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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床笏 八月薇妮 1248 字 2022-07-10

請說。」

范垣道:「純兒的事,你別再插手。」

「尊夫人的事?」鄭宰思笑道:「這我可就不懂了。」

范垣凝視著他道:「你懂不懂,我的話放在這里,我別的都可以遷就,只是你得記得,不要在她的身上做文章,不要逼我做我不想做的……到時候焚琴煮鶴,大煞風景。」

范垣的話像是寒風,將鄭侍郎臉上的笑影凍的有些僵。

終於他道:「大人是在威脅下官?」

范垣深看他一眼,輕輕拂袖轉身。

鄭宰思望著他漸漸遠去的背影,忍不住大聲道:「那大人不妨再明告訴我,我到底做了什么,惹得大人不喜?」

范垣的腳步慢了一慢,頃刻,他微微側首,卻並沒有回頭,仍舊去了。

鄭宰思其實也知道范垣絕不會說出口。

他這一句,不過是惱妒之下的挑釁罷了。

鄭宰思身後的小太監見范垣遠去,才敢喘一口氣兒。

方才這兩人說話的時候,他特意站的遠遠的,但鄭宰思最後那句極大聲,想裝聽不見都不成。

只好若無其事地上前陪笑說道:「鄭侍郎請,皇上別是等急了。」

鄭宰思回目光,輕輕一笑。

若說如今整個朝堂上朱儆最寵信的人,鄭侍郎稱第二,就沒有人敢是第一了。

尤其是經歷過之前鄭氏夫人自戕一事,就在整個鄭國公府的人都義憤填膺,紛紛想要范垣倒台的時候,鄭宰思卻一反常態地保持沉默,私底下朱儆詢問他如何看待此事,鄭宰思只說道:「雖然臣跟范大人向來不是一路,但總覺著這不是范大人的行事。」

更因他曾為養謙求情,事後朱儆細細尋思,深信鄭侍郎是個不偏不倚,理智清明的人。

朱儆派密使往南邊兒一節,也是鄭宰思暗中協助,否則只怕瞞不過范垣的眼線去。

何況當初陳伯病重,也是鄭宰思私下傳信,事後朱儆暗中詢問他為何會替陳伯傳消息,鄭宰思只說:「也是巧合,因聽溫侍讀說起陳伯身體不適,那日經過,便進去看了一眼。」

那時候陳伯已半是昏迷,鄭宰思忙叫人去請大夫,陳伯醒來之後,卻拜托了他一件事,就是讓他請朱儆來府里。

朱儆本想打聽鄭宰思是不是還知道別的,聽了鄭宰思所說,卻毫無異樣,於是作罷。

范垣雖然隱隱察覺,但也許只有鄭侍郎自己才最明白,他知道什么,做了什么,又為什么這樣做。

鄭宰思來到景泰殿的時候,卻發現陳沖跟趙添等都躬身立在殿門口。

見他來到,趙添道:「皇上如今在里頭跟范夫人說話呢。」

陳沖打量了他一會兒,卻不言語。鄭宰思對趙添一點頭,特意走到陳沖身邊問道:「皇上跟夫人說什么呢?」

陳沖揣著手道:「老奴怎么會知道呢。」

鄭宰思笑道:「有什么事兒是陳公公你不知道的。」

陳沖撇了他一眼:「這有什么稀奇,比如鄭侍郎跟皇上之間的事兒我就不知道。」

鄭宰思仍是笑著回道:「原來公公指的是朝堂上的政事,那不知道也就罷了,得犯了太/祖皇帝傳下來的禁令。也是為了公公您好。」

陳沖哼了聲。

正說到這里,忽地聽到殿內似是朱儆的聲音,厲聲叫嚷道:「混賬,朕要殺了他!」

眾人聞聽,皆都色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