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顫,卻並沒有放開他。呂恆慮用手攬住她,叫她靠在自己胸口,輕輕撫摸她的鬢發,「這位大人的話好生奇怪,學生聽不懂,也不明白大人為何深夜來訪。」

看著眼前這一對璧人,再想想玲瓏和鳳屍體的慘象,葉思睿再沒有跟他打啞謎的念頭,「呂恆慮,熏芳閣的玲瓏姑娘和怡香院的鳳姑娘,可是被你所害?」

螢草從他胸口倉促地抬起頭,面色蒼白,欲言又止。呂恆慮輕輕撫摸她的肩膀以示安慰。「大人,學生並不認識他們,更不可能害了他們。」

葉思睿說:「你若心里沒鬼,放下螢草姑娘過來。」他說完,看了看夏天舒,不知道他清不清楚自己的意思。呂恆慮剛想有動作,螢草緊緊抱住了他。葉思睿忙了一天趕過來想把這個案子了結,被螢草的動作一激,也生出幾分怒氣,就要沖上去將他倆分開。後襟卻被人一拉,生生拽了回去。

「你干嘛?」葉思睿一時喘不過氣,站穩後理了理衣服,瞪他。夏天舒說:「你愛他么?若是他真是來取你性命的,你還愛他么?」

沒有人說話。夏天舒繼續說道:「你不信任我們,可是你就敢拿命擔保你信任他?你先放開他,我保證不傷害他。」

葉思睿幾乎為這番話擊節贊嘆了,螢草臉上汗涔涔的,她把耳朵湊過去聽呂恆慮的心跳,一下一下,平穩有力,她輕輕地說:「抱歉。」松開了手。

螢草松手的瞬間,葉思睿只感覺身邊一陣風,看見寒光一閃,幾聲悶哼,就看見呂恆慮已經被夏天舒扣住雙手壓在地上,發出斷斷續續的□□。螢草跪在他身邊,淚光閃閃。「呂郎?」又質問夏天舒:「你不是不會傷了他嗎?」

夏天舒用腿暫時壓住他的手,起匕首,看都不看她,神色漠然,「我若不動手,受傷的就是你。」他伸進他衣袖和腰帶里摸索,甩出兩根紅燭,和一個鼓鼓囊囊的荷包。葉思睿立刻走過去,將那兩根粗粗的紅燭在螢草面前晃了一晃,「這是玲瓏姑娘和鳳姑娘被害的時候屋子里點的蠟燭。」他自己好了紅燭,又撿起那個荷包打開,把荷包里的東西抖落在手上,燈台燭光照射的范圍有限,只看見他手上閃閃發光。他舉高了手,才看見是各式各樣的金首飾。「這是玲瓏姑娘丟的首飾。」他把首飾回荷包里,放進自己袖中。「呂恆慮,你還有什么可說?若是今天我們不在,你會依法炮制,捂住螢草姑娘的口鼻殺了她,再給她上妝打扮,點好蠟燭,最後趕赴京城逃之夭夭吧?」

呂恆慮雙手被扣住,肩膀處的衣服已經被鮮血濡濕。

「呂郎?」螢草喃喃地叫他,眼神木然。葉思睿搬了個秀墩過來,叫她坐下。

「我一開始確實覺得你是個寵辱不驚的讀書人,同窗那樣欺辱你,你還能鎮定淡然,確實不容易。可是我叫人篩選了熏芳閣和怡香院的常客,你卻赫然在列,這由不得我不懷疑你。一個青樓常客安能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何況你一個書院學子,哪來的銀子光顧熏芳閣這樣的地方?」

呂恆慮習慣性地勾起嘴角,只是束發凌亂,笑容不復剛剛的恬然。「大人僅憑如此定了學生的罪,未太過草率了。」

「那腳印呢?」葉思睿問他。呂恆慮與他對視,笑容平靜。「熏芳閣和怡香院現場留下的腳印中,都夾雜有少量罕見的紅土。我問過吳山長,松和書院的書齋外頭就是紅土。」

「那也……只能說明我的同窗曾經光顧。」呂恆慮說。

葉思睿說:「你說的不錯,可是腳印呢?」他展開那張拓印的腳印墨跡給他看。「就算是制式相同的皂靴,不同人走路習慣不同、身量不同,靴子磨損不一樣,留下的腳印也不完全相同,你要現在脫下靴子叫我給你比對么?」

呂恆慮沒有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