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部分(2 / 2)

八表雄風 未知 6052 字 2021-02-25

宮天撫突然朗聲道:「閣下雖然可與鬼母一拼,但以我看來,你的劍法仍在劍神石軒中之下。」

蒙面青衣人冷笑一聲,但突然間躍開一邊,收住劍勢,冷冷道:「你的話有什么根據?」

宮天撫等數人解除了壓力,都感到一陣輕松。左寒子接口道:「宮公子的話一點兒不假,就是貧道也曾領教過劍神石軒中的厲害,他真是天下第一位劍客。」

蒙面青衣人y沉地道:「你們可是認為我不能取你們性命,所以劍法顯得比他差?」

左寒子忙道:「不是,不是,施主可知石軒中怎樣會享得這等大名的么?」

他話聲微頓,見對方沒有作答之意,便自己接下去道:「他的成名全憑和鬼母大戰了兩次,最後又和碧螺島主於叔初干了一場,所以天下震動,無人不知。」

蒙面青衣人道:「聽說在襄陽紅心鋪那場劍會之中,到底還是於叔初贏了。」

慧力禪師接口道:「這都不關重要,石軒中目前比施主你高上一籌的,便是在膽力和名氣兩點之上。老實說當今武林之人,碰上石軒中而和他交手,鮮有不被他的盛名壓弱了幾分斗志,大概施主也不易例外。」

這些話說得甚是有理,蒙面青衣人雖知他們有意設法脫身,但他卻無法不認真思索這些問題。不知不覺中竟已退到沙坪邊緣。

慧力禪師和左寒子兩人互施眼色,突然問聲不響一齊出手向孤木和超力突襲。

超力和孤本兩人一直小心戒備,可是誰也想不到以慧力禪師和左寒子的身份,竟會不聲不響出手偷襲,因此他們雖是間架得快,但身上都受了傷,孤木道長被左寒子一劍劃傷左臀,衣裂血流。

超力和尚則是左肩披方便鏟的月牙掛了一下,皮開r綻,鮮血進涌。

兩個受傷的人不約而同地分頭縱退,打算逃走,但旋即被慧力、左寒子兩人追上。

超力和孤木宏聲大喝道:「小弟一條性命不值什么,但師兄你當真就忍心背棄師門,甘作異派鷹大么、』慧力禪師聽了這話,迅急凶猛的招數竟為之一緩,超力和尚乘隙躍出圈子,轉頭疾走。

那邊孤木道長吃左寒子攔住,左寒子的松紋古劍宛如急風驟雨,勢不可擋。

孤木道長的拂塵拼命招架,但一則他本門奇奧招數盡為左寒子所深悉,二則功力不敵,是以僅僅數招已是險象環生。

左寒子極為注意慧力和尚的動靜,此時忽見他顧念同門之誼,吃超力和尚逃走,心中大急。

厲聲喝道:「慧力道兄莫為一念之仁,以致留下禍根。」

慧力禪師正然一震,眼中凶光暴s,疾又向超力和尚撲去。

孤木道長恨聲罵道:「想不到你賊根難除,不但辜負了長老一番愛護心血,殘殺同門。還要唆使別人背叛師門。」

左寒子長劍巧妙毒辣地斜挑上去,竟把孤木頭上冠髻削掉,只差一點兒便把他頭蓋骨劈開,孤木駭得出了一身冷汗,再也不敢開口,全神應付。

超力和尚縱到沙坪邊緣,忽見暗影中出現兩條人影,當先一人身穿華服,手持金龍鞭,面目無情,後側的一個身穿綠衣,裝束與左寒子等人相同,頭上也蒙著黑巾。

他哪里知道當先的一人正是大名鼎鼎的無情公子張咸,心想在張咸後面的綠衣人,說不定又是哪一派中的高手,大約極為難斗。

要沖過去,還是攻取張咸為妥。當下掄鏟直掃過去。

無情公子張咸冷哼一聲,金龍鞭靈巧地迎上來,龍頭碰在鏟上,發出一聲震耳巨響。

超力和尚萬萬想不到對方使用軟兵器也有如此沉勁凶猛的力量,手中方便鏟雖然沒有震開多少,但也沒有迫退敵人。

無情公子張咸道:「和尚你要是接得住本公子硬碰的龍飛十八鞭,就算你能力不錯,今晚暫時饒你。」

宮天撫那廂接口道:「張兄有所不知,此僧乃是少林門下,不可任他逃生。」

張咸微微一怔,超力和尚怕他改口,便故意冷哂一聲,道:「張公子要是不行之後,可以換敝師兄上來,他深知貧僧武功造詣,必可留下貧僧。」

張咸怒道:「住口,別說你難逃我龍飛十八鞭,就算你招架得住,你以為就能安然返回嵩山?」

他後面的綠衣人道:「張公子所言極是,他決不能平安返山。」此人話聲沉著有力,一聽而知必是武林高手之一。

張咸金鞭起處,迎頭砸下,口中大喝道:「和尚小心招架這十八鞭。」

霎時間但聽當當巨響,不絕於耳。

原來超力和尚也使出一路硬打鏟法,兩樣兵器每一招都碰上。

那無情公子張咸乃是集天下黑道高手絕藝大成的人,這時使出以勇力稱霸一代的金沙勇士邦達的硬打招數,是以手中雖是一條金龍鞭,可是勁力之雄,出人意外。

這一邊當當連聲巨響中,那廂的孤木道人已是身中數劍,浴血苦撐。

忽然一陣急奔的腳步聲傳來,左寒子眼視四面,耳聽八方。方想奔來之人速度極快,應是輕功不錯的人,何以步聲如是之重。

轉眼間一道人影沖人沙坪之內,離左寒子尚有兩丈之遙,已自一拳遙遙擊出。

一團強勁絕倫的拳風破空沖到,左寒子心頭一凜,左手一招「閉門造車」,化卸敵拳之力。

右手古劍急如掣電,直抹孤木咽喉。

那人一拳擊出之後,沖了兩步,突然又發出另一拳。

這後來的一拳因是順著連環擊出之勢,力量更見剛猛,拳風過處,當真是砂飛石走,聲勢驚人。

左寒子左掌的一招勉強卸掉敵人第一拳的力量,這時右手劍已堪堪抹到孤木咽喉,可是只差那么一寸不到的距離,便被一個大翻身疾閃開去。

那人沖過來,突然一掌把孤木迎面卷來的拂塵拍開,健臂一伸,攔腰抱起孤木,轉頭就走。

左寒子先是被此人絕強的拳力駭了一驚,可是跟著又因孤木被抱走之事駭出一身冷汗。眼角忽然瞥見宮天撫已掠過自己,疾追上去。

看他身法,此那人要快得多,定然追上無疑,這才松了一口氣。

那邊當當之聲繼續傳來,震耳欲聾。超力和尚咬牙奮力已招架到第十五招,可是早在第十一招時,他已感到虎口發熱,雙腕都震得麻。而對方往後一招比一招有力,他自家也不知如何會再支持了五招之多。

眼看尚有三招之多,勢將無法捱得過去。無情公子張咸冷笑一聲,道:「少林寺的金剛大力鏟也不過是這樣,今晚可把招牌砸啦。」

須知少林寺這一段金剛大力鏟,多年來號稱在這二十四路鏟法未使完之前,天下無人能破。事實上像他們這種每一招都硬碰的打法在武林中可說是絕無僅有,因此如若據此而說少林的金剛大力鏟陡有虛名,卻大不公平。

超力和尚突然精神一振,手中方便鏟倏然反客為主,連發三招,當真是勢凶力猛,所有觀戰之人無不當場怔住。

這三招如霹靂橫飛,雷霆迅擊,雖是沒有把占得上風的無情公子張咸迫退,可是張咸的龍飛十八鞭也已使完。

無情公子張咸羞愧難當,可是卻不得不遵諾言,立時收鞭退開一旁。

超力和尚擊退大敵,心力一解,兩手無法持得住那支方便鏟,當啷啷跌落塵埃之中。

沙坪那邊的蒙面青衣人桀桀大笑一聲,道:「難道竟無一人瞧出那超力和尚最後的三招,乃是這身穿綠衣的慧力用手勢指點才施展出來的么?」

無情公子張咸為之一怔,兩眼s出無情冷酷之光,凝視著慧力和尚,冷冷道:「他這話可當真?」

這時沙坪之上,張咸和那用鋼拐封住超力後背的綠衣人,固然都集中精神等著慧力和尚的答復,連那急奔過來的左寒子也緊緊盯住慧力。

慧力禪師輕輕嘆口氣,驀地大聲道:「不錯,貧僧何故如此,連自家也不明其故。超力他得到局外之人指點,僥幸躲過張公子十八招,細論起來,不能算數。」

超力和尚四肢無力百骸欲散,聽了慧力之言,心頭一涼,幾乎要閉上眼睛等候鋼拐臨頭。

那綠衣人手中鋼拐真不容情,倏然向超力和尚背後命門x點去。

忽地鋼拐一震,橫盪開來。

原來那蒙面青衣人趁眾人注意力集中在慧力和尚身上之際,已悄無聲息地縱到超力及那綠衣人之間。隨手一掌,把鋼拐推開。

左寒子雖是智謀出眾,但也想不出這蒙面青衣人何故出手救助超力和尚?當下仰天冷笑一聲,道:「尊駕亦是與少林有什么淵源?」

蒙面人道:「我只想看看少林武當的掌門人得知門下有人背叛之事後的狼狽樣子。」

無情公子張咸面色一沉,金龍鞭掄處,疾撲過去,一言不發,猛攻那蒙面青衣人。左寒子及慧力禪師不敢怠慢,齊齊加人戰圈。

蒙面人劍光一展,不但抵住三件兵器,竟連那手持鋼拐的綠衣人也卷入劍圈之中。

綠衣人本來急於脫身去取超力性命,誰知拼了數招,這才發覺那蒙面人的劍法天下未見,威力之大,足以令人心寒膽落。是以不敢分神,偷空把鋼拐扔掉,亮出背上長劍。

蒙面青衣人功力固然深厚,但最厲害的還是在劍法招數上。偶爾碰上功力碰不過對方四人合力之際,劍招巧妙一變,立時補助功力不足之處。

無情公子張咸動手之後,竟也像宮天撫一般對此人的希世劍術著了迷,手中金龍鞭的招數守多攻少,全神探究對方劍法的精奧。

那蒙面人又戰了數招,冷冷笑道:「既然武當、少林兩派中高手也甘為人鷹犬,目下加上峨嵋派的,我倒不覺得詫異了。」他乃是從後來出現的綠衣人手中劍招,認出了門戶來歷。

左寒子突然縱聲急呼道:「宮公子快來,這廝太辣了。」

宮天撫疾奔人坪中,舉起青玉簫,正要加人戰圈。蒙面青衣人情知宮天撫武功極高,眼下這四個人已不易對付,再加上他,可能便有失手之虞。正在轉念之際,卻見宮天撫突然中止了進攻之勢,站在戰圈外面俊眉皺蹙,如有所思。

左寒子深感奇怪,抽空急問道:「宮公子可曾追上孤木?」

宮天撫嗯一聲,道:追是追上了,但又有別人出頭。」

左寒子失聲道:「可是朱玲么?」

無情公子張咸聽到朱玲名字,心頭一震,陡然悟出宮天撫沒有出手助攻之故,敢情是因為朱玲在暗處瞧看,所以不肯貶低身份圍攻那蒙面人。他一想起朱玲,登時心亂如麻。

第13章黑風白水藏寶窟

蒙面人劍光陡然大盛,把對方四人迫得險象環生。宮天撫一看不對,哼一聲舉起青玉策。蒙面人懊然化為一道白光,疾s出去,轉眼間已投入黑暗中。

慧力禪師怔一下,道:「這其怎么啦?超力已乘機逃掉;」

左寒子凝眸苦思一陣,困惱地嘆口氣,道:「現在形勢已變,就算能夠把孤木、超力兩人殺死,已不中用。」他停歇了一下,又接著道:「目下有孤木、超力和朱玲等人知悉我等秘密。而那個蒙面的神秘凶手最為可慮,怎樣也想不出此人來歷。看來此人將是來日瑤台之會上一大強敵,當不在鬼母、石軒中等人之下。」

慧力禪師低聲道:「左寒子道兄之言有理,那神秘凶手的武功已可與鬼母、石軒中兩人鼎足而三,同時此人手段狡調毒辣,剛才一見宮公子想出手合攻,便忽然遠飄。換了鬼母或石軒中,決不肯作此打算。因此這其幾乎比石軒中、鬼母更難對付。」

宮天撫、張咸兩人均有同感,齊齊額首。左寒子低聲道:「貧道愚見,認為目下須分出一人速與公主聯絡上,向她凜告今晚發生一切詳情。並請求公主親自出馬,布下天羅地網,務必在瑤台大會期前,將那神秘凶手除去。」

宮天撫和張咸商議了一下,便決定由左寒子去遏票瓊瑤公主,他們則另作布置,監視那蒙面人的行動。

這刻在菩提淹內,那清音大師含悲忍痛礆葬庭中九名女尼的屍體!全淹幾乎都燈燭通明,剩下連清音大師及慧根女尼一共尚有八人,都忙於誦經做法事。

清音大師一直忙到天色大亮,這才回到自己靜室之中,白鳳朱玲卻已在房中等候。見大師進來,立刻凜道:「師父,徒兒已發現那凶手蹤跡了。」

清音大師肅然道:「好極了,凶手的姓名是……」

朱玲道:「徒兒尚未查出。」

「他是哪一派的?武功如何?」

「武功高強極了,徒兒從未見過這一路劍法,每一招都是險奇之極,往往敗中取勝,死里逃生,真是再奇也沒有了。」

「哦,連你的眼力也會看不出他的來路,那么此人目下在什么地方?為師要請出玉龍令符,找這萬惡凶手周旋。」

「慚愧得很,徒兒也不知凶手下落。他蒙住面部,所以連他的樣子也認不出來。據徒兒所知,這神秘凶手出底之後,又殺死兩人。」

清音大師嘆口氣道:「你把要告訴為師的話,都詳細說出來吧。」

朱玲道:「那神秘凶手,徒兒只見到他鼻子以上的眼睛眉毛及額頭,但覺得非常眼熟,我知道以前一定見過此人,可是又覺得和他頂多見過一兩次面,所以無法想得起來。徒兒推測那凶手必是個相貌俊美的年輕男人,從他y險森殺的眼神可以看出他為人心胸狹窄,冷酷無情,行事出手十分毒辣。」

清音大師道:「你如果不是受他行凶之事影響了觀察力,則此人勢必早已是個血腥滿身之人。」

朱玲道:「師父說得不錯,徒兒自信觀察那神秘凶手之時,尚不至於被其他因素所影響。」

她停了一下,又道:「現在要說到剛才我忽然想起之事,那就是孤木道長、超力禪師的事。他們兩位被宮天撫及張咸手下的綠衣人追擊,看來那些綠衣人都大有來歷,甚且可能就是與孤木道長及超力禪師同門同戶,所以他們急於要誅殺孤木道長和超力禪師。」

清音大師微訝道:「這不會是真的吧:想那少林、武當兩派門規何等嚴厲,誰敢作出背叛師門之事,更何況還要追殺同門之人?孤木道長和超力禪師兩位怎樣解釋?」

「他們還沒有說過什么話,當時孤木道長被一個身材矮瘦的綠衣人追擊之下,身負數劍。我遠遠見到後即請胡猛大叔疾奔上去,把孤木道長救出。宮天撫疾追上來,徒兒出面攔阻,本待詢問一兩句話,可是宮天撫一語不發,立刻退回。這時超力禪師正和無情公子張咸打得激烈,打完約定的十八招以後,那神秘凶手在一旁以言語相激,另一個綠衣人突然用鋼拐威脅超力禪師。他們又說了幾句話之後,那綠衣人正要下手,神秘凶手卻又突然出手救了超力禪師,並且與張咸等激戰起來。超力禪師趁機脫身。其後宮天撫也要出手聯攻,那神秘凶手忽然遠飄,而徒兒為了超力禪師等安危,不敢跟蹤,便回到尊底。

徒兒是想等和師父商討過此事之後,才設法探一探孤木道長及超力禪師兩位的口氣。」

清音大師沉思一陣,領首道:「照你所述,那些綠衣人之中,必有與孤木他們淵源極深之人無疑。不然的話,就算你不去探聽口氣,他們也會找你詳論昨夜得失。為師另外尚聽出一點,就是那神秘凶手的劍法武功,既能力敵張咸等敵人,恐怕已可與石軒中大俠相提並論。」

朱玲道:「玄y教三人尚在本淹左近埋伏窺伺那神秘凶手,看他們小心翼翼的情形,相信在秦昆山被殺之時都吃過大虧。由此推論,再加上師父適才想到的一點,這神秘凶手碰上軒中的話,定是震驚天下的一場龍爭虎斗,因此……」

她沉吟一下,接著道:「因此徒兒打算暫時不理那神秘凶手,等玄y教及官張他們和他真正大大拼上一次之後,我們才出手不遲。」

清音大師想了一陣,緩緩道:「為師不信天下間除了你丈夫之外,還有人接得住本門的符風珠雨絕藝,不過話說回來,為師多年來托庇佛門,』已無嗜殺之心,假如那神秘凶手作孽太多,自取滅亡,則由誰把他除去也是一樣。」

朱玲松一口氣,道:「那么師父你是決定暫時忍耐,看看情勢如何再說了,是不是?最好能等到石軒中回來。那時候就算玄y教主鬼母、瓊瑤公主,加上那神秘凶手等都到此地,也不須畏懼了。」

頓了一頓道:「昨晚師父剛剛說到藏寶之事,就被那班人打斷了話題。」

「為師在本淹隱修數十年以來,從來親自去探過那藏寶,不過聽你師祖昔年說,藏寶地點事實上不在本淹中,而在淹南數里外的山腹之中。不過入口處卻在你見過的那座茅屋之內,從那入口進去,有條地底通道長達十里以上,彎彎曲曲的直達山腹。」

朱玲紉長的眉毛輕輕皺一下,道:「究竟那山腹中藏有什么寶物呢?師父可知道?」

清音大師搖搖頭,道:「你師祖和我都是方外之人,就算那山腹中藏有富可敵國的寶物,我們也不會動心。不過據你師祖俠尼擅月大師說,當年黑道中比鬼母師父木靈子名頭還要高的天玄叟龐極,曾經按照一塊玉笛上面刻著的地圖,尋到本寇。據天玄叟龐極說,那支玉笛是他在一只野鳥爪上取得,特意按圖索嚷,尋到此地,瞧瞧有什么東西,你祖師因藏寶一事,乃是本底世世相傳的一大秘密,心中自然知道。當時天玄安搜集了天下罕見奇珍多種,任何寶藏也比他的不上,所以絕無攫奪之心,只想看上一眼就走,並且答應保守秘密。」

朱玲低哎一聲,道:「祖師一定被他花言巧語所動,讓他探究寶藏了?」

清音大師笑一笑,道:「你得知道那天玄叟龐極雖是黑道中鼎鼎大名之人,但他平生酷嗜武功和希世奇珍,所以極少有為惡之事,同時他一身功夫,幾乎已集當時武林中各派絕藝之長,你師祖就算和他動手,也未必趕得出淹,不過正因此故,你師祖才拒絕他探究藏寶。」

朱玲大奇道:「師父的話,徒兒可就聽糊塗啦!」

「那也沒有什么可出奇的,因為你師祖知道在那山腹寶藏之處,危機重重,本淹以往所出高手不少,幾乎都完全毀在那處山腹之內,所以她不想這個沒有惡跡的武林人也葬身其內。」

朱玲大喜道:「可是真的么?這樣說來,昨晚那些人想攘奪寶藏,以後就由得他們進去便是。」

清音大師說:「我佛慈悲,為師乃是出家的人,此生未能善度天下眾生,卻也不能讓他仍作飛蛾撲火。否則,這等血腥罪孽,豈不是等於為師雙手做成?」

朱玲暗中微笑一下,口中卻連忙道:「師父請恕徒兒失言之罪。」

「這也怪不得你,要知為師長居此底之中,就是為了要盡守護之責。」

朱玲道:「那么那天玄里到底有沒有進去?」

清音大師道:「為師不是說你師祖阻擋他不住么,他進是進去了,不過因得到你師祖事先警告,所以居然全身而退,可是出來時,人已狼狽不堪,據說他還是因為知機識趣,不敢妄起貪心,所以只吃了一點兒虧就退了出來。」

朱玲突然問道:「假如證明那神秘凶手的罪行,師父你阻止他去探寶么?」

清音大師怔一下,口中連聲念佛。過了一陣,朱玲又加上幾句,道:「假使那凶手十分無賴,打不過就跑,因此連師父你或軒中部沒有辦法,可不可以讓他進去?」

此時滿室浮盪著清脆悅耳的佛號,清音大師慈眉緊皺,想來想去,也答不出話來。

朱玲微嘆一聲,道:「師父你既然感到為難,那就忘記剛才的話吧。」

清音大師領首道:「為師委實無法作答,我們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