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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一個正該跟他的「有識之心」相取的佳人,怎么就不能好好的「相值」「相通」,非要聽他講文章呢?

謝瑛盤坐在毯子一角,讓他把頭擱在自己大腿上,躺在那里慢慢講書,自己拿著果酒時不時喂他一口。看他說的慢了,像是酒意要上頭時,又拿著萄葡、海棠喂他,幫他解酒意。

他的火力比崔燮壯,這日子還只穿著幾層單衣。拿東西時,寬大的袖子在崔燮臉上、胸前不時拂過,鬧得他臉上發癢,忍不住抓住那只手,啞聲說:「你把袖子卷上去,再刮來刮去的我可要撕了。」

謝瑛低頭看了一眼,看見自家袖子半堆在崔燮臉上,遮住了他大半張臉,只露出右眼和嘴角。眉眼是雖微皺著,嘴角卻含著笑,伸出手來摸他的臉。

謝瑛低了低頭,好叫他夠著自己,任由他在自家臉上胡亂劃拉,挽起袖子勸了句:「莫鬧得太厲害,待會兒要去廟里,小心沖撞了神佛。」

崔燮驚訝地問了一聲:「謝兄竟信佛?是居士么?」難怪他愛情觀這么古板,還非得不學習了才能搞基……他原來還以為是因為明朝人就保守呢!

謝瑛笑道:「也就是見什么山上什么山,遇什么廟拜什么廟吧。從前隨侍在宮里的時候聽過繼曉大師、李監丞他們講佛道教旨,都覺著好。皇爺也講究三教一體,我這成日耳濡目染的,自然也跟著信,不過我不如你信的誠。」

崔燮一臉問號,睜大眼看著他。

謝瑛看他這般反應,也有些迷惑:「你不是信菩薩嗎?你當初給我的那張觀音仿如菩薩化身,我在別處見的觀音圖都沒那么清聖的。每到清明、佛誕、中元、新年……節慶時上市賣佛經的那個清竹堂不也是你家的?你給皇爺畫的安天大會不也都畫的如神佛真容落在紙上的?」

不……我只是個電視劇的搬運工罷了。

難怪大過節的,謝瑛把他帶到個香界寺,還一副清心寡欲要做和尚的模樣。

崔燮露出了一個悲傷的笑容:「我也只是會畫個畫兒,倒沒有謝兄想的那么虔信。要不下回咱們還是在家里見面吧,寺里終究不大方便。」

謝瑛在他額上撣了一記,輕輕罵道:「別胡說,這樣的話是可以輕易出口的?我看你也不想講經了,索性也別賴在這里,先到寺里吃些東西,拜一拜。平坡寺是皇爺駕幸過的,里面也果然有些神異之處,咱們誠心拜一拜,也求個平安。」

平坡寺仁廟年間修過一回,改名叫作大圓通寺,不過世人都還叫著平坡寺,作詩作記時也寫作平坡寺。

謝瑛記得崔燮是個沒怎么出過門的人,帶他進寺之後就領著他去看了敕造的碑,一雙高大的古樹,又進正殿看三世佛,後殿看滕胎的觀音大士,側殿看金剛……口說著不怎么信,只是聽人講講,拜佛時都是極認真叩拜,口中念念有詞,許下了不知什么心願。

崔燮到得廟里也尊敬了許多,該拜就拜,該捐就捐,也上了幾炷香煙,跪在佛前跟他一樣喃喃地祝念。他也沒什么野心,只希望在明朝的生活順順當當的,早點考上進士,早點退休……

他微微側過頭,瞟了謝瑛一眼,嘴角不知不覺挑起來,復又低下頭祝願:「順便早點跟謝瑛在一起,不用像現在似的,出門玩都跟做賊似的。」

他低下頭後,謝瑛的目光也轉過去看了他一眼,神色卻是深沉的多,回身默默祝禱:「……若得我佛庇佑,弟子願捐銀五百兩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