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救命!(1 / 2)

鮮紅的血,帶著沫子,不斷從朱啟庸嘴里往外冒著,竟然瞬間便在腦袋下面聚集起了一灘。

方才還是英勇救人的將軍,如今反倒躺倒在了地上,睜大著眼睛抽搐著不斷吐血。這幾番變故,讓在場的人全都傻了眼。太後朱婷芸更是一聲驚叫,腳一軟險些栽倒,被謝凌雲扶住。

正在眾人嘩然著准備上前查看時,忽然聽到趙杏兒一聲大喝:「你們誰都不許動!」

接著,提著裙子一路小跑到朱啟庸面前,掏出一包銀針唰唰唰幾根下去,封了他的心脈。

口中汩汩而出的鮮血頓時便止住了大半,只有些細小的血流還在往外涌著。趙杏兒四下張望了一圈,一眼瞥到雜耍藝人手里另一把還在灼灼燃燒著的火劍,劈手奪過來,低頭對朱啟庸道了一聲「得罪了」,接著直沖他胸口猛地一捅……

太後朱婷芸,見到這一幕,兩眼一翻徹底暈死過去。

正對著趙杏兒那位白發蒼蒼的老大臣,更是嚇得魂飛魄散,指著她手指不住顫抖,大喊:「殺、殺人啦!!!」

趙杏兒翻了個白眼,沒搭理他,對著殿尾大喊:「章南燭,給我去外面拿捧雪回來!要一盆那么多!」

那邊,原本被趙杏兒驚得險些掉了魂兒的章南燭,聽到這話忽然清醒過來似的,猛地端起桌上放蜜果酒釀羹的青花瓷盆,湯羹隨手一倒,盡數灑到了地上,人飛跑著出去,在殿門口積雪未除的台階上舀了滿滿一盆壓實的雪,再跑回大殿,送到趙杏兒身邊。

趙杏兒接過雪來,盡數傾倒在了朱啟庸胸口那插著火劍、被燒得滋滋作響的傷口上。朱啟庸原本疼得幾乎昏死過去,如今被冰雪一激,整個人醒過來,猛地慘叫一聲。

慘絕人寰的痛苦呼號,聽得在場人後背皆是一陣惡寒。方才那個老臣更是氣得發抖,站出來跪在了大殿中央:「皇上!此毒女竟然在太後壽誕這喜慶日子里竟然當庭殺人,實在是罪大惡極!」

「閉嘴,你自己不長眼當大家也不長眼么,看不出來我這是殺人還是救人?!」

趙杏兒一聲斥責,把大殿上呆若木雞的人都喚醒回來。雪被熾熱的劍燙得融化了,劍也很快地冷卻下來。趙杏兒擎住劍把,小心翼翼地搖晃著,從傷口里取了出來,接著從懷里掏出個瓷瓶子來,倒干凈里面帶著濃濃酒味兒的液體,最後落進手心的是根穿了線的彎針。她一針針把那見著血肉的傷口縫上,縫完又取了傷口周圍的銀針,從心脈改封到心包經,拍拍手道:「好了,接下來每半個時辰松了針給你通通血,過個一夜工夫再取下針來,你就等著開了春繼續騎著馬去攆突厥人吧!」

朱啟庸的胸口上,赫然一道帶著針腳的傷疤,中央傷口處皮肉微微外翻,滲著血珠,駭人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