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邪仙歌 第四回 風驟緊 剎那芳草色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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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沖娘子如何應對這等尷尬之事暫放下不表。卻說陸府二樓之上,林沖與陸謙吃得正濃。林沖前日得高太尉褒獎一番,今日又見陸謙雖侍奉太尉左右,但對他謙虛恭敬,不妄兄弟一場,心下甚喜,止叫錦兒把酒來斟。錦兒笑道:「大官人只顧叫酒,陸大人醉時,二小姐臉上須不好看。」她幼時曾侍奉過張若芸,故稱她為二小姐。

林沖正喝得興起,把臉一沉道:「你個丫鬟,卻來說嘴。某與兄弟,多日未見,今日自當盡興。吾弟酒量,你又不知。再說你家二小姐又不在,哪管得了兄弟的事情,你只管斟酒便了。」

那邊陸謙也吃得有七分醉了,一聽提到他娘子張若芸,心下酸苦,雙眼圈紅,似要噴出火來,也道:「師兄說的是。荊婦又不在,理她作甚!她自顧自玩,此刻只怕正玩得起興,與我何干!你我只吃酒!」

林沖吃了這杯,聽他話里有話,微覺詫異,心想是否他夫妻鬧心?有心勸戒一番,便道:「兄弟,婦人家嘴利,也是有的,莫放心上。男兒只關心國家大事,結交良朋宜友,婦人家的事,由她去,卻又怎樣。」

陸謙只聽得滿臉荊紅,又舉一杯酒道:「師兄不知,我那荊婦……」待要說時,卻又哪里說得出口,心想:「好你林沖,小覷於我也就罷了,卻還拿婦人來羞辱我。」當下憤然續道:「不提也罷!作人只求達目的。常言道,兄弟如手足,女人是衣裳。來,你我再干一杯!」言罷瞪了錦兒一眼,一飲而盡。

林沖也自干了,勸道:「兄弟此言差亦。作官者,但求無愧於心;作兄弟,但求無愧於義;作丈夫,但求無愧於情。你我雖是師兄弟,但平日常相處的,卻是妻子。妻子是連理,怎是衣裳?對妻子,也當如對兄弟一般,重情重義才是啊。妻妹或有不是,止不犯戒,便由她。」

那邊錦兒頻頻點頭,陸謙卻聽得心下火起,怨氣更甚,將錦兒剛斟滿的酒,一口喝了,憤憤不平道:「師兄作人,有些迂腐。當今世道,作牛者低賤,作豺狼者騰達!但要仕進,無非權錢色相送,所謂兄弟手足,夫妻情義,皆無用處!你看那廟堂高坐之人,又有幾個是重情重義之輩?均是朽木,卻得飛黃!哥哥,若想他日升天,不得已時,也須厚臉作人,待坐上那位子,再來還志貴妻,也不遲啊……」

林沖拍案而起,怒道:「何出此言,妄吾父當日教誨!」錦兒見自己那一句話,竟惹得倆人鬧嘴,不由有些害怕,忙道:「想是陸大人醉了,口無遮攔,大官人莫要起火……」

那陸謙見林沖發怒,甚是害怕,酒醒了五分,也道:「我自頭昏,我自頭昏,口出妄言,師兄勿怪,勿怪。」

林沖心氣稍和,夾了一口熟牛肉吃了,又舉杯緩緩言道:「想你進出太尉府,只作接待,所見均是為官不仁之事,耳聞目染,故有此說。他日哥哥為你在禁軍謀個官差,休與那些奸惡吝臣為伍,也就好了。」

一番話把陸謙說的暗自咬牙生恨:「你今日這般辱我,還要我寄於你下,他日有難,莫怪兄弟無情。」當下只裝模作樣,唱喏稱謝,把那酒喝了。

又飲時,錦兒見二人飲得尷尬,插話道:「娘子去得久了,怎還不見回來?」

林沖也正想此事,擺手道:「你且去看看娘子。」

剛說完,便聽樓下若貞道:「官人,我無事,正上樓來。」

林娘子來到近前,唱個輕喏:「院內賞花,還得遲些,官人莫怪。」

林沖見娘子手扶交椅,臉色微紅,身子輕顫,額頭略出一層細汗,便握住她的小手,感覺手心發熱,忙輕撫她的額頭問道:「娘子身子可有不適?」

若貞輕拂開丈夫的手道:「適才院外風起,突感胸悶,想是吃了些風寒,無大礙,只是全身乏力。」

林沖沖陸謙道:「既如此,便改日再與兄弟吃酒,我先賠你嫂嫂回去。」

若貞道:「我無防,叫錦兒賠我回去便了,你只管與叔叔吃酒,」言罷轉身向陸謙唱一輕喏:「叔叔,真是見笑了。」

陸謙見若貞美倫美奐,言談幽雅,心想:「好一個美艷嬌娘,只可惜被高衙內瞧中,早晚生出事端。」連連道:「哪里哪里。既是嫂嫂身體不適,某怎敢再留師兄,自當親送師兄與嫂嫂還屋。」

林娘子也不抬頭看陸謙,轉身對林沖說:「你看我,只是略有不適,哪敢勞叔叔大駕。」

林沖見娘子面子上雖不說,但去意堅決,全不似往日作派,微感奇怪,但又不便問,忙接話道:「兄弟客氣了。今日實是叨擾了,哪里還用兄弟相送。」

陸謙本無留客之心,止盼他早走,便道:「自家人,師兄何必客套。今日言語沖撞,多有得罪,改日請師兄和嫂嫂喝酒,向師兄陪罪。」言罷,將林家三人送出大門,見三人遠去背影,口中只是冷笑。

那陸虞候送走林沖,正要閉門出戶再去賭坊,卻聽內堂有人說話:「林沖那廝,可是走了?」正是高衙內。他吃了一驚,忙轉身關上門,匆匆邁入內堂。見那花太歲光著一身彪悍的白肉,只穿著褲子,左手摟著他娘子若芸,一臉滿不在乎的樣子。此時若芸也只穿了貼身小衣,臻首輕貼高衙內脖頸,將一身雪白嫩肉,偎依於男人懷中。她滿臉醞紅,一臉嬌媚,香汗透膚,恕聳的酥乳起伏不定,顯是剛與他媾合歡好過。

陸謙一時羞臊難安,用袖擺擦了擦脖上汗水,讒笑道:「衙內真是膽色過人,小人還以為您早走了。林沖剛走,小人這就去為衙內奉茶。」

那高衙內支起若芸下巴,淫笑道:「我有美人在此相陪,怎能便走?別人怕他林沖,我卻怕他作甚?再說,我玩的是陸家娘子,又不是林家娘子,他武藝再好,又怎管得了這等閑事?」

陸謙又恨又氣,卻無可奈何,止讒笑道:「是是是,衙內說的是。衙內天不怕地不怕,何懼那林沖。」

若芸輕蔑地瞥了陸謙一眼,娥眉俏立,發氣道:「官人倒好會拍衙內馬屁,不知這幾年,在太尉府中,都學了些啥?」這些日,她與高衙內風流歡好,早把她丈夫視為無物,又聽她言道:「衙內,我家官人如此恭順,都這幺多天了,你還不成全他一官半職?」

高衙內笑道:「你相公這虞候當得好好的,升那鳥官作甚?也罷,既是小娘子有求,我自記在心中也就是了。」

陸謙哪敢接口,只點頭稱謝,心中卻道:「今日權且讓你得意,他日升上高位,手握重權,定撕了你這鳥淫棍的皮,奪我若芸回來!」

若芸又道:「衙內還在念我姐姐,怕我不知幺,連林教頭在場,都不肯離去,還想把望我姐背影,真是色膽包天。你可別真想得隴望蜀。」

陸謙道:「你姐國色天香,衙內想一觀美人,也是正常。」

若芸嗔道:「他早觀過了,卻又來把望。」

陸謙吃了一驚:「衙內今日見過你姐?」

若芸一跺腳,淚水涌出,捂臉道:「還不是你,放我姐下樓,去那後院卧房,把我和衙內之事,看個干凈!」

陸謙大驚:「怎有此事?快細細說來。」

若芸哭喪著臉,把姐姐隔窗窺情的事一一說了,最後說道:「還好我姐答應不向任何人說起此事,否則,否則被人知道,那你我可如何做人?若是被家父知道,那可如何是好?只怕會殺了我們。」

陸謙聽得全身冒汗,正無奈何時,高衙內突然插話道:「林家娘子雖然答應守密,但嘴長在她身上,想說時,便也說了。再說,她與林沖夫妻恩愛,床弟之間,免不得說三道四。林沖可非善類,若知此事,便不向外人提,也必向你父親張尚提。」

陸謙和張若芸心知高衙內說得有理,一時面面相祛,雖各懷心事,又難以啟齒。

高衙內道:「為今之計,只有一條。」

倆人都把眼瞧向他,心想:你不過一個紈絝子弟,又有什幺好計。

只見高衙內又支起若芸的下巴,淫笑道:「要想你姐守口如瓶,除非,除非拖她下水,讓她與我歡好一次,否則,實是無法可想。」

張若芸羞氣難當,正要發作,卻聽陸謙言道:「此計甚妙,娘子只有依從了衙內所言,可保無憂。你想想看,你姐與你共侍衙內,她又怎敢將此事泄露半句。」

張若芸有些動心,便道:「你不是常說絕不背叛師門,如今卻又為何食言?」

陸謙恨恨道:「只因林沖那廝,欺我太甚!處處辱我,師門情義嗎,嘿嘿,說不得,只有放一放。」

高衙內右手揉了揉他娘子的翹臀,笑道:「虞候終於省悟,甚好,甚慰。男人嘛,只有心狠手辣,方成大事。」

張若芸卻又擔心道:「我姐夫武藝高強,愛我姐甚深,若被他知道,你我性命難保。」

陸謙道:「我猜衙內的意思,是想讓你出面,說服你姐。只要你姐答應,做得隱密,天知地知,林沖又怎會知道?」

高衙內道:「虞候深得我心,果是人傑。娘子,只要你說服你姐,與我歡好一次,只一次,我便保舉你家官人,做那八十萬禁軍總教頭!」

陸謙當即跪道磕頭:「謝衙內厚恩,陸謙萬死不辭!」

張若芸見丈夫已然答應,想了一想,紅臉道:「衙內此話當真,只是一次?」

高衙內道:「若能勾得你姐,大慰平生,便是一次也是好的,但要包我玩個夠!」

若芸嗔道:「我姐美貌,遠甚於我,你又哪有玩夠之時。也罷,你且將那日所藏我姐內衣給我。」

高衙內一愣,奇道:「你要哪內衣做甚幺?」

若芸嗔道:「那日床上,你告訴我非禮家姐一事,說嘴說藏了我姐內衣,卻又不認?」

高衙內得意道:「我哪有不認,只是不知你為何要那內衣?」

若芸笑道:「我姐面薄,用那事物嗐她,不怕她不來和你好。」

高衙內恍然大悟,長出一口氣,雙手托住若芸翹臀,竟當著陸謙之面,將她抱將起來,親了個嘴道:「娘子真是聰慧過人,來,今日再當你官人之面,肏你一回!」隨後,這對奸夫淫婦竟當著陸謙之面,調情熱吻,肏成一處,直視他為無物……

不表這廂風情如何濃似艷火,單說那邊林沖攜妻歸家。路上林沖問起若貞身體有何不適,若貞只是不答,面帶憂色。回到家中,用過晚膳,若貞忽道:「聽錦兒說,官人與陸謙鬧了口角,卻是為何?」

林沖聽她不稱叔叔,直呼陸謙其名,很是奇怪,答道:「無他,只是一時義氣。男人論事,常有爭議,也無不妥。」當下便將陸謙所說言論,向妻子說了一次。

若貞皺眉道:「他是酒後氣話。但說當今世道,還真是如他所言,有權有錢者,為所欲為。官人,你身在官場,早知那里污穢不堪,可要處處小心啊。」

林沖道:「我理會得。林某為人,處處小心,從未被別人拿過把柄。當今官場雖然污穢,林沖但憑胸中本事,止不得罪上司,斷不會有事。」又問:「若貞,我見你今日回席後,對陸謙面不甚善,卻是為何?」

若貞道:「也……也沒什幺。只是,只是覺得此人面帶奸吝,不可深交。官人,你以後還是少與你這師弟來往才是啊。」

林沖道:「哎誒哎,娘子說哪里話來。陸謙師弟早年家道中落,拜我父為師,長年寄人籬下,甚是清苦。我自當體恤於他。他有不是,也當教悔於他,怎能把他撩在一邊。」

若貞素知丈夫固執,也不多言,便為林沖捶背,止道:「總之你處處小心便是。」

林沖讓若貞捶了片刻,忽道:「娘子,那日我在大相國寺菜園子里結交了一位大和尚,端的是好本領……」還未說完,林娘子便插話道:「便是那花和尚魯智深,你都說過兩次了,改日便叫他來家一聚,請他吃酒。」

林沖喜道:「娘子所言甚是。那魯智深臂力驚人,好使一根鑌鐵杖,不知我那林家槍,是否敵得他住。」言畢,推開若貞捶背之手,大步沖到後院。若貞與錦兒跟出,卻見林沖手中早提一枝花槍,站在後院空地中,拽扎起袍子,掣住槍,使個旗鼓吐個勢,喚做「撥草尋蛇勢」。若貞知道林沖要使林家槍,果聽林沖言:「娘子且看林沖耍一回槍!」言罷,便如蛟龍出海,使將起來。止看得若貞心花怒放。

林沖是個武痴,這一使槍,便使了一個多時辰。接近二更,已是汗如雨下,甚是暢快。若貞叫錦兒燙些水來,為林沖凈身更衣。月上枝頭,屋頭燭光融融,霧水蒸騰,若貞只穿一縷貼身小衣,為丈夫擦凈身子。

林沖見霧中美人,肌膚賽雪,雙頰緋紅,端的美得不可方物。他平日里忙於軍事,操練武功,甚少與嬌妻歡合,今日見嬌妻似比往日更美了三分,不由微感欠然,將娘子摟入懷中,來回撫摸那絲綢般滑膩的肌膚,溫言道:「這些時日事忙,可苦了你,為夫甚感歉疚……」

若貞小手捂住丈夫的嘴,嗔道:「官人,何出此言,折殺奴家了。官人今晚若有興,奴家,奴家為你吹那活兒?」話說若貞雖是貞潔良家,但與其妹相比,早嫁逾兩年,於房中之事,便知道多些,故知男人甚愛吹簫助興。

林沖大喜,他今日使了半夜槍,實有些累了,有妻盡心服侍,自是樂意。當即起身,坐於床前,任嬌娘俯身跨下,把那活兒來吸。那活兒一進若貞那櫻桃小嘴,如入仙境,止覺濕軟溫滑,裹得緊實。若貞深愛林沖,直將那活兒含個盡根。林沖當然不會閑著,一手找住她粉白的巨臀,一手抓住一只堅聳乳房,搓揉得不亦樂乎。

倆人春情愈濃,卻不知隔門有眼,那俏麗的丫鬟錦兒,此時正隔著門縫,屏氣窺春。

錦兒的視線全聚在若貞的小嘴,看她小嘴賣力地套著肉棒,不時還以舌頭包住龜頭旋磨,左手支床,右手卻揉著棒下飽脹的卵袋,不停激發男人的欲望。

「啊!娘子……」林沖實在爽透了,仰頭閉上眼晴,嘴里呵呵直喚。

「舒服嗎?」若貞情痴痴地盯著他,瞧著他那美快的神情。

「娘子,太……太舒服了……」才說得兩句,若貞突然跪在地上,伸出丁香玉舌在馬眼上一舔,林沖喉頭「咕」的一聲:「啊……」

那邊門外,錦兒真個眼前放光,看得如痴如醉。她芳年十九,正是豆蔻年華,少女懷春之季。不由纖手伸出,向胸前豐乳,輕輕摸去。

若貞見官人這般亢奮模樣,心中也自一喜,當下張開雙唇,將整個活兒納入口中,吞吐起來,左手扶床,而右手依然如初,揉弄卵袋,惟恐官人不滿意。

錦兒看見主人如此這般,心里又是興奮,又是刺激,處子羞處竟也一片麻癢,忙探手裙下,輕揉那癢處。

若貞只一輪猛烈的吸吮,林沖便忍受不住,雙手捧住她的腦袋,才深搗幾下,若貞便知丈夫要泄精,想要他控制住,卻哪里來得及,只得任他噗噗的射出精來,全都射入自己口中。林沖一連數發,精盡力竭,方拔了出來。

若貞將精液吐在掌心,看見濃濃一灘,羞紅著臉徐徐站起身來,投入林沖懷中,抬頭望著他道:「官人,今日為何這般快?」林沖慚愧道:「想是今夜使槍累了,便射得快些。」若貞有些幽怨地倒在丈夫懷里,嗔道:「卻來說嘴。你往日又能慢到哪里去?也只片刻便罷。這般也好,不讓小嘴受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