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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當魯士才閱卷之時看到了一張通篇答全且全無差錯的卷子時,心中就有了些許猜測,但他並未妄自擅動,只要不是眼瞎的人都知道此卷必取,因此他力推將此卷計入府試第一場的頭名,等開封錄名之時果真看到蘇錦樓三個字,心里便十拿九穩了。

他暗自記下蘇錦樓的字跡,於第二場閱卷之時又看到相似的字跡,再細瞧此人的答卷內容,滿意的笑了,此子答卷只能算是中下等,這樣一來也算是有了將其淘汰的理由。

等看到第三場答卷時,瞧著卷子上「稻田養魚」的論點,心中甚至鄙視,此等方法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無異於異想天開,這書生估計是對農業之事一竅不通,黔驢技窮之下就瞎寫交差,實在難堪大任,不足為懼。

即使沒有老友的書信他也會讓此人出圈,老友竟會為了這么個上不得台面的東西心,真是讓人解,魯士才剛想說兩句「此子妄言,滿篇胡說」之類的話,一旁突然傳來一聲叫好聲。

「好!妙極!此法甚妙!」

魯士才轉頭一瞧,原來是白鶴書院的山長龐玉清,他正捧著一張卷子如獲至寶,神色激動,贊不絕口。

「稻田養魚,此法甚妙!觀此子行文,雖用詞朴實無華,但字字珠璣,三言兩語就將稻田養魚之法闡明的甚是詳細,簡潔明了令人一目了然,從其闡述的內容來看,此法可行。」

「行什么行!」魯士才矢口反駁,「此法既無前人經驗,又無根無據,單憑此人的空口白話就斷言此法可行?老夫活了這么些年從未聽聞有人能在稻田里養魚的,真是不知所謂!」

龐玉清據理力爭,「無前人經驗不代表此法不可行,利用稻田水面養魚,既可獲得魚產品,又可利用魚吃掉稻田中的害蟲和雜草,一舉兩得,文中有言,一旦此法實行可使水稻增產一成左右。」

「他說什么你就信了?」魯士才蔑視龐玉清,口氣中充滿鄙夷,「水稻是多貴的東西,你豈能不知?若是實行此法後讓百姓遭受損失,引起眾人公憤,此等大罪你擔待的起嗎?」

龐玉清一聽這話就遲疑了,此法若是成功必會為百姓謀得福利,可若是失敗,恐怕上官會怪罪於他,到時候別說是他自個兒,一家老小有一個算一個全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魯士才見龐玉清沉默,滿意的點了點頭,此子想一飛沖天,還得看他答應不答應!有他在這蘇錦樓就別想過府試,別說是考秀才,就算是童生他也得不到。

魯士才將中榜名單拿給主考官閱覽,此次府試的主考官是臨平府知府朱廣,朱廣匆匆掃過這五十個名單,當看到最後一個名字時突然一聲暴呵。

「大膽魯士才!你是何居心?」

魯士才聞言雙腿一軟立馬跪於地上,滿目驚慌,口中大喊冤枉,「大人,我冤枉啊,不知下官犯了何罪,還請大人明示。」

朱廣不怒自威,面無表情自成一片威嚴之勢,「哼!莫非你不知長樂王因何亡故嗎