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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大夫靜靜看著他,似乎想看透這人有多薄情寡義。

究竟有多薄情寡義,才能在自己慟哭失聲,大失方寸,恨不得與他同生共死之時,連聲叫別人的名字?

許青涵看了片刻,終究挪開目光,於心中冷笑了幾聲,此時境遇,能怨得誰呢?

自己早知這人並非良人,依然入他彀中,把一顆痴心剖予他看,受他一時冷落,便能苦楚得落下淚來。

趙王爺早就看膩了他流淚,聽厭了他怨語,對他一番心思知道得清清楚楚。

既然知道了,卻依舊負他,如今能怨得誰呢?

許青涵心中像被人硬生生挖去一塊血肉,眼淚倒是不再落了。

第二十二章

而趙殺記掛著阮情,這些都未察覺。

他額上傷口早早被許青涵上過好葯,拿白紗裹了許多圈,如今血不再流,身上也有了力氣,憑著一股執念,居然自己爬了起來,朝阮情的方向趔趄尋去。

平時若讓他細細分辨,許大夫跟阮情自然是一般重要,哪邊都割舍不去。哪怕登時就天崩地裂,也斷然不會拋下許青涵。

可偏偏是這個關頭,偏偏來的是阮情,是阿情撞見了他與別人親熱。

是了,來人間許久,幾位債主早就清楚他稟性不堪、處處沾花惹草……唯獨阿情不知。

阿情常說,我心里只有王爺……他一心一意地戀慕自己,以為自己也一心一意地戀慕他。

這份蹩腳的情意,只瞞過了阿情。

他其實知道,自己分身乏術、處處破綻,就快瞞不住了。

可在這世上,就只有阮情從未起疑,還赤誠地愛他,以為兩個人就是一整個天地,縱然是假的……能多瞞一日也好。

趙王爺此時傷重,不能久行,幸虧阮情並未走遠,乖乖坐在兩人互訴衷情的花樹下,身形都隱在暗處。

趙殺從背後輕聲喊了他一句:「阿情,我……」

於這剎那間,他突然猜到阮情要說什么話。

而阮情果然開口,惶惶然地問:「王爺只喜歡我?」

趙殺渾身發顫,木愣愣地看著露在花影外的一角紅衣。

滿眼的紅,是他顛倒混亂無憑無據的夢,是殷紅花下唱旖旎小曲的人。

阮情似乎笑了,顫聲笑著問他:「那么……是最喜歡我?」

趙王爺猛地回過神來,脫口而出:「是,我最喜歡你。」

這話當然是假的,只是趙殺仍記得那夜噩夢醒轉、寒風穿胸之痛。

他仍記得前世糾葛中,自己似乎極後悔,沒有說這樣一句話。

哪怕今時今日,趙殺早已猜到,自己當初那二十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