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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燮起身朝幾人拱手拜了拜:「晚生才疏學淺,讀書未,只怕書中多有謬誤失漏,還要請前輩們斧正。」

湯寧玩笑地說:「客氣什么,我們不是還坐著你的沙發,看著你的藏書么?何況我們鄉試在即,看看這對句,也算是復習了。書你先印出來,叫郭才子替你作序,明年他考中進士,做了翰林清貴詞臣,你這神童之作也就揚名在外了。」

崔燮不禁笑了出來:「不錯,往後我若考不上進士,就在郭大人門下做個清客,專門編些給學童開蒙的書,也混個名士當當。」

一個年長的生員王之寧正要勸他少說這種不吉利的話,湯寧卻搶著叫道:「不可不可!蒙書有什么可印的,我還等著你家的套色綉像小說哩!《聯芳錄》我都要翻爛了,你就沒什么新書可印?」

崔燮答道:「也有的。近日要印經書,之後准備再畫幾幅三國名將,印個綉像版三國。我還想勞煩各位前輩們一事若哪位前輩讀三國時寫了眉批,或是有相熟的名士寫的,晚輩也想來印在書里。」

明末就開始流行批評本,金聖嘆的批評本水滸傳到二十一世紀還在書店賣著呢,他出《三國》時要是不加個專家評論,簡直對不起金才子。

不過印時還要講究一下排版,不只一個人批一段,得幾個專家擱在一塊兒評,用不同顏色的墨區別,就像視頻彈幕。專家們批評風格不同,對三國人物傾向不同,讀者有所好惡,或者對掐,或者寫文寫評掐批評者,都容易炒起熱度來。

他賣書的不怕掐,還就怕掐不起來呢!

他坦坦盪盪、一派正直地對前輩們說:「只是要請前輩們把關,所的批注要批評得有理有據,或辛辣有力,或風趣詼諧,或發人深省的皆可。稿便依著寫小說的稿,將來我這里要印成批評本《三國》,讓讀者邊看書邊看批,既能增添讀書趣味,也能彰顯批評者的才名。」

「就像……就像那本《聯芳錄》似的,正文後面夾著一頁頁的批評文字?」湯寧驚喜地說:「我便作過評三國的文章!還有書上的隨筆記的眉批,回頭我便叫人將我那書與你送來,我也不要你的錢,你只要在內封印上遷安才子湯逸安批評就好!」

兩個同樣愛看小說的生員陸安和徐立言也爭著要把自己作過批注的《三國》送他。只有郭鏞還堅持著《四書對句》不動搖,叫他先印幾十本書來,把全縣上下生員名士都送到了,定實了「神童」之名再干別的。

崔燮有些無奈於他的固執,更多的卻是感動於這般關懷,重重點頭,應道:「郭前輩放心,我明日就叫他們雕版。」

說著話,黃嫂便來送飯菜了。外間那幾位生員帶的書童小廝們幫著端進來,滿滿排了一桌子。他們先前說話時就著茶吃了不少松瓤燒餅和雲片糕,墊了墊肚子,對著滿桌新上的珍珠丸子、煎酥鯽魚、紅煨羊蹄、蒸羊尾等硬菜也還算從容,飲酒吃菜,聊聊詩詞文章,偶爾說些考試的事。

崔燮是吃飽了回來的,不想跟著再用,就在旁邊陪坐斟酒,偶爾夾一筷素菜。那些詩詞散文的他插不上嘴,但眾人說起科試來,他就不禁要問點兒經驗。

王之昌笑道:「這倒是有。我雖是不第多年的秀才,好在也有些童試的經驗,得給小賢弟講一講。」

他拿筷子敲著酒盅口,想了想才說:「就說說考場上的規矩吧。縣試試卷和草稿紙要預先到衙門禮房買,買來後填上三代姓名,所習經業,再由禮房書辦鈐上騎縫章。自己的紙是一片不得帶進縣學的。正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