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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猜我操沒操?」吳濤的聲線突然變的興奮,詭異的像是快死的人在回光返照。

兩個聽眾一致露出暴躁的陰郁表情。

「我把他拖到衛生間,讓他跪在馬桶那里,按著他的臉進馬桶,掰開他的屁股狠狠的操了,之後呢,他就像個女人一樣屁股那里大出血,哈哈哈哈哈....」吳濤放聲大笑,笑的沒了力氣,渾然不知自己早已淚流滿面,他還在笑,「從那以後,他隔三差五的求我,變著花樣勾引我。」

「親愛的哥哥,我實在太愛你,所以我只好對不起他了。」吳濤動了一下左腿,地上的血流多的駭人,他似乎一點也不擔心,只是把視線停在何文身上,滔天的陰毒恨意,「有一天,我跟往常一樣扮演著簡明,我告訴他,有個明星在纏著我,沒過多久他就來告訴我,說他在那個明星的水里放了大量的安眠葯,聽到那個好消息,我又一次操了他,不過沒在衛生間,那次換了個新鮮的,我拿黑膠布封住他的嘴和眼睛,用拖把去捅他,然後在鮮血里一遍又一遍.....」

「看吧,就說他是個傻子。」話鋒突然一轉,吳濤對著何文怒吼,「但是為什么你沒死成?」

卻在這時,門外突起槍擊聲,楊林帶人闖進來,一個個神情高度戒備,仿佛即將面對恐怖分子,在看到他們這次的目標坐在沙發上,腳下留著一條血河,沒有一點慌張。

屋里還站著兩個男人,其中一個淡定的拿著槍,另一個平靜的抽著煙。

楊林揮手讓人上去逮捕吳濤,誰知剛才情緒還不見異常的吳濤突然從沙發墊里拿出一把槍抵著自己太陽穴,「再趕過來一步,我現在就開槍。」

在沒有經過正常程序接受法院裁判,楊林不可能看著吳濤在他面前開槍。

屋里的警察開始後退,他們守在門口,只有楊林跟何文他們站一起。

「王荷是不是你殺的?」何文的說話聲在過於壓抑的屋子里響起,就像是一枚炸彈,在吳濤心里炸開。

謹慎握著槍的楊林一愣,隨後皺著眉看吳濤。

「是那個蠢女人活該。」吳濤呵呵的笑,「她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竟然指著我的鼻子罵我變態,我不能留她,所以她必須死。」語氣輕快的就像是在說,而不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

「你們一定沒切過屍體吧?」吳濤亢奮的發抖,「我先把她的頭切下來,然後劈開,看我窗台上那盆花沒有?」

耳邊令人毛骨悚然的話語讓屋內幾人神色各異,他們都把視線移到那盆盛開的極為艷麗的花上面。

「我沒有給它澆水,用的是那個女人的腦漿,看花開的多美。」吳濤贊嘆。

何文的聲音比手槍跟匕首更冷更暴躁,「那你又為什么殺了李元?」

話一出,楊林挑了一下眉頭。

「我沒有殺他,我沒有,沒有....」仿佛被這句話擊潰,吳濤失心瘋的大喊,「是他自己,他求我殺死他,是他求我的!」

赤紅的雙眼瞪著簡明,吳濤陰森的笑,「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發現我不是你的,他說他背叛了你,他愛你,但他臟了,聽聽,當初是他跪著求我的,現在竟然嫌我把他弄臟了。」

「既然他想死,我就成全他好了,所以我開槍殺了他。」吳濤又笑了,臉上全是淚水,他用槍指著自己的心臟,「但是我這里會痛,是不是很可笑?」

是挺可笑。

這是何文三人內心的答案。

自以為在玩弄別人,到頭來,卻把自己栽了進去。

「那條雨巷....」簡明緊皺的眉宇深沉幽暗,「你當時在場?」

「在啊,怎么不在,那些人把那個女人身上的錢搶走了,打了那個女人,還j□j了她。」

吳濤的視線依舊停在何文身上,看著他冷漠的眼神,吳濤微笑了,「我看著我親愛的哥哥被人指使著去打旁邊的小男孩,哦,對,也就是簡總你。」

何文額角青筋一跳,原來這就是簡明的瘋病根源所在。

「你不知道吧,他後來跪在那些人面前磕頭,求他們把錢還給你們。」

簡明腦中閃過一絲光芒,似乎一下子被驚雷劈中,像是明白了什么,又好像還是不明白....

楊林的表情有點古怪,事情發生的似乎.....挺神奇。

瞥了眼華盛的老總那一臉的煞氣,楊林吞了口口水,他是不是知道的太多了...

真夠可悲的,這副身體的主人如果把當年的真實情況都告訴簡明,或許能減輕簡明對他的仇恨?

「我可是親眼看到你一瘸一拐的從他那里出來,被虐待的跟條狗一樣,哥,你真可憐。」吳濤突然又開始大吼,「你為什么把我扔在垃圾堆?就為了他,我連一個外人都比不上!」他像個孩子一樣無理取鬧,委屈又憤怒。

簡明沒有再去聽吳濤的聲音,他滿腦子都是那個幽深的雨巷,寒冷的雨水打在他的養母身上,很多血在他腳下流著,他無助的哭喊....

「你知不知道我在那里遇到了什么,那是我的噩夢,噩夢...」陷入某種恐懼的狀態,吳濤渾身顫抖,沒有光的黑屋,粗糙的大手,淫穢的笑聲,幾個男人在他身上亂摸,他很疼。

那時候他才4歲。

眼底流竄一道詭譎的暗影,何文揚了揚眉,他的冷靜跟別人不同,隱藏在平靜表層下的岩漿隨時都會爆發。

「我恨你,恨不得殺了你,但我下不了手,哥哥,這么多年,你對我不管不問,我還是愛你啊..」

吳濤對著楊林露出不屑的表情,「你們警察一個個都是草包,李元和王荷死後留下的證據都在指著何文,你們為什么不抓他?」

「我知道是為什么,我一直都知道。」吳濤的語調突然輕下來,他定定的看著何文,「因為老天向著你,我斗不過天,哥哥,我在地獄等你。「

「你永遠不會知道....」知道什么?何文迎來的是一個槍聲和吳濤最後凄慘的笑容。

吳濤死了,當著何文他們的面自殺了,血染紅了那個破舊的老式沙發。

兩件案子都得以破開,楊林沒有升值,反而從辦公室調到馬路邊,每天風吹日曬,他被降職的理由就是他知道的太多了。

然而何文通過各種渠道依舊沒查出吳濤跟以前的何文真正的關系。

直到很多年以後,在一次偶然的機會見到一張照片,聽一個少女說著久遠的故事,何文才知道吳濤最後想說的是什么。

警方出面作證,案子水落石出,那些圍繞著何文的負面新聞都不攻自破,但是通過那些新聞,《第三種愛情》的知名度已經打響了,有表示期待的,也有懷疑的,不屑一顧的,各種評價都有。

簡明睡覺的時候依然會做出異常的行為,例如突然大喊大叫,或者悲傷的痛哭,但他沒有再對枕邊的人施以暴力。

當然,想施暴也不可能成功。

這天,何文結束一天的工作,誰都看出他很狂躁,唯一的小強,方軍同志忙著去處理道具組那邊出的亂子了。

宋子昱也不在,他最近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早上來公司跟何文吃個早餐,一天都見不到影子。

劇組工後,何文點了煙叼在嘴里,懶散的往停車場走,遠遠的就看見一個圓球滾過來。

「文...文哥...打...打起來了..」已經胖的跟個圓球一樣的余寶大口喘著氣。

斜了眼面前氣喘吁吁的余寶,何文扯了一下唇角,「誰?在哪?」

「是...咳咳...是你的禁欲小攻跟金主小攻,在...在停車場...」

等何文趕到的時候,正好看到沈晟一腳踹向簡明的腹部,而簡明直接一拳頭朝他下顎砸去。

兩個男人身上都掛了,就跟兩條瘋狗一樣失去理智。

☆、第60章

「要不要給你們拍張照片,看看你們現在的樣子,」

熟悉的戲謔聲音讓失去理智的兩個男人剎那間同時頓住,下一刻簡明迅速偏身利落躲過沈晟那一腳,而沈晟卻挨了簡明一拳頭,嘴角溢出一縷血絲,他微垂著眸子粗喘著氣,凌亂的衣服下每一塊肌肉都蘊含著爆發力。

簡明瞳孔猛地一縮,剛才他那一拳頭,以沈晟的身手,絕對有十成的機會可以躲開,但他沒有....

把嘴邊的煙捻滅,皮鞋在煙頭上碾過,何文大步走過去,擰著的眉頭顯得很惱火。

「怎么回事?」他的視線從簡明那張覆蓋怒焰,帶著青紫的臉移到沈晟緊綳的唇上,而後抬手揉了一下沈晟唇邊那處傷口,指腹擦掉上面的血跡。

簡明眯起的眼睛里閃爍著凶光,嫉妒的火焰在燃燒,「寶貝兒,當著你男人的面明目張膽的對別人好,我會發瘋。」最後幾個字是從牙關擠出來的。

「你瘋的次數還少嗎?」揪住簡明的衣領拉近,把他下巴上的灰塵抹掉,何文的聲音里帶著跟他差不多的憤怒,「誰先動的手?」

「是我。」扯起嘴角冷笑,簡明朝地上吐了口帶血的唾沫,斜眼看沉默不言的沈晟,他起伏的胸膛帶著震怒,「你怎么不問問他都做了些什么?」

手指拂過沈晟汗濕的黑發,何文放緩了語調,「哥,別惹我發火好嗎?」

華盛公司連連遭受同行的排擠和打壓,如果不是簡明夠魄力夠實力,只怕早就面臨破產倒閉。

《第三種愛情》有一場鏡頭,張韻扇他巴掌,一時沒好力道,何文半邊臉上有一個巴掌印,而張韻當天夜里回家就被陌生人打了,第二天跟他請假,他跟方軍去探望的時候看到張韻兩邊臉頰高腫的厲害,幾乎面目全非。

諸如此類的事情有很多,何文大多時候選擇視而不見,他不想往深里追究,但是前天下午,方軍

出門買東西,回來的時候說碰上剛從醫院回來的齊岳。

從對方的口中得知尚鈞被人捅了一刀子,醫院差點沒搶救過來。

然而尚鈞出事那天,正好是何文跟他在牆邊低頭說話的那張照片被狗仔隊拍下上報紙的時候。

或許在外人看來,查不出什么端倪,但對於何文來說,這些事想查很容易。

沈晟抬眼,漆黑幽暗的眸子里映出讓人心悸的,壓抑著什么,卻又極快的沉入眼底,消失在黑瞳深處。

哥?簡明一臉驚愕的表情,他感到荒謬,卻在看到何文跟沈晟之間圍繞的氣場時,那些可笑成了事實。

何文就是沈家那個短命鬼?簡明頭很痛,他揉著漲疼的太陽穴,低聲罵了幾句。

手機鈴聲在空寂的地下停車場響起,何文按了接聽鍵,電話那頭很吵,應該是在超市。

「我在買菜,晚上想吃些什么?」

掃了眼面前的兩個男人,何文的目光停在遠處角落冒出的一點蘑菇頭,「家里大概會有客人。」

「幾個?」另一頭在買羊排的方軍聽到聲音,英俊的臉上表情有一瞬間的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