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獸出沒注意(2 / 2)

駕馭著矯健遠勝於普通馬匹的坐騎的靈們身上帶著長途旅行特有的風塵感,在冬季還未結束的入林大道上出現人類不是常有的事,輕騎而來的十數位騎士緊了韁繩,為首一位將亞麻色的長發編成辮子的灰眼靈撥馬走了過來。

「遠來的旅者,現在還不是森林開放的時候。」

「呃,抱歉,靈先生,關於這個……其實,我們知道現在還不是時候,不過您看,總有一些意外狀況……」奧蘭托是第一次直面靈,雖然對方的外表壓迫感還不如墨拉維亞,但他還是顯得有些緊張,找不到合適的措辭解釋這件事的他回頭看了一眼墨拉維亞的方向。

墨拉維亞在入林大道的中央慢慢地轉過身來,淡金色的眸子抬起,看向這批靈。

亞麻色長辮子靈身下的坐騎向後退了一步,看著在厚密的樹冠陰影下依舊顯得色明亮的墨拉維亞,他的語氣有了微妙的差別,「這位閣下……請問如何稱呼?」

奧蘭托大驚失色,「喂!別……!」

「墨拉維亞儀祁。」墨拉維亞平靜地說,「報上你的名字。」

奧拉托的提醒來得太晚,靈的瞳孔倏忽之間擴大,淺色的嘴唇開啟,第一個單詞吐出,「我的」

「長秋!」靈背後的隊伍中有人喝斷了他不自覺的回答,雖然聽起來不像這位靈的名字也不是單詞,卻真真切切地喚回了他的神智,靈的身體一顫,猛然回過神來,「這是……」

馬背上的靈們頃刻之間就散開成了陣型,幾乎是同一時刻地取下了背後的長弓,搭箭上弦,對准了神色驚慌的奧蘭托和還沒跟上變化而茫然的勞伯斯,而更多的箭支還是對准了甫一見面就作出侵犯行徑的墨拉維亞。

「奧術師還是法師?」一名女靈用她低沉的聲音問道。

墨拉維亞沒有回答她的問話,他靜靜地站在大路中央,看著靈隊伍之中唯一一位沒有拿出武器的靈,剛才打斷契約的喝聲也來自於他。在看到那雙色澤奇妙的雙瞳時,墨拉維亞的眼中出現了意外的神色。

西梅內斯親王控馬走到隊伍的前方,想要攔阻的靈都被他舉手揮退到身後,樹靈從他的懷里拱出頭來,看到不遠處的銀發青年,他向後仰了一仰,身體都貼到了親王胸前。

「你是我見過的最強大的力量天賦者,突訪森林有何指教?」親王沉聲問。

「我有一位四十年前的好友,將一些私人物品暫托靈們保管。這本來是我的原意。」墨拉維亞說。

「原意?」親王蹙眉。

「在看到你之前……」墨拉維亞說,風吹起了他的銀發,空氣中一種味道開始彌漫,力量的味道。

「放箭!」女性靈喝道。

全身汗毛都豎了起來的奧蘭托幾乎是立即就趴到了地上,勞伯斯被他一扯,也踉蹌著摔了下去,雖然靈的箭沒有一支是朝他們而去的。區區幾十步的距離下,強弓發出硬度堅愈鋼鐵的箭支眨眼就到墨拉維亞身前,突然生出的旋風將這九支黑色的閃電阻了一阻,墨拉維亞抬手就將它們攏成一束,丟到身後,第二波箭支再度襲至,墨拉維亞向前踏出一步,木箭支被無形的力量扭成霧氣般的碎末,靈射手的第三支箭才搭上弓弦,具象化的風箭就將他們從馬上擊飛了出去。

奧蘭托的反應是正確的,空氣里只有力量天賦者才能感覺到的能量在短得讓人只來得及抬頭的時間里濃烈到了嚇人的地步,以強壯,速度,耐力和穩定性而出名的什普羅郡馬嘶鳴著,一匹匹跪到了地上。親王在風箭射來的時候避開了,落地的他一手護住樹靈,另一只手上,金色的長劍已經凝聚成形。

被擊飛落地的靈們掙扎著要起身,沉重的壓力卻困住了他們的手腳,被親王牢牢鎖在懷中的樹靈豎起了短短的眉毛,金色長劍上的光芒大盛,一步步行來的墨拉維亞向著揮來的劍鋒伸出手,觸上了那片光芒。

銳利的劍鋒如同融雪化成了液體,纏繞著墨拉維亞的指間落入了他的掌心,被他一握而成虛無,親王幾乎是立即就棄劍而退,樹靈的帽子從腦袋上滑了下去,親王揮手就要將這個孩子拋出,剛出手一股巨力就將他摜到附近的樹干上,數十尺高的喬木枝葉搖晃著發出沙沙聲,親王的肩膀上一道裂口綻開,他悶哼一聲半跪下去,金色的血液滴滴答答落到地面。

樹靈在地上滾了兩圈,毫發無傷地坐了起來,墨拉維亞從一開始就沒將絲毫注意力放在這個孩子的身上,他走到勉力支撐起身體的親王面前,抓著親王淺金色的長發讓他抬起頭來。

用明亮得熾烈的金色眼瞳注視著面前的獵物,墨拉維亞笑了一聲,俯身下去,用另一只手捏住了親王的下巴。

「真是意外,這種熟悉的美妙感……」他冷酷低語的聲音如夢的振動,「在這個世界上,我然遇到了龍晶?」

在裂隙的另一端,魔龍一族的最強者,幾乎在整個裂隙位面都縱橫無忌,無論對同族還是異族都如同噩夢的黑龍主,在他那挑剔而又駁雜的食譜上,龍也是位於頂端位置的美味。自他孵化至成年,至少十條或者更多的龍成為了他龐大軀體和力量的基礎。

龍晶是龍的心臟,沒有比這更純粹的能量聚合體。這顆結晶被人用巧妙的手法封印在這副不完整的軀體中,只有那雙色澤奇妙的眼瞳才透露出一絲氣息,如果不是在這種距離下相見,墨拉維亞也不會發現這塊能在瞬間恢復他部分實力的……「食物」。

他的手向下伸去,撕裂了親王的領口。

作者有話要說:……我簡直不知道該說什么……在我雄心勃勃地想補上前段時間拉下的更新的時候,我從家里的樓梯上滾了下去………因為向前跪倒的,所以手……

寫作的事家里人雖然知情,但他們只知道我在寫東西,對題材一無所知,並且對我一直報著嗤之以鼻的態度,因此斷了一個多月的更新真是不知道該用什么言辭來表達我的歉意,甚至編輯都親自打電話來過問……

現在是沒臉見人的狀態,但在親友的鼓勵下,還是捂著臉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