,乃是與人握手寒暄時,由手心將蠱傳給您。」

雖說我也算是一個見過大風大浪的人。可乍聽之下,寒毛倒豎,暗想這碧翡公主不論人品,還是嗜好,實在特別。冷汗涔涔地隨佞人往王宮東側的神廟而去。

曾以為茈堯焱是世上最不可理喻之人,但因此情此景,先帝爺看來須得讓位給那位美男環繞的巫司小姐。

看著白袍半褪的姣妍女子跨坐在身形健碩的年輕男子身上嬌聲細吟。我目瞪口呆,不知該稱眼前的情境為冶艷,還是詭異,暗慨當初在秀男大選上的鬧劇不過小巫見大巫。也總算明白進入這間里殿,為何要雁里朵的親信侍女領我們走過那幾道裝有可怖機關的門……

眼前浮現適才所見情景,渾身驟起j皮疙瘩。

若讓國人知曉原該守身如玉的自己□十幾個小白臉,聲名掃地不說,指不定還會引起極大的信任危機,被人扯下國家領導人的位置。自然要將秘密藏得越深越好。故而神廟外守衛重重,神廟內機關密布。如若無人指引,擅自進里,不是掉進蠍子坑,就是被頭頂的一籠子毒蛇生吞活剝……

扯了扯嘴。也難怪莫尋寧可受蠱毒之苦,也不願踏進這堪比野生毒物館的神廟。頗是同情地掃了眼女子周遭的一眾男寵。想必知曉自己身中銀蠆蠱,如視蛇蠍,目中帶恨。可望著達到□的女子愉悅尖吟,立時眼露渴盼,爭相爬到女子腳邊,輕吻玉足,求她寵幸自己。只可惜女子瞧也不瞧一眼,自侍女手里接過一粒葯丸服下後,拉起袍子,慵慵起身。而許是跟慣一個思維習慣有異常人的主子,見怪不怪。我身邊的男子自始至終面不改色,見衣衫不整的女子走向自己,笑臉吟吟地見禮寒暄。我則按照未央同志事前指點,歪著腦袋,好似看見九天仙女,怔望興味朝我看來的雁里朵。

清雅秀麗的長相,纖細修長的身材,一副我見猶憐的纖弱模樣與我印象里的壞女人南轅北轍。如果儀容整齊,倒是有兩分貞潔聖女的氣質。只可惜腦海縈繞適才香艷的一幕,無須演技,我半咧著嘴,嘿嘿沖她干笑。許以為我拉不下面子,對異國王族低頭行禮,未卿家微笑著按住我的後腦勺,朝近前女子重重壓低。心中火冒三丈,可為了見到莫尋,只得忍氣吞聲,不著痕跡地狠掐了下大腿,硬是出兩行眼淚,委屈嗚咽。

「哎……」

因為雁里朵性情多疑,我又聽不懂碧翡話,易露馬腳。所以只有采納佞人的餿主意,儼然好心商人收留的弱智小廝,苦著一張小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