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鳥兒啾啾鳴叫。

經過了月光洗禮的樹林此時正沐浴在清晨的陽光之下,嫩綠的小草掛著細小的露珠,新芽又嶄露頭角,小鳥悅耳的啁啾聲時不時的流轉在樹林之中,奏響了早晨的樹林特有的清新旋律,勾勒出一片生機盎然的景象。

小鳥落在肩頭,又往別處飛去,去往那陽光最聚集之處。

小鳥們啾啾鳴叫著,停在一個男孩身上,時而輕啄著他似乎想要將他從睡夢中叫醒。他好像累極了,整個人呈大字型躺在草地上呼呼大睡,絲毫不理睬雀鳥的騷擾。

……漩渦鳴人嗎。

白跟隨雀鳥的步伐走過去輕輕推了推鳴人的肩膀,「躺在這種地方睡覺,小心著涼哦。」

被搖醒的鳴人坐了起來,他揉了揉眼睛,虛著目光轉向白,「你是誰啊?」他好像不認識這個人。

聽到這迷迷糊糊的問話,白只是彎眸輕笑。

見到白輕柔的微笑,鳴人頓時清醒了過來,臉上不知覺地涌上了一股熱意,他不自然地撓了撓臉,「是你把我叫醒的嗎,姐姐?對了,你到這里來干嘛?」

「我是來摘草葯的。」

「摘草葯?」

「嗯,是啊。摘一些用來療傷或治病的草葯。」

「我也來幫你吧!」鳴人立即提議道。

「呵呵,那就謝謝了。」真是個活潑的孩子。

啊,這姐姐笑起來真可愛。鳴人微微紅著臉,加入了幫白采草葯的行列中。

摘了幾棵草葯丟進白帶來的籃子里,鳴人一屁股坐下來,開始跟對面認真采葯的白搭起話來。

「姐姐,你一早就這么辛苦啊。」

「你也是啊,這么早在這種地方干嘛呢?」

鳴人咧嘴一笑,「修煉。」

對方為之自豪的語氣令白一怔,他眨了眨眼,刻意裝作與鳴人萍水相逢,詫異地問道:「你……該不會是忍者吧?看你的那個護額……」

「我看起來像嗎?像嗎?」鳴人高興的用大拇指指向自己,「沒錯,我就是個忍者!」

「你真的好厲害哦。」

「嘿嘿、哈哈……」得到表揚的鳴人同學非常不好意思地搔著後腦勺傻笑了兩聲。

「可是……你為什么要修煉呢?」

「因為我想變得更強啊。」鳴人理所當然地回答道。

「可是你看起來已經很厲害了啊。」

「不行不行,我還要變得更厲害才行!」

「為什么呢?」

「為了成為我們村里最強的忍者啊,我要讓村里的人都認同我的實力。而且,現在我還要向某人證明一件事。」

「你這么做是為了某人……還是為了你自己呢?」白進一步追問道。

鳴人不懂了,「……誒?」

看著一下子露出茫然表情的鳴人,白不禁握拳輕笑。

鳴人立即發出了不滿的抗議聲,「有什么好笑的啊?」

「你心里有很重要的人嗎?」白斂住笑意,重新抬起了視線。

「重要的人……」鳴人還是不明白,「姐姐,你到底想說什么?」

白沉默了下來,在他的眼眸深處,深藏著與天夜初識的那日。那是比任何時刻都更加幸福、無可替代的日子。

……雖然初次見面就讓少爺做了那樣的事,真是……

回想起過去的白臉上浮起一層羞人的薄紅,他斂了一下臉上的表情,看向不明狀況的鳴人說道:「人啊,在想保護重要東西的時候,就真的可以變得很強。」

保護伊那里時的凱沙,與再不斬對決時的卡卡西,還有,不准水木欺負伊魯卡老師的他……回憶起過去一點一滴的鳴人朝白揚起了笑臉,「嗯,這一點我也很清楚。」

采夠了草葯,差不多也該走了。白起身拎起籃子准備離開,「你會變強的。」

「嗯!」

「有緣再見了。」背身離去的白斂了笑容,與之替換的……是仿佛下定了某種決心般的堅定表情。

就算這個孩子是人柱力,我也會拼上性命搏一次。

那一日的恩情一直沒機會回報,這次一定要……一定……

「啊,還有一件事,」白走到一半,停下了腳步,他的口吻雖然雲淡風輕,卻反而給人一種他已經耿耿於懷了很久的感覺,他說「我是個男人。」

「誒!」鳴人發出一個短促的怪叫聲,可隨即便抱住腦袋滿臉驚悚,「怎么可能!明明長得比小櫻還可愛!」

可惜白對鳴人的質疑不抱任何興趣,無動於衷的往前邁開了腳步。

與來叫鳴人吃飯的佐助擦肩而過的剎那,白瞄了眼絲毫不起疑心的佐助,隨後相錯而過。

少爺替我實現了願望,所以這次我也要替他實現願望無論付出任何代價。

佐助忽然停住了腳步,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讓他回過了頭。

那個人……

就在他想要深入探究的時候,鳴人的自言自語打斷了他。

「為什么……真不可思議啊,真有這種事嗎?」鳴人盤腿坐在那里抱著雙臂不停地喃喃自語,百思不得其解,「這世界真是充滿了謎團啊……啊啊,說起來天夜也有一張很可愛的臉,就是性格……對誰都齜牙,又囂張又用鼻子看人,這樣的家伙是女人絕對沒人要啦,哈哈。」

鳴人不停地搗著他那顆金色的腦袋,孰不知下一秒……哦不,是下一個瞬間,一個拳頭馬上就呼上了他的腦袋。

「說什么呢吊車尾!」佐助的手停在半空,他看了看自己握成拳的手,又看了看吃痛的鳴人他似乎覺得剛才那一拳好像還不能解氣。

「好疼!你這是干嘛?」頭上毫無預料地吃了一記,被迫停止碎碎念的鳴人捂住腦袋不滿地瞪著佐助。

「你說天夜什么?」

「……沒什么。」鳴人揉著頭頂,雖然嘴上這么說……可沒一會兒他又耷拉著眼瞼又嘀嘀咕咕地抱怨起來,「我說為什么啊……天夜明明長得那么可愛又有很多人想跟他做朋友,可是性格卻孤僻成那樣,成天就死粘著你。天夜那家伙除了你之外,真的是誰也不親近,對誰都齜牙,啊對了對了簡直就像你的專屬一樣。」

佐助猛然一震。

他怎么聽鳴人話……是說天夜對他有意思?是他的錯覺嗎?

佐助不敢相信地愣了會兒,隨即所有的情緒都被心底涌上來的高興所取代。

也許就像他把對天夜的「特殊」定義為喜歡一樣,天夜對他的「特殊」說不定也是抱有同樣的心情。

專屬……嗎。

這個笨蛋偶爾也有有用的時候嘛。

「笨蛋回去吃早飯了。」

「喂!誰是笨蛋啊……」

鳴人叫嚷著從地上跳起來,可是話才說到一半他就住了口。他看著前面似乎顯得神清氣爽的背影,不禁打起了一個個問號。

奇怪……

怎么不生氣?

而且還叫我回去吃飯……是哪根筋搭錯了這家伙?

鳴人又重新環抱起雙臂,不過這次他皺緊了眉頭,並且深深地再次感嘆「唉,這真是個充滿謎團的世界啊……」然後他就一溜煙的沖在了佐助前頭,先行一步跑回去填飽自己飢腸轆轆的肚子。

早飯過後,鳴人又跑去練習爬樹了,小櫻則被派去保護達茲納,於是飯桌上只剩下了佐助、卡卡西,以及剛到的天夜和君麻呂。

在誰也不打算開口的沉默氣氛下,卡卡西忽然湊到佐助耳邊,一邊用手從側面擋住口型,一邊壓低音量問道,「那之後……進展得怎么樣了?」

「啊?」佐助愣了一下,沒怎么反應過來,隔了五秒之後,有紅暈從脖子根蔓延上來,此時此刻依舊純情的佐助同學頂著一張紅撲撲的臉回應自己的戰友,「還還順利。」

完全忘了壓低音量。

什么東西還順利?

一邊的天夜擰起了眉尖,視線在氣氛詭異的兩人之間來回轉了轉。

他嗅到了一股貓膩。

面具之下,一雙眼眸微微眯了起來,帶著些許危殆感濃縮起眸中幽藍的光。

卑鄙小人,竟然敢趁本少爺不在時候染指我的二柱子。

哇哦~膽子大了嘛,卡卡西。

竟然敢當著本少爺的面跟佐助咬耳朵竊竊私語,真不得了。

天夜單手托著下巴,好整以暇地欣賞對面的二倆上演的親密咬耳朵戲碼。

孰不知天夜已經生氣的卡卡西仍然繼續他的行為……雖然不能完全排除他是故意這點。

此時卡卡西又向前貼近了一些,把手搭在佐助肩上耳語道:「嘛啊~佐助,只要搞定天夜,你就是人生的贏家,加油,不夠的的話還可以問我要。」

「嗯。」知道施加在肩上的握力是給自己加油打氣,佐助難得乖巧地點了次頭,不過他很懷疑前半句話有誇大的成分。

「咔嚓。」

咔嚓?

起先還是一聲脆響,緊接著便接二連三地響了起來,直到某樣東西四分五裂再也捏不住。

天夜怒瞪著那只握住佐助肩膀的手,佐助和卡卡西也不明所以地看著他手中捏壞的茶杯。

「把你那只爪子從二柱子肩上拿開!」如果他這么一吼就全完了。

冷靜,要冷靜。

沖動是魔鬼,暴躁是魔王,不過是二柱子被吃個豆腐他有什么好生氣的,對,被吃豆腐又不是他的事,他干嘛那么生氣……對,根本犯不著。

天夜反復深呼吸,終於壓下了胸膛中不斷洶涌而上的怒意。

「抱歉,一時沒控制好力道。」天夜若無其事地回手,就好像把別人家的茶杯碎成渣的不是他一樣,從容地位置上站起來,對對面的兩人說道:「卡卡西跟我過來,至於佐助……今天的訓練是爬瀑布,尹耶,在我回來之前先帶他去較深的海面上練習。」

突然一下是怎么回事?

轉眼間被下達了指令的戰友二人組驚愕得一時無法反應,倒是負責看人的君麻呂神色鎮定地跟隨自家主人站了起來。

「是,請交給我,央大人。您的手……」

「我沒事。」

天夜攤開手掌,手套上確實如他所說,沒起一絲褶皺,更別說有什么血跡。有事的只有那只碎成渣的杯子,和驚愕不已的佐助。

「……為什么要爬瀑布?」之前還紅潤的臉色頓時變得慘白一片,佐助頂著一張面色極差的臉詢問道。這幾天相處下來,雖然對方給他的感覺非常難以接近,但他覺得央應該不是一個沒有任何理由就叫他這么做的人。

「忍者無論在多險惡的情況下都要具備能夠克敵制勝的能力,你對挑戰激流有什么意見嗎?」天夜的聲音不含任何感情,只是最平坦的陳述。

這猶如機械般的聲音讓佐助一震,他連忙張口否認,「不……」他是想說搞不好會死人……

爬瀑布……光是想象要在沖下來的激流上行走,佐助就一陣惡寒。不是他說笑,真的會死人……

「……」在一旁旁觀了半天,作為故意導演上述咬耳朵戲碼的元凶卡卡西表示天夜少爺這絕對是醋壇子打翻了,而且還是斯巴達模式全開。等一下天夜少爺,對方可是你最寶貝的「藏品」,你這樣會一下子玩完的啊,你這樣真的沒問題嗎!?

「等等,我覺得佐助年紀還小,爬瀑布……萬一摔下來……」

「你覺得我會讓他摔下來?」天夜拿「趕緊起你的老媽子臉」的表情看著卡卡西。

卡卡西瞬間無言,他知道天夜想干什么了。

借口,爬瀑布什么的都是借口。

想用飛雷神玩公主抱才是真。

天夜少爺你醋味太大了!我不過是握了下佐助的肩膀!

「……真的不再考慮下?」

「你在質疑我?」

「不……怎么敢。」

「萬事只要結局好,就沒有問題。」天夜的手離開桌面,微微抬高了下頷,他微壓眸光,回以挑釁的眼神,就好像是在說「想跟本少爺搶人你還早了一千年」。

「……」你是指哪種結局?卡卡西睜著他那雙標志性的死魚眼無語地看著天夜。你是指你跟佐助有情人終成眷屬,還是……滿足了你公主抱的心願……

爬瀑布根本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就連暗部也全數陣亡的超難訓練……他沒有想到天夜少爺竟然對這么年幼的佐助也下得去手。

想起當年他們爬瀑布的辛酸,卡卡西就想送給天夜五個字。

你這個魔王。

佐助要是知道你的本性,一定會大失所望,並且大吃一驚逃得遠遠的,到時候看你怎么辦。

「尹耶,看好佐助不要讓他逃了。」

天夜這招就叫防范於未然,既然要逃,就先下手為強。卡卡西頓時啞口無言,默默的在心底為佐助掬了一把同情淚。

「……」見自己的行程在這兩人的一言一語之下已成定局,此時的佐助只想丟給這個自己並不知道的天夜兩個字惡魔。事到如今,也只好硬著頭皮上了,只要不會摔下去,應該就沒事……大概吧。

「跟我過來,卡卡西。」

敵不過某個醋意大發的大少爺,卡卡西最後看了佐助一眼,才跟上天夜的腳步。

他也有話要問天夜。

不如說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兩人眨眼間就來到了一塊不知是哪的海域,卡卡西一個始料不及差點栽進水里,幸好他及時穩住了。

……真是要命,他差點也要跟佐助一樣成落湯雞了。

無視卡卡西的怨懟眼神,解除變身術的天夜往後站了站,直接切入主題。

「你剛才在跟佐助說什么?」

「咦?……你很在意嗎?」

「當然在意。」

在卡卡西的意料之外下,天夜很坦率地承認了。

等等,這是什么發展,難道天夜終於打算承認自己喜歡佐助了?

卡卡西驚訝地瞠大了眼睛,然而下一秒天夜卻是毫不留情地打碎了卡卡西的幻想就像捏碎一個茶杯一樣簡單。

「本少爺是擔心你灌輸不良思想。」

「……」他怎么忘了天夜向來出其不意……卡卡西不禁為自己的失算喟嘆。

真是敏銳啊,天夜少爺,只可惜晚了一步,該懂的,不該懂的,佐助都已經知道了,就等著找機會實踐了。

卡卡西強壓下嘴角的笑意,淡定無比地扯了個理由,卻不知這與佐助的想法不謀而合。

「佐助說他想帶手信回去給你,又不知道買什么好,我就幫他參考一下,把你的喜好大致講了講,似乎進行得很順利。」

「是嗎?」

「沒錯。」

「最好是這樣。」天夜微微眯起眼睛,眼里的警告意味甚濃,「說吧,你想問什么?」

他雖然生氣,可也不至於失去理智。他可不認為卡卡西只是單純的跟佐助咬耳朵,這家伙一定是有話想問又不知道該怎么叫他出去才出此下策。

自從有了兩年前的某個前車之鑒,他就很少同意卡卡西的邀約。因為一般來講,這家伙不是做爺爺的傳話筒就是有一堆麻煩找他,總之能避之不見就盡量避之不見。

見自己的目的被拆穿,卡卡西的面子有些掛不住,他尷尬地笑了笑,活動完面部肌肉就變回了一副正經八百的表情,單刀直入。

「刻意把那名少年放在再不斬身邊,您到底打算做什么?」

像再不斬那樣戒心極重又殺人不眨眼的冷酷男人,要在這樣的人身邊安插一枚間諜絕非易事。

若不是經過長年累月的相處,那名少年根本不可能完全消除再不斬的戒心。要他猜測,那應該是在一個孩子最天真無邪的時期,讓再不斬結實了那名少年,這是最簡單也是最絕對的方法,同時也是最符合天夜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