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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

這回答倒是出乎意料。「我上任以來竟還沒看過此書,這方志還在你家中嗎?」

韻娘搖頭。

葉思睿本也是即興一問,也不失望,「聽說你爹身上的財物都丟了?」

韻娘回答問題時吳夫人全程沉默不語,這當口她卻突然說:「正是。」她喘了喘氣,哭道:「家里本來就沒多少財物,值當點東西的都是他身上的玉帶鉤,結果帶鉤、還有身上那點散錢都被人拿走了,這是不讓我們活了啊!」她哭得梨花帶雨,韻娘也低頭不語。

「再問你最後一個問題,這個問題你一定要好好想想。」

韻娘點頭。

「你爹生前有沒有什么仇家?或者有什么人記恨他?」

「先夫教書育人,一向與人為善,不曾有什么仇家,更沒什么記恨他的人。」

「娘,我看倒不見得。」韻娘出聲。

「你孩子家家,在大人面前瞎說什么?」吳夫人捏著帕子,蛾眉倒蹙,「打你爹走了,你就愈發無法無天了,我管不了你了,你也走吧!」她拋下幾句氣話,又痛哭起來。

韻娘湊過去扶住她胳膊叫她,「娘!」

「我不是你~娘!你連我的話都不聽了,我哪敢做你~娘!」韻娘到底還是個小姑娘,一聽這句重話,眼淚珠子也嘩一下涌~出來。

好端端地問著話,卻擾得一家人哭鬧起來,葉思睿無可奈何。他與吳夫人要避嫌,只好蹲下~身勸解韻娘,好不容易母女倆眼淚都止住了,他趕緊借機告辭。

「天舒兄,范知,你們覺得如何?」葉思睿指了指身後的屋子。

范知沒想到自己也會被點到,眨巴眨巴眼睛,試探著說:「吳家琴瑟和鳴,吳夫人因丈夫逝世悲傷過度?」

夏天舒說:「她有什么話不敢讓她女兒說?」

葉思睿點點頭,「你真是敏銳。」又看一眼范知,搖了搖頭。范知灰溜溜地落到後面與他的衙役兄弟們一起走。

「走吧,我們去蒙館看看。」

蒙館的三間屋子,一間是學堂,一間是書房,一間就是吳信天休息的屋子。葉思睿往吳信天死前待的屋子走去,這里還維持著他生前使用的樣子,燈上的蠟燭已經燒盡了。地上還有干涸的血跡。夏天舒端詳著血跡感慨道:「扎的真准,一刀斃命,神仙在世也救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