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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刃 舊雨封池 1243 字 2022-07-12

他被騙一事早就被徐至利落地解決,對方委托了位嘴皮子厲害的律師,連本帶賠償要回了兩年租金金額的錢款。他試探性地提了一嘴另租的事,徐至正在洗樹莓,回應得有些漫不經心:「你自己決定,我沒有意見。」

於是程錫腦中緊綳的弦一下子垮下來。

也留得明目張膽、心安理得。

生活平淡如水,除卻偶爾凝望徐至後背時,胸中涌起想要擁抱和親吻的沖動,他已經足夠滿意和快樂。

徐至真誠地對待他,可這並不代表他們懷有同樣的悸動。

友情和愛情,一字之異,天差地別。

他漸漸明白這之間微妙的平衡,打破就覆水難。

他不介意以任何身份站在徐至身邊,即便最想成為的還是愛人。

徐至調試一番影碟機,程錫見狀挪了位置,坐到地上去繼續寫寫畫畫他手里的東西。

鏡頭由遠及近。

衣著單薄的人歷經了一場久途的跋涉,他一頭黑發,膚色蒼白,身上的襯衫因為有風緊緊貼住他的身體。他似乎感覺不到冷,只懂得挺直了脊背在雪原中徒步。

畫外,琴聲跟隨他的腳步,零零碎碎響起。

行客駐足,他緩緩俯下身子,匍匐在雪中,微微發紅的鼻尖湊近白雪,眼皮輕輕顫抖,睫毛落上兩粒松散的雪。他沉重地吸氣,低啞的琴聲戛然而止。

隱隱風聲掠過他輕薄潔白的衣角。

他用紅潤干燥的嘴唇親吻雪,然後睜開眼,冰晶就在他深棕色的眼仁中融化,成為咸澀溫熱的眼淚。

此時,悠揚靜美的琴聲流淌而出,他仿佛看見了一陣清潤的甜風,吹開松軟的雪面,鏡頭拉遠,逐漸露出由花朵拼湊的香水名字。

徐至幾乎已經想象出了它的味道。

它也許有忍冬的涼,雪松帶來的濕潤的木頭味,最後是沖出的花香。

就像是草草走過隆冬,來到一個寒意料峭的春天。

徐至不太能想象穿戴這支香水的場合。

它應該是一支僅僅秉承調香師意志的沙龍香水,可它沒有安安靜靜地站在沙龍的陳列櫃中,而是被搬上鏡頭,大膽地請了一張陌生的東方面孔為它作詮釋。

名字也起得相當奇怪。

iseekyoubyh.

拆分來看尚能理解,可顯然後面的字母也是名字的一部分。

「在寫什么?」

程錫給他看那張瞎寫了些字母的紙。

徐至看他把字母全部摘了出來,企圖重新拼寫,道:「密碼嗎?」

「啊,調香師告訴我這支香水的另外一個名字被他藏起來了,我要是推出來他就把這瓶香水的第一個版本送給我,我挺好奇的,但沒什么頭緒。」

徐至盯著那張紙片看了半分鍾:「也許是用很簡單的方法轉換了一下。」

「你有什么看法?」

「初步的想法是維吉尼亞密碼,但密鑰才是關鍵所在。」程錫到他眼神的示意,將筆遞給了徐至。

他把白紙翻了個面,在上面畫了張合並的凱撒密表:「比較基礎的加密方法,以明文字母『i』為例,如果『a』是密鑰,那密文就是它本身,如果『b』是密鑰,對應的密文就往後移一位,是『j』;他想讓人知道,所以不會設計得太復雜,保密性不是最主要的,密鑰可能就是你知道的東西。」

名字聽起來挺玄乎,理解起來還挺容易的。

程錫心里嘀咕,一只手撐著腦袋,看向徐至:「hans先生將一生都獻給了香水,密鑰會不會就是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