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部分(2 / 2)

痴人不說夢 未知 5981 字 2021-02-25

水胤月靠坐在我身邊,這里男人就倆,所以飄雪也跟著他坐在一塊兒。

他老不情願的一直癟著小嘴,有人上來搭話,也愛答不理的不願意理睬,只有水胤月跟他聊上幾句,他才勉為其難的一開金口說上來兩句。

執拗的小東西讓水胤月嘆了口氣,「雪兒,依你的個性,嫁過門去,可怎么是好喲,定要吃苦頭的。」

嫁過去又如何,褚允那種草包作妻主,小家伙還不是要吃苦!?

我勾起嘴角冷笑,繼續品著杯中玉釀。

「嫁人本就不是我自願的……先生,飄雪只願嫁給個情投意合,自己真心喜歡的人……那意中人不出現,即使等到七老八十也無所謂。」飄雪這話說得認真,但語氣也透著點無奈,「可嘆左璟國力不濟,母皇和先生又百般勸誘,飄雪這才同意搞這勞什子相親會,不過,現在看來……可能也只是空盼一場。」

如此說來,眼光頗高的小人兒還沒找到意中人呢……

不過如此嬌蠻的性格,我猜,能了解他真性情的女人,都不會膽大到願意「以身犯險」的,把他娶回家門吧。

「嗝」,吐出口酒氣,我牽動嘴角憨笑,側身半靠在水胤月身上。

「王爺少喝點……」男人回神,把心思移到我身上,拿起餐盤,「空腹喝酒傷胃,來,王爺吃點。」

「喂我。」借著醉意,我任性的說道,把下巴抵上他的肩胛。

「呵,王爺真是孩子氣。」他笑盈盈的說著,手指撕下一片r,送到我嘴邊。

「用嘴……」故意刁難,我眯起眼睛,錯開腦袋,不碰嘴邊的食物。

看了眼飄雪,水胤月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聽了我的吩咐,銜著r片送到我唇邊。

滿意的勾起嘴角,我咬去r片的同時,在他的唇瓣上輕輕一吮,發出「啾」的一聲,這還是大庭廣眾的場合,直惹得男人捂著發紅的臉頰,羞臊的不知如何是好。

「羞什么?小嘴的味兒不錯!」摸了把他滑嫩的臉頰,我恬不知恥的和水胤月打著趣,側目,發現聽進我們對話的飄雪臉頰有些發紅。

「王爺怎么那么愛玩花樣!」水胤月嬌嗔了一句,媚眼含笑的看著我,「那……還要不要了?」

朝他眨眨眼睛,男人會意的抿起小嘴微笑,醉人的表情比酒更醇,讓人神往。

耳鬢廝磨之際,有宮侍上前打擾,「水先生,陛下請您過去。」

略有不滿的蹙眉,水胤月詢問式的看了我一眼,我點頭,松開環住他的胳膊。畢竟他還在幫睦言飛處理這親事,有必要聽聽看老睦的意見。

原來,篝火邊的睦言飛不知什么時候已經離席,同樣不在這兒與眾同樂的還有襄南的幾位「貴客」,兼她們的同盟國。

「馬上就來。」水胤月有些意猶未盡的擦著小嘴,坐直,端正的朝那宮侍頷首。

身邊的人兒優雅的站起身,我拉著他的玉手,囑咐道,「記得,別讓人占便宜了。」我可不希望自己的東西讓別人染指。

「呵呵……王爺多心了。」當我是吃飛醋,水胤月笑得嬌媚,手指抵上自己的紅唇,「奴家知道王爺還『餓』著,這樣吧,晚上回屋,奴家在床上,讓王爺吃個夠~!」

「呵呵。」不等我回話,男人掩嘴微笑,扭著風s的身子跟著宮侍離開了。

嘖……這個家伙……

看著那婀娜的背影,我輕輕搖頭,招呼著小朔,「過來。」

「嗯?王爺有何吩咐?」

「跟在你主子後面,要是有什么事,記得回來跟我通報。」例如睦言飛霸王硬上弓之類的。

「是。」小朔點頭領命,隨後,機靈的丫頭便快步離開。

有時真覺得自己多事,明明告訴自己不要把他的感情當真,不要去稀罕他,卻又不由自主的把他的事放心上。

切……我怎么越來越婆媽了……

有些自我厭惡的閉上眼,我只管往喉嚨里灌香醇的美酒,努力擺脫腦袋里那些兒女情長帶來的惆悵感。

「哼,水先生不過是被我母皇邀去議事,還能有什么事?特地讓人跟著先生,怕先生被我左璟人欺負不成?!」

咦?你怎么知道的……

抬眼看向身旁的位置,水胤月離開後,當中的位置一空,我和飄雪之間便沒有了阻隔。

那一臉慍怒的神色,似乎對我剛才不信任睦言飛的言論很是不滿,我勾起嘴角,有些嘲諷意味的瞟著他。

睦言飛是色胚,喜歡吃喝玩樂,性喜美色,而水胤月又風s入骨,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她們倆關系那么好,說沒有一腿,誰信!?

只不過,老睦做的干凈,沒讓兩人的j情留到飄雪耳朵里,不然這小人兒也不會說出這番話。

我猜,睦飄雪大概是牡羊座的人,這種人容易沖動,又義氣用事,只要是朋友,就會掏心掏肺的與之交往,所以,不管水胤月和睦言飛是什么樣的貨色,他都會「挺」她們到最後,別無怨言。

他又怎知,自己親近的兩人正謀劃著用他換取一生富貴……

真是個好騙的小家伙,我看著他輕笑,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小傻瓜……」

「你說什么呢!」飄雪皺眉,有些不高興了。

「但傻得……挺可愛的。」朝他牽動嘴角,如鱷魚的眼淚一般,我朝他笑笑,被自己親近的人欺騙,飄雪還真是……哎,突然覺得這境遇和以前的自己很像,被親近的人背叛,只不過,比起我,身為男兒的飄雪,怕是反抗無望了。

小人兒自然不明白我腦袋里在想些什么,於是嘟起小嘴,口出惡言,「說什么怪話呢……醉鬼……」

他抱著雙膝,坐姿恬靜又帶著俏皮,惹得不少情誼萌動的丫頭都忍不住偷偷瞟上幾眼,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人家小美人可對那些暗送來的秋波毫不在意,對別人的愛意視若無睹。

「呵……」淺笑一聲,我一口干了壺里最後的一點酒。

懸著空了的酒壺,我尋思要不要再命人送來一壺,可酒意正濃,連張嘴的力氣也失了,只得閉上眼,任大腦被酒精迷惑到發困,整個人也跟著變得昏昏沉沉的。

胳膊撐於膝上,我用手扶額,眼前的景象變得有些朦朧,依稀可見紅色的火堆邊,一個高大的身影站起,向我走來。

「怎么醉成這樣了……壺都空了……」有個絮叨的人把我扶起,在我耳邊說道,「來!嘗嘗我烤的羊腿!保證好味!」

嗯?……水胤月?把吃的拿來了么……?

「嗯,唔……」

想也不想,我把嘴湊上那聲音的來源,聽到那人似乎悶哼了一聲,並沒有抗拒,耳邊充斥著女人們喝酒劃拳的吵鬧聲,似乎……這些噪音里還夾雜著一個驚訝的呼聲……

嘴唇碰到的觸感有點陌生,不是熟悉的胭脂的香味,唇瓣的表面也不很光滑,這是一種略帶粗糙,帶著暖意的濕潤觸感。

鼻息間的味道並非花香,但讓我覺得親切……

誰……?

微微睜眼,眼前是阿遙放大的臉孔……

我驚訝的發現……原來,她是雙眼皮呢,眼皮很深,顯得褐色的眼睛都深邃無比,鼻梁挺直,此時,鼻尖正與我的頂在一塊兒,臉龐的輪廓很正,不太y柔也不很陽剛,卻透著正氣。

呵呵,真俊俏……我無聲的笑著,雙手攀上她的肩膀,順勢把她壓倒,阿遙的眼睛里流露出一絲驚喜,又轉而多出些焦慮。

她右手環抱著我的腰,左手握著烤羊腿的手不知該擺哪兒,只得舉著羊腿來遮擋住外界的視線,於是……接著烤羊腿的屏障,我們這稀里糊塗的一吻,只有飄雪這一個目擊者。

冷風吹過,把酒勁兒壓下了不少,當發現自己正壓在阿遙身上,還緊貼著對方的嘴唇,我木然了片刻,這個尷尬的氛圍……吞了吞口水,我感覺到身下的人跟我一樣僵直了身子。

「抱歉……」小聲的說著,我感到自己臉頰的溫度開始升高,該死,一定是喝酒喝得……

「先移開再說。」同我一樣,她的聲音也低如蚊蠅。

「哦……」擼著頭發,我匆忙從她身上移開,坐到一邊,心撲通通的跳著。

從沒覺得有發生過如此棘手的事情……

完了,我跟一個女人接吻了……

完了完了……我好像不是很討厭!

天啊……我完了……我是女同了么!!!

阿遙有些狼狽的從地上坐起,把溫熱的羊腿一把塞進我手里,「拿去!我多年在外野戰,這是那時學得手藝!我的一絕!」她對剛才發生的意外絕口不提。

「這個……不太好吧……」我猶豫著要不要接,而那羊腿已經塞到了手里,無意中觸碰到彼此的手背,又是一記觸電般的震顫。

「讓你拿就拿著!別磨磨嘰嘰的!」她扭過頭,留給我一個四分之一的側臉。

手里的烤羊腿還冒著香氣,讓人食指大動,我看向阿遙,「你從一開始就在烤的羊腿?!那你自己不吃么?」連自己都沒舍得吃,她第一個成品出來,竟是立馬想到讓我品嘗!

她真的是個女同么……難怪剛才的一吻沒有抗拒。

「恩……我沒事,你記得,以後不要空腹喝酒了,容易醉!」她站起身,拍去身上的雪片,快步走回篝火邊,讓我連道謝都來不及說出口。

看著她的背影,那紅透的耳後根……我不禁打了個寒戰,事情似乎正朝著不可預知的方向發展……

作者有話要說:絕倒……

發覺自己效率很糟糕,不斷的返工推翻之前寫的東西,結果一個禮拜想出來的內容被我頃刻掀翻重來,老樣子……有錯別字請海涵……

變質的情感

走回篝火邊的阿遙繼續和周圍的人有說有笑,像是從沒有發生過那件事一般,忽略她那發紅的耳朵,完全看不出此人剛才與我有過出人意料的親密接觸。

木柴在火焰的燃燒下,繼續噼啪作響,火上烤著的東西散發誘人香氣。

酒酣耳熱之時,有人借著酒勁開始侃侃而談,說那些「想當初」的往事。

由始至終,阿遙沒有再回過頭來看我一眼,專注的與人喝酒劃拳,她乃是酒桌上的行家,幾局下來以喝倒幾個對手,而自己卻不見絲毫醉意。

「王爺還吃得下?」身邊有人發問,語氣透著點不屑的意味。

指什么?烤r么?朋友送上的佳餚,豈有不吃之理,更何況,它確實美味。我看向身邊一臉疑惑的人兒,「吃得下,為什么吃不下?」

「你和靠山王剛才不是『那個』了么……不覺得……惡心么!」終是把心里話說出口,飄雪看我的眼神都有點告誡的意思了。

我知他忌諱什么,同□有違人倫,這兒思想封建,自然是不許此類事情發生,但喜歡就喜歡了,女人男人又如何,且不說剛才一吻純屬偶然,就是真的要打啵兒……對方要是阿遙的話,我可以考慮!

等等,這么說的話……

明白自己的心思,我有些恍然,一見如故的感情並非莫名,相處的幾日,我已習慣了她存在於身邊的感覺,哪怕彼此並不同處一室,但只要知道阿遙在那里,我就會很安心。

感情是一種控制不住的東西……

當意識到依賴感萌生出的情愫並非單純的友誼之後,我突然不想放開那個女人。

不管對方是男是女,我對阿遙有感覺是真的……

我喜歡她,她不喜歡我怎么辦,這年頭,「出櫃」是件很不光彩的事情,我倒是無所謂,名聲臭慣了,但阿遙可不一樣,她怎么說都是堰廣的國之棟梁,要是因為這事壞了聲譽可怎么辦,想她在堰廣也從不近男色,原來這事稱得上是她為官清廉剛正,但若是沾上婦媚斷袖,豈不是讓小人有了話柄。

嘖,真是庸人自擾,八字還沒一撇的事情,我為什么要一個人胡思亂想,還不見得能有什么呢……

瞅了眼遠處的背影,我狠狠咬下羊腿上最後一塊香r,大口咀嚼著,朝飄雪含糊的答道,「那又怎么了,不關你的事。」懶得跟這小p孩解釋,我擦擦油膩的嘴巴,揚手把啃干凈的羊腿骨扔到篝火邊上,骨頭棒子砸到柴火堆,迸出了丁點火星。

幾個被驚到的女人罵罵咧咧的看向我這邊,手里舉著酒壺,半天沒罵出一句整話。

「唉!你怎么能這樣,和先生在一起就算了!你還想對一個女人!唉!這是不對的!」飄雪有些急了,這反應比知道我和水胤月在一起時還激烈。

「切,你懂什么。」同性戀怎么了,別說老娘我還沒開始「戀」呢,就是真搞上了,又怎么著了,喜歡自己喜歡的人有錯么!?被冷風一吹,酒勁是徹底下去了,我站起身,撣去衣服上的雪花,頭也不回的對飄雪說道,「今晚的事情,不要對外瞎傳。」

「你讓我不說,我就不說了么!」見我冷言命令他,小人兒分明有些不悅。

你敢說,我就要你好看!

冷漠的瞟了他一眼,我轉過頭,抬步離去,「隨你的便,愛說就說去吧!」大不了我替阿遙攬下這堆破事,也不怕連累了她。

緩步離開飄雪身邊,身後的小人兒已是氣到七竅生煙,他哪料到我這堂堂王爺還是個男女通吃的主兒,不但要了他的先生,還順帶看上同行的友人。

「皇姨!來,這烤r可香了!」歆兒揮舞著手里的r串,興沖沖的跟我打招呼。

「呵,瞧你這饞樣兒!」我走到阿遙身後,注意到她身子微微一震。

歆兒和阿璨爭搶著烤好的r串,兩人的小臉都吃得油漬麻花的,哪像是皇女呀,更像是幾天沒吃飯的丐幫人士。

「少吃點,烤r多吃上火。」把手c在懷里,雖然是做好了心理准備,可越靠近阿遙,心跳也跟著不自覺的變快。

留意到我在身邊,阿遙不動聲色的向邊上坐了坐,給我讓出半拉座位。

見她不排斥我入座,心里的勇氣又多了幾分,曲腿剛想坐下,我無意的一瞥,看見暗藍的天空中似乎有一個白點由遠急近。

這白點穿梭在繁星中,若不是它徘徊了兩個圈,還真能讓人以為它只是天際劃過的一顆流星。

「你們先吃。」朝大口朵頤的幾人說道,我迅速起身,疾步離開人群,朝雪上邊上的小道走去。

走到無人處,這里偏僻寂靜,毫無人煙,所以連燈火都沒有,借著白雪的反光,倒也不怕天黑迷路。

把手指扣到嘴里,我吹了一記哨音,就見天上的白影似乎找到了方向,直直的朝我俯沖而來。

舉起手臂,翅膀撲騰的聲音靠近,就見一只白色的大雕穩穩的落上我的臂膀,結實的爪子摳在我左手的護臂上。

「好寶貝兒,辛苦了!」贊賞的拍拍鳥首,白子不領情,尖尖的鳥嘴輕啄我的胳膊。

這只白雕是我和馨連一起養大的,外出遠行時,全靠它來傳遞消息。

看著手臂上驕傲的小牲畜,我苦笑,掏出幾片r干塞到它嘴邊,然後解開系在鳥腿上的細竹筒,抽出里面的信函。

白子挑食,對那點r干很不滿意,不停的啄著我的皮r,示意自己的胃袋還沒滿足。

「臭東西,饞死了……」哪有那么多料喂你。

接下鳥腿上綁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