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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種緣分。

「蕭大哥,這里沒有路出去嗎?」

玉小刀喝掉了熱乎乎的蘑菇湯身上暖和了之後,倒也想起了出路的問題,只是蕭十一郎已經在這里住了好幾年,若是能出去早也出去了,何必在這里搭建了小木屋自己種菜養雞,過農家種田樂的生活呢。

「唯一的出路便是這懸崖峭壁,只要內力深厚再加上輕功卓越,便可以攀著峭壁一路上去,我嘗試過幾次都失敗了,不過最近已經只差五分之一,想來再練個兩年功夫,也能逃出生天了吧。」

蕭十一郎往地上一躺,指了指他們墜落的懸崖說得很是雲淡風輕。

「攀崖的功夫我倒是聽師父說過,喚作梯雲縱,不過我沒有學過。」

玉小刀掏出《憐花寶鑒》翻了起來,那是師父王憐花留給他的寶貝秘籍,他一直貼身著,他雖然掉入水中,但好在《憐花寶鑒》向來是用油紙包好的,也沒有沾到水。

「這梯雲縱的功夫我也聽說過,只是要學成也不是那么簡單的一件事情,眼下你還是先把身上的外傷養好,再議其他的吧。」

就這樣玉小刀和蕭十一郎在崖下住了下來,四九下來尋過見小刀安然無恙,崖底又有旁人,便回去稟告了主上玉羅剎,玉羅剎覺得玉小刀也該受此磨礪,便未派人將小刀接上來,而是派了四九暗中在崖底照顧。

日子便這么過了下來,玉小刀在崖底專心習武,而蕭十一郎也學起了梯雲縱。四九時常過來送些米糧蔬果,玉小刀也沒說不要,畢竟沒人來送的話他和十一郎只能喝西北風了,倒是風四娘來了一趟見有人照顧他們的起居,索性也就不來了。

七年時間一晃而過,玉小刀和蕭十一郎每日睡在一起朝夕相處,儼然將對方當成了親人。那日他們在水中嬉戲,玉小刀親了蕭十一郎,正巧被下崖的玉羅剎看了個正著,他搖了搖頭留下一塊羅剎牌就走了,後面的事情都還是四九揣測了玉羅剎的心思做的。

***

「所以……我們是那種關系?」

聽蕭十一郎說著他們二人相識相處的經過,玉小刀只覺得比聽傅紅雪那一段還要狗血,好歹翠濃和傅紅雪也只是兩小無猜而已,他和蕭十一郎卻是住在一起住了七年,什么情投意合、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他應該沒理解錯吧。

「就是這種關系。」

蕭十一郎湊近玉小刀親了親他的唇,旁若無人的模樣實在讓四九有些看不下去,雖然他這七年也是看著他們攪合在一起的,但是如今還有西門吹雪在啊!

「你還說要跟著我姓蕭,叫蕭小刀不要做玉小刀,你都不記得了嗎?」

玉小刀捂著嘴,這么光明正大地被人吃豆腐還是頭一回,雖然他是個基佬,但他還沒有談過戀愛啊,蕭十一郎愛的不是沈璧君嗎再不行和風四娘也好啊怎么會跟他在一起了!

「我……」感覺到西門吹雪那里傳來的視線,玉小刀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看蕭十一郎的樣子是不想讓他離開菊香齋了,但是留下來他真的不會菊花不保嗎!

7何處為家

玉小刀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西門吹雪已經提著劍走了,他買的菊花酥還在桌上,他卻也不想拿了。

蕭十一郎將玉小刀摟在懷里,一副誰也別想將他奪走的模樣,當真是閃瞎了四九的眼睛,他手握成拳默默退了出去,蕭十一郎離開的這三個月,玉小刀有多想念他四九也知道,他只是個暗衛,不該奢求太多的。

「那個啥,我們以前是你在上面還是我在上面?」

玉小刀還是第一次被個大男人抱在懷里,而且抱他的人是蕭十一郎,一想到這一點,玉小刀就有些臉紅,蕭十一郎和西門吹雪自然是不一樣的,玉小刀對西門吹雪只有敬畏,但是對蕭十一郎……沒來由得就有一種親近感,也許是身體殘留下來的意識吧。

「你說呢?」

蕭十一郎笑了笑,捏了捏玉小刀的臉,失憶了的他比以前可愛多了,雖然他們並沒有做過,但反正小刀不知道,主導權都在他的手里,他既然回來了,就不會讓小刀的目光再放到別人的身上去。

「我覺得吧……唔。」

玉小刀還沒有說出他的觀點,嘴就已經被蕭十一郎給堵住了,這這這連失憶的人都不放過,他不愧是主角!連逍遙侯都能干掉的大盜蕭十一郎啊!唔。

「專心一點,小刀,三個月未見,我很想你。」

蕭十一郎將玉小刀推倒在床,身上也覆了上去,雖然只是一個吻,但也足夠讓玉小刀面紅耳赤了,他根本就沒有做好和人談戀愛的准備,更別提是菊花即將不保了。

「停停停,我是病人啊你不可以這樣對我的。」

玉小刀也不敢推蕭十一郎,他不會武,就算在一個高手的身體里也使不出半點功夫來,更何況兩個人的姿勢實在太過曖昧,玉小刀體溫上升的同時發現自己的小弟弟也有了反應,真是羞死了。

「只是想看看能否喚醒你的記憶,你既然不喜歡那便罷了,家里還有什么吃的么?我剛回來肚子還餓著。」

蕭十一郎放開了玉小刀,仿佛剛才那個把他壓在床上的人不是他似的。玉小刀深呼吸壓下自己的欲望,也從床上下來倒了杯涼水喝了,這才回答了蕭十一郎的話:「我去給你下碗面吧。」

「好,我陪你去。」

蕭十一郎跟在玉小刀的身後去了廚房,這還是小刀第一次說要給他下面,以往都是他煮給小刀吃的,失憶了的他還真是出人意料,可以說得上是風水輪流轉了。

「要放蔥花嗎?」

玉小刀別的不會,下面還是會的,而且也只會下面,尤其是煮方便面,那段家破人亡的日子里,他都是靠泡面度日的,若不是後來遇上了好心人……唉,不提也罷。

鍋里煮著水,玉小刀正在切胡蘿卜,他發現自己的刀工很是有長進,也不知道是換了個身體的原因還是以前他在家練習多了,這胡蘿卜丁切得有模有樣的。

「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吃。」

蕭十一郎望著玉小刀拿刀的模樣,皺了皺眉覺得有些奇怪,小刀本是左撇子,大部分事情都是左手使力,怎么這回他切胡蘿卜卻右手持刀?

「那再放點姜絲?我中午也就吃了兩塊餅,等會兒我們一起吃吧。」

玉小刀切了蔥花和姜絲分別放在兩個碗里,又把切好的胡蘿卜丁和找到的牛肉丁倒了進去,加了鹽和一些花椒,這個時候水也煮開了,玉小刀將盤成一圈曬干的面條丟了進去,拿漏勺撥了撥,還似模似樣的。

「好啦,香噴噴的牛肉面,好吃又不用給錢。」

玉小刀舀了熱水進碗,再用漏勺將煮開的面撈了出來,兩碗牛肉面就大功告成了,聞著噴香噴香的,兩個人面對面坐在桌邊吃了起來,蕭十一郎吃到一半,發現碗里還有個荷包蛋,也不知道小刀什么時候放下的。

「四九也不知道有沒有吃飯了,他從早上忙到現在,估摸著也沒空吃,人也不知去了哪里,呀,剛剛被西門吹雪一攪合,前面鋪子的門有沒有關還是個問題。」

玉小刀將一碗面吃了個底朝天,摸著飽飽的肚子倒是想起了四九,似乎在西門吹雪離開之後他也走了,只是從房間到廚房的這一路他都沒瞧見他,也不知道躲去了哪里,當真是個暗衛,總是神出鬼沒的。

「這些事情你不用操心,你只要照顧好自己就夠了,我在你身邊,他自是要避嫌的,不過你喊一聲,他應該就會出現的。」

蕭十一郎也沒有感覺到四九的氣息,在斂呼吸這個方面,四九已經做到極致了,若他是他的敵人,他還真擔心得很,好在四九對玉小刀忠心耿耿,他不用在家也提防。

「四九?四九!」

玉小刀對著院子喊了兩聲,四九果真就嗖得出現在了玉小刀的面前,手里還提著一只燒鵝和一壺酒。

「屬下剛才去買燒鵝了,蕭爺回來了自是要喝酒的。」

四九剛剛正到門外,聽到玉小刀的聲音運起輕功便進來了,他將酒和燒鵝放在桌上,似沒有在意桌上的兩個面碗,去了廚房拾剛才玉小刀留下的殘局。

「我吃不下了,留到晚上吃吧,這酒也留到晚上再喝,我先帶你把這家熟悉一圈,得你上茅房都找不著地。」

蕭十一郎拉上玉小刀就走了,玉小刀都沒來得及跟四九說一聲鍋里還有面,就跟著十一郎踉踉蹌蹌地到了前面的鋪子。

「這邊上兩間都是倉庫,下面還有個地窖,里面有密道可以通向外面,我先帶你下去看看?」

菊香齋比玉小刀昨天了解得要大得多,竟然還有密道,不過想想他既然是玉羅剎的兒子,住的地方有條密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倒是蕭十一郎,一口一個家,真的讓玉小刀有些承受不住,畢竟他不是家里的那口子。

「我想先去趟茅房。」

玉小刀深呼吸了一下,不知道為什么他有些不敢面對蕭十一郎的臉,尤其是他那么溫柔對自己說話的時候。

「密道里有直通茅房的那一條,走吧,我先陪你去茅房,我湯好像也喝多了。」

蕭十一郎拉著玉小刀的手進了地窖,他的手掌很大,將玉小刀的手完全包裹住了,挨著他下樓梯,在黑暗之中玉小刀覺得自己的心都加快了跳動的頻率。

8葉傅會面

地窖里有些黑,玉小刀深一腳淺一腳地跟著蕭十一郎走著,就怕自己絆到,他怕黑,尤其是這種不熟悉地方的黑暗,讓他不知道邊際在哪里,也不知道會有什么未知的危險。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