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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恕老奴直言,」管家給溫修遠倒了一杯茶,「魏公公在皇上面前是個有臉的,他既答應幫忙,自然有十分把握,在我們回去之前,三少爺一定會平安無事的。」

「我也只有這樣相信了。」溫修遠嘆了口氣,拿起茶杯剛想喝一口,客房門突然被暴力推開,一個旅社伙計哀嚎著橫飛了進來,一下子把桌上的茶壺茶杯全都掃落打碎了。

「怎么了!」

溫修遠「嚯」得一下站起來,老管家連忙撲到溫修遠身上,口呼:「老爺小心!」

溫修遠猛地被推到牆邊,好容易站穩了,就看到他方才站的位置呈縱列隊形扎了五支箭,還好老管家動作夠快,否則這時候他要變刺蝟了。

「你們是誰?」溫修遠驚恐地看著門邊沖進來的幾個黑衣人。

黑衣人互相使了個眼色,二話不說上來就要砍了溫修遠,老管家死死護著自家主子閉著眼已然要等死了,預料中的痛感卻遲遲沒有降臨。

溫修遠和老管家戰戰兢兢地對視了一眼,齊齊驚駭地看著一個破窗而入的蒙面人以一敵眾而不落下風。

蒙面人顯然輕功和劍法都極好,而且招招狠辣似乎是想盡快解決,刀光劍影交錯飛舞晃得溫修遠和老管家眼睛都疼了,等再能看清楚的時候,一半黑衣人已經被解決掉。

眼看這神秘蒙面人太強,黑衣人倒也沒有死拼,打了個手勢集體撤退,撤的時候順便一邊防御一邊拎起地上同伴的屍體,絕不留下證據。

屋子里一下子擠滿了人一下子又走了個干凈,要不是那還捂著腰嗷嗷叫的旅舍伙計,溫修遠幾乎方才的一切只是個夢,而當他想向蒙面人表示感謝的時候,蒙面人已經翻出了窗戶,三兩下縱躍便消失在黑暗中。

☆、黑夜與死亡

老管家呆立良久,腿依然顫抖不止,哆哆嗦嗦地問溫修遠:「大人……我們還繼續嗎?」

溫修遠頹然坐下,眼神中似有些掙扎,等那被打的伙計「哎哎喲喲」地扶著腰跑出去,他用手一拍桌子,道:「繼續,怎么能不繼續,都到這里了,一路上多少辛苦也挺過來了,眼看就能成功,決不可以功虧一簣!」

「但是……」老管家看著滿地的血跡,心臟狂跳。

「怕什么,咱們還有貴人相助呢。」說著,溫修遠轉頭看窗戶外的夜色,那正是神秘蒙面人離開的方向。

南宮祈用布包住劍鞘和自己的雙手,確定沿路不會留下一點血痕,途中感覺到身後有兩人跟蹤,他抬手射出一串飛鏢,兩人的身影就看不見了。

回到家的時候,南威坐在井邊,晃著腳一派悠閑的模樣。

南宮祈瞟了她一眼,徑自打水洗手洗劍,血水流下之後直接滲進泥土里,南宮祈又用幾桶水反復沖刷土壤,明天一早就不會看出任何異常了。

「很久沒動手了,是不是很興奮?」南威眯著眼睛笑,一雙狐狸眼顯出幾分嫵媚來。

南宮祈拿水甩她,冷冷道:「你還有興致打趣我?」

南威一愣:「怎么了?」

「雖說溫修遠是個清廉的官,不該受無妄之災,我救他一次也說得過去,但是,方才我看那些刺客的身手,非常眼熟……」

瞧見南宮祈復雜的眼神,南威一個激靈,渾身的刺都豎起來了:「難道是宮里的!」

「你別總往梁政身上想好不好,」南宮祈搖頭,「不像宮里的,倒像灰樓的。」

「你放屁!」

「嘖嘖,」南宮祈掏了掏耳朵,「女孩子家家的不要這么不文明嘛,小心嫁不出去啊。反正話我是放在這兒了,具體怎么回事你慢慢查吧,這可不是我的職責范圍。」今天南宮祈打得有點累就沒上屋頂睡,回自己的房間了。雖然這個房間之前變成玄商的了,但是他有預感,玄商已經把「勢力范圍」放到江立那屋,估計是不會回來了。

南威皺著眉,一個人在那兒使勁地想。

夜很深了,四周萬籟俱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