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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叛,高~祖大喜,賞了祁字給他做封號,而沒有具體的封邑,仍留他在朝中帶兵。祁有國廣城多的意思,高~祖笑言日後要他開疆擴土,再賞他一塊最大的封地。」

夏天舒若有所思的樣子,馬廬聲音顫抖著,「所以,先帝,先帝……」

「都讓你聲音小些了。」葉思睿白了他一眼,又悄聲說,「先皇並非嫡出,只因年長才封太子,又體弱多病。高祖多半也有廢太子之意,只是擔心引發朝廷混亂,便擱置了。先皇焉能不忌憚祁王?後來高~祖駕崩,先皇繼位才一月,便借口祁王封地未定,將他封到閩南,從此使他遠離軍政。後來祁王封地又一改再改,從閩南遷至北境,還曾去過川地,都是些蠻荒之地,再後來你們就知道了,借口他圖謀不軌,削除封地爵位,軟禁京城,不久便郁郁寡歡,病逝了。」

「可是……」馬廬咬著牙,「先帝寬容篤厚,愛民如子,怎么會做出這種事!即便,即便是真的,也定是因為祁王圖謀不軌!」

夏天舒手按住桌面,面無表情聽著他倆一問一答。

「你激動什么?愛民如子是真的,殘害手足又為何不能是真的?祁王四年換了三次封地,我問你,他如何積蓄實力,與朝廷對抗?」

馬廬張口結舌,好半天,才似尋到他的破綻,「這些事情,大人又是如何得知?又如何保證不是道聽途說的呢?」

第108章路有凍骨(七)

葉思睿剛想回答,就被一聲呼喚打斷了:「大人,你果然在這兒。」葉阜快步走來,草草行禮。「我剛剛見過思聖書局的老板了,正想找大人呢。」

葉思睿正好不願再和馬廬糾纏,便示意他在對面的最後一個方凳上坐下。「碰巧我們也有些發現,你先說吧。」

葉阜興致正高,也沒留意馬廬扭曲的表情。「我今日一大早就去拜訪了,思聖書局可不是個小書局,在江北州一帶小有名氣呢。那老板竟也看著十分年輕,不惑之年,叫做祝坤的。我之前便查過他的底細,他是京城人,家里是經商的,有些積蓄,但是在京中競爭太激烈,順天府又不時查審,才來和臨縣開了這么一家書局。」

他一口氣說完這些話,才開始進入正題,「他聽說沈棠死了,先是唏噓了一會,又說其實他並不意外。沈棠原先的話本寫的平淡無奇,但是他要以此為生,又寫不來那些妖魔鬼怪的,最後百般無奈之下天天去酒樓,只點一壺茶水,一坐一整天,只為聽說書人說的戲文,還有坊間的各種留言。但是說書人說的多半是陳年的故事,沈棠更多的還是聽人家的對話,他自己備著筆墨,聽到什么時新稀奇的故事就記下來,回去加以潤色,按照說書的套路修改。這么寫寫得快,故事又新鮮,是以很受歡迎。」

葉阜又喘了口氣,馬廬剛剛的懷疑猜忌一掃而空,敬佩地看著葉思睿,「大人,小的真是服了!您可真是神機妙算!」

葉阜莫名,「大人又發現了什么?」

葉思睿連忙擺手。「不過是信口胡謅幾句,也就是馬廬還當了真,並不是什么要緊事,你繼續說。」

葉阜清清嗓子便繼續說起來:「我一聽說還有這樣寫話本子的,自然覺得稀罕,又問他為什么說沈棠死了他並不意外。原來沈棠寫故事,雖有潤色加工,不少的地方都誇大其詞了,但是終究是借了人家經歷的框架,偶爾也能讓人看出影子來,大部分人笑一笑也就過去了,但是極少的人,看到自己的經歷被扭曲,或是在他的書里被加工成了惡人,氣不打一處來,揚言要找南山閑客算賬的。也虧沈棠運氣好,他性格孤僻,少有同伴,他又不齒提起寫話本一事,外頭幾乎沒什么人知道身堂就是南山閑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