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部分(1 / 2)

痴人不說夢 未知 5978 字 2021-02-25

白子挑食,對那點r干很不滿意,不停的啄著我的皮r,示意自己的胃袋還沒滿足。

「臭東西,饞死了……」哪有那么多料喂你。

接下鳥腿上綁著的細竹筒,我抽出里面的信,隨後把歆兒的家書塞進去,再重新系回白子腿上。

不管白子怎么撲騰,我躲開它的利爪,胳膊一揚,把它趕回空中,「去!回月崎去,馨連會喂飽你的!」

嘶嘯一聲,白色的影子高高的飛起,帶著一肚子的不滿,逐漸變成天際的一個小點。

從竹筒里拆出的信函有兩封,一封是給歆兒的,一封則是我的,憑手感,可知我這封要比歆兒的重上些許。

把歆兒的那封揣進懷里,我對著月光,拆開自己那封,匆匆的掃視著信上雋秀的字體。

不遠處傳來腳踏積雪的「嘎吱」聲,不用回頭,我就知那動靜來自何人。

「別在沒亮光的地方讀信,傷眼睛。」

「嗯。」雖是這么應著,視線卻仍然停在紙上,「來這兒找我的呀?」

腳步聲靠近,阿遙走到我身後,沒有像往常那樣把我攬進懷里。

「你不是說多吃上火么,所以我出來消消食,沒想到在這兒能碰上你。」

假話……

「哦……是么。」淡淡的回著,我把手里的東西放進袖袋,轉身看著阿遙,「有話對我說?」

她有些不自然的躲著我的目光,嘴角露出一絲苦笑,「呵呵,被看出來了么……」

當然,「想說什么?」側過腦袋,我有意盯著她的眼睛看。

「我說……剛才那事只是個意外,別放心上,我沒在意,咱們……還是好姐們兒!」她摸摸自己的鼻子,發出幾聲尷尬的笑聲。

「……什么?」茫然的看著她。

這對白……說錯了吧!?

「哈哈,不就打了個啵兒么,嘴唇碰一塊兒也沒什么,就像你拿我杯子喝酒一樣,沒什么大不了的!」她狀似爽朗的笑著,「嘿,你不是把那茬兒當真了吧!」

沒錯,是當真了……我連出櫃的准備都做好了,卻沒想到被你給先回絕掉了……

猶如一盆涼水澆頭,熄滅了我那點小小的熱焰,著我把之前萌生的所有激情再悉數收回心里。

戀愛這種東西就講究個兩廂情願,更何況是斷袖了……

無聲的嘆了口氣,只當自己是會錯意,我點頭答道,「好,我知道了,我們還是出生入死的好姐妹。」雖然我的感情開始變質了……但你若是沒這個意思,我只得忍著,當什么事都沒有發生過。

路過阿遙身邊,我緩步朝回走,走了幾步,停下回頭,「恩?你怎么了?」她停在遠處,一步不動的站著,只是看著我的背影發愣。

聽見我叫她,阿遙回神,然後疑惑的開口,「阿妘,難不成……你喜歡女人?!」那古怪的眼神不帶悅色,反而是充滿試探。

難道她並不喜歡女人么……?我判斷錯誤?

「女人?我才不喜歡,我喜歡的是你,不論男女。」直白的說道,我面無表情的看著她,把自己剛才那些心思全吐露出來,我向來不喜歡虛偽的掩飾,那需要很好的演技,可惜……我並不是個好演員,所以說話也直來直去,都到這一步了,要是被她當成變態也無可厚非。

「呃!」阿遙似乎很驚訝,隨後又問,「不管我是男是女!?」

是男是女?「哪怕你個混蛋是y陽人,我都要了!」煩躁的答著,這次我是義無反顧的豁出去了。

明亮的眼睛在黑暗中微微閃爍,那人轉而又問道,「你不怕被別人非議?」

「跟我混了那么久,你哪只眼看到我在乎別人的目光了。」這個問題提的好笑,我連水胤月都收了,還怕別人再說什么么?既然自己已經是別人茶余飯後的話題,那在多些料爆給別人也無妨。

抬眼看著阿遙,連番的發問,是不是意味著我有戲了!?

見她又想說些什么,我搶先拿下話語權,「喂,問了我那么多,現在該換我問一句了吧?」

「嗯?你說。」

「你現在是不是同意跟我交往了……」話出口,竟然尷尬的讓人有種想抽自己耳刮子的沖動,這表白竟然是從我嘴里說出來的,連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於是只能僵著臉,等待對方的答復。

天色太暗,我看不清她的面色,借著雪光,依稀可辨的是她臉頰俊俏的輪廓。

「那水胤月呢?還有你的夫君?」她的語氣……可以說是興奮么。

「先在一起吧,走一步算一步,他們嘛……等有人反對再說。」如果真的不能跟我呆下去,那除了好聚好散,我也想不出什么處理辦法了。

癟癟嘴,我等著對方的答復,那個吻……我還有印象,主動方是我,而她只是承受,然後婉言拒絕我的示愛,但我卻一再追逐下去。

此時,我甚至沒想過,若事情未成,我們倆可能連朋友都做不了。

只得承認自己是個獨斷獨行的家伙,一旦決定了,便不顧一切的要去做到。

等待一個同性對我的表白做出回復,這段時間特別的漫長。

久久的,阿遙嘆了口氣,似是妥協的樣子,「……讓我考慮一下吧。」

那就是同意咯?「什么時候給我答復?」

「等左璟的事情結束吧……我再告訴你,我的一些事情。」她這么說著,語氣帶著點苦澀,不禁讓我對她的那些話題產生好奇。

「現在不能說么?」

她側過身看著我,月光下,那雙深邃的眼睛炯炯有神,似在有光芒放出,一種叫「希望」的光……

她嘴角勾出弧度,「暫時還不能告訴你,那是個……關乎我身家性命的秘密,也許告訴你……我就無法在這世上立足了。」

「哦,那還真是個驚天大秘密呢。」我故作驚奇的感嘆,知道那是阿遙的「禁區」,便不再追問,「好吧,我等你答復,希望那是個好消息。」

兩人間那點點的隔閡似乎就這么被破解了,我和她釋懷的相視而笑,阿遙照舊攬過我的肩膀,把寒風擋在她臂彎外面,同我一起往回走。

她一邊走,一邊笑著調侃兩個孩子,嘴里說著阿璨和歆兒現在應該吃得如何飽足,兩個丫頭可能正坐在篝火邊上撐得直打嗝。

「呵呵……」敷衍的傻笑,我腦海里全是想象,想象有什么秘密能讓人在世上無法立足,血腥、殘忍、狠毒、變態!?那些是么?我不就正是那樣的人么……還不是活的很好!?

那會是什么秘密呢……

它像蛔蟲一樣在我五臟六腑里躥騰,撓的我骨頭發癢,卻又抓不到、碰不得。

作者有話要說:龜速作者頂鍋蓋逃走……收起那些j蛋、番茄吧……勿砸勿砸啊……我們要環保……

再掀波瀾

回去的時候,我和阿遙在雪地里迷了路,畢竟這里是山路,山路難走,來的時候,我光顧著看天上的白子,忽略了腳下的道路,而阿遙則是專注的跟在我身後,她也沒看路。

四顧茫然,周圍除了夜的黑色,就只有滿目積雪,泛著月亮的光華。

看著腳下一圈圈熟悉的足跡,我不得不承認,這個雪山比我想象的要大,以至於我和阿遙不知不覺已兜了兩個大圈,然後回到原點。

難道要在雪地里過夜?我抬眼看向阿遙,她東張西望的找著出路,但那眼神似在說,如果找不到回去的路,那也只得在外頭過夜,熬到太陽升起再回去了。

那可不行,許多山難里的遇害者都是死在夢鄉里,我可不願意在這樣的環境下凍死,人家找到屍體時,還會嘲笑兩個王爺的自理能力,有那么多人跟上山還能凍死,豈不讓人笑掉大牙。

「就一晚上,怎么可能凍死呢!你想得真多。」阿遙大手蓋在我的臉上,將我向後輕輕一推,「我們向山頂走,走到高處看看,丫頭們估計還在燒烤,應該比較好找。」

「哎……是是是。」疲乏的點頭,我現在累得只想用兩根火柴棒把眼皮支起來。

先前為了那一時腦熱而出口的表白,花費了太多精力和心神,加上在雪地里耗上的半天時間,人累得已經跟條老狗似的,哪還有力氣跟在她p股後頭折騰,我也就納悶了,同樣走了半天,怎么阿遙就精力充沛,現在還有心思攀高,一點都看不出疲倦。

緩步跟著她走到山巔,往下俯視,果然尋見營地里的篝火,人散了不少,除了三三兩兩的皇女趴在邊上打瞌睡,已經沒什么留下了。

「兩個孩子應該回帳子睡覺去了。」阿遙蹲下,查看著腳下的情景。

「嗯……」打了哈欠,她們睡了,我也想睡啊,懶洋洋的趴在阿遙背上,我半闔著眼,把全身的重量都壓在她身上。

「你這家伙,要睡回去睡呀!」粗糙的大手抬抬我的面頰,沒有趕去瞌睡蟲,阿遙苦笑一聲,「耍賴的家伙……」

「呵呵……」迷糊的笑著,我眯眼看著她,「遙,你的運氣應該不錯。」

「你還會算命不成?說說,你怎么看出來我運氣不錯的。」她笑道。

眨眨眼,我露齒笑答,「因為本王爺天生孤傲,為人冷淡,輕易不接觸他人,不跟他人說話,不對他人微笑,而你,運氣特好,三點都讓你碰上了。」

「呵……這是運氣么。」她抿著嘴角,笑容確實帶著悅色。

「當然是了,除了我的男人之外……我沒有對女人笑過,連一個……談得來的朋友都沒,你是第一個,也許也是最後一個。」

身邊的人震驚的看著我,我知道這話聽著有些誇張,但它很寫實不是么。

「怎么,不信吶?」我勾起嘴角笑笑,雙臂向前環住她的脖子,貼著她的臉頰向下望去。

「沒有,只是覺得……你這個王爺,跟傳聞的還真不一樣。」她淡淡的說著,「以前聽聞月崎唯一的王爺性格乖戾,難相處又難親近,現在么,聞名不如見面。」

「所以,什么事都是『眼見為實』的是吧。」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就是願意跟這個人親近,一見面就沒有排斥的感覺,這就是所謂的緣分么?!

遙看著腳下的營地,離篝火區不遠,是一頂頂豪華的帳篷,厚實的毛氈材料是從北國運來的,即使是寒風呼嘯的雪嶺,這毛氈帳篷一樣紋風不動、結實牢靠。

毎頂帳子外面都立著火把,帳營外頭又留有兵丁守夜,我看到一抹淡白色的身影,嬌弱的男子在小廝的攙扶下走回帳篷,步伐略顯不穩,像是酒醉一般,三個丫頭圍在遠處,躊躇著不趕去接近他。

再遠一點,是睦言飛那頂誇張的好似馬戲團一般的帳篷,五顏六色的毛氈上滿是各種花色的圖案,似乎貫徹了她那大俗乃大雅的審美觀。

帳子外頭,小朔卷著棉襖,靠坐在,邊打瞌睡邊點頭,除了她之外,就再無人圍守了。

小丫頭每次點頭,身子都會微微前沖,然後一個不留神栽到雪里,再驚慌的從雪里爬起來。

「你說,老睦的膽子是不是很大,君王都怕死,而她卻留著幾個外族人議事,門外空留一個小廝,是說她心寬呢,還是該說她沒腦子。」雖是凈山了,但任何一個王者都不會在這種情形下支走門外的守衛。

或者說,此時帳子里發生的事情,不宜讓別人聽曉……也就是說,見不得人……

他聰明的留下了小朔,一有風吹草動,小朔必然要跟她的主子通報,然後男人就有充足的時間把自己那些情事推卸的干干凈凈。

沉默了片刻後,之前那些倦意一掃而空,我冷眼盯著那誇張的帳篷,似乎要把帳篷給看穿。

「妘,怎么了?干什么去?」突然起身離開的舉動讓阿遙愣了愣,然後大步追到我身邊。

捉j……

兩個字終是沒有說出口,捉j,何謂捉j,那要是我明媒正娶的男人,他紅杏出牆,我可以用捉j二字來形容當下心里的想法,但那個風s的男人不配,不配讓我上心,不配讓我為之大動肝火。

綠帽子,還沒過門呢,那才不算是綠帽子,或是羞恥心,或是可悲的自尊,我把那些對水胤月的感情死死的壓到心臟外頭,不願讓那個男人來證實自己的失敗。

「你怎么了?眼神像要吃人似的,可怕極了!」阿遙跟在我身邊,不解的追問道。

吃人!?我沒那么好的胃口,殺人還差不多……我要去宰了那幾個狗男女……

「嘿!回答我啊!」眼看那馬戲團帳篷近在眼前,阿遙一個箭步攔住我的去路,「你到底怎么了,突然變得那么y森,前面是老睦的帳子,你想闖進去干什么?」

喘著氣,我瞪著攔路的人,只是因為阿遙,我心里的戾氣還沒爆發。

見我不說話,而是怒目的瞪著她,阿遙不明我怒火來自何處,只得把我拉扯到一邊,連聲勸道,「冷靜些,你這是怎么了?」

「……我!……家丑不可外揚……」悻悻的說著,這種晦氣的事情讓人難以啟齒。

看了看睦言飛的帳篷,阿遙明白我話里的意思,「這只是你的猜測,別自己嚇自己!」

「哼,那你認為她們在里面做什么?別說商議兒子婚姻大事需要支走旁人!里面的人要是不在做著j鳴狗盜之事,又怎怕被別人聽去!」

「這個……」她遲疑半晌,「那你就是見著了……又准備怎么做?」

「殺了那對狗男女。」我怒不擇言。

「嘿!別這樣!」眼睛被怒火燒紅時,一雙結實的臂膀環住我,把我摟進懷里,頭頂上有個聲音低低的安慰著我,「別沖動……我去幫你看看,你現在一肚子火氣,容易鬧出人命來。」

「你要是見著那s蹄子真的在和女人上床,你幫我直接結果了她們就行了。」頭埋在她胸口,她雖不像我那樣生氣,但心跳的速度卻一點不輸於我的。

「哎……他對你就真那么重要么……」阿遙嘆了口氣,松開我,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隨後用輕巧的步子,在雪地里不發聲響的向前移動。

看著她矯健的身影在雪地里穿梭,我漠然片刻,背靠著身邊的帳篷,注視著遠去的阿遙,第一次,我第一次沒有因為怒火中燒而對別人痛下殺手,原因無他,只是那人的一個懷抱、一句勸慰……

遠處的人影迅速的潛到小朔背後,一手刀把小人兒劈暈,隨後拖到邊上的角落里,再次回到帳邊,她挑起帳簾向里窺視,不知是看到什么,阿遙愣了愣,借著帳里透出的光,可以看到她面色變得很難看,帳里的場景似乎要讓她厭惡的嘔吐出來。

比起帳中人,阿遙的反應更讓我擔心。

快步走到她身邊,我伏身讓阿遙拉著我的手,借力站起,「看著什么了,怎么是這種反應?」

靠近帳篷時,我隱約聽到里面有陣陣呻吟,和r體交h的噼啪聲。

「果然是看到女人就走不動道兒的家伙么……連那種貨色都願意讓她上。」冷笑著諷刺道,我上前想拉起門簾,看看里面是怎樣翻天覆地的情形可以讓阿遙吃驚到嘔吐。

「別……嘔……別看!」急忙拉住我的手,阿遙干嘔著,用力將我往回拽著,連推帶搡的拉我離開此地。

「她們敢做還怕被人看吶!」本想進去捉j在床,可看著阿遙難受的連路都走不穩,那點不悅的情緒全被憂慮代替。

扶著阿遙離去,帳篷里翻雲覆雨的人似是聽到了我的動靜,只聽到一個凶狠的男聲罵道,「胖豬,還不滾開,別拽著我的裙子不放!」聲音的主人失了那份高雅清逸的氣度,似是在憤怒的推開身邊的女人。

接著,里面傳來些許扭打聲,有人被踹倒在地發出悶哼,不過那並不是水胤月,而是不開眼的女人,她們似在哀號,又在求饒聲,連著挽留水胤月留下陪伴。

這聽起來……水胤月不但玩np,而且還是處於上位……

里面的事情么……我怕是猜到了八成。

「呃……痛…嗯!王爺!?」

阿遙的手刀劈得不重,小家伙立馬就醒了,見我扶著阿遙正往回走,一看便知,帳篷里的j情暴露。

小人兒嚇得手足無措,慌亂的不知該如何開口。

「水胤月經常玩兒這個?」像聊家常似的,我看著小朔發笑,「里面的事情你見過多少了?」

「沒沒沒,小的沒見過,王爺別誤會,這不是主子自願的。」

「每次都不是自願的了?」

「對!都是被無奈!」

「那就是有過很多次咯……」

「呃!」知自己泄露天機,小朔忙捂嘴噤聲。

不是你的錯,這些我都料到了……一切都順理成章的發生了,就像是我預料之內的事情,對今晚的發現,我心里並沒有起太大波瀾,雖說一開始是氣惱不已,不過那不是針對水胤月,而是對自己……氣自己當初還對他留有一絲期待,結果證明自己的感情被浪費了……

「哎……」輕嘆了口氣,我扶著阿遙從小朔身邊走過,「叫水胤月不用來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