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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教訓教訓就好,別破了他的相。」英俊的臉上有絲無奈,已經接受事實。

「寶貝~算你有良心~」

唐旭好似察覺到什麽,轉身厲問:「唐睿,你搞什麽鬼!」

「呵呵,我能搞什麽鬼?」唐睿微笑著掌心朝上,「還是你覺得我一個人空手來仍不夠表示我的誠意?」頓了頓補充,「那家夥與我無關。」

「是我上錯船,你們談你們的,當我不存在好了。」被迫面壁思過的家夥委屈地插嘴。

「上錯船?我唐旭的船是說上錯就上錯的?」冷哼一聲,朝一旁的保鏢使了個眼色,「把他斃了,扔下海喂鯊魚。我們已經在公海了。」話里的意思就是隨便下手沒關系。

裴臻瞪大眼,還未來得及開口,一旁用槍抵著他腦袋身材高壯的黑人打手出聲了:「頭,這家夥很對我味口,一直在海上漂這麽久都沒有……你知道的……」猥褻地伸舌一舔唇,原本制住他的手出其不意地在其腰間非常大力一捏。

裴臻身子本能地一跳。

「你這人怎麽這麽沒節操,誰摸你都有反應?」唐睿都被他氣笑了。

「拜托,你明明知道那是人家的敏感點,沒反應才奇怪好不好。」表情越來越委屈。

「你知不知道什麽叫自制力?」

「哈,我昨晚摸你的時候你還不是爽歪歪,也沒見你有多少自制力呀。」

「那是兩回事,你別跟我混為一談。」

「哼哼,還不是摸與被摸,我這叫誠實!哪像有些人,明明說好的卻出爾反爾。」

「沒聽過計劃跟不上變化麽?你就不會放聰明點?」

「嘿嘿,我就想讓你嘗嘗勝券不在握的感覺。」

「碰上你,我嘗得還不夠多嗎?」

「哈哈,就等你這句話寶貝~人家死而無憾了~」閉上眼睛,陶醉狀。

「你們兩個到底什麽關系?」這麽露骨的對話,無怪唐旭大叔也眯起眼,利眸在兩人身上來回一掃。

「這不是你現在該關心的。」唐睿很溫和的一笑,隨後從沙發上站起,「算了,我剛才說的十年期新政府債券的交易取消,返航吧。」好像他才是這里的老大一樣。

「嘖,你就不能玩點新鮮的?」裴臻很不齒地橫他一眼。

「你們兩個給我閉嘴!」唐大叔不得不厲聲放話,「唐睿你有沒有搞錯?現在是你有把柄在我手上!你沒資格跟我談條件!」

唐睿搖頭笑嘆一聲,用同情的目光看向他的叔叔:「你真以為那張照片能把我怎樣?憑我今時今日的地位,輿論再過可怕我也有辦法壓下,更何況就算我不出面也有人幫忙壓。」篤定的眼神朝牆邊瞟了眼,換來一個纏人的媚眼後,續道,「你說當年老爺子說你凶殘無道,呵呵,這種理由你也信?告訴你吧,你從頭到尾就輸在你太過天真。」

──晴天霹靂──

「你說什麽?」唐旭臉上僵住,四個字從咬緊的牙關迸出。

「我說你太過天真。」唐睿很好心的重復,吐字清晰,「唐家最初是靠研制輕武器起家的,接觸的全是哪些人?你也別把唐家老太太想得太過天真。就你這樣的,怎麽在吃人不吐骨頭的商場上打滾?單純耍狠蠻干的海盜職業倒是為你量身定做的。」

左一個天真,右一個天真,抨擊人的惡毒話說得唐大叔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更何況還是從一個小輩的嘴里說出,讓人忍無可忍。

「你不想活啦……」裴臻很想為那番話喝一下,好在還沒忘記自身的處境,只能忍住笑,小聲朝一直用槍口抵著他腦袋的黑人大哥道,「哎喲,小甜心你壓著我頭發啦,好疼……別壓得人家那麽緊嘛~」附帶一個電力十足的魅眼。

「哦?很緊麽?」黑人打手盯著那張很對他味的美麗臉龐直流口水,更被那個電眼電得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就在這一秒,情勢急轉。

唐旭面目猙獰地掏出手槍直抵唐睿太陽穴,而一旁的裴臻已一個後拐旋踢奪過黑人手上的槍對准唐旭頭部。

余下的保鏢們也即刻拔槍同指裴臻。

「別動喔,我不太會玩槍,你要嚇我我手一抖說不定就──」笑眯眯的,槍又朝前逼近一寸威嚇。

「裴臻,我有得罪過你麽?」唐旭冷硬的臉上線條崩緊,眼睛和槍口仍死死對著唐睿。

「不是吧!」裴臻不可思議地張大嘴,「我們都表現得這麽露骨了,唐老先生果然有夠天真呢~」特別強調「老」和「天真」兩字。

唐旭被氣得不輕,胸口不斷起起伏伏後,冷笑:「用一把裝有空炮彈的槍指著我,誰更天真呢?」

「哦?」裴臻愣了下。

「不妨告訴你,這里所有槍支,只有我這把裝的是實彈。不信你可以開槍試試。」唐旭氣定神閑地翹起嘴角。

「空炮彈在近距離也是有殺傷力的,不要小瞧它喲~」裴臻迷人一笑。

「你有子彈,也有頭腦我親愛的二叔,可是很明顯你現在需要的是後者。」唐睿出聲提醒他,「想想對我開槍的後果,我的母親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只要能贏,他向來無所不用其極。

「你這臭小子──!」就像一腳狠踢中他的傷處,唐旭果然動搖了,也憤怒了,「人為一口氣,我今天就是不殺你,也非得把你打殘!」

「誒?」裴臻聞言手一松,槍隨之掉地,「這樣我倒是不反對。沒事我先走一步了。」揉揉被按痛的肩膀,就准備跨出主艙。

「攔住他!」唐旭大喝一聲命令。

……

16

──!

一聲槍響,時間靜止了。

直到幾個孔武有力的壯男打手紛紛把裴臻架住,裴臻才從怔忡間回神,用很不能理解地語調開口:「我一直以為親人間的感情是無法替代的,沒想到你真下得了手……」嘴角輕扯出一絲鄙夷弧度,點頭承認,「是我低估你了。」

「哼,這小子從他落地那一刻起我就想殺他了!」唐旭舉著還冒煙的槍,眼睛發紅,盈滿怨恨,「心怡只能懷我的孩子!怎麽能為唐浚那個混帳生孩子?!不過你小子的命也真值錢,唐浚為了你甘願放棄一切帶著老婆遠走他鄉。」

唐睿原本眉頭微皺,忍住肩膀上傳來的劇痛,聽罷俊臉上忽然漾開一抹釋然的笑容:「……原來如此……」

「喂,疼不疼啊?」裴臻眼睛盯著從那典雅休閑的白襯衫中湛出的汨汨鮮血,小聲問。

「比這疼的時候我早就領教過了。」唐睿不把其放在眼里的笑答,只是臉色開始漸漸發白,透露些許傷勢的嚴重性。

──靜默兩秒──

「媽的!不是說好了不單獨行動的嗎?!你他媽活該!」裴臻突然憤恨地大罵起來,

「出爾反爾你他媽還是不是男人啊唐睿!!」雙眸中像是有兩簇火苗在燃燒,連制住他身體的其中一打手正猛吃他豆腐也渾然不覺。

「我都說了計劃跟不上變化──」瞄到那只正在裴臻胸口亂摸的賊手,唐睿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剛踏出一步,卻牽動傷口,疼得他閉了閉眼睛,一個深呼吸。

裴臻還在那邊叫囂:「變化個鬼!你知不知道有人會擔心的啊!」

聞言唐睿抬眼故作吃驚地望向他:「哦?誰會擔心?」眼角溢出的淡淡曖昧笑意,卻泄露了他的希翼。

「還有誰?!你老爸老媽啦!」裴臻越吼越大聲,有些不自在地別開臉,企圖以聲音大來掩飾內心紛亂的情緒,「他們說你來找唐旭單挑!很擔心你!」

「我找他單挑?」

「他找我單挑?!」

在場的兩位姓唐男士再次同時出聲。

「唐、浚!」唐旭忽然想通什麽,咬牙低吼。接著一擺手,「把他們兩個綁一起!扔下小艇!唐睿,我不會親手殺你,你的生死還是由老天爺來決定吧。」扭曲的臉上突然揚起殘酷且詭異的笑容。

「頭……」那個黑人打手仍戀戀不舍地死抱住裴臻,充滿期待地望向老板。

「動作快!」唐旭不容置疑地威嚴一瞪,繼續朝另外幾個下命令,「返航!唐浚,你給我等著!」

宛如從萬頃碧波中躍出的落日,美麗的晚霞在碧海中泛起粼粼波光,面對如此美侖美奐的黃昏美景,有人卻無暇觀賞。

只見漂泊在海中央的一艘六座游艇上,有兩個家夥被手拷你一只手我一只手地拷在了一起,而拷鏈則穿過游艇後座的鐵桿,形成人與游艇共存亡的形勢。

「嘖,血流個不停耶。」那張每個部位都好似心雕琢過的臉上凝重非常,卻又在夕陽的映襯下顯得迷人至極。

「好在子彈沒留在里面……」另一張輪廓深邃的英俊臉龐越來越蒼白,那雙惡魔般的邪眸略感不支地眯起。

──嘶

一陣衣服撕裂聲引得邪眸再次睜開:「……哪來的刀?」

「剛才那個垂涎我的家夥給的。」就見裴臻憑著單手用短刀劃開衣服,困難地幫他拉開上衣,看到平滑的胸膛上方,觸目驚心的鮮血正不斷涌出的傷口,兩道好看的眉就不自覺的擰在一起。

「給你刀干嘛?」唐睿有一搭沒一搭的應著,吃力地略抬起身子,用另一只能自由活動的手協助他的包扎動作。

「哈哈,他說讓我砍了你的手,這樣我就能到前面開船獲救了。」嘴上是輕松調笑的語氣,手上卻是截然相反,凝重而小心翼翼的動作。

「他還真有心。」唐睿拿起小刀,瞄了眼拷在一起的兩只手,「不過倒不失為一個好主意。」

「喂喂喂,你敢砍我的手試試看!」裴臻警告地在他傷口上加重些許力道。

「唔──」唐睿痛地斂起眉,拿刀的手更是逼近了,「難不成你想讓我砍自己的?」

「你砍自己的吧。」裴臻無所謂地聳聳肩,「不過要是之後接不上去,我就不要你了。」

「你放心,我一定不會砍自己的。」邪邪一笑,持續逼近中。

「寶貝~你舍得砍我的嗎?」甜甜一笑,整個手掌往他的傷口上壓。

「唔──」鑽心的疼痛讓唐睿冷汗直冒,只能眯著眼瞪他。

「好啦好啦,來,親一個~」湊近臉,撅起嘴,誘惑的氣息噴灑在他的鼻息間,「乖~親親就不疼了。」

「你搬救兵了沒?」唐睿頭有些暈地往後靠,和他拉開距離,「別跟我搶氧氣。」

「嘿嘿,我不是正准備幫你做人工呼吸麽?」趁他無力反抗,盡可能地欺壓他,「放心吧,在你奄奄一息前,救兵會到的……」不容拒絕地咬上他的嘴,火舌在他的唇齒間來回掃盪挑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