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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擺弄威風的,壓一壓薛家族人還算合宜。」

張夫人點點頭:「很合適。」

鳳姐暗樂,賴大之母是老太太的陪房,早年險些成為榮國府都總管,那時賈代善還在,此老是有名的「孫控」,見著賈赦賈政沒有好臉色,直將賈瑚這個長孫放在了心尖上,比今日賈母對寶玉的寵愛還多三分,賈瑚幼年習武,騎馬到郊外時撞著賴大仗勢買地,回來與祖父講了,代善大惱,險些把賴大打死,雖得賈母求情留了一命,在府里的地位自然大降,直到代善身後方提成理事總管。

這樣的人不得張夫人婆媳喜歡,卻被王氏看重,如今分管賈政院里的事兒,處事比早年更為老練。鳳姐在王氏跟前隱過嫂子的話,舉薦賴大赴寧。

王氏自無異議,當即傳了賴大媳婦進來細細囑咐。

賴大媳婦留了個心眼,侍奉鳳姐出門後試探著問:「二奶奶,我們家那口子心大,您可還有教導?」

「教導我是沒有的」鳳姐笑了笑,「且給你露個信兒,是公主覺得你男人能干,親自在太太跟前點的將,你回去說與他知道,這趟差事辦的妥當,好處在後頭呢!」

賴大媳喜得渾身瘙癢:「竟有這樣的造化?多謝二奶奶,也請公主與太太奶奶放心,我們一定用心,管保不教姨太太吃虧。」

榮府內院的格局是十分復雜的,正經的女主人雖是張夫人,不過打從孫子孫女出生後她便一心含飴弄孫、調理保養,平素只過問大事,細務自然該當長房長媳顏氏統管,顏氏卻是公主之尊,除了公主府外還有鄭國公府要打理,索性賈瑚和賈璉兄弟情深,賈璉成婚不久,顏氏即回賈母與張夫人召集全府管事將榮國府內務托給鳳姐,這是沒法子的權宜之計。又有王氏雖得賈母待見,還是鳳姐姑媽,終究是分家另居的結果,奴才們心里都有帳,自然最盼張夫人和顏氏待見。

不提薛家的喪事,又過月余,一向尚簡的張夫人極高調的宣布全府統賞一月例銀,原因無他:顏氏和鳳姐都查出了身孕。

世人的心思俱是一般:多子多孫多福氣。張夫人自然不能俗,給兩個兒媳送東西的下人就沒斷流。

賈母的心思便有些復雜,大房准確說是大房的大房現有四個爵位傳承,賈瑚是鄭國公,也是隱形的榮恩侯世子;顏氏為魯國公主,按大青制,中嫡出或皇帝胞妹授「封國公主」,長子承一等輕車都尉;庶出皇女授「封邑公主」,如太原公主、江寧公主等,長子承三等輕車都尉。顏氏除了「一等輕車都尉」的固定名額,皇帝還額外賞賜了一等男爵傳襲。賈母自有一番計較,倘若賈瑚只有賈葵一個兒子,那鄭國公的位子必然落在他頭上無疑,顏氏在御前極有體面,如果主動提出把男爵給賈璉的兒子自然能得應允,她這里出出力讓賈赦把祖宗爵位傳給賈政,以後自能到寶玉身上,當然,顏氏再把輕車都尉與了賈蘭就更好了。

這種構想建立在很多不切實際的假設之上:第一,賈母最好熬死長子且活不過次子;第二,賈赦二子特別是賈瑚只有一個兒子;第三,賈瑚夫妻心甘情願。

王氏打著相似的算盤,她是恨不得兩房能斷子絕孫的。聽到張夫人跟賈母玩笑著說出「公主會不會再生一對哥兒」的話臉都扭曲了,不陰不陽地擠了句:「聽說雙生子不大吉利!」

張夫人緊皺眉頭:「公主的孩子是長房嫡孫,怎么樣都是金貴的。」

賈母暗罵王氏無腦,因笑道:「公主是有大福氣的,生的哥兒姐兒自然也有福氣帶著。」

說到鳳姐,賈母不問及:「鳳姐剛有身孕不能勞動,家里的事兒你自己管著?」

王氏把耳朵豎起來。

張夫人自然明白婆婆的意思,看著王氏說:「我正要來跟老太太商議這件事,玫兒和瑾兒也大了,讓她們學一學正好,得將來事急倉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