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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二等。

這樣的老師就不錯了。崔燮趁他來道賀時敬了他幾杯酒,提出拜師之意。

他身上還帶著新出爐的義民光環,略有些缺點也遮去了。林先生只覺著他基礎雖弱,向學的態度倒是很端正的,便應道:「我這書塾也沒什么特殊的徒規矩,你若有意,隨便尋個日子上門就是。」

崔燮應道:「我才得了聖旨褒獎,想先到祖宗墳前告知先祖們這榮耀。如無意外,等祭祖回來我便去跟先生讀書。」

林先生捋著長須說:「忠孝乃立世之本,你盡管去,我這邊只有支持你的。」

崔燮微笑著低下頭。

他要去祭祖,倒不特為了讓崔家祖宗共享皇上的聖恩,而是為了看看墓碑上的名字。考科舉時,首先就要在卷頭寫上祖上三代的名字,他卻還不知祖父、曾祖之名,也不能問崔源父子。但要是去祭掃崔家祖墳,就能很自然地從墓碑上知道了。

酒宴直喝到宵禁時分,眾人才幫他家拾了桌椅碗筷,在頭陀的梆子聲中散去。轉天清早,他們又是絕早地起了身,到城外等著恭送欽差回京。

天色才蒙蒙亮,欽差的隊伍便出現在了城西官道上。崔家的小車被城里官員、富戶的大車擠到了極後面,他個子又矮,索性便站在車夫的座位上,遠遠看著欽差車隊從城門出來,從他們面前滾滾而過。

高太監撩開車簾,低聲和來相送的本地縣衙官員和守備武將道別,錦衣衛騎著馬護在轎車旁,四顧逡巡,倒是從人後看見了他。

難為他這個個子,也能想法露出臉來。

無奈他身份不夠,頒完獎的義士就不怎么值錢,湊不到欽差面前了。可是這城外人山人海,泰半是為在欽差面前露個臉,牽一條通往京中的線,唯有這么一個少年是正正經經來送行的,眼神清清正正,沒有半點攀著太監往上爬的念頭。

謝瑛的目光在他臉上多落了會兒,見他也看見了自己,便朝他微微頷首,算作道別。本就是萍水相逢,水勢既過,這樣平淡的分別正合適。

若他真有出息,以後自有再見面的日子。

車隊緩緩啟程,此後便再不停頓地向京城而去。各色各樣的駿馬香車跟在隊伍後面依依相送,不知還要跟幾個長亭短亭,崔燮只目送車隊隱入茂林煙草後,便毫不眷戀地鑽進車里,說:「回城吧。」

送行的隊伍走得差不多了,官道上空落落的,倒是方便他們調頭。正要卻有個皂隸上來攔住他們,掀開車簾說:「崔公子且慢,我們大老爺請您到縣里稍坐。」

崔燮訝然問道:「大老爺尋我,莫非是案子有什么變動?」

皂隸笑道:「一個主告仆的案子有什么可變動的,且又經了內相的手,包准刑部那邊也給你順順當當結案。大老爺尋公子自然是好事,公子只管到衙門坐等吧。」

崔燮便請他上車,一起坐車到了縣衙。

他在花廳里略坐了幾刻,戚縣令便親自過來看他,身後還跟著兩個書辦,手上各捧著木盤,盤上堆著一封銀子和幾匹尺頭。

戚縣令鄭重地說:「崔義士為國忘身,乃我遷安百姓楷模,朝廷有恩旨嘉勉你,本縣亦當犒賞你這義舉。這里有紋銀五十兩,兩匹杭綢、兩匹松江三梭布,聊盡本縣心意,你只管下,不必推辭。」

崔燮連忙起身行禮:「小人謝過縣尊恩賞。」

戚縣令扶住他的胳膊,不叫他行禮,端嚴地臉上露出幾絲溫和的笑意,問候他京里的父母可好,又問他為何獨自回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