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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燮將三套卷子翻出來,從頭到尾檢查了了一遍,看「聖人」前面空沒空格,有沒有犯到當今和他父祖的諱,有無錯別字……都查清楚了,便對著朗朗日光謄抄到卷紙上。

十二頁卷紙已寫了三頁多,空的半頁和後面八頁則是留給字數更長的五經題的。

崔燮晾干卷紙,小心地到卷袋里,看看天色還早,便低頭做起了五經題。守在考號外的府軍衛士緊盯著他,惟恐錯眼放過了作弊之舉,見他抬頭又疑他要去出恭,忙分出一只眼看巡場官來了沒有。

不過崔燮早做好准備,這一天也沒離過考號,解溲也是在預備好的恭桶里。雖說氣味不佳,但大家都是這么過來的,總好過考著半截兒叫巡場官來鈐印,兩個守軍夾裹著去茅房,還要受著外簾官和軍士看賊一樣的目光。

午飯、晚飯都是貢院供的,口味還不及小學食堂訂的營養餐,質量更次,幸好已到了秋爽天氣,吃著還沒什么異味。

多虧了前些日子高強度的模擬題,他的做題速度倒練得飛快。到得晚飯時,他也正好做完了最後一道詩經題,索性省了一餐,忍著餓檢查完錯漏,將題目抄至考卷上。

天色此時還黃亮亮的,從號房門外照進來的陽光正落在卷紙上,離扶出起碼還得有一個小時工夫。他便閉著眼坐在椅子上,打開腦內pdf從頭至尾檢查了一遍這樣查不耗目力,在腦海里看得又清楚又全面,比用眼睛看著查還快。

將七篇制藝從頭到尾查完,也還不到掌燭的時候,崔燮卻不想再等下去了,起身對號軍說:「我要交卷。」

那號軍極有風骨,絕不因他長得好看就以為他不會作弊,全程不錯眼珠地盯著他拾好卷紙和草稿,又陪他到場內卷官處,登記交卷。卷官簽章用印,轉手便將試卷彌封,拿去給謄錄官謄錄成朱卷,送到詩經房請同考官批閱。

考卷從下午就陸陸續續地送到考官房中,崔燮並不在交得最早的一批,同期交卷的也有兩三人,夾在一堆朱卷里並不顯眼。兩位同考官雖然知道崔燮也在這場鄉試,盯的卻是提前教的那幾位考生,一邊判一邊議論著考生的答卷。

崔燮單憑那本《王窈娘琵琶記》底本就在翰院出盡了風頭,翰林院上下差不多都知道他的名字。兩位同考梁儲、張璞又是主筆楊廷和的同年,與他關系親近,都曾看過那院本,也判過他給太子伴考的試卷,略知崔燮寫文的風格,判卷時就在猜哪份他的卷子。

這篇「氣清筆健、理足神完」,像他的風格;那篇「骨力堅凝、豐裁峻整」,看著也眼熟;最早交卷的那篇雖然略有幾句不夠煉,卻也「格律嚴謹、理法密」,是西涯公弟子應有的文章……

兩人討論了一下午也沒結果,索性先飽餐了特供考官的美餚饌,吃罷飯再拿新遞進來的朱卷消食。

作者有話要說:這篇抄自清代朱卷匯編,蔡振武卷

清代朱卷匯編太棒了,還有評語!

第163章

五經科的考生數量不一,《禮》《春秋》二經光原文就能比《詩》《書》二經的原文加傳注還長,考生自然少。而《詩經》因為占了「字少」「簡單」「傳注只用一本」三大優勢,學的人是五經中最多的,光它一房的考生就占到全部考生四分之一強,判卷的壓力也是五房中最大的。

九月十一日,七篇經義文才剛全部謄清,十二又考第二場詔誥表判文;十五日才謄清第二場文章,第三場策論又至。而二十五日便要定草榜,二十九日就要正式發榜,平均下來他們兩個考官十五天內就要判五百余份卷子,三四千篇制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