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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做嗎?」在簡明走後,方軍咬著何文的手指,來回舔舐,他突然詢問。

何文充滿邪氣的視線看了他一眼,隔著被子,肆虐的在他下半身掃視,「硬了?」

「嗯。」方軍垂下眼簾,聲音有點小,沒有之前的冷厲,在何文說完一句調情的話語以後,他耳朵上的淡淡紅暈直接蔓延到脖子上。

「你躺平,我坐上去。」何文黯啞的聲音里飽含了太多東西。

方軍配合的躺好,得虧受傷的是耳朵不是後背。

「不夠濕,你用嘴舔幾下。」何文躺在方軍上面,非常正確的69式,他把隱秘處暴露在方軍面前。

方軍用手掰開,對著淡色的區域親吻,舌尖熟練的掃動,下一刻他攸地悶哼了一聲,叫囂的欲望被溫暖濕潤的觸感包裹,他閉了閉眼,竭力克制體內的灼人溫度,耐心的用嘴和手指給何文開拓。

過了一會後,何文在察覺到口中的東西隱約有一絲抖動,想要繳械,他用手捏住飽滿的頂端阻止,然後對准位置坐下去。

方軍身體一顫,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聲音啞了,「你別亂動,我來。」他擔心何文左肩那里的傷口會被牽動,所以每一次進出都很小心,臉上隱忍的汗水越發多了,粗重的喘息聲里有著難掩的濕意。

何文胸口劇烈起伏著,「要做就用點力,大不了流點血。」

放肆灼熱的視線讓方軍呼吸一頓,他扶著何文的腰,下半身開始大力的撞著,一次次往上頂。

兩人在病床上做了一次,何文肩上的綳帶紅了一片,他抿著嘴靠在床頭喘息,想要抽根煙的舉動被方軍一個眼神制住了。

最後只能把煙叼在嘴里,過過干癮。

沒一會就有醫生跟護士進來,看到何文肩部的傷口裂開,醫生看了眼病房垃圾桶里的衛生紙,動了動鼻子,意味深長的說,「何先生,為了早日痊愈,最好禁止劇烈運動。」

何文從鼻腔發出一個懶懶的聲音,已經回到自己床上的方軍耳朵還有點紅,尤其在醫生跟護士一同看過來的曖昧眼神時。

晚上的時候何文去了一趟四樓,剛出電梯就看到走廊里有個蘑菇頭在走來走去,嘴里還不停念叨,一會呵呵直笑,一會又咬唇發出哀怨的聲音,在陰氣很重的醫院,這要是不認識的人看到,估計第一反應就是被什么臟東西附身了。

「這么晚了,不回去,打算在這里招鬼嗎?」何文懶洋洋的笑聲隨著腳步聲靠近。

「文哥,我終於見到你了.....」余寶撲過去准備來個熊抱,卻被何文伸出手揪住她的衣領。

余寶撇撇嘴,不甘願的垮下肩膀,頭頂翹起的幾根毛很滑稽的隨著走廊窗戶吹過的風搖晃。

「回去睡覺。」何文用手按了按,他把那幾根毛按下去了,下一刻又使勁揉著掌心下的蘑菇頭,直到揉成雞窩才松手。

「明天早上來醫院的時候給我買兩份三鮮包和永和的豆漿。」

「知道了。」余寶糾結的擰著眉毛,指指里面那扇門,眼巴巴的瞅著何文。

「知道了。」何文也回了一句一模一樣的話,雙手插兜慢悠悠的朝那扇門的方向走了過去。

門很輕松的推開,在寂靜到有些沉悶的走廊發出很輕的聲響,何文大步走進去,順手關上門,犀利的視線先一步將房間的一切進眼底。

這是野獸對陌生地方的本能戒備。

豪華單人間配制很好,只是有點空盪,床上的男人靜靜的躺在那里,如果忽略蒼白的臉和空氣里濃烈的葯水味,倒像是男人安穩的睡著了,而不是處於生命垂危的狀態。

走到床邊,沒有受傷的手臂撐著床,何文俯身看著近在咫尺的這張臉,眉毛揚起一個鋒利的弧度,手指托起他的下巴,盯視著眼前沒有血色的薄唇,何文湊近,掠食般的吻壓了上去。

牙齒肆無忌憚的,甚至粗魯的在宋子昱唇上肆虐的啃咬,像是要靠這種蠻橫的力道讓縮在自己的殼里不敢出頭的男人痛到醒過來。

腥甜味很快從唇齒間散開,手指下的觸感光滑細膩,何文的呼吸有點重了,用力捏著宋子昱的臉,舌頭撬開他的牙關狠狠的翻攪。

夾著血液的吻讓這場獨角戲多了一份粘稠的感覺,何文突然眯起雙眼,猶如岩漿噴發的火焰在四肢亂竄,他感覺到下半身從未有過的火熱。

看來他猜對了,這幅身體的隱患最好的葯物就是宋子昱。

從宋子昱無法閉合的唇角有津液不斷流出,在何文熾熱的光芒中,他捕捉到一聲很輕的喘息。

何文離開宋子昱被啃噬到發紅的嘴唇,看著對方緊閉的眼有輕微的顫抖,然後緩緩睜開。

「醒了?不躲了?」何文嗤笑,目光依舊盯著宋子昱的嘴唇,紅色的傷口在燈光下很明顯,印證著前一刻的瘋狂。

「....何文。」許是長時間沒有開口說過話,宋子昱的嗓音沙啞的厲害。

「我不是何文。」

☆、第52章

「......什么,」宋子昱轉了轉眼睛,他想抬手去揉疼痛的頭部,卻發現使不上多少力氣。

那幾個字他都懂,拼在一起,他不懂了。

何文點了一根煙,他看著煙卷上的橘黃色火焰慢慢燃起,嗅了一口空氣里的煙草味,一字一頓的說,「我說我不是何文。」

宋子昱抿了抿唇角,唇上的傷口因為他的這一動作顯得更加殷紅,就好像有血在往外滲。

「真正的何文死了。」漫不經心的說了幾個字,何文吸著煙,唇邊掛著古怪的笑意,雙眼有兩簇幽暗的光芒迸發。

宋子昱微微睜大眼睛,蒼白的臉上除了不敢置信還有無以復加的茫然,他皺起眉頭,頭部仿佛有剛鑽在里面打孔,痛的他抿緊嘴唇,有血液從唇上冒出,一滴滴落到白色的被子上,紅的妖異。

死了?

他覺得自己聽到了世上最大的笑話,而站在他面前的男人是最失敗的扮演者,撒個謊都這么拙劣。

「那你是誰?」白熾燈的光暈照著宋子昱那張消瘦了一圈的臉,可怕到有些恐怖的蒼白。

「我?」長長的煙灰掉在床單上,何文有些意外對方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還能這么理智,

「我是西區沈家那個無法無天,惡名昭彰的沈正,沈昱的弟弟,6月20號,我死了,何文也死了,21號,我在他身體里活了,懂我的意思嗎?」

「這不可能....不可能...」宋子昱捂住臉,手掌下沾了些濕意,他痛的在病床上渾身抽搐,口中失神的喃喃著。

「何文,你為什么要騙我?這個謊言沒有任何意義。」宋子昱臉上直冒冷汗,可他在笑,眼中有著沉重的哀求和最後一絲希望。

「從7月份我們在新視界那次見面開始,發生過的事情你回憶一下,一個人怎么可能在那么短的時間發生一天一地的變化。」何文唇邊抿著一抹譏笑,冷冷的說,「宋子昱,你心里很早就有答案了,只不過你不敢去相信。」

「何文....」宋子昱看著他,眼神已經散了,嘴唇輕輕顫抖,呆呆的說,「...為...為什么要騙我...」

捻滅指尖的煙,何文揪住宋子昱的衣領把他拖下床,一路拖到衛生間,冰冷刺骨的涼水從頭頂澆下,很快就把身上的病服濕透,黑發貼著宋子昱蒼白如紙的臉頰,嘴唇上的傷口經過涼水的沖刷,微微發白。

「清醒了?」何文捏住宋子昱的下巴,冷聲吼道。

如同墜入冰窖,渾身血液凝結,宋子昱打了個寒戰,眼簾下盡是疲憊和悔痛,他下意識抱住了離他最近的人。

「對不起...對不起...」順著眼角流下的分不清是涼水還是淚水,宋子昱把臉埋在何文的頸間,沙啞的聲音里有著不可抑制的哽咽。

關掉花灑,何文抓住宋子昱的肩膀把他拉開,看著他發白的嘴唇不停顫抖,整個人都在抖動。

心臟好像被突然鉗緊,滿腔的怒焰充斥著。

媽的,活著可以有很多條路,為什么一定要選一條把自己逼到死胡同的路?

「我錯了...」宋子昱在何文面前深深的垂下頭,濕漉漉的發絲遮住了他的眼簾,曾今的驕傲,自信,在他身上再也找不到一絲痕跡。

「我該怎么報答你,何文,你告訴我,快告訴我,怎么辦?我喝了你很多血,還給你,都還給你...」宋子昱已經神智混亂了,他抬起手臂放到嘴邊張口咬下去,鮮紅的血液涌出,觸目驚心的紅。

「你他媽瘋了?」大力捏緊宋子昱的臉頰讓他松開牙關,另一只手把他的手臂抓住,何文冷聲咆哮,臉色有些猙獰,「想死是不是?啊?」

宋子昱蠕動著血染的嘴唇,他茫然的看著面前的男人,似乎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手指粗魯的在宋子昱手臂上的傷口那里捏緊,黏濕的血水沾了他的手心,何文斂了笑意,臉上漸漸凝聚成陰冷的氣勢,凶猛的暴風雨,「聽著,你愧疚的對象不是我。」

「看著我。」何文的手指輕柔的插進宋子昱的發絲,用力揪住後腦勺一簇頭發拉扯著讓他仰頭,「我再說一遍,他已經死了。」

冰冷殘忍的聲音再一次強調那個無法接受的事實,心口那道血淋淋的傷口又被拿出來劃了幾刀,宋子昱手指僵硬而顫抖。

他弓著腰大口喘息,仿佛有雙手鉗住他的咽喉,難受的快要死了...

「啊----」

撕裂的嘶吼聲猶如受傷的困獸發出的悲鳴,眼淚控制不住的從眼眶往下落,他拼命用手去抹,卻怎么也阻止不了。

他把臉埋在掌心里,發出一聲聲破碎壓抑的哽咽。

死了.....

眼淚越來越多,模糊了他的視線,他依稀看到那個靦腆干凈的男人站在他面前,雙手在褲子上緊張的擦了擦,才笑著對他伸出手說,你好,我是何文。

他都做了些什么?

沒有機會了,再也沒有可以去彌補過錯的機會了.....

不可抑制的悲傷以及無法挽回的譴責和愧疚直接把宋子昱打入地獄,看不到一點光了。

宋子昱抓著何文的褲腳,用力攥緊,從下往上看過去,男人目光輕蔑,燃燒的眸子里有冷漠,

真的不是何文,不是......

窗外濃黑的夜幕依舊,隔著一層玻璃,屋里卻是死寂的悲涼,壓得人無法呼吸的凄厲讓何文臉色愈發難看,他可以清晰的感覺到隨著宋子昱身上不斷散發出的灰暗氣息,他體內有什么快要控制不住。

靈魂深處有無法忽視的哭泣聲和苦求,何文幾乎是吼的,「最後一次。」

頭頂有溫柔的聲音帶著濃烈的哽咽聲,宋子昱呆呆的抬起頭,眼睛因為流淚紅腫了起來,襯托著蒼白的臉,沒有一點活氣。

直到小心翼翼的吻落在他臉上,宋子昱才恢復了一絲神智,他仍由著男人抱緊他,吻著他的發絲,額頭,鼻子,有顫抖的唇輕碰著他的嘴唇。

咸咸的液體流進嘴里,宋子昱失神的雙眼閃了閃,不對。

「你.....」宋子昱的聲音抖的厲害,這個男人雙眼里面有水光,可心里和腦中最多最深的是那雙野性火熱的眼睛。

心里已經有了猜測,只是太匪夷所思,宋子昱難以置信,很快就只有無盡的恐慌涌了出來。

那個張狂邪惡的靈魂去哪了?

「有沒有興趣聽我說一個故事?」男人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