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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平十年,匈奴犯邊,被風濕折磨著的杜堇容本該留在京中養病,最後被他派出去作戰,是多方人馬博弈他失敗的結果,同時也未嘗沒有杜赫坤在其中蹦的原因。杜堇容戰場受傷,失去了七個月的成型胎兒,血崩而死,同時京中被留在安武侯府的長子落入湖中不幸溺水身亡。

多少年了,趙恆煦一直不敢回憶這些事情,猛的想起,渾身冰冷的發抖,額頭上布滿冷汗,雙手死死的握在一起,骨節泛白,每想一遍他的心就像被凌遲一遍,痛苦難當。

長子的死,說是意外,其實就是杜家的錯,杜堇容的死、胎兒的離世,也有杜赫坤的錯。在他還沒有發現的時候,杜赫坤就在慢慢的逼杜堇容走向死亡。

趙恆煦嘴角掛上一抹冷意,杜赫坤這么做不就是心虛了、膽怯了,就怕杜堇容知道了一切來搶奪他的所有,在杜赫坤害死杜赫乾的時候,一切都開始注定,只是這一世不再是杜赫坤占盡先機,而是他趙恆煦要杜赫坤慢慢的死。

上輩子,趙恆煦了解了一切後,就要弄死杜赫坤,但是這老小子聰明的很,滑溜的像條泥鰍一樣,每每被趙恆煦抓到錯處都能夠借助別人的力量或者犧牲別人撈出自己,當然同時也伴隨著大量金錢、力的消失,為了自己能夠活命,他能夠把庶子的兒子送到老頭子的床上,還有什么他做不出來的。

後來,趙恆煦發現吊著一個人,讓他惴惴不安,每日不得安寢,比痛快的殺死他要難受得多,趙恆煦在處置敵人上,本來就不是個痛快的人,從他在父母墓前活了廣義王到後來南蠻五萬將士一個一個斬殺就可以看出來。趙恆煦貓逗老鼠一樣,每當逼得杜赫坤走投無路的時候,就稍稍的給他留一絲生機,然後高高在上的看他東奔西竄、盡心機的利用這一絲生機,那種感覺好極了。

杜赫坤最後是熬死的,保住了安武侯的名號又如何,富貴名利總是生不帶去死不帶來的死物,就是死杜赫坤也閉不上眼睛,垂死的眼里都是厲鬼索命,是懸在脖子上的利刀冒著寒光。後來趙恆煦讓杜赫坤的兒子杜子德襲了爵,留著杜家的人,會讓人趙恆煦找到發泄的出口,看著戰戰兢兢的杜家人,趙恆煦有著另類的快意,在他進入地宮陵墓的時候,才痛快的給了杜家人一個結束。

執筆在杜赫坤打了大叉叉的名字上重重的劃了一道墨痕,濃重的黑色一下子遮蓋了杜赫坤的名字,濃黑的仿佛這個人也被漆黑籠罩,充滿了不詳。

杜堇容已經沐浴更衣,換了一身月白色的長袍,衣擺處綉了幾枝青竹,顯得很典雅素凈,趙恆煦皺眉,杜堇容的氣質一直很淡,穿這些素色的衣服很適合,但是趙恆煦年紀「大」了,總覺得這些素色的衣服太過輕浮,給人的感覺冷清寡淡了一些,讓趙恆煦沒來由的就想起前世的種種,不好不好。

「采薇你帶著人給堇容做幾身黑色、顏色艷麗些的衣服,綉上喜慶些的圖案。」趙恆煦抱著雙臂看著長身玉立的杜堇容突然開口說道。

「喏。」采薇頭疼了,顏色艷麗、花樣兒又要喜慶,如果是女子,還挺好辦的,但是公子是男子,那就有些困難了。

「陛下,屬下有這幾身衣服就夠了,不用勞煩采薇她們。」采薇幾人可都是趙恆煦宮中的大宮女,甚至要比那些不受寵的妃嬪還要體面,平時事情就很多,讓她們給自己做衣服,杜堇容有些遲疑。

「你是主子,她們是奴才,讓她們給你做衣裳是她們的福氣。」趙恆煦不喜歡杜堇容這么小心翼翼、不自信的模樣,他的堇容應該得到全天下最好的,要不是不信任宮中尚服局的人,他就讓人給杜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