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部分(2 / 2)

八表雄風 未知 6094 字 2021-02-25

這時正是上午辰已之間,山上天氣十分晴朗,太陽高掛天際,萬里碧空,沒有一絲雲影。四山樹林,都呈現一片欣欣生意。

他們一踏上峨嵋山麓,立時吸引住所有游人的視線,都在竊竊議論這兩個俊美秀逸的年輕伴侶。

兩人走在一條寬大的山路,忽見路旁有兩個道人肅立不動。

石軒中望他們一眼,發現這兩名道人都是練過武功之士,正想過去詢問路徑。那兩名道人已遙遙打個稽首,其中一名問道:「敢問施主貴姓?」

石軒中拱手道:「區區石軒中,特來瞻仰名山。」

那兩名道人聽了「石軒中」三字,面上都露出肅然之色,其中一個道人說道:「原來當真是武林大俠劍神石軒中駕到,這一位想是石夫人和令郎了?」

那黃衣女子冰冷的臉上忽然透s出柔和的光輝,微微一笑,並不出言否認或承認。

石軒中不由得向她望了一眼,見她並無一絲不悅之色,心中大惑不解。暗想這黃衣女子風神絕世,冷傲異常,本來還生怕她一言不發便出手傷害對方,哪知她居然一點不生氣,同時也不出言否認,真真是件怪事。

需知石軒中乃是光明磊落的大俠,在他心中可沒有絲毫借此對那女子吃豆腐占便宜之心,只因心中疑惑尋思,故此沒有立刻糾正對方的錯誤。

那道人已接著又適:「敝派掌門人自從五日之前開始,每日派出全觀道侶,分布本山周圍迎候大使大駕,本來以為大俠最近還不會駕臨,誰知俠蹤已於今日蒞臨荒山。」

石軒中微笑道:「石某接到太清真人法諭之後,心中實難自安,是以盡早趕來向真人負荊請罪。」

峨嵋派的兩名道人見石軒中說得客氣有禮,不禁都露出愉悅之色。其中一個轉身先走,替石軒中他們領路。另外的一個稽首說道「失陪」後,斜縱人林,晃眼隱去。

他們才走了數里,已碰見四個道人,又走了一段路程,只見一位仙風道貌的老道人,率領著兩名較為年輕的道士,迎候路上。

領路的道人遠遠見到,便向石軒中道:「那是敞派掌門人座下三位高弟之首,道號玄鏡。他們坐關多年,故此一向不為世俗所知。」

石軒中俄一聲,道:「這樣說來,玄鏡道長就是貴派未來掌門人?」

領路的道人恭敬地應一聲是。轉眼已走到切近,石軒中暗暗轉眼看看身側的黃衣少女,心想這一回如被對方誤會她是朱玲,必須設法先解釋清楚。忽見她轉瞬迎望過來,嫣然一笑。

石軒中見了她的笑容,心中一動,立即移目到對面的玄鏡道人面上,暗中卻忍不住尋思自己何以會心動之故?他隨即便想出一個道理,忖道:「她一直都難得露出笑容,正因如此,所以才令人覺得她的笑容份外動人。」

玄鏡道人稽首道:「五大俠駕臨荒山,貧道有失遠迎,尚祈海量有之。」

他的話打斷了石軒中的思潮,連忙拱手道:「不敢當得玄鏡道長此言,石某專程請罪而來,不知是否能拜謁太清真人?」

玄鏡道人肅然道:「家師常對貧道等提及石大俠,言中極表仰慕尊駕的俠義肝膽,這一次驚動俠駕,也是不得已的事情,目下敝現已掃徑恭候俠駕蒞臨。」

黃衣少女忽然挨近石軒中身邊,悄悄道:「這些道人真羅喚,把時間都糟蹋了。」她的身體有些部份已貼到石軒中身上,手中的孩子伸手扯住父親的衣襟,叫一聲「爸爸」。

石軒中真想出手把孩子奪過來,可是忽又想到自己何等身份,若然在峨嵋派未來掌門人之前,出手奪回孩子,日後如何才能解釋清楚?這種事情只能夠等下山之後,私下解決。

玄鏡道人耳目何等靈敏,那黃在女子的話聲雖低,卻一字不遺地聽人耳中。但看她的神態,必是石軒中的夫人白鳳朱玲無疑,沖著石軒中謙和有禮的為人,自然不便與她計較。心中不禁暗自忖道:「她到底是鬼母調教出來的人,是以乖張無禮,我不可與她計較,只好裝著聽不見算了。」

來到觀前,一伙道人肅然站在觀門,遙望路口這邊。石軒中遠遠一看,已認出當中一位老道人便是太清真人,左邊是濃髯繞頰的白靈官,右邊兩位老道人,卻未見過。在這四人身後,還有四名清俊道童,捧著拂塵侍立。

等到雙方相距不足一丈,太清真人稽首道:「石大俠賢伉儷惠然而來,荒山同沐光寵……」他的眼光轉到黃衣少女面上,突然住口,眼光掠過一絲驚訝之色。

原來太清真人從前見過朱玲,故此這時一眼望去,那黃衣少女竟是另外一人,不覺大感驚訝。但他修為功課,面上自然不會流露出來。

石軒中心想這誤會使不得,開口之前,先望黃衣女子一眼。那黃衣女子正好也看他,四目交投,她展眉微微一笑,低頭在孩子面上親一下。

石軒中微微一怔,暗想她為何絲毫不介意這個誤會?這個念頭使他停滯了一下,末及談話,已聽白靈官用洪亮的聲音道:「貧道那天……」黃衣女子驀地抬頭,冷冷道:「你想說我么?」

白靈官說話時雙目望著她,當然要說及她,聞言微征,但覺此女口氣冷得驚人。

黃衣女子繼續用冰冷的口氣道:「你們把他請來……」她指指石軒中,又道:「就是要談論於我?」

這句話太清真人首先受不起,他們都是正派的人,哪能談論一個女子。當下道:「師弟不得多言,這位女施主說得對……」這時太清真人已不肯貿然稱呼她做「石夫人」。

太清真人又道:「請兩位移駕敝觀內待茶,然後再談如何?」

黃衣女子冷冷道:「這話才有道理。」

石軒中雖覺得她無禮,但在太清真人等面前,又不便斥責她,忙道:「石軒中乃是待罪之人,辱蒙真人如此禮待,深感不安。」

太清真人微笑肅客入觀,石軒中和黃衣女緩步走進去,一連穿過三座大殿。四五座院落,前面領路的道人尚無止步之勢。

黃衣女低聲對石軒中道:「這座道觀之內重門疊戶,地方極大,如若被困在觀中,脫身甚難,我猜他們也是這等用意。」

她的話聲雖低,但後面太清真人、白靈官與玄鏡、玄鍾、玄跋等五位道門奇士卻聽見了。

石軒中虎目一睜,正要斥她不得亂說,忽然發覺她面上表情十分真摯。心想事實是如此,她說的話並沒有錯,只不該在太清真人等之前說出來而已。但也許她的江湖經歷和人生經驗不足,這么一想,便不忍當著眾人面前呵斥,傷害她的自尊心,便緩和地道:「你不可隨便說話。」

白靈官性情急躁,見石軒中只輕描淡寫地答了一句,分明承認他也有此想法,不過不便說出口而已。不禁怪叫一聲道:「師兄可聽見?」

太清真人在這剎間突然對石軒中的評價降低了十萬八千里,這位玄門得道之士一直暗中小心觀察石軒中和那黃衣女子的關系,此刻見他們說話時親近的口氣與石軒中對她曲予袒護的態度,不由得認定這黃衣女子多半就是石軒中的情人之類的人。雖然在當時社會觀念上,大丈夫三妻四妾毫不希奇,可是石軒中除了劍術稱雄武林之外,還有一個情字,乃是被天下人公認為無可比擬的一位。因此這種事情在他身上發生,其意義便和常人判然有別。

他停住腳步,白靈官及玄鏡等三人也跟著停住。前面領路的四名道童絲毫不知,繼續前走。石軒中和黃衣女只走了兩步,便聽出有異,止步回頭看去,只見太清真人肅穆地站住尋思。

第09章借刀殺人施迷葯

石軒中知道黃衣女的話已引起誤會,不禁望她一眼,低聲道:「你以後最好不要說話。」

黃衣女親一下孩子,微笑道:「好吧,我聽你的話就是。」

石軒中心頭一陣別扭,想了一想,才明白這陣別扭之感乃是被她柔順服從的態度所引起,要是她仍然用冰冷峻拒的口氣和態度的話,峨嵋方面失須解釋也可以瞧出他們之間的蹊蹺可疑。

太清真人忽然道:「貧道乃是邀請兩位到後面的隱仙樓上待荼。」

石軒中應聲道:「真人如此禮遇,石某深感榮幸。」

太清真人淡淡道:「那也談不上禮遇,此刻貧道忽然想起隱仙樓上地點不大適當,不如改在前面大殿之內為宜,玄鉸,你在前面引路。」

玄鉸道長應一聲是,轉眼向石軒中道:「賢伉倔請隨貧道往這邊走。」

石軒中一聽賢伉倔三字,心想這誤會使不得,必須立即更正自己和那黃衣女並非夫婦關系,當下朗聲道:「玄錢道長且慢,石軒中有話要說。」

白靈官暴聲道:「石大俠別害怕,家師兄改的地方乃是入門第一座大殿。」

太清真人心中鄙視石軒中,不但不阻止白靈官無禮之言,還仰頭向天冷冷一笑。

石軒中一時弄不清楚對方的態度何以轉了一百八十度,暗想他們又誤會了自己的意思,此刻也解釋不清楚,例不如等大家坐定以後,慢慢地解釋。

他一生光明磊落,向來是尊賢敬老,抑強扶弱的為人,故此這時受到委屈,仍然容忍在心,謙然一笑,道:「白真人誤會石軒中之意,石某暫時難以解釋,不如遵命先到前面大殿再說。」

一行人又回到前面,殿內早已擺好幾椅,太清真人心中盡管鄙視石軒中,但他乃是得道高人。應對之間仍不肯十分失禮,便讓石軒中等二人在紅木幾左首的椅上落座、自己落座在右邊的椅上,與石軒中隔幾相對。

黃衣女子卻不肯坐,抱著孩子站在石軒中椅子後面,面色冰冷之極,好像對這些道人大感不滿。

太清真人徐徐道:「石大俠來時,想已見過令高足玉亭觀主史恩溫了。」

石軒中道:「沒有,劣徒已被江湖間競相傳說的瓊瑤公主劫走?

不知下落。」

這個回答大出一眾道人意料之外,都顯出驚訝之容。

白靈官厲聲道:「敝派最後一次見到他時,他還沒有一點事故,在此之前,你還派了一個女孩子來救援他……」他歇了一下,也不理石軒中悄然之色,徑下結論道:「因此可以猜知他們去向下落,但你分明早已知道此事。」

石軒中怔了一會兒,道:「白真人上一次並無下告這一點,石某實全不知情。」

太清真人望著玄鏡道長,緩緩道:「那個女孩子叫什么名字,你不妨告知石大俠,也好提醒他。」

玄鏡道長道:「那位女施主復姓上官,單名蘭。」

石軒中一怔,道:「哦,她已來過峨嵋?」說時已想起無情公於張咸報訊之事,心中反而大大寬慰。暗念如果她的危險幾是發生於峨嵋的話,自己來這一趟可算是對之又對。當下道:「上官蘭目下可在此地:「

白靈官這時才想起來,暴聲道:「她要是在這里的話,那天無情公子張咸怎會和貧道走在一起。」

石軒中一想也對,但也更覺混亂。玄鏡道長向太清真人道:「弟子想把當日情形告知石大俠,尚祈師尊俯允所請。」太清真人領首道:「你說吧……」

玄鏡道:「令高足最後一次孤身被困在貧道主持的七煞劍陣之內,歷時達兩晝夜之久,最後敝觀忽然被人縱火,貧道等都趕返觀中,其中上官姑娘忽然出現,以青巾蒙面,先是殺死敝派防備閑人撞人而攔在路口的兩名弟子,玉亭觀主見她來援,便沖出劍陣,雙雙遁走。」

石軒中疑惑道:「她既然蒙住面孔,貴派何由得知便是上官蘭?」

太清真人目視玄鏡,微微頓首。玄鏡道長便笑道:「那個縱火焚觀引回家師及貧道等的岳姓少年,不久被控出蹤跡,陷入本門劍陣之中,卒於被控。這個岳姓少年也是昆侖嫡傳,是他親赴屏南找到石大快報告此事,才把上官蘭姑娘帶來。」

石軒中聽了此言,心頭微微悅怒,暗念那姓岳的少年幾曾見過自己,卻不料硬咬他一口,以致難以自辯。退一步說,假如姓岳的少年當真到過屏南,那就是朱玲把他瞞住,這也是不該之事。

他想了一下,便肅然道:「石某如說不知此事,料諸位也難以相信,不知那姓岳的少年現下囚禁何處?石某有幾句話要當面問他。」

玄撥道人低聲對太清真人道:「弟子竊以為不能讓他們見面。」言下之意,大有顧慮石軒中乘機把人劫走。

太清真人沉吟一下,忽地微微一笑,道:「此事不須砌詞隱諱,貧道不妨坦告石大俠,那岳姓少年當天晚上便離奇失蹤,競查不出絲毫線索。」

說到這里,突然一位道人匆匆進來,向太清真人躬身行禮,票道:「武當金府真人率領左右二老,已踏入觀前草坪之上。」

太清真人霍然起立,環視眾人一眼,道:「你們陪石大俠夫婦暫坐片刻。」

石軒中久聞武當派掌門金府真人之名,但因他多年來均在武當山上隱練潛修,江湖上極少人見過這位領袖武林內家各派的掌門人,這時本也想出去迎接。但太清真人這么一說,只好端坐不動。

不一會兒,只見四位老道人魚貫進來。當前並肩而走的一個是太清真人,另一個老道人高冠峨窯,相貌清古,手中執住一支拂塵,遠遠望去,宛如圖畫上的老仙真。

後面兩個老道人一高一矮,高的一個眉濃口闊,環眼扁鼻,舉止之間,隱隱流露出火氣。矮的一個雙眉特長,雙目深陷,神情問透出一股y沉之氣。

石軒中固然注意地打量那名震一代的金府真人,但對他們身後這兩老也極為注意,心想江湖上盛傳武當派實際主持全派事務以險辣出名的左右二老,原來長得這般模樣。

這左右二老的道號也極為古怪,那個身量較矮,神情明險的稱為左寒子。此人一肚子詭計y謀,為人行事好以詭鎬取勝。那個身材較高,火氣猶在的道人,法號右炎子,他天生票賦過人,任何武功一學便會,一練便精,武當一派之中,以他武功最強。但他天性凶暴,殺心特重,隨便一出手,都是重辣致命的手法,因此以辣字聞名江湖。

走到切近,石軒中含笑起立,拱手為禮,金府真人稽首還報,道:「貧道雖然多年隱修荒山之中,但石大俠威名,如雷賈耳,久仰久仰。」

石軒中忙道:「真人率領貴派,領袖武林內家各派,天下之人,無不聞風景仰,哪似石軒中幸臻薄名,倒教真人見笑了。」

他頓一下,又望著後面的兩個老道人道:「武當左右二老名震武林,石軒中也是欽仰已久……」

左右二老一齊含笑稽首,但因金府真人在前,他們不敢隨便搶先說話。

玄鏡等道人都退開侍立在太清真人身後,座中只有石軒中、太清真人、金府真人和白靈官,那左右二老也侍立在金府真人後面。

金府真人年逾七旬,自然無甚顧忌,細細看那黃衣女子幾眼,然後道:「嘗聞石夫人乃是當世第一美人,今日一見,果然傳言不虛。」

石軒中俊臉微紅,但那黃衣女子神色全然不變,依然冰冷迫人,對於金府真人之言,宛如沒有聽見。

金府真人後面的左右二老,見她也不理,甚至神色間更見冰冷,不禁都暗暗生氣,心想金府真人身為武當掌門,當真是言重九鼎,他從未這樣稱贊過任何人,特別是女人。右炎子勃然作色,但一時說不出恰當的氣憤話。左寒子知道右炎子的意思,唯恐他氣憤之下,口不擇言,失了二老身份,立刻冷笑一聲,道:「石夫人不必認真,敝掌門真人不過是循例客氣之言。」

此言一出,不膏說黃衣女子並非當真稱得天下第一美人。黃衣女只冷冷掃他們一眼,也不言語。

黃衣女雖不言語,石軒中卻禁受不住,只因武當左右二老把黃衣女當作朱玲評論,出言譏諷,他並非要人家也承認朱玲是天下第一美人。但朱玲既不在此,理應不能談論於她。

他朗聲道:「賤內姿色美丑,本來不值得諸位掛齒,但她……」

他回頭望一眼黃衣女,然後轉回頭,正要說話,黃衣女忽然冷冷道:「你不須解釋,他們說什么話我只當如聽不見……哼,哼,自家長得怪模怪樣,還敢斐長流短,說碳道餅,也不照照鏡子去,我根本不曾把他們看在跟內。」

武當左右二老臉色齊變,右炎子右手駢食、中二指,虛虛一點,暴聲道:「你敢罵人……」

一縷勁疾冷風,從指中s出,暗襲黃衣女嘴巴。這一下手法有輕有重,假如對方運功相抗,則重力發出,可驟敵性命,如若對方諳曉其中奧妙,不敢反抗,至多斷折兩三個門牙。

石軒中見那武當左右二老中的右炎子出手,競不顧身份,而且還是極為毒辣的手法,心中大為溫怒,暗想就算是她不對,言語問沖撞了他們,但憑他們武當左右二老的身份,也不該立即出手。

他怒氣一生,反而袖手不理。

只見右炎子忽然身軀一震,臉目間微微變色,隔了一陣,才突然退了兩步。

在座的人無不是武林中頂尖高手,都是個中大行家,一望便知右炎子已吃了大虧,已是受到反震之力後,對方那股力道猛不可當,是以暗中抗拒了一陣,仍然禁不住後退兩步。

右炎子氣得簡直要嘔血,觸發了狂野的天性,面容驟然問變得獰厲驚人;忽覺腰間一麻,全身不能動彈,也不能言語。原來已被左寒子點住x道,過了一陣子,左寒子才把他x道解開,轉臉向他y森森微笑一下。

右炎子素知他詭誦多詐,平日搭擋已慣,當下勉強忍住心頭憤火,網口侍立原地。

太清真人道:「剛才正好和石大俠談到解決之法,金府真人便駕到,因此把話題岔開了。」

石軒中肅然道:「石軒中敬請真人賜示一切。」

太清真脆:「石大俠客氣了,貧道豈敢克當。貧道絕不會故意與令高足為難,日後僥幸把令高足請到敝觀之後,貧道將召集本門全部弟子,另外邀請幾位武林名望高隆的人,公開審訊。然後作最後處置。」

石軒中聽了,覺得這倒是十分公平的辦法,但史思溫目下在何處?況且多年師徒之情豈能忘記,縱然見到了他,能不能親手把他擒住,解送來峨嵋山上?

他方在沉吟尋思,太清真人又道:「目下唯一問題,就在石大俠身上。」

石軒中道:「真人請說。」

「貧道暗想石大俠與玉亭觀主有師徒之情,要你把他交給本派處置,未免不近人情。但敝派如果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