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部分(2 / 2)

八表雄風 未知 6063 字 2021-02-25

「事情的始末一言難盡,此刻時機急迫,姑娘可否相助,還請明示。」

「不行,那永德禪師是少林高僧,你的人看來雖不邪惡,但我卻不知你的底細。」

艾蓮溪嘆口氣,作了一揖,便向青草古寺走去。走了數步,風聲諷然微響,那位一身白衣,容光照人的上官蘭已攔在他面前。

「假使你再不說話,我可不是怕事的人,你自己估量一下,我會通知永德禪師提防。」

艾蓮溪萬萬想不到這位美貌姑娘競要伸手管起閑事,征了一下,看她樣子絕不會說著玩的,只好道:「此刻無暇多說,大概情形約在半年以前,我的兩位盟兄身懷一件寶物,入此寺後便失去蹤跡。

我是專為此事而來。」

上官蘭談談一笑,道:「你的話是真是假,叫人難以判斷。」

艾蓮溪道:「姑娘不肯相信,我也無法。」

「剛才你要我通知的人是誰?這人既然不怕少林派的和尚,為何他不親自前來?」

那少年書生遲疑一下;才道:「那只是一個江湖朋友,我只請他把消息帶回我家,並無別的意思。」

上官蘭聽出疑點甚多,但想目下江湖上大概除了玄y教以外,再無人敢與少林作對,這艾蓮溪不知是什么來歷,居然如此大膽?想了一下,便道:「你姑且把那人的姓名住址告訴我。」

艾蓮溪不知她是有心相助,抑是要查自己底細,心下為難了一會兒,才道:「那位朋友姓曹名大鵬,年紀約在三十左右,住在南門的鴻盛客棧。」

上官蘭點點頭,轉身入林。艾蓮溪呆了一會兒,便徑自走入青草古寺。

隔了大半個時辰,艾蓮溪沒有出寺,寺中一片寂靜,又似是毫無事故發生。

上官蘭瞧瞧天空,心想幸好雨勢老早停住,要不然身上不濕透才怪。她本想也入寺一探究竟,但又想到江湖上詭怪之事甚多,最好少管這等閑事。於是走出疏林,轉出山環,卻見那座金碧輝煌的道觀依然甚是熱鬧。

她渡過嘉陵江,便是南門,找了一會兒,便尋到那間鴻盛客棧。

這客棧甚是簡陋,門外還蹲著一堆人在賭錢。

上官蘭秀眉微皺,走入客棧,把那一堆賭錢的漢子都吸引得暫時停戰,注視住她的背影。

店小二笑臉相迎,上官蘭冷冷道:「這里可有一個客人名叫曹大鵬?」

店小二楞一下,道:「他就在門外……」說了一句,便大叫一聲「曹大鵬」,竟是毫不客氣。

門外哄起一陣嘩笑之聲,頃刻間一個三旬上下,衣衫襤褸的漢子走進來,楞楞地注視著上官蘭。

她見此人完全是個無賴形狀,眉頭又是一皺,道:「你的房間在哪里?」

曹大鵬那張黑臉泛起紅潮,吶吶道:「小的住不起房問……」

「那么過來這邊。」她不耐煩地說,一面走向堵邊。

曹大鵬跟著走過來,上官蘭低聲道:「你識得艾蓮溪么?」

他墅然睜眼,道:「小的識得艾公子。」

「他早先走入青草古寺,托我把此事轉告你。」

曹大鵬也不追問其中的情形,道:「就是這樣,沒有什么事了么?」

上官蘭發覺這個形如無賴的漢子,眼中s出堅毅的光芒,暗感奇怪。她知道江湖上無奇不有,許多風塵異人,往往就廁身於販夫走卒行列之中,也許這曹大鵬便是風塵奇人之一,遂收起輕視之心,微微,一笑,道:「沒有了。」說罷轉身便走。

曹大鵬在後面問道:「姑娘貴姓?可許見示?」

上官蘭心中一動,懊然轉身,只見這相貌平凡的江湖人,突然變得氣宇軒昂,雙目奕奕,s出奇光。轉眼之間,已判若兩人,不但在氣度方面,便是相貌也似乎更改了許多,瞧起來甚是英俊。

她注視著這個奇怪的人好一會兒,漸漸發覺他的眼中,流露出冷漠無情而又銳利的光芒,心中更覺奇怪。

曹大鵬毫不畏怯地和她對視,片刻之後,雙肩微軒,道:「姑娘請吧。上官蘭這回才轉身走出客棧,到了街上,但見行人都不住地注視自己,本想穿過此城,繼續上路。但適才許多令人疑惑奇怪之事,又使她不想立刻離開。心中遲疑好久,便轉出南門外,找到來時所見靠近江邊的一座尼底。先是進去隨喜瞻仰,然後取出銀子作為香油錢,順便借個地方歇息一下。淹中尼姑見她出手闊綽,甚是奉承,讓出一間靜室給她。

這時天已入暮,她用過齋膳之後,便說明要借宿一宵,隨即緊閉房門,和衣躺在床上。

躺了一會兒,忽然想到半夜渡江的話,怕找不到渡船,便一骨碌起來,開門出去。轉出前面到廟堂,只見外面大門己關上,但好幾個年輕尼姑都擠在門後,似乎向外面窺看到什么奇怪的東西。

她心中暗暗一笑,暗想如果自己遁入空門之後,經過悠長的寂寞歲月,不知會不會像這些尼姑們一般,事事都愛大驚小怪。

一個尼姑忽然回頭瞧見堂中長明燈下的白衣姑娘,連忙拍拍其他的人,都汕汕走入淹堂內。

上官蘭微微一笑,忽然出去,走到外面那扇大門之後,找到一條縫隙,向外一窺。

暮色蒼茫中,但見一個漢子坐在底門外兩丈遠處的一塊石頭上。

這漢子相貌猙獰,而且沒有一條手臂,煞是古怪可怖。

上官蘭窺瞧了一會兒,便走回角堂內,暗自想道:「這其雖然斷去一臂,但那神情架式一看而知身懷上乘武功,若然他是故示形跡來監視我,未免欺人太甚。我只需花點兒銀子,請一位師父幫忙,那其定要中計無疑。」

轉眸一看,只見本淹住持剛好走入席堂來。

她取出一塊銀子,大約有十兩重,向那老尼姑道:「我看貴淹並不寬裕,出家人本以清修為主,如為俗務分心,豈能專心清修。」

老尼姑眼都花了,楞然問道:「姑娘這是什么意思?」

上官蘭道:「請你派一個小師父,頭上披著青巾,緩緩向北走去,這一點兒銀子就捐送貴淹添點香油。」

老尼姑道:「姑娘可是當真?」

她笑一下,道:「我騙你做什么?」

老尼姑正要叫人,上官蘭忽然皺皺眉頭,道:「算了,這法子不好,怕會連累你們。」

老尼姑呆了一陣,面上現出怒色,道:「姑娘不該拿我們出家人取笑。」

上官蘭把銀子放在她手中,一言不發,返靜室取回小包裹和長劍,一徑出淹,也不理那老尼姑說什么話。

出了淹門,那獨臂漢子雙目大睜,眸中精光閃閃,凝視著她。

她也不理他,飄飄向渡頭那邊走去,走了數丈,驀地回頭,只見那獨臂大漢遠遠跟來。她在心中冷冷一笑,趁著天已入暮,沒有什么行人來往,忽地施展腳程,一瞬間已移前數丈。這時江邊兩面都有房屋,她奇快折入一條冷巷之內,縱越過數間房子,然後又跳落巷內,不赴渡頭,徑奔南門。

走入南門,停步等候片刻,尚不見那獨臂大漢追來,知道已把他甩掉,便轉身向鴻盛客棧走去。

遠遠忽見兩人從棧內出來,其中一個頗似日間見到的曹大鵬。她不管是不是,先隱身在屋角。

不久那兩人縱步過來,其中之一果真是那曹大鵬。

上官蘭兩道秀眉緊緊鎖住,心想這曹大鵬當真奇怪,隔了一些時間,又變了不少。最初見他時一副猴瑣下賤的樣子,後來說話時已變得迥異凡俗,而現在看來,不但舉止從容瀟灑,而且面皮白凈得多,雙目棱威隱隱,已變成一個道地的英雄男兒。

在他旁邊的一人,年約四旬,相貌平凡,但步履問輕快穩健,顯然也是個武林健者。不過此人異常沉默,從店門走到這里,曹大鵬偶然說過一兩句話,他只默默聽著,一句也不回答。從他恭敬的神色看來,又不似是因身份較高而不作答語。

這兩人剛剛走過她藏身之處,忽然停步,跟著一條人影從江邊那面疾奔而來。晃眼間已到兩人跟前,卻正是那獨臂大漢。

上官蘭暗中一笑,想道:「這回真巧,且聽聽他們對答,便可知道這些人的來歷動向。」

那獨臂大漢向曹大鵬躬身行禮,粗聲道:「小的快要氣死啦,那妞兒居然給溜出眼底。」

上官蘭大覺奇詫,心想這曹大鵬原本像落拓江湖的無賴,但居然還有手下,真是出人意料之外。

只聽曹大鵬冷漠地道:「溜掉就算了,我要你去監視她的行蹤,不過為了她的衣著舉止,使我想起另外一個人。」

獨臂大漢又道:「她的身法快極,教小的想起今日方始聽到江湖傳說的瑤台白衣女似的。」

曹大鵬晤一聲,道:「這傳說是真是假,目下尚不能確定,試想武林之中,誰能把那幾個高手都作弄得灰頭土臉?玄y教中除了朱玲愛穿白衣之外,再也沒有別的人了。朱玲目下怎肯再踏入江湖?但除了她之外,既是玄明門下的人,又怎會和西門漸過不去?故此我看傳說大有問題。」

旁邊那個沉默的中年漢子點頭晤了一聲,獨臂大漢卻粗魯地道:「小的曾經多方查證,這傳說怕不會假。」

曹大鵬冷哼一聲,道:「去吧,姓艾的怕已給那些和尚弄死。」

三人邁開大步,直奔江邊。

上官蘭呆在原地,腦中不住地想著他們早先的話。她所能了解的,便是最近江湖上必定發生了一件驚人大事,此事瞬即傳遍了江湖。內容到底如何,她可連貫不起,但其中必有西門漸和穿著白衣的女人,而這白衣女人曾經和西門漸作對。

不過曹大鵬又說過有許多高手被作弄得灰頭土臉,到底是哪些人?她自然無法憑空臆測出來。

假如白風朱玲競出江湖,則石軒中決不會置身事外,如是他們兩人,當然有能力作弄任何高手。但上官蘭卻深知石軒中不會再踏入江湖,他甚至連鬼母也不願再斗,除了此事,還有什么原因能令他們出馬,重作馮婦?她呆想了一陣,那三人早已走得無影無蹤,她走出隱身之處,自顧一下身上白羅衣,忽地一笑,忖道:「我也趕到青草古寺去,設法查問一下那江湖傳說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渡江之後,天已全黑,好在她不須問道,一徑奔上錦屏山去。

山環內那座道觀燈燭輝煌,雖在夜間,仍然顯出一派香火繁盛的氣象。

她走入疏林,耳中隱隱聽到寺內傳來僧侶誦經之聲,但到她走出疏林之後,誦經之聲忽然中止。

跟著一片火光升起,好像是寺中失火。上官蘭疾然繞入寺去,放眼一望,敢情是大殿上燃起十余支火炬,照得四下通明,並非失火。

一會兒工夫,寺中和尚們陸陸續續出現,都聚集在大殿之內。最後是肩披大紅架裝的破貪大師走入殿內,全寺一共二十余僧侶鴉雀無聲。

破貪大師環視僧侶一眼,峻聲道:「近半年來本寺常有江湖宵小夜間侵擾,本座今晚要處罰禍首。」一眾僧人面面相域,正不知禍首是誰,破貪大師已道:「這禍首便是監寺大師永德,適才他已知悔,本座罰他在本寺井室之內,面壁十年。」隨即提高聲音喝道:「護法重光禪師何在?」

殿後有人朗聲一應,含氣斂勁,顯然是個武功高強之土,跟著兩條人影轉出來,當先的一個是永德大師,只見他目光呆滯,雙手合十,生硬地邁步前行。後面是個胖大和尚,肩披黃色架裳,腰間斜掛一柄戒刀,左袖卷起,露出黑毛茸茸的粗大小臂,在那小臂之上,套著五枚銀光燦然的圓環。

這胖大和尚不時輕推永德和尚,緩緩走到破貪大師前面。

破貪大師舉袖障目,意思是不忍多看,道:「永德禪師你既甘受本座約束,面壁思過,本座雖有不忍之心,但格於寺規,無可如何,重光禪師你陪他到井室去吧。胖大和尚朗應一聲,又輕輕推著永德大師後背,向後面緩緩走去。

一眾僧侶見這道德深重的監寺大師如此下場,不覺俱為之慘然,誰也沒有發覺永德大師有甚蹊蹺。

所有僧侶都默然無言,破貪大師朗宣一聲佛號,揮手命眾僧散去,驀地一陣強風吹刮入殿,把十余文火炬吹得搖搖欲滅。

強風過後,火炬恢復正常,光線照處,只見一個衣衫襤褸,年約三旬的漢子,站在大殿門口。

這人身上雖然破爛,但氣宇軒昂,人也甚為英俊,一望而知不是等閑之人。

不少和尚們為之驚噎出聲,都詫怪得不會移步。大門那個怪客冷冷一笑,從容不迫地走人大殿,雙目s出冷漠銳利的光芒,凝注在破貪大師面上。

破貪大師也y鴛地凝視著這個怪客,臉上絲毫不露喜怒之色。

這怪客走到破貪大師面前不及一丈之處,便停下腳步,冷漠地道:「你搞什么鬼及你的來歷,與本公子無干,懶得理你。但本公子卻要索回一個人,此人性艾名蓮溪,乃是在你返寺之後,方始在此寺之內失蹤的。」

這人衣衫襤褸,但氣派卻大,而且自稱公子,令人難測底細。

破貪大師點點頭,道:「貧僧知道有這么一個人,施主你貴姓大名?」

那濫鏤怪客冷漠地道:「本公子久已改名換姓,原來的姓名連自家也忘了,現在的姓名是曹大鵬。」

他歇一下,嘿嘿冷笑數聲,又道:「這個名字起得不錯,大鵬是可以制服雕熊之類的烏獸。」

所有的僧侶們都不知道他的說話有什么意思,破貪大師卻微微一曬,道:「這個卻不見得。」轉眼環視眾僧,道:「你們可散去休息。」

二十余僧侶都遵命散掉,宴時殿中只剩下四人,一是破貪大師,一是那襤褸怪客,還有兩個和尚,都長得身材高大,年約五旬左右。

這兩名僧人剛才雜在眾僧之中,並不覺得怎樣,如今冗然獨立,便顯得和普通僧人不同,眉宇間都流露出煞氣,腰間各系著一柄戒刀。

破貪大師口角帶著微曬,道:「曹大鵬你憑三言兩語,便想把姓艾的帶走,貧僧要是從你心願,卻伯日後被天下英雄恥笑。」

曹大鵬談談道:「廢話少說,你心想怎樣,快說出來。」

破貪大師面色一沉,道:「貧僧平生當真少見像你這般狂徒,你還有什么幫手,可即喚來此處,立即解決一切,免得糾纏不休。」

曹大鵬兩眼一翻,望著殿頂,冷冷道:「本公子已足夠制伏你們,如若不能,別人來也沒用。」

破貪大師怒極反笑,道:「當真狂得可以,重生禪師你到外邊巡視一下,不論是外人或本寺僧侶,一律擒拿人殿。」

「旁立兩個高大和尚其中之一應一聲,持起左袖,露出一片眩目銀光,原來小臂上也套著五枚銀圈。

他腳尖一點,便飛縱出殿,身法輕捷奇快,已遠超武林中一般的好手。

片刻間這重生和尚手提戒刀,返回大殿,恭身道:「殿外並無人跡。」

破貪大師道:「辛苦你了,重回禪師可向這位施主請教幾手。」

另一個高大和尚口中應一聲,極快地持起左袖,登時銀光四s,敢情他的左腕上也套有五枚銀圈。

他腳尖一點,龐大的身形有如行雲流水般移到曹大鵬面前,又快又穩。

曹大鵬雙目仍然仰視殿頂,冷傲無比。重回和尚促聲道:「好小子,你這是自尋死路,可怪不得我心狠手辣。」

曹大鵬突然轉目瞪視著他,冷冷道:「你身入佛門,卻依然不改綠林口吻,真真可笑。」

重回和尚目露凶光,獰笑一聲,候然一掌劈去。這一掌出處勁風低嘯,咸勢非同小可。

曹大鵬左手起處,一拍一托,手法巧妙異常。重回和尚掌力忽然被對方托高了數尺。呼一聲從敵人頭頂掠過,正是有力難施,心頭微凜,不知對方這一招叫做什么名堂。但他毫不停頓,右手一發便收,奇快地掣出戒刀,一招「渴甥奔泉」,刀光如雪,猛攻過去。

曹大鵬向左一閃,驀地腳踏震宮,身法奇詭莫測,反而繞近那重回和尚身後。重回和尚身隨刀轉,寒光急劃向對方胸腹之間。

曹大鵬使出怪招,左手劃個圈,發出一股潛力,護住自身,右手不知如何已伸人刀光之中,一掌切下。

這一招不但詭怪絕倫,同時暗寓無限危機,要是重回和尚來得及改變刀勢,立即可把曹大鵬一條右臂卸下。但重回和尚身在局中,不識破法,招法方自微滯。曹大鵬一掌切下,正好切在戒刀背上。

重回和尚但覺虎口大震,戒刀脫手。這時他性命要緊,不管那柄戒刀,徑自疾然側躍開去。

曹大鵬也不追迫,冷冷道:「螢火之光也敢與皓月爭輝,正是自取其辱,吮,艾蓮溪何在?」

破貪大師面色微變,邁步上前,道:「尊駕神勇蓋世,本寺無人堪以匹敵,艾施主就在殿後,請。」

曹大鵬面上毫無表情,依著那住持和尚指示的方向,大步走去。

破貪大師緊走兩步,趕在前面領路,轉入殿後,穿過一道門,處身在一座偏殿之內。

只見殿中心有根高達一丈的石柱,柱上用鐵鏈捆著一人。兩手反縛在往後,動彈不得。此人面目韶秀,正是那年輕而風度翩翩的艾蓮溪。

破貪大師道:「貧僧甚感抱歉,只因這位艾施主雙手腕間扣著掏環,內藏暗鎖,扣上之後,必須十二個時辰以後,方能自開。」

說時一直走到石柱之後,伸手拉著那枚鋼環,運足真力一拉,卻沒拉動。

曹大鵬冷冷一笑,走過去一瞧,果然那個鋼環粗如兒臂,不似普通的手拷。他走到石柱後面,雙手分抓住那個鋼環,運力一拉,試出那環並非絕對無法拉得開。當下凝神調運真氣,把全身真力完全貫注在雙掌之上,然後緩緩向外分拉。

那個鋼環雖是粗如兒臂,但因內藏暗鎖,不是全部實心,此時已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