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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回來,那個所謂的排名有多重要?殺手的最終目的是要把自己隱藏起來,這樣高調的行事,完全不符合殺手的准則。

何況,鬼冢兄弟不會不知道,他們不管是輸是贏,這次都是難逃一死了!

所以說怪不得所有人都說鬼冢就是瘋子……

鬼聳聳肩,臉上掛著惡意的笑:「我偏不想給你確定……怎么樣,要不要賭一賭?看看我們兄弟有沒有騙你?」

現在主動權全部掌握在他們手里,就算不給他看,他敢不出手嗎?

換句話說,就算那個洛池已經死掉了,難道他忍得住不出手?

所以不管怎么樣,這場比斗,他們是打定了的!

徐景軒根本沒得選擇,所以鬼直接用最欠扁的態度拒絕了他的討價還價。

果然,徐景軒身上殺氣暴漲,他冷笑一聲:「好,想打的話,我求之不得,早就想教訓你們了!但是事先說好,怎么樣你們才會放了池兒?」

頓了一下,不等鬼冢兄弟回答,他接著用嘲諷的語調說道:「或者只要你們輸了,受一點傷,就會拿池兒威脅,是這樣吧?」

徐景軒的眼神太過輕蔑,語氣太過諷刺,他鄙夷的盯住鬼冢兄弟。

「所以,干脆我直接認輸得了,反正我是不敢拿池兒的安危開玩笑,你們捏著我的命脈,還假惺惺的說什么公平比試……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不覺得這種說法很搞笑嗎?」

鬼冢的眼神終於齊齊變了!

鬼的臉上依然帶著溫柔的笑意,甚至嘴角還是翹起的,但仔細看那雙深棕色的眼眸的話,卻能看出里面潛藏的深深寒意。

「我們既然說了是公平比試,那就絕對是公平的……如果想要捏住那位洛小少爺來威脅你,就不必繞這么個大圈子……呵呵,依你的意思,莫非還想讓我們先把人放了再說?」

他身子微微向前傾,聲音一下子變得低沉邪魅:「你覺得,我們是傻子嗎?」

看到徐景軒蒼藍色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著自己,那里面竟然一點波動都沒有,鬼無聊的站直身子彈彈指甲,接著說道:「只要我一放人,沒說的,外面那幾位肯定直接殺進來,我就算狂妄,也不認為自己擋得住那幾位的怒火。」

「所以,跟我們打吧,只要把我們殺了,你的寶貝自會完整的還給你……但若是你輸了,就只好把命留下來啦……不過放心,我會把你的寶貝也送下去給你陪葬的。」

徐景軒覺得這事真是太荒誕了!

這兩兄弟千方百計的把自己弄到這里來,就是想要自己殺掉他們?

饒是他自認見過無數性格怪異的人,也是神思一陣恍惚,不由開口問道:「你們……為什么想死?」

這時,鬼冢兄弟已經各自抽出了自己的武器,鬼手里是一條黑色的長鞭,而冢手里卻是軍隊里常用的三棱軍刺!

鬼見徐景軒還在問七問八,臉上現出不耐煩的神色,將手中的長鞭狠狠地甩一下,在空中發出一聲清脆的爆響,皺著眉說道:「我無聊,你管得著嗎?少廢話,拿出你的武器來!」

徐景軒長吸一口氣,卻並沒有拿出那把剛剛用來殺蛇的匕首,而是在腰間抽出了一條軟劍!

他一直當做皮帶纏在腰間的,從來沒有人見過的武器,終於被他鄭重的抽了出來!

也對,現在廢話也沒什么意思,既然這兩個瘋子出了題目,那自己就只能勝不能敗!有什么不明白的,先把他們制住再說!

手里的這把軟劍,是他剛剛認了吳中義這個師父之後,作為見面禮親手送給他的,雖然當時並沒說什么劍在人在劍亡人亡,但在如今槍械橫行的世界里,他卻一直沒有疏忽了冷兵器的訓練。

這是他的秘密武器,還從未有人逼他使出來過。

而那次阿秀帶人伏擊他,卻是到最後已經沒了使出來的力氣了。

鬼冢兄弟說的比試,他還真沒想到兩個人直接拿出的冷兵器,鬼手中揮舞著黑色的長鞭,神色冷傲,嘴角噙著一抹無謂的笑,而冢卻全身散發著冷硬的氣息,雖然兩個人外貌幾乎一模一樣,但透過不一樣的氣質,還是能夠很輕易的分辨出來。

三個人全神專注於對方,漸漸連眸子都渲染上了嗜血的興奮!

驀然,昏黃的燈光下,三個影子如同鬼魅一般動了!

長鞭呼嘯,軍刺森然,軟劍若水!

昏黃的燈光本就可以xx了視線,再加上三人那一如鬼魅的速度,還有三件武器揮舞出來的沛然殺意,更是將能見度降到了最低,此時,眼睛已經基本沒用了,只能靠身體的感應,靠本能來反擊。

這樣的情況其實對徐景軒是有利的,因為不用擔心會誤傷自己人,但打了一會兒之後,他卻驚異的發現,這一對雙胞胎,竟然真的有如同心靈感應一般的默契!

完美的配合間,如同兩個配合多年的舞者,動手之間有著一股和諧的韻律,對彼此來說,他們好像並不在一個空間維度里,那揮舞的長鞭和冰冷的軍刺好像長了眼睛一樣的避開對方,一起配合著攻向徐景軒!

幾分鍾過後,徐景軒竟然落到了下風!

冢的軍刺是堂堂正正的沛然之師,正面抵擋著徐景軒的攻勢,而鬼的長鞭卻如同靈蛇一樣,總是在令人意想不到的角度涑然襲來,然後一沾即走。

安靜的廢棄工廠里,除了兵器揮割出來的破空聲,就只有鬼發出來的低笑聲。

「怎么樣啊冥王大人,我們兄弟還能入得您的法眼吧?」

徐景軒隔開了冢揮過來的軍刺,又一旋身避開了鬼說話間隙刺過來的鞭梢,一言不發。

見到他手忙腳亂的連回話的余地都沒有,鬼笑的更加開心,那語調更是加倍的溫柔:「別打算拖延下去啊……事先說好,這間工廠已經被我們埋設了數不清的炸彈,還有多久就要爆炸呢……讓我想想,嗯,准確的說是四十三分鍾,所以,想要救人的話你可要快一點了……」

霎時間,軟劍帶來的寒意大盛!

一道血光飄過,卻是冢的左臂被劃了一道血口,但他連哼都沒哼一聲,就像感覺不到疼一樣,如同冰冷的機器,悍然擋住了徐景軒含憤加速的攻擊!

鬼的笑聲未斷,就像剛剛受傷的是敵人一樣,充滿著快意和驚喜:「這樣才對啊,請保持下去吧,你可是只有半個小時的時間解決我們呢……」

先不說里面打得熱火朝天,外面的眾人眼巴巴的等了快半個小時,早已經是心急如焚,恨不得馬上沖進去了。

洛天一直焦慮的走來走去,漆黑色的瞳孔好像深淵一樣。

查爾斯站在漂亮的薰衣草花田邊緣,定定的看向那座寂然無聲的鋼鐵城堡。

德庫拉卻是微微低著頭,那枚詭異的血玉扳指飛速的轉動著,折射出來的血光染紅了他灰色的瞳孔。

那些訓練有素的銳們只能遙遙的看著,卻誰也不敢向前多走一步。

一種深深的恐慌和無力感籠罩了所有人,投鼠忌器,這個寡淡如水的平凡詞匯,在這一刻卻深深刺痛著這幫自以為上天入地無所不能的高手。

那座厚重的鋼鐵城堡,幾乎將所有的動靜所有的聲音都湮沒在里面,隔著幾十米的距離,只是無聲。

里面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徐景軒到底在做什么?

池兒還好嗎?

無數個問號,卻不知該問誰……

就在他們快要沉不住氣的時候,耳邊卻聽到一陣屬於直升飛機的轟鳴聲,由遠及近,從容不迫的向他們的方向駛來。

洛天頓住腳步,抬頭向天邊望去。

然後轉過頭,用疑惑詢問的目光掃向兩只地頭蛇,那意思很明顯,他是在問,這人是誰,是你們的人嗎?

如果不是,那么就應該是敵人了!要知道,洛天因為遠在異國,就算想從家族調來幫手,這么短的時間也是不可能抵達的。

所以來人要么是查爾斯或者德庫拉派來的,要么,就是敵人了!

德庫拉抬起頭來,與看向自己的查爾斯對視一眼,兩人臉上都露出了凝重的神色。

不是自己人!

「掩護起來!」查爾斯臉色極差,他低著嗓音命令道。

頓時,兩家的銳全部迅速的沖到汽車旁邊,將自己的身形隱藏起來,接著,幾個人從一輛車里拖出了一個沉重的大家伙,那赫然是一把武器,有著黝黑鋥亮的外殼,還有一個粗若兒臂的洞口!

第一一三章不速之客

一枚銀色的炮彈裝填了進去,幾個黑衣銳迅速的微調,接著,那黑黝黝的炮口對准了從容飛來的直升機!

那竟然是一架可以單兵操作的地對空武器!

毫無疑問,只要那架直升機顯露出一點敵意,這枚一看即知威力不小的地對空導彈,就會馬上發射出去,將那架飛機擊落!

無數雙眼睛看著那架施施然飛來的直升機,但那飛機卻像是對下面的敵意毫無察覺,從容的飛來,懸停,降落,它選擇的降落地點距離車隊,只有幾米!

巨大的螺旋槳吹出獵獵的風聲,然後慢慢的停下,直到靜止不動。

盡管這架飛機什么都沒做,但那股從容不迫的氣勢,自有一股沖天的囂張在里面!

三人的面色都不大好看,均是面色不善的看著那扇緩緩打開的艙門。

下來的是一個年輕的中國人。

之所以一眼就能讓人看出那是一個中國人,卻是因為那人身上有一股必然是出自中國軍人的鐵血氣質!

並不是由軍裝什么的來襯托出來的,而是一股由內而外散發的錚錚風度。

那人似是漫不經心的看身查爾斯和德庫拉,並在每個人的臉上停留了幾秒鍾的時間,這一次短短的會面,三人心中都泛起了一股『這人很不簡單』的感覺。

開口的卻是洛天。

洛天心中極是驚訝,他萬萬沒想到這個人會在這個時間出現:「聶明宇?」

來人竟赫然是還在休假的軍隊少校,也是洛池『同居』幾天的學長,聶明宇!

如果此時徐景軒還在,那么他肯定會第一時間明白這個姓聶的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但洛天卻因為不好介入洛池的學校,所以並不知道這兩個人之間的糾葛。

所以他才奇怪,嚴格來說,聶明宇和洛天洛池算是一個輩分的大少,都是在一個城市,都是在最頂層的圈子里,雖然因為兩家的側重點不同而很少打交道,但兩個人都是從小就飽受贊譽的新生代,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